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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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驶出苏市城区时,林砚靠窗坐着,指尖始终贴着心口的云髓佩。

车窗外的稻田渐次被连绵青山取代,玉佩的暖意也跟着浓起来,像揣着团温透的灵泉,顺着衣襟往西肢漫,连指尖都能感受到灵气在轻轻跳。

他攥着赵教授画的路线图,朱砂描的青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浅红,“遇溪流往上游走,见古松左转” 的字迹被掌心汗浸得发皱,边角微微卷翘。

“小伙子,这是去临安天目山吧?”

邻座大妈递来颗裹着油纸的橘子,笑纹里藏着善意,“那山可灵了,山泉水喝着甜,还能祛心火!

就是最近别往深处钻,听说好几个人迷路,找着时身上都沾着股说不出的霉味儿。”

林砚刚要接橘子说 “谢谢”,心口的玉佩突然凉了一下 —— 不是体温骤降的冷,是带着阴邪气的冰意,顺着皮肉往丹田钻。

他猛地抬头扫向大巴后窗,一辆黑色轿车正紧咬车尾,车窗贴的深色膜像吸光的黑洞,看不清里面的人,但那股混着腐霉与尸气的味道,和之前黑衣人身上的阴邪气息分毫不差。

“师傅,麻烦在前面服务区停一下!”

林砚抓起背包猛地站起,丹田的暖流瞬间涌到脚底,他故意放慢脚步在过道挪,假装低头整理背包带,用手机屏幕反光往后瞥:黑色轿车果然打了转向灯,车轮碾过路面的影子,像条甩不掉的黑蛇。

服务区人流闹哄哄的,林砚没往亮着灯的便利店走,反而绕到大巴车后方的树林里。

刚踩进树影,身后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混着粗重的喘息 —— 是之前跟踪他的灰衣人,手里攥着个鼓囊囊的黑布袋,袋口没扎紧,一缕黑气溜出来,落在草叶上,瞬间把青草灼出个焦黑的小洞。

“把云髓佩交出来,留你全尸。”

灰衣人压低声音,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只露出双泛着浑浊绿光的眸子,抬手就往林砚胸前抓。

他的指尖缠着浓黑的瘴气,扫过空气时,周围的梧桐叶都蜷成焦黄色,落在地上还冒着细弱的黑烟。

林砚侧身躲开的瞬间,指尖捏出 “引气诀” 的诀印。

丹田的暖流顺着手臂窜到指尖,淡青色的灵气凝成鸽蛋大的光团,裹着松针的清冽气息。

他抬手往前一推,灵气团 “啪” 地撞在灰衣人手腕上 ——“啊!”

灰衣人惨叫着后退,手腕瞬间红肿起泡,像被滚油泼过,黑气在光团灼烧下散成缕缕黑烟,飘到半空就被风扯碎。

“就你这点邪修微末道行,也敢抢青云宗的东西?”

林砚的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眼底闪过属于清玄的锐利。

他想起赵教授说的 “玄阴教擅长用毒瘴缠人”,不敢恋战,转身往树林深处跑,同时捏了 “轻身诀”,灵气裹着脚踝,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连树枝划过衣角的 “沙沙” 声都淡了大半。

灰衣人在后面追,嘶吼声混着喘息:“玄阴教的大人早就在天目山布好阵了!

你跑不掉的!

把玉佩交出来还能死得痛快!”

林砚没回头,顺着林间隐约的小路往山上冲。

越往深处走,空气里的灵气越浓,松针的清香裹着湿润的山雾,吸入肺里时,像有无数细小的灵丝在滋养经脉,之前和灰衣人打斗耗损的灵气,竟悄悄补回来了些。

心口的玉佩又暖起来,这次的暖意带着明确的方向感,像根无形的丝线,牵着他往东北方走 —— 正是路线图上 “遇溪流往上游” 的方向。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前方传来 “哗啦啦” 的溪流声。

林砚拨开最后一片缠满露珠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可见底的溪流顺着山涧往下淌,水底的鹅卵石裹着灵气,泛着淡淡的光。

溪边一块青灰色岩石上,竟刻着个指甲盖大的青云纹,纹路里还残留着极淡的灵气,手指摸上去时,像触到了千年未散的暖意,和玉佩的气息瞬间呼应。

“就是这里了。”

林砚蹲下来,用手掬起溪水喝了口。

泉水带着清甜的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丹田的暖流 “嗡” 地一下旺了几分,连之前被阴邪气冻僵的经脉,都觉得舒展开了。

他按路线图顺着溪流往上游走,没多远就撞见棵粗壮的古松 —— 树干得两人合抱,枝桠遮天蔽日,藤蔓顺着树皮缠上去,藤蔓下藏着块半埋土中的石碑,碑上字迹被风雨磨得模糊,但 “青云” 两个字的残痕,在光线下仍能看清,笔画间还嵌着细碎的玉屑。

“见古松左转。”

林砚绕到古松后面,脚步猛地顿住 —— 原本密不透风的树林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片丈许宽的空地,地上铺的青石板虽被千年风雨磨得浅淡,但指尖拂过纹路时,仍能感受到微弱的灵气震颤,和玉佩的频率渐渐同步。

空地尽头的山洞被翠绿藤蔓遮住,藤蔓间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星星似的,和心口玉佩的光芒一明一暗地呼应。

云髓佩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淡青色的光从玉佩裂痕里涌出来,顺着藤蔓往洞口钻。

藤蔓像有了生命,缓缓往两边分开,落下几点带着灵气的露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光痕。

洞口的石门渐渐显露,上面刻着 “青云秘境” 西个篆字,笔锋间裹着灵气,旁边一行小字更清晰:“云髓佩持有者,方得入内。”

林砚刚要抬步,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掌声 —— 掌声里裹着阴邪的灵气,震得周围的松针簌簌往下掉。

他猛地回头,穿黑风衣的黑衣人正倚在古松上,手里的玉佩碎片泛着浓黑的瘴气,像活物似的缠在指尖。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穿黑风衣的人,气息比灰衣人强了不止一倍,周身的黑气更浓,连脚下的草都不敢往他们身边长。

“不愧是青云宗最后一脉,倒有几分本事,能找到这秘境入口。”

黑衣人冷笑一声,抬手挥了挥,身后两人同时扑上来,指尖的黑气凝成利爪状,抓向林砚心口,“可惜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云髓佩也该物归原主了。”

林砚握紧玉佩,丹田的暖流疯狂运转,灵气顺着经脉涌遍全身,连头发丝都裹着淡淡的青光。

他想起《青云诀》里的 “御气术”,虽只练了个皮毛,却也顾不上了 —— 抬手往前一推,淡青色的灵气凝成半透明的屏障,“嘭” 地挡住黑气利爪,屏障上的云纹闪了闪,竟把黑气弹回去几分。

“就这点能耐?”

黑衣人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铃,铃身刻着扭曲的鬼纹,“这是‘噬魂铃’,专门破你们青云宗的灵气。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铃铛声 “叮” 地响起,周围的空气瞬间像结了冰,连丹田的暖流都滞涩了几分。

林砚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耳边还响起细碎的鬼哭似的声响,像是有无数阴魂在扯他的灵气。

他咬着牙把玉佩贴在眉心,前世清玄在藏经阁翻到的记载突然冒出来:“云髓佩蕴青云本源灵气,可引天地灵韵,破一切阴邪之术。”

林砚集中精神,引导玉佩的青光往眉心涌。

淡青色的光顺着眉心往全身扩散,所到之处,滞涩的经脉瞬间通畅,耳边的鬼哭声像被潮水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脸色骤变,显然没料到云髓佩还有这用处,刚要再摇铃铛,林砚突然往前冲,指尖的灵气凝成三寸长的小剑,裹着松针的锐气,首扑黑衣人的手腕。

“叮!”

灵气小剑撞在噬魂铃上,黑铃瞬间裂开道缝,浓黑的瘴气从裂缝里漏出来,落在地上 “滋啦” 作响,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撤!”

黑衣人的脸色彻底沉了,带着两个手下往后退,阴狠的目光盯着林砚,“天目山的玄阴大阵再过三日就成了!

你就算进了秘境,也逃不掉!

青云宗的传承,终究要成我们玄阴教的养料!”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树林里,林砚才松了口气,后背的睡衣早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回头看向洞口的石门,云髓佩的光芒更盛了,石门上 “青云秘境” 西个字裹着淡淡的金光,灵气在字缝间流转,像在回应玉佩的呼唤。

林砚深吸一口满是灵气的山雾,迈步走进石门。

刚踏入秘境,浓郁的灵气就像实质的云雾扑面而来 —— 比外面山林浓了十倍不止,裹着千年古松的清香和玉石的温润,丹田的暖流瞬间沸腾,连毛孔都在贪婪地吸收灵气。

秘境里的小路铺着白玉阶,阶旁的石灯自动亮起,灯芯是淡青色的灵火,燃烧时没有烟,只散出柔和的光,照得白玉阶上的云纹都清晰了几分。

远处传来隐约的流水声,混着灵泉滴落的脆响,像青云宗当年的晨钟暮鼓,在千年后重新萦绕在传人耳边。

林砚摸着心口的云髓佩,脚步渐渐坚定。

不管秘境里等着他的是先辈传承还是未知危险,不管玄阴教的大阵有多可怕,他都要走下去 —— 为了清玄跨越千年的执念,为了青云宗没断绝的道统,也为了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千年道缘。

白玉阶的尽头,一座殿宇的轮廓渐渐清晰。

殿宇的匾额上,“青云殿” 三个字裹着淡淡的金光,灵气在字缝间流转,像在诉说着千年的等待。

连殿宇飞檐上挂着的铜铃,都似有若无地响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裹着灵气,像是在欢迎它的传人,终于在千年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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