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中剜心火舌舔舐翎羽时,我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噼啪作响,
金红色的火焰裹着剧痛钻进四肢百骸,
不过心口那把淬了 “噬魂水” 的匕首 —— 那是我三百年前亲手炼给谢珩的护身法器,
如今却成了剜我心的凶器。“凤凰心能救阿瑶,委屈你了。” 他垂着眼,
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檐角落下的雪。我扑腾着燃烧的翅膀撞向他,
带火的金羽落在他玄色朝服上,瞬间烧成灰黑色的印记,像极了前世他征战归来时,
盔甲上凝固的血痂。剧痛中,他袖中掉出半块和田玉佩,
玉面上刻着的 “灵” 字被火焰烤得发烫 —— 那是我百年前在他出征前夜,
用凤凰血沁过的定情物,我说 “见玉如见我,盼君早归”。“谢珩,
” 我用尽最后力气嘶鸣,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残羽,“你可知凤凰心离体,
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你会后悔的。”他没回头,左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昏迷的苏瑶,
右手握着染血的匕首,一步一步踏过我的火骸。玄靴碾过我尚未燃尽的尾羽时,
我看见苏瑶嘴角勾起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识消散前,天际突然传来九声凤鸣,
那是凤凰族的唤魂咒。一团金火冲破云层裹住我的残魂,在谢珩骤然回头的目光里,
坠入时空裂缝 —— 他眼底的震惊与痛苦,是我三百年爱恋里,最后看见的东西。
第二章 重生十五岁“小姐!您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了!
”丫鬟春桃的哭喊声像针一样刺入耳膜,我猛地睁眼,雕花床顶的鸾凤和鸣纹映入眼帘,
熟悉得让我心口发紧 —— 这是镇国公府我的闺房,是我十五岁时住的地方。
我挣扎着坐起身,春桃连忙递过铜镜,镜中少女眉眼青涩,鬓边别着一根半燃的金羽,
心口处没有狰狞的伤口,只有一片淡淡的灼热感。“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抚着心口,
指尖触到一层薄薄的琉璃质感,低头一看,半颗泛着微光的凤心嵌在那里,像凝结的月光。
“启禀小姐,是永安三年的暮春,三日后就是皇家围猎。” 春桃端着瓷碗进来,
碗沿沾着一丝极淡的腥气,“方才苏瑶小姐派人送了补药来,说您前几日淋了雨,
喝了能祛寒。”永安三年,暮春围猎 —— 正是前世我喝了这碗 “补药”,
灵力尽失后被猛虎追杀,最后被谢珩所救,从此一眼误终生的节点。我凑近瓷碗,
凤凰族对毒物的敏锐感知瞬间被激活:“这里面掺了‘锁灵草’的汁液,
喝了会暂时封住灵力,还有蛇涎的味道。”春桃吓得手一抖,瓷碗差点摔在地上:“小姐,
苏瑶小姐怎么会……”“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
指尖凝出细碎的火星,火星落在瓷碗上,碗里的药汁瞬间蒸腾成黑色的雾气,“去备车,
我要去趟城外的青云观,顺便把这碗药‘还’给苏瑶。”路过前厅时,
老管家福伯捧着一个木盒拦住我,盒子里放着半片蛇鳞,泛着青黑色的光:“小姐,
当年国公爷和夫人遇害时,现场就留下了这种蛇鳞,只是当年苏瑶小姐说这是普通的山蛇鳞,
这事才不了了之。”我捏起蛇鳞,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 —— 苏瑶,
前世我只当你是抢我爱人的白莲花,原来你早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这一世,
我不仅要护好自己的凤心,还要为父母报仇,让你和被你操控的谢珩,都付出代价。
第三章 围场惊变围场的风裹着松针的寒气,我刚藏进西侧的松林,
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苏瑶刻意放大的呼救声:“救命!有老虎!”我探头望去,
只见一头吊睛白额虎正朝着苏瑶的方向扑去,而谢珩骑着白马,手持银枪,
正从东侧的山坡疾驰而来 ——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银枪挑飞猛虎的瞬间,
我故意踩着树枝制造响动,身体顺着树干 “失足” 跌落。“小心!
” 谢珩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担忧,他下意识弃了银枪,伸手将我抱在怀里。
我的鬓角蹭过他的手腕,那根半燃的金羽触到他皮肤时,他的身体骤然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多谢公子相救。” 我故作羞怯地从他怀里挣开,
指尖悄悄沾了点他脖颈处的血 —— 凤凰血能验出情蛊,前世我到死才知道,
他对我的冷漠,全是因为被苏瑶下了 “同心锁” 蛊。苏瑶踉跄着跑过来,
指甲缝里还留着喂虎的药粉,她故意撞了我一下,语气带着委屈:“阿珩哥哥,
这位妹妹是谁呀?怎么会在这里?”“镇国公府的凤灵溪。” 谢珩的目光总往我心口瞟,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回忆什么,“你方才从树上跌下来,有没有受伤?”“轰!
”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泥土里传来 “嘶嘶” 的蛇鸣,一只水桶粗的巨蟒破土而出,
蛇信子直舔苏瑶的裙摆 —— 那是她豢养的灵兽 “墨鳞”,前世本该缠上我,
让我在谢珩面前显露 “柔弱”,这一世,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阿瑶小心!
” 谢珩下意识举起银枪,枪尖对准巨蟒的眼睛,可就在银枪要刺中的瞬间,
他的手腕突然青筋暴起,银枪硬生生偏了方向,“噗” 地一声钉进旁边的树干里。
我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变得木然,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阿珩哥哥,我好怕!” 苏瑶扑进谢珩怀里,偷偷给巨蟒使了个眼色,巨蟒突然调转方向,
朝着我扑来。“小姐!” 春桃尖叫着要冲过来,我却抬手拦住她,
指尖凝出一团金红色的火焰,火焰在空中凝成一只小火凤,直扑巨蟒的七寸。“嘶!
” 巨蟒被火凤烫得连连后退,蛇鳞掉落在地上,发出 “滋啦” 的声响。
谢珩看着我指尖的火焰,瞳孔里的震惊更甚,
他喃喃自语:“凤凰火…… 怎么会……”苏瑶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我会使用凤凰火,
更没想到谢珩会在关键时刻 “失手”。她咬了咬牙,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阿珩哥哥,我没事,你别为难灵溪妹妹……”我冷笑一声,
走上前一步,凤凰火顺着我的指尖,轻轻舔过苏瑶的手臂,她手臂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连疤痕都没留下:“苏瑶小姐,何必自残呢?我凤家的凤凰火,不仅能伤人,还能救人。
”谢珩看着这一幕,眼底的迷茫越来越深,他的手按在胸口,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第四章 蛊毒初显回府后,我将谢珩的血滴在那半颗凤心上,琉璃色的凤心瞬间染成乌黑,
黑色的纹路像藤蔓一样在凤心上蔓延。“小姐,这是‘同心锁’蛊!
” 福伯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跑进来,声音发颤,“古籍上说,
这种蛊是用饲蛊者的血和宿主的血炼制的,饲蛊者一旦死亡,宿主也活不成。而且,
饲蛊者可以操控宿主的情绪和行为,让宿主变成自己的傀儡!”我盯着凤心上的黑色纹路,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前世我剜心而死,苏瑶是不是也活不成了?”“是!
” 福伯点头,“古籍上记载,三十年前有个巫医练过这种蛊,最后饲蛊者意外身亡,
宿主也跟着七窍流血而死。小姐,苏瑶接近您,根本不是为了谢珩,是想借您的凤凰心解蛊!
”原来如此,前世谢珩对我的冷漠,对苏瑶的维护,全是因为蛊毒。而苏瑶想要我的凤凰心,
不仅是为了救自己,更是为了让谢珩彻底变成她的傀儡。深夜,院墙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燃起火符掷出去,火光照亮了院墙外的人影 —— 是谢珩。他浑身是伤,跌坐在月光里,
黑色的雾气从他的七窍中溢出,
眼底翻涌着痛苦和挣扎:“灵溪…… 救我……”情蛊发作时,
宿主会承受饲蛊者十倍的痛苦。苏瑶定是故意折磨他,逼他来求我。我推开院门,
蹲在他面前,指尖划过他渗血的伤口,凤凰火在指尖跳动:“谢珩,你信轮回吗?你信不信,
我们早就认识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糊:“我总梦见…… 火…… 还有你的眼睛…… 红色的…… 像凤凰……”“那不是梦。
” 我将指尖的凤凰火凑近他的眉心,火光照亮了他眼底的痛苦,“那是你前世的记忆,
是你亲手剜了我的心,看着我魂飞魄散的记忆。”谢珩的身体剧烈颤抖,
他的头靠在我的膝盖上,
哭腔:“对不起…… 灵溪…… 我不知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抚摸着他的头发,
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 前世的债,不是一句 “对不起” 就能还清的。
“我可以救你。” 我从鬓角取下那根半燃的金羽,放在他的掌心,“这是我的本命羽,
能暂时压制蛊毒。但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后,离苏瑶远一点,帮我查清楚我父母的死因。
”他紧紧攥着金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用力点头:“我答应你…… 灵溪…… 我一定帮你……”第五章 金羽为证三日后,
宫宴如期举行。我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挽着福伯的手臂走进宴会厅,刚坐下,
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苏瑶小姐突发恶疾,浑身溃烂,正在偏殿休养!
”宴会厅里瞬间响起窃窃私语,我抬头望去,只见谢珩从偏殿跑出来,他的衣服上沾着血迹,
掌心的金羽已经碎裂成几片 —— 他用本命羽帮苏瑶压制过蛊毒。“灵溪!
” 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带着急切的恳求,“阿瑶快死了,
只有你的凤凰心能救她,求你…… 救救她!”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
有探究,还有幸灾乐祸。我笑出声,伸手扯开他的衣襟,
他心口处赫然印着一个与我相同的凤形胎记,
胎记泛着淡淡的黑色 —— 那是情蛊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谢珩,你知道吗?
凤凰心必须成对才能活命。” 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我若剜了心救苏瑶,我会死。而且,你以为苏瑶的恶疾,真的是意外吗?”他愣住的瞬间,
我指尖燃起凤凰火,火焰轻轻舔过他颈后的蛊印,黑色的雾气从蛊印中溢出,
他的身体骤然一松,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轰!”宴会厅的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几片瓦片落在地上,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扑苏瑶所在的偏殿。
“有刺客!” 侍卫们纷纷拔出刀,朝着黑衣人围去。黑衣人却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我扑来,
匕首上涂着黑色的毒液,我认出那是蛇妖常用的 “腐骨水”。“灵溪小心!
” 谢珩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他举起银枪,枪尖对准黑衣人的心脏,眼神坚定,
没有一丝犹豫 ——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保护我。银枪刺中黑衣人的瞬间,
黑衣人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一条青蛇,蛇身缠绕着银枪,朝着谢珩的手臂咬去。“小心!
” 我将凤凰火掷过去,青蛇被火烫得松开银枪,落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
谢珩看着地上的黑水,又看了看我,眼底满是震惊和愧疚:“灵溪,
我以前…… 是不是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是。” 我点头,声音平静,“但现在,
你可以弥补。”就在这时,偏殿传来苏瑶的尖叫,我们跑过去一看,只见苏瑶躺在地上,
身体已经开始溃烂,她的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凤灵溪,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师父很快就会来替我报仇,你们都得死!”说完,她的身体化作一滩黑水,消失在地上。
谢珩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掌心全是冷汗:“灵溪,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口的琉璃凤心突然泛起微光,
黑色的纹路也淡了一些 —— 或许,这一世,我们真的可以不一样。
第六章 血色嫁衣苏瑶死后的半个月,谢珩向镇国公府提亲了。
红色的聘礼从国公府的大门排到了街角,珠宝、绸缎、玉器,应有尽有,比当年他娶苏瑶时,
还要隆重。“小姐,您真的要嫁吗?” 春桃帮我试穿嫁衣,眼底满是担忧,
“您忘了前世他对您做的事了吗?”我抚摸着嫁衣领口的凤凰刺绣,刺绣是用金线绣的,
在阳光下泛着金红色的光,像极了我的凤凰火:“我没忘,但这一世,他不一样了。而且,
苏瑶的师父还没出现,我嫁给谢珩,不仅能让他更好地保护我,还能引蛇出洞。
”春桃还想说什么,福伯却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小姐,谢珩公子派人送来一封信,
说他在城外的青云观等您,有要事和您商量。”我拆开信,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
写着 “灵溪亲启”,信里说,他在青云观发现了苏瑶师父的线索,让我过去一趟。
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带着春桃和几个侍卫,朝着青云观出发。
青云观坐落在城外的山顶上,我们刚走到山脚下,就听见观里传来打斗声。“快走!
” 我加快脚步,朝着观里跑去。
观里的场景让我惊呆了 —— 谢珩正和一个穿着黑袍的老人打斗,
老人的手里拿着一根蛇形拐杖,拐杖上缠绕着一条青蛇,青蛇的蛇信子泛着黑色的毒液。
“灵溪,别过来!” 谢珩看见我,大声喊道,他的手臂已经被蛇毒咬伤,
伤口处泛着黑色的淤青。黑袍老人冷笑一声,拐杖朝着我挥来,青蛇从拐杖上跳下来,
朝着我的心口扑来。“小姐!” 春桃挡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朝着青蛇刺去。
“春桃!” 我大喊一声,指尖凝出凤凰火,火凤朝着青蛇扑去,青蛇被火凤烫得连连后退,
化作一滩黑水。黑袍老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看着我的凤凰火,眼神里满是贪婪:“凤凰火!
你果然是凤凰族的后裔!只要我吸了你的凤凰火,我就能长生不老了!”说完,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葫芦,葫芦口对着我,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葫芦里传来,
我的凤凰火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葫芦飞去。“灵溪!” 谢珩挣脱老人的束缚,朝着我跑来,
他的银枪对准葫芦,“噗” 地一声,银枪刺穿了葫芦,葫芦里的吸力瞬间消失。
黑袍老人气得哇哇大叫,拐杖朝着谢珩挥来,谢珩没有躲闪,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谢珩!” 我跑到他身边,凤凰火顺着我的指尖,流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黑袍老人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愤怒:“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作一团黑雾,
黑雾裹着他的身体,消失在观里。谢珩靠在我的怀里,他的脸色苍白,
却笑着对我说:“灵溪,我没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看着他苍白的脸,
心口的琉璃凤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跳动的、鲜活的凤心 —— 原来,
我早就已经原谅他了。“谢珩,我们回家吧,我想尽快嫁给你。” 我轻声说道。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好,我们回家,我马上娶你。
”第七章 涅槃之约大婚那天,天空飘着细雨,红色的嫁衣被雨水打湿,
却依旧挡不住它的喜庆。迎亲的队伍从谢珩的将军府排到了镇国公府,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
撒着花瓣,祝福着我们。谢珩骑着白马,穿着红色的喜服,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像是要把我刻进他的心里。“灵溪,你今天真好看。” 他伸出手,将我从轿子里牵出来,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我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天空突然飘起了血雨,红色的雨水落在地上,
像是鲜血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不好!是苏瑶的师父!” 谢珩脸色一变,将我护在身后,
银枪从腰间***,对准天空。黑袍老人从血雨中走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新的蛇形拐杖,
拐杖上缠绕着两条青蛇,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凤灵溪,谢珩,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他的拐杖朝着我们挥来,两条青蛇从拐杖上跳下来,朝着我们扑来。“大家小心!
” 谢珩大喊一声,银枪朝着青蛇刺去,青蛇被银枪刺穿,化作一滩黑水。
黑袍老人的拐杖突然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光芒朝着周围的百姓挥去,百姓们纷纷倒下,
脸色泛着黑色的淤青 —— 是蛇毒!“你这个畜生!” 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尖凝出一团巨大的凤凰火,火凤在空中展开翅膀,朝着黑袍老人扑去。
黑袍老人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珠子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火凤被光芒挡住,无法靠近。“这是‘灭凤珠’,
专门克制你们凤凰族的法器!” 黑袍老人得意地笑着,“凤灵溪,你的凤凰火对我没用,
你还是乖乖投降,让我吸了你的凤凰火吧!”谢珩看着倒下的百姓,又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