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判官气息
“哎呀！
你烦不烦啊！
别打扰我打游戏！”
正低头玩手机的叶竹韵不耐烦的喊着。
“走！”
楚铭夜把她的手机从手里抽走。
“给我！
楚冰块！”
楚铭夜没理她，大步的朝前走去，叶竹韵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
楼道里，投来别的同学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的对话声。
“这哪个班的？
有病吧！”
“他叫老师楚冰块！”
“那又能咋？
哥就喜欢这个！”
“你配的上吗？
人家可是坐着迈巴赫来的！
就你。！”
……教师办公室独立隔间内。
楚铭夜在办公桌后坐下，身体微微后靠，有一种审问般的压迫感，是他千百年来判官的习惯。
“叶竹韵，”他开门见山，声音冷硬，“你知道今天早上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
叶竹韵眨眨眼，一脸无辜，“给新同学带礼物，增进友谊，有什么问题？
楚老师，您不觉得我们班气氛太沉闷了吗？
我这是在帮您活跃班级氛围呀。”
楚铭夜眉头微蹙：“用价值不菲的奢侈品玩偶？
这是在助长攀比之风。
而且，你当众顶撞老师，言语失当。”
“攀比？”
叶竹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出声，“楚老师，您是不是对‘攀比’有什么误解？
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奢侈品，但对我来说，那只是堆在储藏室里落灰的普通物件而己。
我用我眼里普通的东西，换取大家的开心，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往前倾了倾身体，手撑在办公桌边缘，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近乎残忍的天真，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的。
就像有些人拼尽全力才能得到的东西，有些人一出生就拥有很多。
承认这种差距，很难吗？
我觉得，正视它，并且用我拥有的资源让大家轻松一点，快乐一点，比虚伪地强调什么‘公平’要实在多了。”
楚铭夜看着她，从她眼中没有找到一丝玩笑或者负气的成分，语气理所当然。
这种近乎扭曲的“坦荡”，让楚铭夜一时语塞。
他准备好的所有关于“勤俭节约”、“尊重师长”、“平等友爱”的大道理，竟无处施展。
“至于顶撞您……”叶竹韵歪了歪头，红唇勾起，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老师，您不觉得，比起那些对您唯唯诺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学生，我这样首来首往，更真实吗？
至少您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不是吗？”
楚铭夜：“……”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地府判官生涯，他见惯了阳奉阴违、尔虞我诈，叶竹韵这种把“不服”写在脸上、用歪理武装到牙齿的风格，确实……“清新脱俗”。
就在楚铭夜组织语言，准备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试图敲打她时，叶竹韵似乎站得有些累了，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极其微弱、但无比熟悉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猛地从叶竹韵身上荡漾开来！
“谢渊？！”
楚铭夜眼神骤紧，那个能量波又随之消散了。
叶竹韵被楚铭夜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放下手，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楚老师？
你……你怎么了？”
“老师没事，记得明天穿校服，不要化妆，好好学习！
去吧！”
楚铭夜揉了揉太阳穴，让她回去了。
她撇撇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是她吗？”
楚铭夜问自己：“不会吧，这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的搭档。
不会这么离谱吧，看来我是把谢渊想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