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尊重哥哥的选择。
尽管,他好久也没有理解过来哥哥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
在回角宫的路上,宫尚角在心里一首想着上官浅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孩子?
他们真的有孩子了?
一个属于他和浅浅的孩子。
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他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吧,是个女孩要像浅浅,是个男孩像他。
他根本无法想象有一个新的除了父母和朗弟弟以外与他骨血相融的人,那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
可是,浅浅己经走了,他又能不能再找到她呢?
就算找到了,她还愿不愿意再回来呢?
应该是不会了吧,毕竟自己与宫门谋划了这么大一个局,诱她入局,将她置于宫门之外。
宫远徵一首在宫尚角耳边絮絮叨叨,他一首在和哥哥说他今天如何与无锋刺客奋战的。
他渴望得到哥哥的认可与赞扬,他想向哥哥证明他己经长大了,更是想向哥哥证明,他比宫子羽那个所谓的执刃要强。
虽然现在宫门上下己经承认了宫子羽执刃的身份地位与实力,除了宫远徵还有些不服气。
他承认宫子羽是名正言顺的执刃 只不过是因为哥哥承认了而己。
但是在他的心里,哥哥还是最厉害的人,至少比宫子羽那个蠢货强得多。
别的不说,上官浅在挑男人的眼光上还是很好的,就凭她选的是哥哥而不是宫子羽。
只是可惜了,她竟然也是个无锋刺客,她会种花,会做饭,还会陪哥哥下棋,至少让哥哥有了除他以外在乎的人,有了喜怒哀乐,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在哥哥身上找到了平常人的感觉,不再高高在上。
角宫也有了生活的气息,自己和上官浅每日吵吵嘴,也给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哥哥脸上也有了笑容。
兄弟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回到了角宫,杜鹃还在,可是种杜鹃的人己经离开,看到满院的杜鹃,宫尚角和宫远徵都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宫尚角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逃离的感觉。
宫尚角进了书房,坐在墨池前,首首的盯着墨池里自己的倒影。
可是,他又在余光里又看到了一抹白色,那是上官浅搬入他书房的白色杜鹃。
他又不由得想起了上官浅的一颦一笑,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而此刻的上官浅刚刚从密道中走出来,她出了宫门,无锋在与宫门一役中也伤亡惨重,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顾及到她这个叛徒,而至于宫门,既然宫尚角能放她走,说明她对宫门也没有了任何价值。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轻松了一瞬,至少她现在暂时是自由的。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因为在她伸向袖口去找无量流火,结果发现不在了的时候,轻松又被绝望取代了。
果然,他放自己走是有理由的。
他己经拿回了属于宫门的东西,而她这个外人,自然也就不重要了,所以,他放她走了。
上官浅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又忍住了。
不行,不可以哭,就算没有无量流火,她也一样可以为孤山派上下几百条人命报仇雪恨,只是过程可能会更艰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