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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便利店捡的少年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并购案模型,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凌晨两点十七分,投行大厦的玻璃幕墙外,

陆家嘴的霓虹依然在雨雾里晕成模糊的光斑。“林姐,我去楼下买关东煮。

”实习生小吴抱着文件起身,我下意识抬头:“帮我带份萝卜。”便利店的热气扑在脸上时,

我正对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皱眉——台风外围云系已经扫过上海,

明天的酒会怕是要淋成落汤鸡。关东煮的汤咕嘟作响,我接过萝卜串,

余光瞥见墙角的塑料凳。是个穿校服的男孩。他缩在阴影里啃包子,校服领口洗得发白,

袖口沾着洗洁精的滑腻痕迹。塑料凳腿不稳,他总在晃,却始终把书包护在腿上,

像抱着什么宝贝。“姑娘,要醋吗?”老板娘掀开保温桶的盖子,白雾漫上来,

我看清了男孩的脸——十七八岁,睫毛上还挂着雨珠,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我在复旦图书馆见过的那些熬通宵的学生。他没接话,低头咬包子,

汤汁顺着下巴滴在校服上。我鬼使神差摸出钱包:“老板娘,给他份萝卜。”男孩猛地抬头,

喉结动了动:“我……我自己有钱。”他翻书包,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钱,硬币哗啦响成一串。

“不是给你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萝卜,“我多要了一份。”他低头搓着校服下摆,

许久才小声说:“谢谢姐姐。”付完钱要走时,他突然叫住我:“姐姐,能借我点钱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便利店的暖光里,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奶奶突发脑溢血,

医生说手术要三万……我凑了半个月,还差五千。

”我盯着他校服第二颗纽扣——和当年陈月芬送我的那枚手工布扣,针脚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找亲戚?”“我爸妈离婚了。”他踢了下脚边的空纸箱,“奶奶带大我,

住城中村的老房子……他们说,治病不如买保健品。”雨声突然大了。我摸出信用卡,

递给他:“密码六个八。”他后退半步:“不行!我不能白拿……”“那就签个协议。

”我从包里抽出钢笔,“每周六上午来我办公室打扫卫生,算抵账。

”他盯着我签字的手——那双手曾签过上亿的合同,此刻却在写“苏明远”三个字。

“姐姐做什么工作的?”“投行。”他眼睛亮起来:“我高考志愿填了复旦金融!

”我笑:“那更好,打扫完办公室,可以教你用彭博终端。”他攥着信用卡跑出去时,

书包上的小挂件晃了晃——是只褪色的小老虎,和他奶奶围巾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第二天清晨,我在办公桌上发现条毛巾。浅蓝格子的,叠得方方正正,压着张便签:“姐姐,

毛巾擦键盘用,我奶奶说电子设备怕水。”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画。

小吴凑过来:“林姐,这谁啊?字萌得像小学生。”我没答话。窗外的雨还在下,

我望着楼下便利店的招牌,想起苏明远啃包子时,后颈那片没干透的雨渍。周六上午九点,

门铃准时响起。苏明远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校服换成了件旧T恤,袖口卷到胳膊肘,

露出细瘦的小臂。他站在玄关,拘谨得像只误闯客厅的猫:“姐姐,我带了消毒水和抹布。

”我递给他手套:“先擦会议室的落地窗。”他踮脚够玻璃顶端时,T恤下摆掀起,

露出腰侧一道淡粉色的疤。“小时候爬树摔的。”他察觉到我的目光,耳尖又红了,

“奶奶骂了我半个月。”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背上,汗珠沿着脊椎滚进衣领。

我忽然想起陈月芬——那个住在弄堂红砖房里的姐姐,总把我举到树杈上摘桂花,

说“晚晚会爬得比树还高”。“姐姐?”他转头,汗湿的发梢贴在额角,“我擦错地方了吗?

”我摇头,把准备好的热牛奶推过去:“喝吧,凉了胃难受。”他捧着杯子,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杯壁:“姐姐的办公室……有桂花香。”我愣住。办公桌抽屉里,

确实躺着罐陈月芬当年送的桂花蜜,我偶尔会舀一勺冲水。“我奶奶也爱种桂花。

”他吸了口牛奶,“老房子楼下有棵老桂树,秋天香得人发晕。”下午整理文件时,

我翻到他落在沙发缝里的笔记本。封皮是磨旧的牛皮纸,第一页写着“苏明远记账本”。

“7月15日,奶奶买降压药——86元”“7月20日,

修屋顶人工费——3200元”“7月25日,

***工资便利店——4000元”“8月1日,

给姐姐买毛巾——15元注:姐姐说算抵账,但我记着”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太阳,

旁边歪歪扭扭:“姐姐的办公室有桂花香,像奶奶的枕头。”我合上本子时,

窗外传来打雷声。苏明远抱着一摞文件进来,发梢滴着雨:“姐姐,

今天的会议纪要……”他看见我手里的笔记本,脸瞬间煞白:“我、我不是故意乱翻的!

”“我没怪你。”我把本子递给他,“只是觉得,这太阳画得挺好看。

”他低头翻到最后一页,喉咙动了动:“奶奶说,等攒够钱,要在老房子种满桂花树。

”雷声滚过,我望着他睫毛上的雨珠,忽然说:“周末跟我去看奶奶吧。”他猛地抬头,

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但说好了,”我指了指他的T恤,“换件干净衣服。

”他低头看自己,慌慌张张去解扣子:“我现在就去买!”我笑着按住他手腕:“逗你的。

”他耳尖通红,低头收拾文件时,有样东西从他口袋滑落——是条浅蓝格子毛巾,

和我办公桌上的那条,严丝合缝能拼成一对。我弯腰捡起,闻到上面的阳光味,

混着淡淡的皂角香。像极了,陈月芬当年晒在弄堂里的被子。

第二章 复旦实习生的“记账本”周一的晨会上,气氛有些微妙。

苏明远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的角落,身上那套深灰色西装是我硬塞给他的,熨烫得笔挺,

却掩不住他骨子里的局促。他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证券分析》,封面被他翻得起了毛边。

同事们的目光像探照灯,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这位是新来的实习助理,苏明远。

”我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他的笔试成绩,

是公司有史以来最高分。”话音刚落,几个资深分析师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穷小子,凭什么坐在这里?“林总,

实习生通常从基础工作做起,”部门的老大姐王姐率先开口,语气还算客气,

“直接跟项目组,会不会不太合适?”我将一份文件扔在中间长桌上:“苏明远,你来说说,

这份关于新能源车企的估值模型,问题出在哪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明远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拿起激光笔,点开投影。他的手指修长,因为常年打工而骨节分明,

按在触摸板上时,却异常稳定。“这里,”他指向一个现金流折现的参数,

“行业平均beta值取了0.8,但考虑到该公司有打败性的固态电池技术,

市场会给它更高的风险溢价,我认为应该调整到1.1。另外,……”他用了十五分钟,

条理清晰地指出了模型的五个核心错误,并给出了修正方案。整个过程,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仿佛只是在给一群同行做学术报告。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王姐的脸有点挂不住,

但还是点了点头:“……有点东西。”散会后,王姐走到我身边,低声道:“理论是不错,

但实战经验为零。你别太护着他。”“他不需要我护。

”我看着苏明远抱着一摞资料走进茶水间,声音很轻,“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下午,

我端着咖啡走进茶水间,看见他正踮着脚够柜顶的咖啡壶。他穿着西装,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我来。”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谢谢姐姐。”他立刻改口,脸颊微红。“叫我林晚,

或者晚姐。”我纠正他,“在办公室,别总叫姐姐,不像话。”他低头搅动着咖啡:“好,

晚姐。”我靠在流理台上,看着他略显紧张的侧脸:“今天会上,他们不服气。”“我知道。

”他声音很小,“我的履历,确实不够看。”“你的履历,比他们所有人都漂亮。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笔试成绩单的复印件,递给他,“满分。”他愣住了,接过去,

看着那个鲜红的数字,手指微微颤抖。“我……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个只会打扫卫生的。

”我的心猛地一揪。原来他一直记着那份“抵账”的协议,记着最初的屈辱。

“你不是来证明给我看的,”我放缓语气,“你是来给自己挣未来的。苏明远,你记住,

这个办公室里,没人会把你当清洁工。除了你自己。”他抬起头,眼眶有点红,

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天晚上,他留到最后,帮我关灯锁门。电梯里,他忽然说:“晚姐,

谢谢你。不仅因为钱……还因为你让我觉得,我奶奶没看错人。”我问:“你奶奶?”“嗯,

”他笑了,眼睛在电梯的镜面里闪着光,“她说,

我这辈子一定会遇到一个像神仙一样的姐姐,会拉我一把。

”我看着他被电梯灯光拉长的影子,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慢慢舒展开来。

接下来的日子,苏明远成了我工作之外的另一个重心。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吸收着金融知识。

他办公室的灯总是最后一个熄灭,有时候我看到他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攥着笔,

旁边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心得。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胃病犯了,

疼得脸色发白。他二话不说,跑去自动贩卖机给我买了热牛奶和胃药,又笨拙地冲好,

放在我手边。“说了别买这么甜的牛奶。”我咕哝着,却还是喝了下去。“医生说的,

胃不舒服喝甜的舒服点。”他挠挠头,“我查了百度。”我看着他,忽然很想问他,

那个记账本,后来有没有再记新内容。机会很快来了。一个周五的下午,

他去打印室复印文件,笔记本电脑忘在了座位上。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它。

屏保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城中村里一棵老桂树的特写,金黄的桂花落了满地。我犹豫了一下,

点开了文档。很快,我在文件夹深处,找到了一个命名为“流水账”的Excel表格。

点开,第一行就是我的名字。“7月30日,晚姐办公室毛巾——15元已支付,

但晚姐说算我个人福利,我坚持记下”“8月5日,

晚姐给的胃药——38元同上”“8月12日,晚姐教我模型,

时间成本折算——无价此项不准入账,晚姐说的”往下翻,是更详细的日常开销。

他甚至精确地计算了每个月在我家蹭饭的“成本”,然后用***工资抵消。表格的最后一行,

是今天的日期。“9月1日,晚姐胃痛,买牛奶和药——25元。

备注:希望晚姐以后按时吃饭,别总拿咖啡当饭吃。”我的指尖悬在屏幕上,

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男孩,心思却细腻到了骨子里。

他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份尊严,同时又把我的好,记得一清二楚。就在这时,

他拿着文件回来了。看见我坐在他电脑前,他吓得魂飞魄散:“晚、晚姐!

你怎么在我电脑前?”我迅速关掉Excel,心脏怦怦直跳。“路过,看你没锁电脑。

”他跑过来,紧张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异样,才长舒一口气。他回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晚姐,你不会……生气吧?”“为什么生气?”我抬起头,

直视他的眼睛,“生气你把我给你买毛巾的钱都记在小本本上?”他被我说中了心事,

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站起身,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他最初的记账本。“我看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明远,”我把记账本递给他,“你奶奶有你这样的孙子,一定很骄傲。”他接过本子,

紧紧抱在怀里,像个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对不起,晚姐,

我不是……”“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打断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你只是在做你自己。而我很高兴,能认识这样的你。”那天之后,

我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依旧努力地做着我的实习助理,

依旧会在我胃痛时递上热牛奶,而我,也不再执着于那份“打扫卫生”的协议。

我开始教他更多,不仅仅是金融模型,还有如何看懂财报里的潜台词,

如何在谈判桌上洞察人心。他学得很快,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在我手底下,

渐渐开始绽放光芒。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平静地走下去,

直到我无意中瞥见他手机里的一条新闻推送——“复旦金融系苏姓优等生,

疑因家贫遭女友抛弃”。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第三章 酒会上的蓝宝石反击十一月的上海,外滩的风裹着湿冷的水汽往领口钻。

我站在十八号露台的香槟塔旁,

指尖摩挲着高跟鞋的细带——这是我今年第三次受邀参加投行年度酒会,

往常总是一个人撑场,今年却带了苏明远。“晚姐,我这样穿……行吗?

”他站在消防通道口,深灰西装绷着清瘦的肩线,袖口的蓝宝石袖扣在廊灯下泛着幽光。

那是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说“等我孙女嫁人,做个陪嫁”。此刻别在他腕间,

倒像颗蓄势待发的星子。我替他理了理翘起的刘海:“比上周模拟面试时强多了。

”他低头笑,喉结动了动:“奶奶要是看见,

得拿拐棍敲我膝盖——她说西装是‘体面人的盔甲’。”宴会厅的门被推开时,

我听见四周的低语像潮水般漫过来。“林总带的人……看着不像业内人。

”“听说是什么实习助理?”“穿得倒体面,就是不知道底细。

”张总公子端着香槟走过来时,我正替苏明远挡开一个凑上来搭话的客户。“林总,这位是?

”他目光扫过苏明远的袖扣,嘴角勾起个讥诮的弧度,“家世清白吗?我们这行,

最忌讳带不三不四的人出席。”周围瞬间安静。苏明远的手指悄悄攥住我小臂,

力度轻得像羽毛。“张总记性不好?”我转动香槟杯,气泡在杯壁撞出细碎的响,

“上个月您推荐给我们的量化团队,模型漏洞是谁帮忙修的?”张总公子脸色微变。

苏明远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清冽:“张总可能不知道,我辅修过计算机。

哈佛的量化课我蹭过网课,上周还帮林总优化了对冲基金的夏普比率。”他笑了笑,

“要不我现在给您演示下,用蒙特卡洛模拟算您的年化收益?”空气凝固了三秒。

张总公子的香槟杯停在半空,最终干笑两声:“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我揽住苏明远的腰,掌心能触到他西装下的脊骨——硌得慌,像块没焐热的玉。

“带你看个有意思的。”我拽着他往露台走,

身后传来压低的议论:“那小子……好像真有点东西。”露台的风更冷了。

苏明远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自己只穿件单薄衬衫。“晚姐,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我低头整理他翘起的刘海,“谢你帮我怼人?还是谢你没在张总面前露怯?

”他忽然握住我冻红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口袋里有暖宝宝,隔着布料焐得我手心发痒。

“我不是怕露怯。”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是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带来的场合。

”月光漫过黄浦江,我看见他眼底的水光。“配得上。”我认真道,

“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哈佛MBA都配。”散场时下起雨。司机把车停在侧门,我撑开伞,

苏明远却先一步挤到我身侧,把伞柄往我这边掰。“你肩不能淋。”他说,

自己右肩很快浸在雨里,西装面料贴在背上,勾勒出清瘦的肩胛骨。

车载香氛是我最爱的雪松味,混着他身上的皂角香——和陈月芬当年用的洗衣粉,

味道一模一样。“晚姐,”他突然开口,“奶奶说,这叫‘近水楼台’。”我转头看他,

他睫毛上沾着雨珠,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以后我要是当上分析师,第一个给你做专属模型。

”车驶入汤臣一品的地下车库时,他已经开始打喷嚏。我摸他额头,烫得惊人。“发烧了?

”“没事……”他强撑着下车,却在电梯里栽进我怀里。我把他扔在沙发上,翻出体温计。

39.2℃。“苏明远你是不是傻?”我给他贴退热贴,他迷迷糊糊抓住我手腕,“晚姐,

我没给你丢人……”“没丢人。”我给他倒温水,“是我该谢谢你,替我挡了那些闲言碎语。

”他烧得说胡话,

我衣角呢喃:“奶奶的桂树……开花了……晚姐的办公室……也有桂花香……”我坐在床边,

替他掖好被角。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脸上,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蹲在便利店啃包子,

睫毛上挂着雨珠,眼睛亮得像星星。原来有些光,早就悄悄落进了我生命里。凌晨三点,

他烧退了些。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我趴在床边,慌忙坐起来:“晚姐!你怎么在这?

”“照顾你。”我揉着发酸的脖子,“苏明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

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护着书包的模样。”他笑了,

伸手碰了碰我眼下的青黑:“晚姐也像极了我奶奶……总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重。

”我抓住他手,贴在自己脸上。他的掌心还带着病中的凉意,却让我想起那个雨夜,

他攥着记账本的认真,想起他替我熨衬衫时的专注,想起他在酒会上反击时,眼里跳动的光。

“苏明远,”我轻声说,“以后别总想着还债了。”他愣住。“你不是我的负担。

”我吻了吻他手背,“你是……我想一起走下去的人。”他耳尖通红,却没躲开。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第四章 病房里的“寄生虫”争吵我是在周三清晨接到妈妈电话的。“晚晚,

你快来市一医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苏明远的妈妈……糖尿病酮症酸中毒,

医生说要五万押金。”我握着手机的手一抖,咖啡杯差点摔在办公桌上。

苏明远昨天还在帮我整理并购案,说他妈妈刚出院,状态很好。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我顺着妈妈指的方向看过去——苏明远蜷在塑料椅上,

校服外套搭在膝盖上,手里攥着个冷掉的泡面碗。他头发乱蓬蓬的,眼下乌青一片,

像只被雨淋透的流浪狗。“明远。”我轻轻喊他。他猛地抬头,看见是我,

慌忙站起来:“晚姐……你怎么来了?”“我妈打电话说阿姨住院了。

”我看向他手里的泡面,“你多久没吃东西了?”他低头搓着校服拉链:“早上赶地铁,

没来得及……”“苏明远!”我声音拔高,“你妈在307房!你在这吃泡面,

她躺在病床上怎么办?”他愣住,喉结动了动:“我……我刚陪她做完检查,

医生说要观察两天……”“五万押金你凑够了吗?”我直截了当地问。他脸色瞬间煞白,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泡面碗边缘。

我突然想起上周他手机里的短信提示音——当时他在茶水间接电话,

我瞥见“转账失败”的红色弹窗。原来不是忘了,是根本凑不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发颤,“你说你妈刚出院,说你在攒钱还我……苏明远,你把我当什么?

施舍你钱的债主吗?”他猛地上前一步,攥住我手腕:“我没把你当债主!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我甩开他,“你怕我嫌你穷?怕我像别人一样说你吃软饭?

”他后退半步,背抵着冰冷的墙:“是!我怕!我怕你知道我连妈的住院费都凑不齐,

会觉得我是个废物!怕你觉得我当初不该答应来你公司,不该……不该靠近你!

”走廊尽头的电子屏跳着时间,9:17。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苏明远,

”我放缓语气,“你知道陈月芬吗?”他愣住:“陈……陈阿姨?”“我十岁那年,

住在弄堂里。”我摸出随身带的陈月芬遗照,“她是住红砖房的姐姐,

总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给我。后来拆迁队来的时候,她攥着我的手说‘晚晚会住上大房子’,

可她没等到。”他的睫毛剧烈颤抖:“陈阿姨……是我奶奶的老邻居。我奶奶常说,

陈阿姨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她还保存着你的照片。

”我从包里掏出个铁盒——是陈月芬遗物,“她说,苏家的小孙子最乖,总帮她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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