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爱”死后我重生了省考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别碰我东西,
她转头给我笔袋里塞了张小抄。考试时,我被判定为作弊,禁考五年,记入诚信档案。
我回家找她算账,爸爸和弟弟说要我体谅老人一片苦心。爸爸说:“你奶奶也是为你好,
她小时候没读过书,不懂这些。”弟弟说:“姐,你就体谅一下奶奶吧,她都快八十了。
”我因此得了抑郁症,医生说需要静养。抑郁休养时,我奶又趁家里没人,
带了个男人来我房间,说让我多交朋友,结果那个人猥亵了我。我要报警,
他们却要我直接嫁过去算了。最后我病情加重选择***。从十楼跃下后,
我重生回到省考前一天。看着奶奶往我笔袋里塞小抄的手,我笑了。这次,
我要让每个人都尝尝被“爱”的滋味。胸腔里最后一口气挤出去,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耳边是呼啸的风,还有楼下由远及近、骤然炸开的尖叫,像钝刀子割开凝固的时间。然后,
是彻底的寂静,和无边无际的黑。意识像沉入冰海的碎片,寒冷刺骨。再睁眼时,
视野里是熟悉的天花板,陈旧但干净,阳光透过半旧的碎花窗帘,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空气里有淡淡的樟脑丸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我猛地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撞碎肋骨。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脖颈、胸口、手臂没有预料中的剧痛,
没有支离破碎的触感,皮肤完好,温热。书桌的日历,赫然显示着省考前一天。我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喉咙干得发紧,我掀开薄被,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书桌旁。
笔袋安静地躺在那里,蓝色的帆布面,边缘有些磨损。是我用了三年的那个。手指有些发颤,
我拉开笔袋的拉链。笔,橡皮,尺子,准考证......还有,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
边缘被摩挲得有些起毛的小纸条。心脏骤然缩紧,寒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就是它。
前世一切噩梦的开端。我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冰凉。不用打开,
我知道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抄着几条行测的公式和申论金句。奶奶的“杰作”。
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慢吞吞的,带着老人特有的滞重。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轻轻走到房门后,将眼睛贴近那条窄窄的门缝。奶奶的身影出现在客厅,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旧罩衫,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稀疏的小髻。
她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客厅无人,然后便朝着我房间的方向走来。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鬼祟,手里似乎攥着什么。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血液冲上头顶,
嗡嗡作响。门把手被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哒”声。我迅速退回床边,假装刚刚醒来,
揉着眼睛。奶奶推开门,探进头来,
脸上堆着那种我如今看来只觉得无比膈应的、慈祥过度的笑容:“醒啦?快起来吃早饭,
明天就考试了,得多补补。”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书桌上的笔袋。“嗯,就起。
”我含糊地应着,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完美掩盖了喉咙里的颤抖和恨意。她满意地点点头,
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走进来,顺手整理了一下我床尾搭着的外套。“别紧张,
我孙女这么聪明,肯定能考好。”她说着,一只手却极其自然地伸向了我的笔袋。就是现在。
前世,我就是在这一刻之后,才从半睡半醒中彻底清醒,隐约看到她碰过我的笔袋,
但当时只以为是老人的关心则乱,未曾深想。直到考场上,
监考老师冰冷的手指夹起那张纸条,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崩塌。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
在她指尖触碰到笔袋拉链的瞬间,猛地提高了声音,清晰、响亮,
足以穿透并不隔音的墙壁:“奶奶!你往我笔袋里塞什么东西?!”她的动作僵在半空,
脸上的慈祥笑容瞬间冻结,像是被无形的手抹了一把,露出底下猝不及防的慌乱。
她触电般缩回手,背在身后,那张折叠的小抄紧紧攥在手心。“没......没什么啊?
”她眼神闪烁,不敢看我,“我就是看看你笔带齐没有......”“我看见你塞东西了!
”我走下床,一步步逼近她,目光紧紧锁住她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前世积压的所有绝望、愤怒和屈辱,
在这一刻化作冰冷的火焰,在我眼底燃烧。奶奶被我的气势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脸上皱纹挤成一团,是计谋被戳穿后的窘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能塞什么?我是你奶奶!
”“正因为你是我奶奶,”我盯着她,一字一顿,“我才更要看看,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这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爸爸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睡眼出现在门口,
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明天就考试了,不能让你奶奶省点心?
”弟弟也揉着眼睛跟过来,靠在门框上,满脸被打扰清梦的不爽:“姐,你又干嘛?
奶奶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看,多熟悉的一幕。前世,他们也是这样,
不分青红皂白,永远站在“年纪大”、“不懂事”的奶奶一边。我心底冷笑,
面上却浮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难以置信,伸手指着奶奶依旧藏在身后的手:“爸,小明,
你们来得正好。我看见奶奶往我笔袋里塞了张纸条,我问她是什么,她不肯给我看,
还说我胡说。”爸爸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目光转向奶奶:“妈?有这回事?”奶奶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我......我就是......想帮帮她......她一个人考试,
多不容易......”“帮我?”我打断她,声音带着颤音,既是表演,
也掺杂着真实的情绪,“用往笔袋里塞不明不白纸条的方式帮我?爸,明天是省考!
考场纪律多严你不知道吗?携带任何与考试无关的东西入场,都可能被判定为作弊!
”“作弊”两个字像两颗石子投入死水,爸爸和弟弟的脸色都变了变。“妈!
”爸爸的声音严肃起来,“你到底塞了什么?拿出来!”奶奶被儿子一吼,更加慌乱,
嘴唇嗫嚅着,就是不松手。弟弟似乎觉得我小题大做,嘟囔道:“一张纸条而已,
能有多大事......姐你就是太紧张了。”“小事?”我猛地看向他,目光锐利,
“张明!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考场规则明明白白写着,一旦发现作弊,禁考三到五年,
记入诚信档案!一辈子就毁了!这是小事?!”弟弟被我一连串的质问噎住,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爸爸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沉下脸,走到奶奶面前,伸出手,
语气不容拒绝:“妈,给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奶奶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
又看看我冰冷的目光,再瞥见小孙子那虽然不以为然但也被“作弊”吓住的表情,
知道混不过去了。她瘪了瘪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慢吞吞地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摊开。那张被攥得有些皱巴的小纸条,静静躺在她布满老茧的手心。爸爸一把拿过去,
迅速展开。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阳光移动了几分,落在爸爸脸上,
照出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纸条上的内容,和我前世所知一模一样。几条简单的公式,
几句万能的政策套话。字迹歪斜,是奶奶的笔迹。“妈!你......你真是老糊涂了!
”爸爸气得手都有些抖,扬着那张纸条,“你弄这个干什么?!你想害死小晴吗?!
”奶奶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但随即那股熟悉的、蛮横的“为你好”的劲头又上来了,
她挺直了佝偻的背,声音陡然拔高:“我害她?我怎么会害她?!我是她亲奶奶!
我看她天天熬夜看书,心疼!我打听过了,好多人都会带点这个!我是想帮她!让她考好点!
我这片心难道还有错了吗?!”又是这样。前世,她就是用这套说辞,
轻易获得了爸爸和弟弟的“理解”和“体谅”。果然,
爸爸脸上的怒气在奶奶这番“声泪俱下”的控诉中,消退了些许,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烦躁。他捏着眉心:“妈,你这哪是帮她,你这是害她!
考场有监控,有巡考,这东西带进去,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弟弟也在一旁帮腔,
语气已经彻底倒向奶奶:“奶奶,你也真是的,好心办坏事。姐明天考试多重要啊,
你这不添乱吗?”他完全忘了刚才还说这是“小事”。
我看着这场熟悉的、和稀泥的戏码即将再次上演,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不够,
这样轻拿轻放,远远不够。他们永远不会真正理解,这张轻飘飘的纸条,
曾经承载多么沉重的毁灭。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像前世那样崩溃争吵,也没有委屈哭泣。
我只是走到爸爸面前,伸出手,平静地说:“爸,纸条给我。”爸爸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他犹豫着,还是把纸条递给了我。我拿着纸条,
走到客厅的垃圾桶旁,但没有扔进去。我转过身,
目光扫过奶奶那张犹自带着不服气表情的脸,扫过爸爸那混合着烦躁和无奈的脸,
扫过弟弟那事不关己的脸。然后,我举起那张纸条,用尽可能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