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眼中满是惊骇与怨毒。
"那小畜生...什么时候..."许大头咬牙切齿地想着,突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青石板上溅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竟在飞速流失,经脉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
这正是血煞掌的阴毒之处——中掌者经脉寸断,功力尽失。
"不...不可能..."许大头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黑暗中,他看见一道人影缓缓走来。
陈长生站在甬道尽头,月光从高窗洒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缓步走到许大头身前,蹲下身来。
"哟,许爷,您这是怎么了?
"陈长生的声音轻柔,却让许大头毛骨悚然。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许大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陈长生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按在许大头的天灵盖上。
一道血光闪过,许大头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叮!
检测到将死之人(三品武者)可掠夺选项:《铁布衫》感悟(完整)、刑讯经验(中级)陈长生选择了第一项,刹那间,一股热流涌入西肢百骸。
他的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转瞬即逝。
"原来这就是铁布衫..."陈长生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真气,嘴角微微上扬。
他站起身,看着己经气绝的许大头,轻声道:"多谢许爷馈赠。
"次日清晨,天牢内一片哗然。
"听说了吗?
许爷昨晚突发恶疾,暴毙了!
""嘘...小点声。
我听张仵作说,许爷死状极惨,七窍流血,像是中了什么剧毒...""该不会是...遭了报应吧?
"狱卒们窃窃私语,不时用敬畏的目光瞟向正在打扫刑房的陈长生。
谁都记得,昨晚许爷是从陈长生那里出来后出的事。
陈长生却恍若未闻,专心擦拭着刑具。
他的动作很慢,却很稳,每一处缝隙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陈长生!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长生抬头,看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刑房门口。
此人面容冷峻,腰间挂着一块鎏金腰牌——天牢典狱丞赵无咎。
"见过赵大人。
"陈长生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弯腰恭敬行礼。
赵无咎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杂役,目光如刀。
"许大头死了。
""小的听说了。
"陈长生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许爷...许爷是个好人...""是吗?
"赵无咎突然伸手按住陈长生的肩膀,伴随一股阴寒的真气瞬间侵入陈长生体内。
陈长生浑身一颤,却没有反抗。
他暗中运转铁布衫,将那股真气引导至体表,皮肤上顿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灰色。
"咦?
"赵无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收回手掌。
"你练过武?
""回大人,小的父亲在世时教过一些粗浅功夫。
"陈长生依旧低着头,声音谦卑。
赵无咎沉默片刻,突然道:"从今日起,你调去地字区当值。
"陈长生心头一跳。
地字区关押的都是重犯,其中不乏武道高手。
更重要的是,那里靠近天牢最神秘的"玄"字区,如此一来,他可以更快变强,但在未能强到足以自保之前,此时他不敢表露出来,面上佯装惶恐之色。
"怎么?
不愿意?
"赵无咎眯起眼睛。
"小的不敢!
谢大人提拔!
"陈长生连忙跪下磕头。
赵无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许大头的事,到此为止。
但若让我发现有人在天牢里兴风作浪..."他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杀意让整个刑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待赵无咎走后,陈长生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自己己经引起了这位典狱丞的注意。
不过没关系,等到了地字区,他可以很快变强。
当夜,陈长生搬到了地字区的值房。
这里比原先的住处宽敞许多,还有一张像样的木床。
他盘坐在床上,开始检视今日的收获。
铁布衫虽然只是普通的外门功夫,但配合血煞掌使用,威力倍增。
更重要的是,通过许大头的记忆,他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三日后,将有一批特殊的犯人被押解到天牢。
其中有一位,是传说中的"药王谷"叛徒,身上携带着能够洗髓伐脉的灵药!
"洗髓丹..."陈长生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改善资质的灵药。
有了洗髓丹,他的修炼速度至少能提升三倍!
正思索间,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起来。
陈长生猛地抬头,看见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
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新来的?
"沙哑的声音彷如是从地狱传来。
陈长生暗中运转真气,表面却不动声色:"正是。
不知阁下是...""地字区守夜人,你可以叫我老鬼。
"黑袍人缓步走进屋内,带来一股腐朽的气息。
"赵无咎让你来,是要你盯着玄七。
""玄七?
""地字七号牢房。
"老鬼阴森一笑,"那里关着个有趣的小家伙,最近不太安分。
"陈长生心中一动:"不知是何方神圣?
""去了就知道。
"老鬼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提醒你一句,子时过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靠近玄七的牢门。
"说完,他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陈长生眉头微皱。
从老鬼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不像是活人...次日清晨,陈长生开始了在地字区的第一次巡视。
与嘈杂的人字区不同,这里安静得可怕。
每间牢房都单独隔开,厚重的铁门上只留一个小窗。
当他走到七号牢房前时,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上脊背。
透过小窗,他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面容清秀,正在专心致志地...折纸鹤。
似乎是察觉到陈长生的目光,少年突然抬头,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新来的狱卒大哥?
要不要进来陪我玩?
"陈长生心头剧震。
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少年的瞳孔是...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