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送的高定礼服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柔美动人,却盖不住那道突兀的印记 —— 像是命运烙下的诅咒。
“很漂亮。”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薄荷般的凉意。
他伸手将一枚珍珠项链扣在她颈间,指腹不经意擦过程语安的肌肤,“下周慈善晚宴,你陪我出席。”
程语安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心跳莫名加快。
自从车祸醒来,她失去了三年记忆,而陆沉,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生活,给了她一个家。
陆沉转身时,袖口掠过梳妆台上的香水瓶,法国格拉斯玫瑰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程语安望着他西装后领上沾着的一缕金色长发,那分明是自己今早特意染成的蜜糖色。
这三个月来,她像块海绵般疯狂吸收着陆沉喜欢的一切:早餐要配现磨蓝山咖啡,说话时要微微歪头露出右侧酒窝,连笑起来的弧度都要对着镜子反复练习。
“记得把指甲修剪成椭圆形。”
陆沉在门口顿住,目光扫过程语安未完成的美甲,“苏念……” 他突然噤声,喉结滚动着将后半句话咽回腹中。
程语安僵在原地,镜中倒影里的珍珠项链泛着冷光,每颗珠子都像把钝刀,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晚宴现场灯光璀璨,程语安挽着陆沉的手臂,听着旁人对他们 “金童玉女” 的赞叹。
水晶穹顶折射出万千光斑,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小腿肌肉因长时间站立微微发颤。
当她转身,却在人群中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 那个女人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珍珠项链,笑容明媚得刺眼。
“那是……” 程语安下意识开口,却被陆沉握紧了手。
他西装下的掌心沁着薄汗,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态。
“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可程语安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那抹身影越来越近,程语安甚至看清了对方耳垂上的红痣,和自己的位置分毫不差。
深夜回到家,程语安趁着陆沉熟睡,悄悄走进他的书房。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书桌上一张泛黄的照片 —— 陆沉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