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爷,这是我特意从法国拍卖会为您竞得的百达翡丽,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包厢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的金光洒在秦玉含笑的脸上。他接过那块价值七位数的手表,随手放在已经堆满礼物的桌上,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处理什么廉价品。
"张总太客气了,不过是二十五岁生日而已,何必破费。"秦玉声音温润,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恭维声。
"秦少爷年轻有为,接手集团这三年业绩增长百分之四十,这份礼物您当之无愧!"
"听说秦氏又要拿下城东那块地了?秦少爷真是商业奇才啊!"
秦玉抿了一口红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这些趋炎附势的嘴脸他见得多了,不过是看中秦家的权势罢了。
"各位谬赞了,这都是父亲教导有方。"他谦虚地说,却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对身旁的女伴挑了挑眉,惹得对方娇笑连连。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身穿普通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保安正试图拉住他。
"先生,您不能进去!这是私人聚会!"
男人——秦墨——轻松甩开保安的手,大步走进包厢。他的目光如刀,直刺坐在主位的秦玉。
"私人聚会?"秦墨冷笑,"用我秦家的钱办的私人聚会?"
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在秦墨和秦玉之间来回游移。
秦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这位先生是不是喝多了?保安,请送他出——"
"秦玉,或者我该叫你'冒牌货'?"秦墨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二十五年前的今天,秦家真正的少爷被人调包,而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顶替了他的位置。"
一片哗然。
秦玉的脸色终于变了:"荒谬!保安,立刻把这个人赶出去!"
四名膀大腰圆的保镖冲向秦墨。第一个伸手去抓他肩膀的保镖,手还没碰到衣服,就被秦墨一个反手扣住手腕,轻轻一扭——
"啊!"保镖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第二个保镖从侧面扑来,秦墨头都没回,抬腿后踢,那人直接飞出去三米远,撞翻了一张摆满香槟的桌子。
玻璃碎裂声中,第三个保镖掏出了电击棒。秦墨眼睛微眯,在电击棒即将碰到他的瞬间,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同时一掌劈在对方颈侧。保镖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
最后一名保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怎么,不继续了?"秦墨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向秦玉,"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连找的保镖都这么不中用。"
秦玉脸色煞白,后退几步差点跌倒:"你...你到底是谁?"
秦墨一把扯开自己衣领,露出挂在脖子上的一块古朴玉佩:"认识这个吗?秦家祖传的'龙血玉',每一代只传给嫡长子。"
玉佩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血液在其中流动。
包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几名保镖簇拥下快步走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秦岳——秦氏集团现任掌门人——威严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包厢,最后落在秦墨身上。
然后,他看到了那块玉佩。
秦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助理扶住:"那...那块玉...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从小戴着它,"秦墨冷冷地说,"就像我从小就知道,我不属于那个肮脏的孤儿院。"
秦岳颤抖着伸出手:"孩子,你...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岁,今天。"秦墨讽刺地看了一眼桌上堆成山的礼物,"看来我和这位'秦少爷'同一天生日呢,真是巧合。"
秦玉终于找回了声音:"父亲,这个人明显是来捣乱的,我们应该——"
"闭嘴!"秦岳罕见地厉声呵斥,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秦墨的脸,"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林雪?"
秦墨眼神微动:"你怎么知道?"
秦岳突然老泪纵横:"因为...因为她是我妻子。而你...你才是我儿子。"
包厢内一片死寂。
秦墨却后退一步,躲开了秦岳想要拥抱的手:"别急着认亲,秦先生。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们一个事实——"
他指向面如死灰的秦玉:"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至于我认不认这个家,那得看我的心情。"
说完,秦墨转身就走,留下满室震惊的宾客和瘫坐在椅子上的秦玉。
在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岳:"对了,看好你的养子。如果我发现他有什么小动作..."
秦墨的目光让秦玉如坠冰窟。
"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