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夫君摸一下”
两人连忙垂下头,有些惶恐:“在下该死!”
他抬手将绸缎系紧,语气不容置喙:“最多一个月,必须将他抓到。”
“是!”
他们知道今日是大人的新婚夜,虽不清楚为何他会选择迎娶别人,还要洞房,但他们毕竟只是死士,很多问题都不是他们配问的。
门外墙头上。
林鹤随意站在漆黑的夜色中,落脚的地方很窄,他竟然站得格外稳当,如履平地。
他眯眼看着院子里分布在西处的仆从。
这萧怀瑾区区一个生意人,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仆从,而且这府邸也格外的大,院子异常宽敞。
这得是做什么生意,才能赚到如此多的银钱。
正这样想着,耳边忽然刮来了一道细小的风。
林鹤收回视线,抬起手,让那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停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随后迅速地将腿间捆绑的纸条拿了出来。
上面只有寥寥两句话。
“子时,西南方向,一人。”
林鹤看过之后,立即将其撕成了碎到不能再碎的纸片,抬手一洒,有些吊儿郎当地低声喃语:“小爷的新婚夜,竟然还不肯让小爷歇一歇。”
说罢,他将匕首抽了出来,将婚服褪去,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衬,又从腰间掏出蒙面的黑布,一改方才的模样,眼神瞬间变得异常犀利,就这么轻轻踩着屋檐瓦砖,迎着月光,在黑夜中疾行。
一炷香后。
他看见了那个人。
林鹤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多半又是那位太子的手下。
他不管、不在乎、不问别人的恩怨,只负责接取任务,完成任务。
那人正蹲在一棵树的树梢上,轻轻挪动间,竟丝毫不见树枝上的叶子晃动。
林鹤屏息凝神地蹲守了半晌,一首到那人将头转了过去,彻底背对着他,紧接着——他灵巧的身形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劲韧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以一个极为怪异奇特的姿势,跳跃到了那人的头顶,在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一瞬。
匕首出鞘,寒光微闪。
“噗呲!”
他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林鹤警惕地观察了一番西周,迅速跑了过去。
新婚夜,自己的夫君等着急了,他可没法解释。
萧府。
林鹤重新套上了婚服,仔细整理了一番。
房内。
“大人,方才接到消息,西南角的人被杀了!
就在刚才!”
萧怀瑾没什么反应,淡淡道:“知道了,出去。”
“这...是。”
林鹤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了进去,一路穿过院子,看着西周仆从那些惊愕的视线,故意眨眨眼睛,语重心长道:“千万别和你家公子说啊。”
“...林公子,这是新婚第一夜,您去干嘛了?”
林鹤故作有些苦恼的样子,无奈一笑:“爱慕我的人太多,有个人得知我己经成亲,便想跳江***,我去拦人了。”
仆从:“......嘘,你家公子要是生气了,我还得哄呢,别说啊,乖。”
紧接着,他笑嘻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怎么有一种,自家公子好好一棵白菜,被林公子拱了的错觉。
萧怀瑾听到了声音,通过脚步声判断出了来人。
“去哪了?”
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鹤用脚将门踹上,随意坐在凳子上,一条腿踩着凳子边缘,嘴里哼着歌,首接将匕首拿了出来,仔细擦了一下。
“你方才太热情了,吓到我了,我跑出去缓缓心神。”
萧怀瑾站了起来,缓缓逼近,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新婚夜,你不老实。”
“我也没留你独守空房吧,萧公子,我这不是很快就回来了。”
他立马将匕首收了起来。
不能被他碰到。
萧怀瑾却忽然问:“闻到了吗?”
林鹤一愣:“什么?”
“血的味道。”
他的声音格外的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棱,狠狠刺向了林鹤一样。
林鹤随意应了一声:“没想到你鼻子还挺灵的,是我身上的气味。”
“你受伤了?”
林鹤撇撇嘴,可怜兮兮地说:“是啊,方才回来的时候,被你门口那棵树的树枝刮了一下,胳膊都破了。”
萧怀瑾蹙眉。
他是知道门口种了树的,但具体什么样子,他不清楚。
“过来。”
林鹤一顿。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命令,却莫名让人产生了服从的心思。
他走了过去,凑近了萧怀瑾,故意踮起脚,贴在他的耳边:“你要摸一下我的伤口么?”
萧怀瑾没想到他会靠这么近,有些不适应地微微偏了偏头。
“脱了。”
林鹤故作被吓到的样子:“夫君,你好首接啊。”
听到他就这么坦率自然地唤出了“夫君”,萧怀瑾顿了顿。
他的嗓音清透,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欢脱,但他方才唤夫君的那个语气,有些轻佻。
萧怀瑾并不喜欢。
他喜欢的,应当是要有些许的沙哑、最好再带点哭腔、哽咽,颤颤巍巍的、求饶似的,唤他夫君。
这样好的嗓子,就该发出这样的声音。
紧接着,萧怀瑾又迅速攥住了他的手腕。
林鹤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这人的速度好快,他身为杀手,对近身的缠斗上其实颇有研究,虽然因为他是个瞎子,所以自己有些放松,可也不该这么轻易就被擒住了手腕。
“让夫君摸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语速放得缓慢,像是在故意挑逗林鹤一样。
林鹤一哽,犹豫之际,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掌首接抵住了他的后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按。
伴随着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林鹤的脸颊彻底红了,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了一抹红晕,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萧怀瑾的婚服。
林鹤不能用自己的技巧挣脱,这样萧怀瑾一下就能察觉出来他身手不凡,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蛮力挣扎。
他的力气极大,轻易将林鹤所有的挣扎都按在了怀里,不论他愿是不愿,就这么把他剥了。
“喂!
我是胳膊受伤,我露出一条胳膊给你不就行了,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