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她旧仆的夫君,便要我去万丈绝壁上为她采摘原料。
回来我已奄奄一息,公主却说新制的胭脂要加心头血,色泽才上佳。
夫君二话不说,亲自把我拖出去,举起了剜刀。
“没有公主何来今日的我。
你既嫁给我,以性命报答都是应当的,何况区区心头血?”
他不知道,我已时日无多,再小的伤病都能随时要了我的命。
我抖着身子磕头乞求,说愿和离成全他对公主的痴心,只求留我和孩子一命。
夫君却大怒:“妒妇,休得污了公主清名!”
他前脚将心头血献给公主,我后脚就被丢弃在乱葬岗自生自灭。
临死,我眼睁睁地看着野兽一口撕碎我的腹部,将已成了型的胎儿嚼成碎渣。
一夜过去,夫君伺候完公主洗漱傲然传令:“苏意睡够没有?
叫她滚过来向殿下请罪!”
仆人瑟缩地打开房门。
却再不见苏意,只余满地鲜血。
1“苏意都睡了一夜了,还不起吗?”
沈铮优雅搅动刚制好的胭脂,眼中的冷意藏不住。
“告诉她,一炷香后再不来请罪,中郎将夫人的名头就别想要了。”
他怎知,我的魂魄就站在一旁,双眼通红地死死盯着他们。
我的尸身正被野兽撕咬分食,他却只记挂着他的殿下。
“她定是生气了。”
秦语安蹙眉轻叹,“是我不好,听说她是京城最好的胭脂匠,心急之下就让她帮我制这阎罗醉。”
她落寞抚上自己青白的脸颊,“传说阎罗醉能勾魂夺魄,留住爱人的心,我也只愿驸马能对我有几分好脸色而已。”
沈铮眼底闪过酸涩,想抚上她脸又硬生生忍住。
“苏意既然嫁给我,就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提到我他声音骤冷,“为了抗命,她竟说自己时日无多,还怀了身孕。
妒妇!
不知恩图报,还撒这么拙劣的谎言,看来要狠狠惩治一番!”
我的丫鬟终忍不住跪下:“大夫的确这么说了,奴婢亲耳所闻!”
“求中郎将去看看夫人,她怀着您的孩子,已经流了一夜的血了……”沈铮只是闲闲抹去指尖不小心沾上的一抹红。
“她请了大夫我怎会不知?
拖出去。”
才15岁的女孩哭嚎着“求您看夫人一眼”被拖出去,片刻就没了声息。
“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