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生孩子！我妈今天又打电话来催了！”我把手机重重摔在沙发上，
胸口剧烈起伏着。妻子沈若薇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江浩，我们结婚前就说好了，我是丁克。
”她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痛的地方。“如果你无法接受，
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她顿了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一千万，算是对你这五年青春的补偿。”1“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死死地盯着沈若薇，那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
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离婚。
这一千万，给你。”一千万？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若薇，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一千万？你哪来的一千万？
你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万出头，跟我差不多，你拿什么给我一千万？”我们是大学同学，
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一个还算温馨的小家，
我们花了整整八年。结婚五年，我以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可现在，
她却像个陌生人一样，用一千万来砸我。“你不用管我哪里来的钱。
”沈若薇终于合上了杂志，正眼看我，“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条件，你接不接受。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感情。我心头那股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
“接受？我为什么要接受！沈若薇，我们是夫妻！不是交易！”“为了孩子，
我们吵了多少次了？我爸妈年纪大了，就想抱个孙子，这有错吗？你为什么就这么铁石心肠！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而沈若薇，始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江浩，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沈若薇，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这是我的底线。
”“你所谓的‘想抱孙子’，是你爸妈的想法，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
去改变我的人生规划。”“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孩子，我们离婚，你去找别人生，
我不拦着你。”她的话，字字诛心。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好……沈若薇，你够狠！”我抓起桌上的那张黑卡，转身就走。“离婚就离婚！
我明天早上就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谁不去谁是孙子！”“砰”的一声，我用力甩上了门。
我以为她会追出来，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那样，抱着我哭，说她错了。可是没有。门内，
一片死寂。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脑子里乱成一团。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我妈。“喂，浩子，你跟若薇说了没？她怎么说？同意了没？
”我妈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妈，你别逼我了。”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我怎么是逼你了？我是为你好！你都三十了，再不要孩子就晚了！那个沈若薇，
我看她就是存心的！不想给咱们老江家传宗接代！”“妈！”我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她要跟我离婚！”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过了好几秒，
我妈才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什么？离婚？她凭什么！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气了？
我告诉你江浩，你可不能跟她离！咱们家好不容易娶个城里媳妇……”“她给我一千万，
让我跟她离。”我打断了我妈的喋喋不休。“一……一千万？”我妈的声音都变了调，
“她哪来那么多钱？”“我怎么知道！”我烦躁地吼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把车停在路边，
我看着手里那张冰冷的黑卡，心里五味杂陈。鬼使神差地，
我把车开到了最近的银行自动取款机前。插入卡片，输入我的生日。屏幕上跳出的余额，
让我瞬间窒息。一长串的零，我数了好几遍。个，十，百，千，万……整整一千万。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沈若薇，我那个月薪一万的妻子，
竟然真的随手就拿出了一千万。她到底是谁？这五年，我究竟是活在一个怎样的骗局里？
我拿着卡，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指纹解锁，门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我打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茶几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就好像，
她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只有那本她刚才看的杂志，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我走过去，
捡了起来。是一本财经杂志。封面上，是一个我无比熟悉，却又感到无比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标题是：盛世集团最年轻的掌舵人——沈若薇：我的商业帝国，
没有‘妥协’二字盛世集团……那个在本地，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商业巨头。
而封面上那个被称为“最年轻掌舵人”的女人，赫然就是我的妻子，沈若薇。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2我一夜没睡。手里攥着那本财经杂志，
眼睛死死地盯着封面上的沈若薇。照片上的她，自信、强大、光芒万丈，
和我印象中那个温柔、顾家、甚至有些不善言辞的妻子，判若两人。盛世集团的掌舵人？
这怎么可能？我一遍遍地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开车去了民政-局。我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的。是想质问她？还是想挽回她？
或许，我只是想亲口听她承认，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民政-局门口，沈若薇已经到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化着淡妆。她站在那里，
气质卓然，引得路人频频侧目。看到我，她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清冷：“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杂志递给她。“这是你，对吗？
”沈若薇的目光在杂志封面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是。”一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为什么？”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要骗我？”“我没有骗你。”沈若薇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这有区别吗？”我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们结婚五年！五年！
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你的谎言里！”“江浩，你冷静点。”沈若薇挣脱我的手，
“我从没想过要骗你。当初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
我厌倦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厌倦了每天带着面具做人。”“所以你就来骗我这个普通人？
”我自嘲地笑了，“你是不是觉得，看着我为了每个月的房贷和水电费焦头烂额，
特别有意思？”“我没有！”沈若薇的眉头紧紧皱起，“和你在一起的这五年，我很开心。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那为什么现在要离婚？”我红着眼眶问她，
“就因为我想要个孩子？”“是，也不全是。”沈若薇深吸了一口气，
“孩子只是一个导火索。江浩，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家人，你的观念，
都和我格格不入。我努力了五年，想要融入你的世界，但我失败了。”“我妈催生，
让你受委屈了，我可以去跟她谈！我可以……”“没用的。”沈若薇打断我，“江浩，
问题不在你母亲，而在我们自己。你想要的是一个相夫教子的传统妻子，而我，
注定成为不了那样的人。长痛不如短痛，对你，对我都好。”她从包里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
递给我。“走吧，进去办手续。”她的决绝，像一把刀，将我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斩断。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眶发酸，视线模糊。最终，我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证件，
转身走进了那个冰冷的大厅。手续办得很快。
当工作人员将两本墨绿色的离婚证递到我们面前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块。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卡里的钱，你收到了吧？”沈若薇率先打破了沉默。“嗯。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自己多保重。”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沈若薇！”我叫住她。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那套房子，也是你的吧？”我问。
“是。”“车呢？”“也是。”“我们这五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沈若-薇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明白了。
”我像个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自以为是的爱情，自以为是的婚姻，到头来，
不过是人家大小姐体验生活的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了，她随手丢给我一千万，让我滚蛋。
“沈若薇，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爱过我？”我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她只是迈开脚步，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
我看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绝尘而去，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父母家的。一进门，我妈王秀兰就迎了上来。“怎么样了？离了？
”我把离婚证扔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王秀兰拿着离婚证，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声。“我的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好的媳妇说没就没了！江浩，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让你去好好跟若薇说，
你怎么就跟她离了！”我爸江建国从厨房里走出来，拿起离婚证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行了，别嚎了！离都离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能不嚎吗？我儿子成二婚了！
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的姑娘！”王秀兰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都怪那个沈若薇！
真是个丧门星！结婚五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现在还把我儿子给踹了！”“妈，你别说了！
”我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睛通红，“是我要离的！”“你还有脸说！
”王秀-兰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了？放着那么好的媳妇不要，
非要去离婚！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了！”“好？她哪里好了？”我冷笑，“她就是个骗子！
”我把沈若薇是盛世集团掌舵人的事，还有她给我一千万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王秀兰和江建国都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一……一千万？”王秀兰的嘴唇哆嗦着，第一个反应过来，“那钱呢？钱在哪里？
”“卡在我这儿。”“快！快拿给我看看！”王秀兰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我极不情愿地把那张黑卡掏出来。王秀兰一把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仿佛那不是一张卡，
而是一座金山。“我的乖乖，盛世集团的老总……浩子，你……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王秀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笑开了花，“我就说若薇这孩子看着就不一般，
原来是金凤凰啊！”“什么金凤凰！她就是个骗子！”我怒吼道。“骗子怎么了？
人家有钱啊！”王秀兰白了我一眼，“一千万啊！我们家几辈子都挣不来这么多钱！江浩，
你听妈说，这婚不能离！你赶紧去跟若薇道歉，把她给我追回来！”“我不去！
”我断然拒绝。“你必须去！”王秀兰的态度强硬起来，“你是不是傻？放着金山不要，
非要去捡芝麻！只要你把若薇追回来，别说一个孩子，十个八个她都得给你生！
”“她不会生的！她也根本看不起我！在她眼里，我就是个笑话！”“她看不起你，
你看得起钱就行了啊！”王秀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现在就去！去她公司找她！
给她下跪！磕头！求她原谅你！只要能复婚，让你干什么都行！”“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气得口不择言。“我去就我去！”王秀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把她公司地址给我！
我这就去找她！我这个做婆婆的亲自去给她赔礼道歉，她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我看着我妈那副利欲熏心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这就是我的亲妈。
前一秒还骂人家是“不下蛋的鸡”，后一秒就恨不得跪下去舔人家的脚。
“我不知道她公司在哪。”我冷冷地说道。“你！”王秀兰气得指着我，“你这个不孝子！
你想气死我啊！”“行了！”江建国终于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你少说两句！
让孩子自己静一静！”他把我拉到一边，递给我一支烟。“浩子，你妈说话是难听了点，
但她也是为你好。这事……你确实得好好想想。”“想什么？”我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
我的眼神一片茫然，“爸，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这五年，就像个傻子。我以为的爱情，
我以为的家，全都是假的。”“那倒也未必。”江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若薇那孩子，
我是了解的。她不是个坏人。她瞒着你，肯定有她的苦衷。”“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
她就是玩腻了，想一脚把我踹开！”“你别这么想。”江建国语重心长地说，“儿子，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暴自弃，而是搞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真的爱若薇这个人，
还是只是不甘心？”我沉默了。是啊，我到底想要什么？我爱沈若薇吗？爱。即使她骗了我，
即使她用钱羞辱我，我心底深处，依然有她的位置。那我是不甘心吗？也是。
我不甘心五年的感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我不甘心自己像个被随意丢弃的玩具。“爸，
我不知道。”我痛苦地抱住了头。“不知道就慢慢想。”江建国说，“那个钱，你先收好。
不管以后怎么样，这都是若薇给你的补偿，你拿着不亏心。”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请问是江浩先生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是我，你哪位？”“您好，我叫林菲，是沈总的助理。
沈总让我联系您，关于您之前居住的那套公寓，里面的私人物品，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一下？”沈总？这个称呼，像一根刺，再次扎进我的心里。
“我的东西，你们直接扔了吧。”我冷冷地回答。“这……不太好吧？”林菲有些为难，
“里面有很多您的个人物品，还是您亲自过来处理一下比较好。”“我说扔了就扔了！
”我没好气地吼道。“江先生，您别这样。”林菲的语气依旧客气，“要不这样，
我们帮您打包好，送到您指定的地方，您看可以吗？”“不用了！”我正要挂电话，
林菲突然说了一句。“江先生，沈总她……其实很关心您。”我愣住了。“您搬走后，
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坐了一整夜。”4林菲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死寂的心湖里，
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沈若薇……她也会难过吗？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冷静、理智、甚至有些冷酷的女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江先生？
您还在听吗？”“……在。”我的喉咙有些干涩，“她……还好吗？”问出这句话，
我就后悔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她？“不太好。
”林菲的声音低了下去，“沈总这几天状态很差，工作上出了好几次错。董事会那边，
对她意见很大。”“董事会？”“是的。您可能不知道，沈总虽然是盛世的掌舵人，
但她接手公司的时间并不长，根基不稳。公司里有很多老家伙，都盯着她的位置。
这次和您离婚，对她的影响很大。”我心里一震。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婚姻，
竟然还和她的事业牵扯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解地问，“我们离婚，
和她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因为沈总的父亲，也就是盛世集团的前董事长，
当初在遗嘱里写明，沈总必须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并且维持至少五年的稳定婚姻，
才能正式继承全部的股份。否则，股份将由董事会代管。”林菲的话，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海中炸响。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她会选择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为什么她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陪我过五年的苦日子。为什么我们的婚期，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年。原来，从一开始，
我就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帮她巩固地位，继承家产的棋子。现在，
五年之期已到，我的利用价值也就到头了。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用一千万，
把我打发掉。“呵呵……呵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江先生，
您怎么了？”林菲被我的笑声吓到了。“我没事。”我抹了一把脸，声音冷得像冰，
“你告诉沈若薇，她的东西，我明天会去取。让她把我的东西，都给我准备好，
一件都不要少！”挂掉电话，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原来，
我连她体验生活的玩伴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
王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浩子，谁的电话啊？是不是若薇打来的？
”“不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妈，你不是想去找她吗？明天，我带你去。”“真的？
”王秀-兰喜出望外。“真的。”我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我不仅带你去，
我还要让你看看，你的‘金凤凰’儿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二天，
我按照林菲给的地址，开着我那辆破旧的国产车，来到了盛世集团的总部大楼。
那是一座耸入云霄的摩天大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气派非凡。我把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
和周围的豪车格格不入。王秀兰坐在副驾驶，一脸的局促和不安。“浩子，
这……这就是若薇的公司？也太气派了吧？”“是啊，气派。”我冷笑一声，“跟皇宫似的。
”我们没有进去，就坐在车里等。上午十点左右，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大厦的地下车库。
我认得那辆车，就是昨天沈若薇坐的那辆。过了一会儿，沈若薇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她身边跟着一群人，众星拱月一般。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
沈若薇跟在他身边，微微躬着身子，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正在说着什么。那个样子，
和我认识的沈若薇，截然不同。“那个老头是谁啊？若薇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王秀兰好奇地问。我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用识图软件搜索了一下。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李国安，盛世集团董事会成员，
公司元老，持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把手机递给王秀兰。“看到没？
那老头是公司的大股东。沈若薇能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还得看他的脸色。
”“那……那我们现在过去吗？”王秀兰有些犹豫。“不急。”我摇了摇头，“好戏，
还在后头。”我看到沈若薇把李国安一行人送上车，然后转身准备回大厦。就在这时，
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了沈若薇面前。“若薇，祝贺你，
终于恢复自由了。”男人笑得一脸灿烂，将花递给沈若薇。沈若薇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花，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你，子昂。”那个叫子昂的男人，
很自然地搂住了沈若薇的肩膀。“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好啊。
”沈若薇点了点头。两人亲密地并肩走进了大厦。我坐在车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个男人是谁？他和沈若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沈若薇在他面前，
笑得那么开心？“那男的是谁啊？跟若薇那么亲热？”王秀-兰也看到了这一幕，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我再次拿出手机，搜索“盛世集团 赵子昂”。这一次，
跳出来的结果更多。赵子昂，启明资本的创始人，年轻有为的投资新贵。
他和沈若薇是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新闻，
称他们是商界的“金童玉女”。还有不少报道猜测，盛世集团和启明资本，很快就会联姻。
联姻……我看着手机上，沈若薇和赵子昂相视而笑的照片，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
狠狠地揪住了。原来，她早就为自己找好了下家。我这个“前夫”，
不过是她通往幸福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王八蛋！”我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浩子，
你别激动啊！”王秀兰被我吓了一跳，“这……这说不定是误会呢？”“误会？”我冷笑，
“妈，你现在还觉得，她是你的‘金凤凰’儿媳吗？”王秀兰不说话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走！我们进去！”我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朝着盛世大厦走去。王秀兰犹豫了一下，
也赶紧跟了上来。“江浩，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啊！”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了前台。
“我找沈若薇。”前台小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一脸局促的王秀兰，
脸上露出一丝鄙夷。“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见沈总。
”“你告诉她，江浩来找她，她会见我的。”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内线电话。
“沈总办公室吗？楼下有位叫江浩的先生找沈总……好的，我明白了。”挂掉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