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褪色的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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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碾过积水的刺耳声响突然中断,林薇的额头重重撞在前座椅背上。

出租车在暴雨中急刹,泥浆像活物般爬上挡风玻璃。

"只能到这儿了。

"司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前面槐树巷...从来没人敢夜里进去。

"林薇摸出手机,屏幕上的导航地图正在扭曲变形。

代表目的地的红点不断闪烁,最终定格在"慈济堂中药铺"的位置——这分明是三个月前就拆迁的老地址。

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的刹那,她看见后视镜里有个穿红裙的女人站在路中央。

"等等!

"林薇猛地转身。

空荡荡的马路只有雨帘在翻涌。

司机己经将她的出诊箱扔进积水:"车费不用给了。

"轮胎卷起的泥水溅在她白大褂下摆,很快晕开成暗红色污渍。

老式门牌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林薇用袖口擦去铜牌上的水珠,"槐树巷17号"的阴刻字迹突然变成"71号",锈蚀的金属边缘挂着几缕像是头发丝的黑色纤维。

她掏出手机想核对地址,锁屏照片却变成了泛黄的老相片——母亲***那晚穿的红毛衣在相片里格外刺目。

"认知污染开始了。

"她想起陈默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指节不自觉地叩响了斑驳的木门。

门轴发出垂死般的***。

玄关镜子里,她的白大褂正在渗出血迹。

林薇用力闭眼再睁开,镜面却映出身后客厅正中央的柏木棺材——棺盖大开,里面躺着穿寿衣的张阿婆。

尸体右手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左手紧攥着褪色的戏票。

林薇戴上橡胶手套触碰尸斑时,发现老人颈部有七枚排列成北斗形状的针孔。

"尸僵完全缓解...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老宅里产生诡异的回声,"可电话是两小时前..."棺材底板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

林薇倒退着撞上八仙桌,震落的相框里,张阿婆与穿牡丹旗袍女子的合影正在变化——照片背景从戏台渐渐扭曲成这间客厅,而张阿婆的面容正被黑水侵蚀。

二楼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唱腔。

她抓起出诊箱里的手术刀冲向声源,却在楼梯拐角撞见面朝墙壁的梳妆镜。

镜中倒映着戏台后台的景象:穿血红旗袍的背影正在往脸上涂抹油彩,梳妆台上摆着七个贴着人名的玻璃罐。

最靠近镜面的那个罐子上,贴着"陈默"的名签。

"林医生也来听《牡丹亭》吗?

"镜中人突然转头,油彩剥落的脸上露出张阿婆的五官。

林薇的手术刀刺穿镜面时,无数黑发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她跌坐在楼梯平台,发现扶手上刻满正字。

最新的一道还沾着血渍,旁边用指甲刻着"第七夜"。

暴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忽然消失。

林薇望向窗外,月光下有个穿红衣的女人正在庭院里挖坑,脚边躺着具穿白大褂的尸体。

当那女人抬头时,林薇看清她旗袍下摆的牡丹花纹正在渗血。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陈默三个月前发的短信诡异地出现在收件箱:”别相信镜子里的时间“棺材里的张阿婆尸体不知何时变成了面朝下的姿势,寿衣后背上用金线绣着完整的镇魂咒文。

林薇颤抖着掀开咒文一角,露出下面被鲜血染红的戏服布料。

二楼戏腔突然变成凄厉的惨叫。

她转身时看见楼梯扶手的正字全部变成了"怨"字,而自己留在台阶上的湿脚印正逆流着往楼上延伸。

月光穿过云层的瞬间,林薇终于看清门牌背面刻着的字:"沈红袖 1947.9.18"雨又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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