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夏天不会再回来了

十七岁的夏天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 陈天没事干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十七岁的夏天不会再回来了》“陈天没事干”的作品之青春林姝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那一我高正处在青春最张扬的年我是学校的学生会主是跑道上不知疲倦、挥洒汗水的体育在所有人眼我的名字——陆铭是贴在教学楼大厅光荣榜上耀眼的烫金楷是每周升旗仪式透过麦克风传遍校园每一个角落的、带着些许变声期尾声的沉稳声老师们认为我是品学兼优的典同学们觉得我天生就该是人群的焦在那些青春明媚的叙事我似乎理所当然地拥有着一个光芒万丈、令人艳羡的青只有我自...

2025-10-16 10:18:26

那一年,我高二,正处在青春最张扬的年纪。我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是跑道上不知疲倦、挥洒汗水的体育生。在所有人眼中,我的名字——陆铭远,

是贴在教学楼大厅光荣榜上耀眼的烫金楷体,是每周升旗仪式时,

透过麦克风传遍校园每一个角落的、带着些许变声期尾声的沉稳声线。

老师们认为我是品学兼优的典范,同学们觉得我天生就该是人群的焦点。

在那些青春明媚的叙事里,我似乎理所当然地拥有着一个光芒万丈、令人艳羡的青春。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所有的喧嚣与光彩,都只是一片模糊的背景。我的世界,

我那真正被色彩和意义点亮的宇宙,是在那个看似寻常、实则命运悄然转折的秋日午后,

被一弦清幽的吉他声,真正唤醒的。一切的桥梁,是那个新加入学生会的高一学妹,陈欣。

她活泼、热情,像一只永不知疲倦的雀鸟,总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汇报工作,

也分享着她们年级的趣事。就是通过她,我第一次听到了“林姝”这个名字。

陈欣总是不厌其烦地在我耳边念叨:“主席,林姝是我最好的闺蜜,她吉他弹得真好,

就是人太安静了,像个小闷葫芦。”“林姝”。这个名字起初于我,只是一个模糊的符号,

一个与“安静”、“会弹吉他”这些标签联系在一起的同学。我并未过多留意,

直到那个下午。那是高二上学期一个寻常的放学时分,秋意已浓,天空是一种清澈高远的蓝。

我抱着几本书,穿过连接教学楼与行政楼的长廊,风里送来窗外梧桐树叶沙沙的耳语,

金黄与赭红的叶片偶尔旋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就在经过她们班教室门口时,

一阵断续却异常干净的吉他旋律,混杂着风与叶的声响,悠悠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鬼使神差地,我停住了脚步,循着声音望去。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

一个女孩独自坐在那里。她穿着校服,一副巨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庞,

一根简单的马尾辫松散地垂在脑后,几缕碎发拂在她光洁的额前。

夕阳正以一种极其眷恋的姿态,缓慢地沉落,金色的光芒像打翻了的、粘稠的琥珀色蜜糖,

穿透窗户,流淌在她微微弯着的、白皙的脖颈上,

流淌在她怀中那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吉他的每一根琴弦上,

也流淌在她纤细的、正轻轻拨动着琴弦的手指上。那一刻,

闹声、走廊里的脚步声、窗外操场上篮球落地的砰砰声——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离。

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我的眼中,只剩下那束光,以及光中央的那个女孩。那光,

仿佛是以她为中心,进行了一场盛大而无声的爆炸,光的微粒弥漫在空气里,

每一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就在这时,跟在我身边的陈欣,

朝着教室里雀跃地喊了一声:“林姝!”女孩应声抬起头。她的目光,穿过那厚厚的镜片,

毫无预兆地,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我至今找不到确切的词汇去形容。像是把整个江南春天最氤氲的烟雨都盛在了里面,清澈,

湿润,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净,而在那一瞬间,又掺杂了些许被打扰的惊慌,

如同林间偶然被发现、即将遁逃的小鹿,脆弱而灵动。我的心跳,在那个瞬间,

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握住,漏跳了至关重要的一拍。随即,血液像是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冲回心脏,再被猛烈地泵向四肢百骸,在我的胸腔里擂起密集如万马奔腾的鼓点。

我知道,我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慌乱、悸动和某种宿命般确认的情绪,

将我牢牢捕获。陆铭远,那个在众人面前永远从容不迫的陆铭远,

在一个安静得几乎透明的女孩面前,彻底沦陷。从那一天起,我的人生轨迹,

开始围绕着名为“林姝”的星球,悄然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偏转。

我的世界有了新的引力中心。我开始处心积虑地计算时间,制造无数场看似巧合的“偶遇”。

我知道她家跟学校离得不远,便每天清晨七点四十分,准时“路过”她家那条安静的巷口。

然后,我会装作刚刚看到她的样子,自然地走上前,陪她一起走过那三个通往学校的路口。

这段短短的路程,成了我一天中最珍贵的时光。我听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内容大多是昨晚练习了哪首新的曲子,哪个和弦总是按不准,声音像清晨的露珠,

轻轻滚落在我的心上。放学后,我会以处理学生会事务为借口,磨蹭到她们班下课,

然后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像一个忠诚而沉默的卫兵,

直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安全地消失在单元门后。爱让人变得卑微,也让人生出无限的勇气。

我像一个怀揣着巨大宝藏的乞丐,既欣喜若狂,又惶恐不安。某个冬天的深夜,

林姝在QQ上无意透露出来今晚好像胃又不舒服了。那一刻,我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

披上外套,骑着自行车就冲进了寒冷的夜色里。我跑遍了半个城区,

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买到了据说效果最好的胃药。然后,我一路猛蹬,

冲到她们家楼下。寒冷的冬夜,我却跑出了一身的汗。站在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下,

我所有的勇气却仿佛被抽空了,怎么也按不下那个拨号键。最终,

是她的妹妹林琳下楼来拿的。那个精灵般的小姑娘,眨着和她姐姐有几分相似的大眼睛,

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个气喘吁吁、头发凌乱的不速之客。她接过药,忽然对我甜甜一笑,

压低声音说:“陆学长,我姐姐其实……很喜欢你送的药。” 这句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话,

却像一道阳光,穿透了冬夜的阴霾,成了我接下来好几天暗自雀跃、反复回味的动力。

还有一次,听说她们班教室里出现了一只蜘蛛,她吓得直接请假回家了。

那时我正在校外吃午饭,听到陈欣在电话里说起,我几乎是想也没想,扔下吃了一半的饭菜,

立刻放弃午休,从校外赶回了学校,径直冲到她们班教室。午后的教室空无一人,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课桌上。我像个侦探一样,在她座位附近仔细搜寻,

终于在天花板的角落找到了那只“罪魁祸首”。我小心翼翼地用厚厚的纸巾把它包裹起来,

走到窗边,将它放归自然。做完这一切,我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她的座位上。指尖拂过木质桌面上那些浅浅的、用圆珠笔刻画的痕迹,

仿佛这样,就能隔空触摸到她留下的温度,感受她存在过的气息。那一刻,

心里充满了某种近乎神圣的温柔。最疯狂的一次,是在一个突如其来的暴雨天。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陈欣跑来告诉我,林姝刚才去广播站送资料,

鞋袜全湿透了,她只好把袜子脱下来,放在了广播站的窗台上晾着。那一刻,

冲动像野火般烧光了我的理智。我人生中第一次翘课,趁着广播站没人,偷偷潜了进去。

窗台上,果然晾着一双白色的棉袜,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旁边是她那双同样湿透的帆布鞋。

我像个做贼一样,心跳如鼓,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拿起那双袜子,走到水池边。

我用清水和肥皂,像对待最珍贵的瓷器一样,细细地、温柔地揉搓着,洗去上面的泥水。

然后,我找到广播站那台老旧的烘干机,将袜子放进去,烘了整整两节课的时间。

直到它们变得干燥、蓬松,甚至带着一点肥皂的清香。我小心地将它们按照原样放回窗台,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放学时,我听见她惊喜地对陈欣说:“咦,好奇怪,

我的袜子居然自己干了!还好像变干净了?”看着她那张写满天真疑惑的侧脸,

我把那个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秘密,死死地、用力地压回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那份为她做了一件小事的、隐秘的快乐,足够我珍藏许久。当然,

也有想要充当“英雄”的时刻。那次在校门口,

我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围住了她和她同行的几个女生。她抱着她的吉他盒,

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

严严实实地将她护在身后。对方显然没把我这个学生放在眼里,推搡着我的肩膀,

嘴里吐露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冲突一触即发。我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握紧了拳头,

准备迎接一场恶战。幸好,我的一个哥们儿恰巧路过,认出了对方其中一人是他朋友的朋友,

一番递烟、说和,才勉强化解了这场干戈。人群散去后,她依旧站在我身后,

轻轻地、带着些许颤抖地,拉着我国服衬衫的衣角。那微小的力量,

却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刚刚守护了公主的、无所不能的骑士,

心中充满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与自豪。后来,林琳,那个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小精灵,

又一次在我送她姐姐回家以顺路的名义后,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陆学长,我支持你哦!我姐姐……她只是害怕。”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懂。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的好,所有的热情,所有的关注,

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她身上。我像一个捧着所有真心和热忱,跪在命运门前的乞丐,

卑微而又充满希望地,等待着她的一丝垂怜。我对她的喜欢,

像一场积蓄已久、终于爆发的海啸,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了我整个青春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她的回应,却始终像是退潮后寂寥的沙滩,空旷,沉默,带着温柔的疏离。

她从不拒绝我的靠近,接受我的好意,但总会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那种距离感,

像一层透明的、坚韧的薄膜,我看得见她,却始终无法真正触碰到她。

这场漫长而无声的战役,我从高二,一直打到了高三毕业。毕业典礼那天,

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像一块巨大而纯粹的蓝宝石。我们穿着笔挺的校服,

胸口别着象征荣誉的“优秀毕业生”红花。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伤感,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在所有的仪式结束,人群开始熙熙攘攘地散去时,我鼓足了一生中最大的勇气,

在教学楼后面那排安静的香樟树下,拦住了独自一人准备回家的她。“林姝。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沙哑,手心里全是汗。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我,

厚厚的镜片后面,那双江南烟雨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们……”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时间,

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蝉鸣、风声、远处同学的谈笑声,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绞着白色校服衬衫的衣角,那细小的动作,仿佛绞着的是我的心。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周遭的一切都已凝固成化石,她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没有明确的拒绝,没有“对不起”,甚至没有一个摇头。只是沉默。

一种温柔的、坚定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那沉默,比任何锋利的言辞都更让人无力。

它像一场无声的雪崩,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热情,瞬间掩埋。八月的录取通知书下来,

毫无悬念,我去了千里之外的一所大学。而她,留在了南方的一座城市。地理上遥远的距离,

成了她最好的、也是最无法反驳的借口,

也成了压垮我心中那匹名为“希望”的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漫长而闷热的暑假,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擦拭着那把为了她,

我偷偷自学却始终没有勇气在她面前弹奏的吉他。琴弦沉默,

如同她始终未曾对我敞开的心扉。指尖划过琴颈,仿佛在抚摸一段无疾而终的岁月。

外出求学的列车启动时,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故乡风景,那些熟悉的街道、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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