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礼上的屈辱婚宴大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巨大的水晶灯自穹顶垂落,
折射出冰冷而炫目的光,每一道光芒都像是一把精心打磨的细碎刀片,悬在我的头顶,
仿佛随时会落下,将我最后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甜腻与昂贵香水的馥郁,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浮华气息。
宾客们的目光如同黏稠的蛛网,牢牢地黏在我身上。那里面有毫不掩饰的好奇,
有居高临下的鄙夷,但更多的,是一种等着看笑话的漠然与凉薄。他们穿着光鲜,举止优雅,
却在此刻化身为无声的看客,等待着这场由我主演的悲剧拉开***的序幕。
我穿着一身洁白的Vera Wang定制婚纱,裙摆上手工缝制的蕾丝与碎钻,
本该象征圣洁与美好,此刻却仿佛成了缠绕在我身上的沉重枷锁,勒得我呼吸发紧,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针扎般的疼痛。手中的捧花,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与铃兰,
此刻也失去了所有的芬芳,只剩下冰冷的触感。我的“婆婆”,赵兰芝,
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暗金色苏绣旗袍,金丝银线在灯光下流淌着傲慢的光泽。
领口与袖口缀满的***南洋珍珠,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随着她的步伐发出细微而清晰的碰撞声,
仿佛在一步一声地宣告着她在这个场合、在这个家族中不可撼动的尊贵地位。
她端着一杯猩红的葡萄酒,宛如握着权杖,缓缓踱步到我面前,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嘴角那抹精心勾勒出的轻蔑笑意,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啧。”她未语先嗤,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确保大厅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捕捉到她的每一个字,
“一个没娘教养、没家族靠山的野丫头,也敢削尖了脑袋往我们顾家钻?林晚,
你到底是凭的什么底气站在这里?”话音甫落,周围那原本虚伪的喧闹瞬间低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低低的议论声。那些声音像是夏日粪坑里聚集的苍蝇,
嗡嗡作响,围着我打转,钻入我的耳膜,带来阵阵生理性的厌恶。我低着头,
纤长的手指用力绞着婚纱侧摆的蕾丝,指甲几乎要透过那层昂贵的布料,
深深嵌进掌心的皮肉里。疼痛感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能感觉到脸颊在不受控制地发烫,那不是新娘该有的娇羞,
而是被当众扒光、无所遁形的屈辱的火焰在燃烧。二十三年了。从有记忆起,
我在那个所谓的“林家”作为养女,看尽了养父母一家的脸色,尝遍了寄人篱下的冷暖。
原以为遇到了顾言,抓住了爱情的浮木,嫁入顾家,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
可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冰冷压抑的火坑,奋力挣扎着,
却又精准地跳进了另一个更加虚伪、更加残酷的火坑。“妈,别说了……今天是婚礼,
这么多客人在呢。”我的新郎,顾言,终于皱着眉开口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可他伸出来的手,并没有坚定地揽住我的肩膀,
给予我力量和庇护,只是象征性地、轻飘飘地挡在我身前半步的位置。那姿态,
与其说是维护,不如更像是在宾客面前上演一场敷衍的、不得不做的戏。我太了解他了。
顾言,这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从来都只是嘴上功夫漂亮。
在甜言蜜语的糖衣之下,包裹的是一颗懦弱而自私的心。他从未真正地、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对抗过他那个强势的母亲。赵兰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冷的哼声,
猛地甩开顾言那只软弱无力的手,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尖锐得如同玻璃刮过地面,
确保全场每一个角落都能被这声音刺穿:“我说错了吗?!顾言,
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们顾家是什么门第?她林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养女!”她刻意的停顿,像是在欣赏我愈发苍白的脸色,
以及周围愈发“热烈”的议论。然后,她如同抛出最终审判般,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想进我们顾家的门?可以啊!等你什么时候肚子争气,
给我们顾家生下一个带把的孙子再说吧!不过——”她拖长了语调,
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在我腹部扫过,带着极致的侮辱:“——像你这种身世不明、底子薄的,
恐怕天生就是块贫瘠的盐碱地,根本就怀不上吧!”“轰——!”这句话,
像是一把千斤重锤,裹挟着所有的恶意,狠狠砸在我本就摇摇欲坠的心上。
宴会厅里的议论声瞬间如同沸水般炸开,甚至夹杂着几声压抑不住的低笑,
清晰地、残忍地传到我耳朵里。我能感觉到身边顾言身体的瞬间僵硬,但他依旧,
没有说出任何有力的反驳。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精心打理过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
尖锐的疼痛***着我的神经,支撑着我不要在这种场合失态倒下。我知道,
他们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因为我是林家的养女,因为我从小寄人篱下,
因为没有强大的母族背景可以作为依仗。在他们这些自诩高贵的人眼里,我林晚,
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随意践踏的软柿子,一个用来衬托他们优越感的可怜虫。可是,
他们不知道。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今天这场看似他们占尽上风的戏码,
我已经隐忍筹备了多久。从三年前,
我偶然在养家发现那张泛黄的、与我容貌有五六分相似的陌生女子照片开始,
从我发现养母闪烁其词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开始,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一直在默默地等待。
我忍着林家的冷漠与利用,忍着顾家的轻视与刁难,甚至忍着顾言若有似无的PUA,
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足以石破天惊、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
都为之震骇、为之悔恨交加的机会!“妈!您太过分了!
”顾言似乎终于被周围的目光灼烧得有些挂不住脸了,他提高了音量,
再次拉住赵兰芝的胳膊,试图将她从我面前拉开。
可赵兰芝今天显然是铁了心要彻底将我钉在耻辱柱上。她用力一把甩开顾言,
保养得宜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过分?我告诉你顾言,
我这都是为了顾家!为了你!今天这个婚,必须离!我们顾家百年清誉,
绝不能娶这么一个来历不明、还可能不会下蛋的鸡进门!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离婚”两个字,如同两根巨大的冰锥,裹挟着彻骨的寒意,狠狠地刺穿我的耳膜,
直抵心脏最深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抬起头,最后一次,
带着一丝微弱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期望,看向顾言,希望他能在这种时刻,
哪怕只是为了男人的面子,能为我、为他的妻子,说一句硬气的话。然而,
他再次避开了我祈求的目光。他像是鸵鸟一样,低下了头,声音嗫嚅着,
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懦弱:“妈……您别这么激动……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
我们回家再、再好好说……”“好好说?跟这种贱胚子有什么好说的!
”赵兰芝的冷笑声如同毒蛇吐信,
她猛地从自己昂贵的鳄鱼皮手包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动作粗暴地,
“啪”一声摔在我面前光洁如镜的地面上。白色的纸张散落开来,
上面黑色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像一张张咧开嘲讽嘴角的鬼脸,对我发出无声的嘲弄。
“林晚,识相点,赶紧把字给我签了!然后立刻、马上,给我滚出顾家!滚出这里!
”赵兰芝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傲慢与残忍。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
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我一个人身上。摄像机的镜头也对准了我,
似乎想捕捉我崩溃痛哭、跪地求饶的狼狈画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口冰冷的空气沉入肺腑,奇异地压下了翻涌的怒火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知道,
时候到了。隐忍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彻底爆发与反转。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洁白的婚纱裙摆铺散在地上,像一朵凋零的花。
我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将那份散落的离婚协议,一页一页,从容地捡了起来。
我的手指轻轻拂过上面冰冷的铅字,然后,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向一脸得意的赵兰芝和眼神闪烁的顾言,嘴角,
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
却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宴会厅。“我签。”顾言和赵兰芝显然都愣住了。
他们预想过我的哭泣、我的哀求、我的歇斯底里,却独独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平静,
甚至可以说是痛快地答应。顾言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挽回或者解释的话,
但在赵兰芝凌厉的目光逼视下,最终也只是化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赵兰芝脸上则迅速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大的得意所取代——她定然以为,我是彻底怕了,
认输了,在顾家的权势面前不堪一击。我无视周围更加响亮的议论声,
从旁边侍者托盘中拿过一支笔。笔尖触碰到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我的字迹工整,
力透纸背,没有任何颤抖,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林晚。两个简单的字,
为我这段荒唐的婚姻,画上了一个决绝的句号。签完字,
我将离婚协议递还给还在愣神的赵兰芝。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抬起手,
猛地将头上那顶价值不菲、象征着纯洁与誓约的钻石头纱扯了下来,
毫不留恋地扔在了脚下冰冷的地面上。镶嵌其上的碎钻与水晶,
在灯光下折射出最后一道璀璨却冰冷的光,旋即黯淡。“从现在起,我林晚,与你们顾家,
再无任何瓜葛。”说完,我不再去看那对母子精彩纷呈的脸色,
也不再理会身后那片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哗然与窃窃私语。我挺直了背脊,
拖着那身沉重的、象征着枷锁的婚纱,一步步,坚定而从容地,
踏着铺满地面的、我破碎的过去,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无比冰冷的婚宴大厅。身后,
隐约传来赵兰芝提高音量、试图挽回面子的尖锐话语:“算她识相!
我们顾家……” 以及顾言那模糊的、带着些许慌乱的劝阻声。但这一切,都已与我无关。
走出酒店厚重的旋转玻璃门,晚秋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迎面扑来,吹在我滚烫的脸颊上,
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却也让我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这个城市依旧繁华喧嚣,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悲喜而停留。我站在路边,
正准备伸手拦一辆出租车,离开这个让我尊严扫地的地方。就在这时,
一辆线条流畅、气质沉稳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优雅的幽灵,
无声无息地滑到我面前,稳稳停下。车身光可鉴人,彰显着其主人非同一般的身份与地位。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儒雅沉稳的中年男性的脸庞。他大约五十多岁年纪,
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深色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而深邃,
此刻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与近乎小心翼翼的期待。
“请问……”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却又刻意放低了音量,
“是林晚小姐吗?”我怔住了,心头掠过一丝茫然与警惕。在我人生最狼狈不堪的时刻,
这样一位显然非富即贵的人物,怎么会精准地找到我?我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婚纱,
点了点头,声音因之前的情绪波动而有些沙哑:“我是。您是?”“太好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您了!” 听到我的确认,男人脸上的激动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他立刻推开车门,动作迅捷而不失优雅地下了车,快步走到我面前,然后,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他竟然对着我,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充满敬意的礼。“林小姐,
您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
同时也是集团董事局的特别助理,张诚。”他的语气恭敬无比,
“我受林正宏董事长和苏婉夫人的全权委托,在此郑重告知您——您,林晚小姐,
是我们林氏集团唯一的、合法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林董事长和苏夫人,
已经寻找了您整整二十三年,今天,终于找到您了!”2 身世之谜,豪门继承人林氏集团?
合法继承人?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道接一道地在我耳边炸响,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无法思考。林氏集团!那可是一个庞大到令人仰望的商业帝国!产业遍布全球,
涉足房地产、金融投资、高科技、奢侈品等多个领域,
是国内乃至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巨头企业。其资产雄厚,影响力深远,
是顾家那种级别的富豪连仰望都需费劲的存在。而我……我一直以为,
自己只是一个父母不详、被普通林家收养的孤女,
一个挣扎在命运底层、渴望一点点温暖和认可的可怜虫。怎么会……怎么会突然之间,
就和这个遥不可及的商业巨擘联系在一起?还成了……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这太荒谬了!
荒谬得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张……张律师,”我因为极度的震惊,声音都有些发颤,
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这怎么可能?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养女……”“绝对不会错!林小姐,我们经过了反复的核实和验证!
”张诚语气斩钉截铁,他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双手递到我的面前,“请您过目。这是国际最权威的基因检测机构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
以及林氏集团董事局确认的继承权法律文件副本。”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接过了那个轻飘飘却又重若千斤的文件袋。深吸一口气,我拆开封口,取出了里面的文件。
亲子鉴定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专业术语之后,最终结论栏里,
清晰地印着一行字:支持林正宏、苏婉与林晚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亲权概率大于99.99%。继承权文件上,
则白纸黑字地写明:依据林氏家族信托基金章程及继承人确认法案,
确认林晚女士身份信息附后为林正宏先生与苏婉女士之独女,
为林氏集团及关联资产唯一合法第一顺位继承人。文件末尾,盖着林氏集团的钢印,
以及公证处的鲜红印章。看着这些具有法律效力的冰冷文字,
过往二十三年人生中的所有困惑、所有的不合拍,仿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为什么我从小就和养父母一家格格不入,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兴趣爱好都迥然不同?
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是如此灰暗、如此憋屈?
为什么我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莫名的、对更高远世界的向往与感知?原来,
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觉!原来,我真的不属于那个压抑的、视我如草芥的“林家”!
我的血脉,我的根,连接着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更加广阔和强大的世界!我的亲生父母,
从未抛弃过我,他们一直在寻找我!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不是委屈,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巨大的、迟来的归属感与宣泄。这么多年承受的冷漠、白眼、欺凌和屈辱,
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的港湾,一个可以为之坚强的后盾。“林小姐,
”张诚的声音愈发温和,带着理解的宽慰,“林董事长和苏夫人,
此刻就在集团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他们……非常非常想立刻见到您。他们已经等待这一刻,
等待了太久太久。”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任由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我抬手,
用指尖抹去泪痕,原本被屈辱压弯的脊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挺得笔直。眼神中,
曾经的怯懦与隐忍被一种新生的、锐利的光芒所取代。“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清晰而坚定,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我们走吧。
”我坐上了那辆象征着身份与权力的劳斯莱斯后座。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舒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雅的木质香气。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城市的车流。窗外,
繁华的街景飞速掠过,霓虹灯的光芒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林晚的人生,将彻底打败,驶向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无限可能的轨道。过去的二十三年,
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蛰伏;而从现在开始,我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尊严、权力,
以及睥睨众生的资格!车子最终停在市中心最核心地段,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前。
这就是林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如同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宣示着其主人在商业版图中无可撼动的霸主地位。我跟着张诚走下車,仰头望去,
大楼在夜色中巍然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周围璀璨的灯火,气势恢宏,令人心生敬畏。
走进一楼大厅,内部更是极尽奢华。挑高近十米的空间,穹顶是巨幅的星空壁画,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璀璨的水晶灯饰。来往的员工无论男女,皆衣着光鲜,
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属于精英阶层的自信与从容。张诚引领着我,穿过大厅,
走向一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启动的VIP专属电梯。
电梯内部是精致的胡桃木饰面和光洁如镜的不锈钢,无声而迅捷地直达顶层。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门外,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电梯口正对的宽敞走廊上,站满了穿着统一制服、神情肃穆的助理、保镖和集团高管。
他们自动分成两列,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而在人群的最前方,
站着一对气质卓然的中年男女。男人看起来约六十岁左右,身材保持得极好,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定制西装,两鬓有些斑白,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期待,
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近乎惶恐的紧张。他紧紧握着身边女人的手。女人看起来要年轻些,
穿着一身藕荷色的香奈儿经典套装,身姿优雅,气质温婉如水。
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