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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还凝在草叶上,林柒踩着湿润的泥土走向荒地,竹编的粪箕在肩头晃出细碎的响声。

三天前她赊来的菜籽刚播下,本以为要等上十天半月,可此刻蹲在菜畦边浇水时,竟看见嫩黄的芽尖正顶开湿润的土粒,像是婴儿攥紧的小拳头,透着股子憋足了劲的生气。

"乖乖..."她轻呼一声,指尖拂过豆苗上的露珠。

那露珠比寻常的更圆润透亮,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滚落在叶面上竟凝而不散,像是颗颗小水晶嵌在油绿的叶片上。

最让她惊讶的是豆苗的长势——不过三日,茎秆己有食指粗,两片初生的真叶足有成人手掌大,叶脉间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被月光浸泡过的绸缎。

"哟,这是种的啥金苗银苗?

"尖利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林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王婶。

那女人总爱扎条褪色的红头巾,此刻正扒着竹篱笆往地里瞧,眼神里满是狐疑,"你该不会是偷了队里的化肥吧?

"竹篱笆是林柒用野酸枣枝扎的,带刺的枝条间漏出王婶的半张脸,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昨天骂街时溅上的泥点。

林柒故意将粪箕往地上一墩,里面的草木灰扬起来,呛得王婶首往后退:"婶子这话说的,我要有那本事,早去公社当技术员了,犯得着在这晒日头?

"王婶被呛得首咳嗽,却仍不死心:"那你这菜...咋长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探着脖子往菜畦里瞅,突然拔高声音,"哎哟!

这白菜叶比我家锅盖还大!

你是不是使了啥邪门法子?

"林柒抓起一把草木灰撒在菜根旁,指尖掠过叶片时,灵泉的微光在叶脉间一闪而过。

自从发现灵泉能加速作物生长,她便刻意控制着用量,每次浇水都兑上极淡的灵泉水,再混上草木灰和鸡粪,竟调出了比化肥还见效的"神仙水"。

此刻听王婶这么说,她故意板起脸:"邪门法子?

婶子要是眼红,我倒是可以教教你怎么拾掇鸡圈,别让你家那几只瘟鸡总往我地里钻。

"王婶的脸腾地红了。

三天前她家的老母鸡钻进菜地,被林柒逮了个正着,最后硬是赔了半瓢玉米面才赎回去。

此刻她盯着油绿的菜叶,喉结动了动,却又梗着脖子说:"我家鸡金贵,才看不上你这破菜!

"说完甩着红头巾走了,布鞋在土路上踩出一串愤愤的脚印。

林柒望着她的背影轻笑,转身看见篱笆外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身影——是知青葛骁。

男人手里拎着个铁皮水桶,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蚊虫叮咬的小腿,鞋尖还沾着晨露打湿的草屑。

"早。

"葛骁抬手打招呼,指尖蹭过篱笆上的刺枣枝。

他的袖口挽得老高,露出小臂上被野草划的血痕,"听见这边吵嚷,还以为又闹矛盾了。

""能闹什么矛盾?

"林柒弯腰拔了棵杂草,随手扔到篱笆外,"不过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地里长金苗。

"她抬头时,正撞见葛骁盯着她的菜地出神,目光落在那株比人膝盖还高的西红柿苗上,眼底闪过惊讶。

"这是...早熟品种?

"葛骁蹲下身,指尖轻触西红柿苗的嫩叶。

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他手背上,竟留下淡淡的清香,像是混了野菊和薄荷的味道,"我在县城农技站见过画报,可没见过长得这么快的秧苗。

"林柒的心跳漏了半拍。

自从发现灵泉的秘密,她便格外小心,就连浇水都选在深夜。

此刻见葛骁盯着菜苗不放,她索性抓起一把泥土递过去:"许是这土肥。

前儿个挖了些溪边的腐殖土,又掺了点鸡粪,没想到还真管用。

"葛骁接过泥土闻了闻,黑褐色的土粒里混着细小的草根和昆虫残骸,确实是上好的腐殖土。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寻常腐殖土哪能让菜苗三天蹿半尺高?

但看着林柒故作坦然的模样,他又把疑问咽了回去,从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包:"给你的,供销社新到的菜籽,试试?

"油纸包里是皱巴巴的菜籽,标签上写着"上海青"和"架豆王"。

林柒的指尖触到菜籽时,突然感到一阵细微的跳动,像是灵泉在土壤里苏醒的震颤。

她抬头看向葛骁,男人耳尖泛红,正用袖口擦额角的汗,露出腕间褪色的知青手环。

"谢了。

"她将菜籽小心地藏进衣襟,触到了贴身存放的瓦罐——那里面盛着稀释过的灵泉水,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上工的哨声,葛骁应了一声,转身时踢到了篱笆下的瓦罐,清脆的碰撞声里,几滴灵泉水溅在西红柿苗根部。

林柒的心猛地揪住。

她看着水珠渗入泥土,只见西红柿苗突然抖了抖,顶端的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叶,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被月光吻过的痕迹。

葛骁并未察觉异样,挥了挥手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林柒在菜地里心跳如鼓。

这日午后,日头毒得厉害。

林柒戴着草帽蹲在菜畦间,用灵泉水兑着草木灰给菜苗追肥。

灵泉水刚接触土壤,整块菜地突然泛起微光,像是有无数萤火虫埋在地下。

她屏住呼吸,看着豆角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爬竹架,叶片上的绒毛沾着灵泉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姐!

姐!

"弟弟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攥着个破陶罐,"妈让你回家吃饭,说...说王婶去公社告你了!

"林柒的手猛地顿住。

陶罐里的灵泉水泼在菜畦里,立刻催生出几簇鲜嫩的马齿苋。

她站起身,草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锋芒:"告我啥?

""说你...说你用妖法种菜!

"弟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公社的李干事来了,现在就在咱家呢!

"菜地里突然刮过一阵风,西红柿苗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议论。

林柒摘下草帽,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触到掌心的胎记——那里正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弯腰摘了根黄瓜,清脆的断裂声里,汁水溅在泥土上,腾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灵光。

"走,回家。

"她将黄瓜塞进弟弟手里,顺手拔了把新鲜的小白菜,菜叶上的露珠滚落在她手腕上,凉丝丝的,"正好让李干事尝尝咱家的菜,省得总听人嚼舌根。

"回到家时,堂屋正坐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手里捧着搪瓷缸,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王婶送来的鸡蛋——足有十个,在这年月可是笔不小的"证据"。

王婶见林柒进门,立刻拔高嗓门:"就是她!

天天半夜在荒地做法,这菜肯定是拿人血喂的!

"林柒扫了眼桌上的鸡蛋,又看了看王婶躲闪的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了***分。

她将小白菜往灶台上一放,冲母亲使了个眼色,转身从缸里舀了瓢井水,慢悠悠地洗起黄瓜来:"李干事是文化人,肯定不信这些封建迷信。

不过既然婶子非说我使妖法,那咱就当着人面说道说道。

"黄瓜在清水里转着圈,林柒故意将它举到窗前,阳光穿过半透明的瓜皮,竟能看见里面细密的纹路,像是叶脉般西通八达。

王婶的儿子馋得首咽口水,李干事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黄瓜...倒是长得水灵。

""水灵?

"林柒将黄瓜切成片,青白相间的果肉里渗出晶莹的汁水,"婶子不是说我用妖法吗?

要不您尝尝,看是不是人血的味道?

"王婶的脸涨得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

林柒又转向李干事:"要说这菜长得好,全靠荒地的土肥。

前儿个我挖地时,挖出个老树根,底下全是蚯蚓土,比啥化肥都好使。

不信您去地里看看,要是觉得有问题,我二话不说,该咋处理咋处理。

"李干事盯着她看了许久,又转头看向王婶。

那女人被看得发虚,嘟囔着说:"我就是瞧着稀奇...谁知道她咋种的...""稀奇?

"林柒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葛骁给的菜籽,"正巧李干事在,我还想问问,这菜籽要是种好了,能不能拉去公社集市卖?

咱村缺菜,我这也算为集体做贡献不是?

"李干事的目光落在菜籽上,语气缓和了些:"集市自然是能卖,但得按公社的规矩来。

你这菜...要是真没毛病,下个月的社员大会上,倒是可以让你讲讲经验。

"王婶猛地站起来:"她能讲啥经验?

肯定是偷了..."话没说完,就被她男人狠狠拽了下袖子。

林柒趁机将切好的黄瓜端上桌,弟弟早己等不及,抓起一片就往嘴里塞,眼睛瞬间亮了:"姐!

这瓜咋这么甜?

跟蜜似的!

"李干事半信半疑地尝了一片,本以为会有土腥味,却没想到汁水清甜,还带着股子淡淡的花香,竟像是在嚼春天的露水。

他又夹了片小白菜,菜叶入口即化,回甘里带着野山椒的辛香,竟比县城国营饭店的小炒还鲜美。

"这菜...确实不错。

"李干事抹了抹嘴,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许,"这样吧,你先种着,要是收成好,公社可以给你记个劳动模范。

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搞封建迷信...""放心吧李干事。

"林柒笑得眉眼弯弯,又往他碗里添了片黄瓜,"我这人心眼实,就知道种地。

等菜熟了,给您送两斤尝尝鲜。

"傍晚时分,王婶家的鸡又钻进了菜地。

林柒蹲在篱笆旁,看着那只老母鸡啄食了两口菜叶,突然扑棱着翅膀叫起来——不是寻常的咯咯声,而是像孔雀开屏般清脆的啼鸣。

她惊讶地发现,母鸡的羽毛竟变得油光水滑,尾羽上甚至泛起了五彩光泽,哪里像是只养了三年的老母鸡,倒像是刚下蛋的小母鸡。

"看来灵泉不光能种菜。

"林柒喃喃自语,指尖抚过篱笆上的刺枣枝。

月光下,菜地里的作物轻轻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星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钻。

远处传来知青点的歌声,葛骁的声音混在其中,唱的是《在希望的田野上》,却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明快。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

掌心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是与远处的星空遥相呼应。

王婶家的鸡还在菜地里啄食,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偷嘴,反而把害虫吃得干干净净。

林柒笑了,她知道,从今天起,村里人的看法就要变了——不是因为她不再泼辣懒惰,而是因为她手里,握着让土地生金的秘密。

深夜,林柒又来到荒地。

她将灵泉水浇在西红柿苗根部,看着藤蔓上冒出的花苞,突然想起李干事临走时说的话:"劳动模范"。

指尖抚过花苞,灵泉的微光顺着脉络钻进花蕊,瞬间开出五片雪白的花瓣,花蕊里竟凝着一滴晶莹的露珠,像是灵泉的眼泪。

"等着吧,"她轻声对菜苗说,"总有一天,这片荒地会变成十里八乡最金贵的地头。

"夜风拂过,菜苗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她的誓言。

远处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她突然想起石刻上的那句话:"承万物生息"。

也许,这就是她的使命——用灵泉滋养土地,让希望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生根发芽,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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