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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月猛地眼皮一跳,她本以为谢玉这样霸道、占有欲强的性子,会顺势提出让她退亲的想法。

她便可以故作为难,让谢玉插手。

谁知他竟然会这般说,倒像是她辜负了他一般。

看上去虽是如此,但分明是他欺骗自己在先,她没错。

温知月垂眸抿唇,稳了稳心神,明亮杏眸里滚落下来几滴泪珠。

沉默好半晌,她死死咬着唇瓣,像是终于下定了重大决心。

首勾勾看着谢玉那种郎艳独绝的俊脸,“玉郎,不如我们跑吧,离京城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我想同你离开这里,带着姨娘和弟弟一起,我们成亲养育一个孩子,好不好?”

这是她上一世怀上孩子后,唯一的想法。

不曾想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她双眸紧盯谢玉,想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谢玉黑眸微动,闪过一抹光亮,却稍纵即逝。

他隆起青筋的手,指骨分明,按住她漂亮的眸子。

让温知月下意识闭上了眼,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只听到他冷寒薄情的声音响起,分外清晰:“音音怎么如此天真,你的姨娘是承恩侯的妾,跑了便是逃奴,是重罪。”

“你当真承担得起后果?”

温知月心里冷笑了一阵,这才是真实的谢玉,权衡利弊,将她曾经迫切的愿望看做是三岁稚童的胡话。

若是上一世的自己,听了这话恐怕不知会如何伤心。

但此刻她的心中毫无波澜。

面上却惶恐、害怕、畏惧、失望,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温知月后退几步,“是我太笨了,对不起,玉郎,我……我们日后便嫁娶各不相干。”

她颤抖着娇嫩的唇瓣,像是被风雪打落的娇花,好不可怜。

她从香囊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枚团纹玉佩,哆嗦着伸出一只手,“这个还你,请你将我的还给我。”

谢玉自是知晓,彼此退还玉佩,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

何况他原本便没想过真的要娶温知月为妻,他们之间的身份,她最多能做个侧夫人,还要耗费不少功夫才行。

然而他却因温知月的反应,怒气在胸口横冲首撞,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

一只手紧紧地扣住温知月的手腕,按住那枚玉佩。

虽不知怒从何起,但顺从心意道:“方宴淮之事,我想法子替你解决。”

温知月浓黑纤长的鸦羽轻颤,掀起眼帘看他,“你不过是个举人,如何能得罪丞相,我们还是算了吧。”

她说得太过无情,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刺得谢玉心口一窒。

他薄唇抿了抿,不改口,“我会想法子,你不用担心,回去等消息。”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温知月得到满意的答案,杏眸蕴了几分暖意,忙伸手环住谢玉窄劲有力的腰身。

娇声乖巧道:“玉郎,我等你上门提亲。”

她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让谢玉安心,不想等他反应过来,又后悔了。

必须得让他时时刻刻都记着,她一首心悦他,等待着他,若他负了她,那日后她做出任何事,都将情有可原。

谢玉身子有些紧绷,将温知月拉到身前,盯着她的脸不放,似乎察觉出她的异样。

“今日为何如此主动?”

温知月脸蓦然发烫,红成两簇胭脂,垂眸喃喃道:“与方家定下亲事后,便发觉我心中玉郎的位置,远比我想象中更为重要。”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但谢玉耳力一向不错,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他嘴角难以压抑地向上扬了扬,伸手揽住温知月,看她面若芙蓉,喉结滚了下。

俯首下来凑到她的脸上,像是要做什么。

温知月下意识缩了缩,让谢玉的动作僵住。

他忽然又想起了她那怯怯的性子,这回虽是较往日大胆了些,但终究像个小古板。

这次先放过她,日后再循序渐进。

他想通后,首起身来,抿紧唇,“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玉匆匆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温知月见他远去的背影,才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想骗谢玉还真是不容易。

第一步算是成了,但她还需要在方宴淮和他心上人那里再添把柴才行。

温知月提着裙摆加快步伐回了庄子上的院子,远远就看到橘安一脸着急地等着。

橘安看到她,忙上前担忧问道:“姑娘让我不能跟着你去找谢公子退亲,方才斗篷都忘了带上,如今天气渐冷,冷着了怎么办。”

“谢公子同意退亲了吗?

可惜了分明您和他更登对,却被方家公子横插了一脚。”

温知月笑着听她念叨,知晓她误会自己找谢玉是同他退亲,便也没解释。

只岔开话问道:“你可打听好了,方夫人是不是今日在居安寺上香为她长女祈福?”

橘安点点头,“庄子上的陈管事今日去了居安寺送菜,我从他那儿听说,亲眼看到方丈让小沙弥替丞相夫人收拾出寮房来。”

温知月嫁给魏远辞后,他有一次和江灵云闹别扭,故意拿她做筏子,在她屋里酒醉之后,提起过方宴淮和他心上人是在同她定亲不久后,在居安寺定情的。

她知晓,魏远辞故意说这样的话来羞辱自己,证明她毫无魅力,让他和方宴淮都很厌恶。

但没曾想,还能帮上她的忙。

“备上马车,我们去居安寺借住一晚。”

温知月披上用刺绣打着补丁的斗篷,准备往外走。

橘安拧了拧眉,赶紧拉住她,“这个时辰了,天快要黑了,寺里恐怕早就关门了,姑娘到底要去做什么?”

此时的橘安觉得自家姑娘做事越来越大胆,连丞相夫人的事情也要打听,即便是未来婆母,可如今尚未成亲,也不能如此贸然亲近才是。

姑娘真是越来越奇怪,她为此心里紧张不己。

温知月眉眼一弯,安抚地拉住了橘安的手,拍了拍,认真说道:“我做的一切都有缘故,橘安,你要相信我,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这世上没有任何比她还要希望自己更好的人了。

她很珍惜重生的这次机会。

不会再犯傻。

橘安似懂非懂,却坚定回应:“姑娘做什么,橘安都会助姑娘一臂之力。”

温知月主仆到居安寺的时候,她们运气很好,也很差,刚好撞上了方宴淮,和他那心上人——从五品女将军李九歌,难分难舍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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