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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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回归林微微再次站在老宅门前,钥匙在手中攥得发烫。四月的小镇已有初夏之意,

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这座有着六十多年历史的老宅,灰墙黑瓦,朱漆的大门已经褪色,

几天前门框上还贴着的白色挽联此刻已被取下,只余下些许胶痕。昨天,

她刚刚为祖父举行了葬礼。葬礼后按照习俗,她没有立即回到老宅,

而是在赵警官家暂住了一晚。如今,一切仪式都已结束,

她终于要独自面对这个没有祖父的家。半个月前,她正在***喜马拉雅山区进行民俗调查,

与外界失去联系近两周。当她终于返回***,手机信号重新连接时,

十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如雪崩般涌来——祖父在她失联的第三天就已经去世了。

"我必须马上回去!"她当时对领队说。但山区暴雨引发的泥石流使路况恶劣,

她被困在小镇上又等了四天。等她终于赶到省城机场,又遭遇了航班大面积延误。

等她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小镇时,距离祖父去世已有十二天。

祖父遗体按照本地风俗已经入殓,但葬礼却按照祖父生前遗嘱推迟到了她回来后举行。

而就在昨天,在镇上几乎所有老人的参与下,她终于为祖父送行。整个葬礼过程中,

她感受到的不仅是悲伤,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氛围。"死因是心脏骤停,无外力干预痕迹。

"医生的诊断书上如是写道。"还在犹豫吗?"身后传来赵警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位四十出头的警官是祖父生前为数不多来往密切的人之一,

在她无法及时赶回时帮忙处理了许多后事。"只是有些感慨,"微微轻声说,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回到这个家。"葬礼期间虽然她也回来过,

但那时屋里总是有亲友陪伴,如今只剩她一人面对空荡荡的老宅,感觉全然不同。"嗯,

这就进。"微微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锁孔。

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檀香、墨水和淡淡霉味的气息——这是她记忆中祖父的味道。

"所有法律手续都已经办完了,这房子和里面的东西现在都是你的。"赵警官站在门口,

没有跟进来的意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微微道了谢,看着赵警官离开,

这才真正独自一人面对这座承载了太多记忆的老宅。

客厅里的一切都保持着祖父生前的模样: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山水画,

八仙桌上放着半打开的《本草纲目》,茶几上的紫砂壶似乎刚刚被使用过,

仿佛主人只是出门片刻,随时会推门而入。

微微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木架上——那是祖父放置他那些纸扎作品的地方。

然而现在架子是空的,只有几张白纸和一把剪刀静静地躺在那里。"奇怪,

祖父的作品都去哪了?"微微自言自语道。她印象中,祖父虽然早已退休,

但从未停止过纸扎人偶的制作。每次她放假回来,

总能看到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细的纸人。带着这个疑问,微微开始在屋内探索。

老宅并不大,除了前厅、厨房和卫生间外,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祖父的主卧,

另一间则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后来成了储物间。她先走进自己的旧房间。令她惊讶的是,

这里并没有如她想象中堆满杂物,而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铺着新洗的床单,

书桌上摆放着一些她上学时用过的课本,墙上还贴着她十几岁时喜欢的歌手海报。

"好像是专门为我回来准备的,"微微喃喃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老人家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吗?"带着复杂的心情,她走向祖父的卧室。推开虚掩的门,

一股更浓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的布置极为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

一张书桌和一把藤椅。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

是年轻时的祖父和一位美丽的女子——那是她素未谋面的祖母,

在她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微微轻轻拿起照片,擦去上面的浮尘。

照片中的祖父英俊挺拔,祖母温婉秀丽,两人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桃树下,笑得那么幸福。

很难想象,照片中的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会变成她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终日与纸人为伴的老人。就在她出神之际,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掀起了床上的一角被单,露出了床下的一小截木头。微微俯身查看,

发现那竟是一个精致的木盒的一角,被刻意藏在床下。好奇心驱使下,她将木盒拖出来。

这是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红木盒子,盒盖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上去年代久远。

盒子上了锁,但钥匙孔旁边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小按钮。

微微回忆起小时候祖父教她的一个小窍门——老物件往往有它们自己的秘密。

她按下那个按钮,锁应声而开。缓缓掀开盒盖,

里面的内容让她屏住了呼吸:一套精致的纸人制作工具,

种大小的剪刀、刻刀、细毛笔、颜料和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奇特工具;还有一叠上好的宣纸,

摸上去柔韧异常;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本厚厚的手写书册,

封面上用隶书写着三个大字——"纸命录"。微微小心翼翼地翻开书册的第一页,

上面写着:"纸为命,血为魂,形为相,意为行。制纸人者,慎之又慎。

"这行字迹苍劲有力,明显不是祖父的笔迹。翻到第二页,是祖父熟悉的字迹:"吾得此术,

本为延续家族手艺,不想误入歧途。今记录于此,既为传承,亦为警示。

"微微的心跳加速了。作为民俗学研究生,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份珍贵的民间艺术资料。她继续翻阅,

发现这本《纸命录》详细记载了纸人的制作方法,从选纸、裁剪、绘制到最后的"点睛",

每一步都有精确的描述和图解。然而,越往后读,内容越是诡异。

书中不仅有常规的纸人制作技巧,还记载了一些奇特的符咒和需要用血液进行的步骤。

最让微微感到不安的是,书中多次提到纸人可以"寄魂"和"代行",

仿佛这些纸人真的能够获得某种生命。"这哪里是民间艺术,简直像是某种巫术,

"微微自言自语道,却仍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作为研究者,

这种秘传的技艺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研究材料。就在她专注阅读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乌鸦的啼叫,吓了她一跳。抬头望去,

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乌鸦站在窗台上,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仿佛在审视她手中的书册。微微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她合上书,将其放回木盒,

却发现书册的最后几页似乎被人撕去了,断口处还留有细微的血迹。"祖父,

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微微低声问道,仿佛老人还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注视着她。当天晚上,

微微躺在自己的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木盒中的《纸命录》和那套工具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作为一个研究生,

这样的发现无疑会给她的学术研究带来巨大帮助;但作为林老爷子的孙女,

她隐约感觉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她不愿面对的家族秘密。窗外,月光如水,

照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树影婆娑,像是无数只手在墙上舞动。不知何时,

她终于陷入了梦乡。在梦中,她看到祖父站在一个摆满了纸人的房间里,

正专注地制作着什么。当祖父转过身来,微微惊恐地发现他手中拿着的,

是一个与她自己一模一样的纸人。"微微,"梦中的祖父轻声说道,

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第二章:异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林微微从噩梦中惊醒,

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梦中祖父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确实在祖父的老宅中。

床头的闹钟显示早上七点十五分,外面已经有了集市的嘈杂声。微微揉了揉太阳穴,

试图驱散脑中残留的梦境。昨晚发现的那个木盒和《纸命录》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作为一个民俗学研究生,

她知道纸扎人在传统丧葬文化中的重要意义——它们被视为死者在阴间的仆人和伴侣。

但《纸命录》中描述的内容,远超出了她在学术研究中接触到的范畴。"也许我应该试一试,

"她自言自语道,"至少作为研究资料。"洗漱完毕后,微微将木盒搬到了客厅的八仙桌上。

晨光下,那些工具闪烁着幽幽的光泽,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她再次打开《纸命录》,

仔细阅读其中的制作方法。根据书中记载,

制作一个基础纸人需要特殊的纸张、精确的裁剪技巧,以及一套复杂的折叠方法。

微微选取了盒中最小的一张宣纸,按照指示开始剪裁。"奇怪,

"她发现这张纸的触感与普通宣纸截然不同,"质地柔韧却又坚固,好像混入了某种纤维。

"按照《纸命录》中的图示,微微小心翼翼地将纸张裁成人形,然后依次进行折叠、捏塑。

令她惊讶的是,这种纸张在她的手中变得异常听话,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

在她的指尖下逐渐成形。三个小时后,

一个约十厘米高的纸人出现在她面前——它有着精致的五官,穿着简单的长袍,

双手交叠于胸前,造型和姿态都栩栩如生。"这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微微低语道,

但随即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她自小受到祖父的耳濡目染,

那些看似复杂的折叠技巧在她手中竟显得如此自然。然而,

《纸命录》中提到的最后一步——"点睛",却让她犹豫了。

书中明确指出:"欲令纸人有灵,须以己血点其双目,口中默念'纸为骨,血为魂,起'。

""这未免太迷信了,"微微嘀咕着,心中却充满了学术性的好奇。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研究生,

她当然不相信这种充满巫术色彩的做法;但作为一个民俗学者,

她又忍不住想要验证这种古老习俗的完整仪式。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性。

微微拿起桌上的裁纸刀,在左手食指上轻轻划了一下。一滴鲜血渗了出来,她迟疑片刻,

将血滴在了纸人的双眼处。"纸为骨,血为魂,起。"她轻声念道,

随即为自己的举动感到一丝荒谬。当然,纸人依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她将纸人放在书架上,决定暂时告一段落。

"我得出去转转,了解一下镇上这些年的变化,"她想着,准备外出。

小镇依旧保持着她记忆中的模样——狭窄的石板路,两侧是低矮的老房子,

街角的槐树依然枝繁叶茂。唯一的变化是,曾经热闹的纸扎店大多已经关门,

只剩下主街上的一家"福寿纸艺"还在营业。微微推门走进这家店铺,

迎面是琳琅满目的纸扎物品——纸房子、纸车、纸仆人,甚至还有纸手机和纸电脑,

都是为了让逝者在阴间"享用"的物品。"有什么需要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店内传来。

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从里间走出,长发盘成髻,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我只是随便看看,

"微微回答,"我是林泽明的孙女,刚回镇上处理一些事情。"听到林泽明的名字,

女子的表情明显变了。她上下打量微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林老爷子的孙女?

我是方玲,这家店是我经营的。"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

"你祖父生前经常来我这里取材料。""是吗?"微微有些惊讶,"我以为他早就退休了。

"方玲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有些手艺,一辈子都放不下。"她指了指店内的一个角落,

那里摆着一些特别精致的纸人,"这些是他教我做的。虽然比不上他的手艺,

但也算得上镇上最好的了。"微微走近观察这些纸人,不得不承认它们确实做工精良,

但与早上她按照《纸命录》制作的相比,似乎少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方姐,

你知道我祖父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吗?"微微试探性地问道。方玲沉默片刻,

回答道:"一个老人家能做什么呢?不过是安度晚年罢了。"她的语气中有一丝微妙的回避,

"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去准备一些材料了。"微微知道自己不会从方玲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便告辞离开。走出店门,她总觉得方玲知道些什么,但不愿意告诉她。回到老宅时,

已是傍晚。微微发现院子里的槐树上停着昨天那只乌鸦,正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

当她靠近时,乌鸦却没有飞走,反而发出一声长鸣,仿佛在传达某种信息。"走开!

"微微挥了挥手,乌鸦这才不情愿地飞走了。进屋后,微微直奔书架,

想再看看早上制作的纸人。然而,当她走到书架前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纸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她喃喃道,开始在房间内四处寻找。

沙发底下、桌子后面、柜子里……但纸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消失了。

正当她困惑不已时,门铃突然响起。微微打开门,发现是赵警官站在门外,表情凝重。

"林小姐,需要占用你一点时间,"赵警官的声音沉稳,但微微能感觉到一丝异常,

"您认识张守义老先生吗?就住在隔壁街的那位。"微微思索片刻,

摇了摇头:"我离开小镇多年,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赵警官深吸一口气:"张老先生今天上午被发现死在家中,死因很不寻常。"他顿了顿,

"据我所知,他生前与你祖父有些过节。"微微心中一紧:"什么死因?

""法医初步判断是多处细小伤口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但奇怪的是,

这些伤口就像是被纸割伤的,遍布全身。"赵警官盯着微微的眼睛,"而且,据目击者称,

早上有人看到你进了福寿纸艺店。"微微感到一阵寒意袭上脊背。她想起早上制作的纸人,

以及它的神秘消失。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那个纸人真的"活"了?

"我只是去那里看看,"微微努力保持镇定,"我是民俗学研究生,对纸扎艺术有学术兴趣。

"赵警官点点头:"我理解。只是例行询问,不用紧张。"他递给微微一张名片,

"如果想起什么,或者有任何异常情况,随时联系我。"送走赵警官后,微微靠在门上,

心跳如鼓。张守义,死于多处像纸割伤的伤口,而她早上刚刚制作了一个纸人并用血点睛,

现在纸人失踪了……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不,这不可能,"微微摇摇头,

试图用理性驱散那些荒谬的想法,"一定是有人进来拿走了纸人,

而张老先生的死只是一个意外。"然而当夜幕降临,微微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风吹动窗户,发出吱呀的声响;院子里的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摇曳的影子,

如同无数只手在墙上舞动。半睡半醒间,微微恍惚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她的床尾,

静静地注视着她。那人影的轮廓与她早上制作的纸人一模一样。"这不可能……"她喃喃道,

猛地坐起身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微微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但当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睛时,

耳边却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微微,别怕。我会保护你,

就像保护你祖父一样。但是,复仇的路才刚刚开始……"微微猛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依然寂静。那个声音如此真实,却又仿佛只存在于她的脑海中。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祖父和祖母的照片上,照片中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笑容灿烂。

而在照片的倒影中,微微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正站在她的床尾。当她转过头去,

床尾空空如也。第三章:调查清晨,林微微是被窗外的喧闹声惊醒的。她睁开眼,

阳光已经照进房间,床头的闹钟显示上午九点十五分。昨夜奇异的梦境和幻觉让她辗转难眠,

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微微起身走到窗前,看到几辆警车停在不远处的胡同口,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她匆忙洗漱完毕,快步走出家门,融入好奇的人群中。

"听说是被纸割死的,浑身上下全是细小的伤口。"一位年长的妇女低声说道。

"哪有纸能割死人?肯定是被什么利器伤害的。"另一个男人反驳道。

"我亲家就住在张老头隔壁,她说张家的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没有撬痕,

也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第三个声音加入讨论。微微的心跳加速了。

死者张守义的死状与赵警官昨晚描述的完全一致。她轻轻推开人群,向警戒线走去,

希望能看到更多细节。"这位小姐,请不要靠近。"一位年轻警员拦住了她。就在这时,

赵警官从屋内走出,看到微微,略显惊讶:"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听到动静,

过来看看。"微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不是有新的发现?

"赵警官审视了她片刻,摇摇头:"目前还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不过既然你来了,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微微点头,心中却忐忑不安。赵警官带她离开人群,

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你昨天是几点回到老宅的?"赵警官直截了当地问。

"下午五点左右,您来之前不久。"微微如实回答。"下午一点到五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微微思索片刻:"我在镇上转了转,去了图书馆,然后在老街的茶馆坐了一会儿。

"赵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人证明吗?""茶馆的老板应该记得我,"微微说,

随即意识到赵警官是在给她设立不在场证明,"警官,您不会认为这件事与我有关吧?

"赵警官没有直接回答:"法医初步鉴定,

张老先生死亡时间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之间。"他顿了顿,"另外,

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些纸屑,质地非常特殊,不是普通纸张。"微微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她制作纸人并用血点睛后不久。而那种特殊的纸张,

很可能就是她从《纸命录》的木盒中取出的那种。"林小姐,你还好吗?

"赵警官注意到她脸色苍白。"我只是有点震惊,"微微勉强笑了笑,"警官,我能问一下,

张老先生与我祖父有什么过节吗?"赵警官眯起眼睛:"你不知道?"看到微微摇头,

他继续道,"三十多年前,张守义曾诬陷你祖父偷窃贵重物品,导致你祖父差点被关进监狱。

虽然最后真相大白,你祖父洗清了冤屈,但这事对他的声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微微震惊地望着赵警官。她从未听说过这件事,祖父从不在她面前提起过去的不愉快。

"我不知道这些。"她轻声说。"还有一件事,"赵警官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

"张守义家中的监控显示,昨天中午有一个小小的物体在他家中移动,但画面太模糊,

无法辨认是什么。"微微的手心渗出了冷汗。她想起昨晚床尾的幻影,

以及那个低语:"复仇的路才刚刚开始。""如果想起什么或发现异常情况,请立即联系我。

"赵警官递给微微一张写有私人号码的纸条,转身走开了。回到老宅,微微直奔书房,

再次打开了那个木盒。《纸命录》静静地躺在那里,昨天制作的纸人依然不见踪影。

"这不可能是真的,"微微自言自语,"纸人怎么可能自己活动并杀人?

一定有更合理的解释。"但她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质疑:如果真的只是巧合,

为什么死者恰好是与祖父有过节的人?为什么会在她制作纸人后不久死亡?

为什么死者身上会有那种特殊纸张的纸屑?微微决定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重新翻开《纸命录》,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希望找到昨天制作的纸人去向的线索。

在阅读过程中,她发现书中有一章专门讲述"纸人寄魂术"—— 通过特定的仪式和咒语,

可以让死者的一部分灵魂寄宿在纸人之中,使纸人获得行动能力和简单的思考能力。

而要达成这一点,制作者需要与死者有血缘关系,或者持有死者生前的物品。

"祖父的血与我的血……"微微喃喃自语,想起昨天点睛时用的是自己的血。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她制作的纸人很可能寄宿了祖父的一部分灵魂。

但这仍然解释不了纸人为何会杀人。微微继续翻阅,

在书的后半部分找到了一段令人不安的文字:"纸人一旦获得灵性,

将遵循制作者的潜意识行事。若制作者心中怀有怨恨,

纸人必会替其复仇;若制作者心系保护,纸人必会驱邪避祸。故制纸人者,当慎其心。

"微微放下书,感到一阵寒意。她对张守义毫无了解,更谈不上怨恨。

但如果纸人寄宿了祖父的灵魂,

那么它行动的动机很可能来源于祖父的意志——为过去的冤屈复仇。

"我得找人询问更多关于祖父过去的事。"微微下定决心。而在镇上,

最有可能了解这些往事的,就是祖父的老友和那位纸扎店的老板娘方玲。

微微首先想到的是老刘。祖父生前常提起这位老朋友,说他知识渊博,

尤其对镇上的历史了如指掌。老刘住在镇子西边的一座小四合院里。当微微找到那里时,

发现这座院子保持着传统的格局,院中种满了各种草药,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请问,老刘先生在家吗?"微微在院门外轻声呼唤。不一会儿,

一位瘦高的老人从房内走出。他头发稀疏,但精神矍铄,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式对襟褂,

手中拿着一本古籍。"你是?"老人眯着眼打量微微。"我是林泽明的孙女林微微。

"她自我介绍道。老刘的眼睛一亮:"啊,泽明的孙女!我听他提起过你,

说你在城里读民俗学。快请进!"老刘将微微引入正房,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房间布置简朴,

但书籍众多,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显示出主人的文化修养。"老先生,

我想请教您一些关于我祖父过去的事。"微微直奔主题。

老刘的表情变得复杂:"是因为张守义的事吧?镇上都传开了。

"微微点点头:"我想知道祖父与张守义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老刘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三十多年前,你祖母还在世时,

你祖父是镇上最有名的纸扎艺人,经常接到富贵人家的订单。

那时张守义是供销社的一名普通职员,心生嫉妒,就诬陷你祖父偷了一件贵重物品。

""当时证据确凿,你祖父差点坐牢。多亏你祖母四处奔波,找到了真正的偷窃者,

才洗清了你祖父的冤屈。但这件事给你祖母的身体造成了极大伤害,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微微惊讶地睁大眼睛:"所以祖母的死与这件事有关?

"老刘点点头:"你祖母本就体弱多病,奔波劳累加上精神打击,旧病复发,没能挺过来。

"他顿了顿,"你祖父从此性情大变,很少与人来往,终日沉浸在纸扎艺术中,

仿佛只有那些纸人才是他的寄托。""那张守义后来怎么样了?"微微问。"他虽然被揭穿,

但因为有人保他,只是被调离了原来的职位,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些年来,

他在镇上过得逍遥自在,甚至经常在你祖父面前炫耀自己的富贵生活,

好像当年的事从未发生过。"微微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那么祖父对张守义的怨恨便可以理解了。而那个可能寄宿了祖父灵魂的纸人,

很可能是在执行祖父长久以来的复仇心愿。"老先生,

您知道我祖父这些年一直在研究什么吗?"微微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刘的表情变得警惕:"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祖父的遗物中发现了一本叫《纸命录》的书,

里面记载了一些...非同寻常的纸人制作方法。

"老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碰了那本书?"见微微点头,他急切地问,

"你没有按照上面的方法制作纸人吧?"微微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刘见状,

深吸一口气:"孩子,那本书不是普通的纸扎技艺秘籍。传说它源自古代巫术,

能让纸人获得生命,甚至执行制作者的意志。""您相信这些?"微微试探性地问。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老刘意味深长地说,"你祖父晚年痴迷于此,

我曾劝阻过他,但他说那是他唯一能找到安宁的方式。"微微想起昨晚的幻影和低语,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真的制作出了这样的纸人,该怎么办?

"老刘的眼神变得严肃:"那取决于纸人被赋予了什么样的使命。纸人一旦被激活,

将不遗余力地完成使命,直到任务结束或者被特定的方法销毁。""如何销毁?

"微微急切地问。"这我不清楚,具体方法应该记载在《纸命录》的最后部分。

"老刘顿了顿,"但我听说,那本书的最后几页常常神秘消失,因为掌握了创造的人,

往往不愿让他的造物被轻易毁灭。"微微想起《纸命录》确实缺少了最后几页,心中一沉。

离开老刘家时,天已经黑了。微微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回荡着今天获得的信息。

如果一切传言属实,

她制作的纸人很可能正在执行一项复仇任务——替祖父向那些曾经伤害过他和祖母的人复仇。

而这一切,她既无法控制,也无法阻止。除非找到《纸命录》缺失的那几页,

了解如何销毁纸人的方法。走到家门口时,微微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她仿佛听到耳边有个声音低语:"第一个已经完成,

还有更多等待惩罚......"她猛地转身,只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闪过围墙,

消失在夜色中。第四章:真相初现接下来的三天,林微微几乎足不出户,

埋首于《纸命录》的研究中。她试图找出控制或销毁纸人的方法,

但缺失的最后几页似乎正是关键所在。书中记载了纸人的激活、指令下达等详细步骤,

却对如何终止其行动只字未提。这三天里,微微频繁梦见那个小小的纸人。在梦中,

它总是站在某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等待下一步指令。每当微微试图靠近,

它就会消失在阴影中,只留下一串低语:"还不是时候......"第四天早晨,

微微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她看到赵警官站在门外,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又出事了?"微微的心一沉。赵警官点点头:"吴德仁医生,昨晚死在家中。

死因与张守义相同,全身布满细小伤口,像是被纸割伤的。"微微感到一阵眩晕。吴德仁,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吴医生与你祖父也有过节,

"赵警官直视微微的眼睛,"三十年前,当你祖母病危时,吴医生拒绝出诊,

据说是因为当时你祖父得罪了某个有权势的人,吴医生不想惹麻烦。结果你祖母延误治疗,

加速了病情恶化。"微微感到一阵心痛。她从未听祖父提起过这些往事,

但现在这些被掩埋的历史似乎正一一浮出水面,伴随着血腥的复仇。"林小姐,

我不想怀疑你,"赵警官的声音将微微拉回现实,"但这两起案件都与你祖父有关,

而你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回到小镇。我需要你的配合。"微微知道,她别无选择。

如果不说出自己制作纸人的事,很可能会成为警方的头号嫌疑人;但如果承认,

恐怕没人会相信"纸人活了"这种超自然解释。"警官,我确实制作了一个纸人,

"微微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部分事实,"作为民俗学研究生,

我在祖父的遗物中发现了一些古老的纸扎技艺资料,出于学术兴趣尝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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