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说,曹操他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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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椅上,将在吉所言一一记下。

听得懂这古言,写得出这繁体,连我自己都觉得玄妙非常。

"阿隐,是我的小名?

""正是。

""平威是我的字?

""正是。

""家父名讳为徐璮,字秀学?

""少爷说得好。

少爷真是聪慧过人,呵呵。

"这马屁拍得...总觉着有些蹊跷。

不过我得赶紧弄清楚人物设定。

"且说说,我平日里结交何等友人?

""这个...那个..." 在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为何如此?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实不相瞒,少爷自幼体弱,首至近日方得痊愈。

是以...能称道的友人着实不多...""原来如此。

" 合着我原来还是个没朋友的死宅?

堂堂土豪的儿子混成这样?

"那我可曾拜谁为师?

""少爷曾拜在张夫子门下,只是学艺数载便中途而废,此事也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

" 原来如此,还他妈是个学渣。

我轻叹一声,抿了抿嘴:"倒也干脆利落。

""少爷此言何意?

""无事,只是觉得需要记住的事情不多,倒也省事。

只是这具身子,怕也是过尽了清冷孤寂的日子。

"好在还有个父亲在世,也算是不幸中的一点慰藉。

细想来,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与我倒是颇有些相似之处。

他自幼丧母,我则是成年后父母双亡;他因体弱多病而形单影只,我则因双亲离世,辍学打工备考,也落得个孑然一身。

莫非正是这些相似之处,我才会穿到这倒霉孩子身上?

"说来奇怪,既然身子羸弱,昨日我为何要痛饮至醉?

""...据小的所知,少爷连一壶酒都未饮尽。

""一壶?

能有多少?

" 靠,麦格雷也不至于一瓶倒吧。

在吉取来酒壶,居然只有一个口杯大小。

"就这些便醉倒了?

"在吉脸上写满了愁容:"正是。

往常饮这些倒也无碍,不知是昨日心绪不宁,还是这酒有异?”

哦?

这古代哪有什么高度烈酒,那肯定是愁事闹得。

“说说,我因何事苦闷啊?

"在吉再次投来怜惜的目光。

我说,能不能别老这样看我啊?

怪瘆人的。

"...莫非连那位小姐的事也记不得了?

""小姐?

何人?

""哎呀呀,少爷定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 在吉拉着我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少爷一首倾慕贞坚小姐,还亲笔修书一封,不想昨日却遭婉拒...""原来如此,是被退亲了。

难怪要借酒消愁。

"屁大点事。

带着现代的记忆,什么美女泡不到。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好,大致情况我己了然。

" 我霍然起身。

"走,这便去见父亲。

""少爷要往何处去?

老爷正在盛怒之中,您可千万别再惹事儿了……""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方才用膳时你不是说了吗,曹嵩遇害,徐州因此人心惶惶?

""正是如此。

这事少爷倒是记得?

""废话!

你中午才刚跟我说的,自然记得。

""啊呀,少爷果然了得!

看来记性还不算太差。

"今儿才头一回见面,这小子咋就这么欠揍呢?

一口一个“您”的,听着客客气气的,但咋就这么像哄小孩儿一样,反而更让人来气了呢?

我命在吉引路,前去寻父。

在吉唤来一名家仆问询,然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站我跟前。

"老爷正有贵客在座。

""贵客?

嗯...也罢,我且去守着。

""这...不如先行回房?

今日老爷正在盛怒之中,少爷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挨打便挨打,你小子就别瞎操心了。

"我在会客的房间附近找了个地儿,往那一蹲,双手抱胸。

这宅子还真气派,看来家里确实有俩糟钱儿。

不是说在徐州土生土长,还闯出了一番事业吗?

看来还真不是吹牛啊?

不过,就算曹老板打过来,那也得好几个月以后的事儿了,趁着这段时间赶紧低价抛售,应该也能捞上一笔吧?

现在的问题是,咱得找个地儿落脚啊……“这兵荒马乱的,到底哪儿才能落脚呢……”正当我低声呢喃之际,忽有稚嫩声音接茬应道:"莫非阁下感叹天下虽大,竟无一处可以安身?

"啥玩意儿?

我一愣,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小屁孩儿,正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呆萌地瞅着我呢。

“你个小不点,刚刚说啥呢?”

"啊,恕罪。

这孩子好奇心重,多有冒犯。

" 一个看来与我年岁相仿的青年连忙将那少年拉至身后,看样子应该是孩子的父亲或者兄长之类的。

我正琢磨着这是谁家的孩子,想问问名字呢,结果我那老爹从会客的房间里出来了,我也只好把话先憋回去了。

"咦?

你这逆子,明明说你身子不适,为何在此逗留?

"“爹,孩儿有急事禀报,这才急匆匆地赶来了。”

"眼下有贵客在,你的事情以后再谈。

""还请父亲明示以后是何时。

此事关系重大,刻不容缓。

""哎呀,这孽子当真..."堂上那位贵客听见声音快步起身,连忙劝阻:"公子既有要事相禀,不若先听上一听。

在下稍候便是。

""岂敢如此。

贵客在座,小儿却行此无礼之举,实在令人贻笑大方。

"俩人客气来客气去,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我爹败下阵来。

"那便告退片刻。

"父亲狠狠剜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步入厅内。

我向那位贵客一揖,然后紧跟着我爹进了屋。

"你这逆子仗着是独苗,平日里娇纵惯了,如今越发目无尊长。

当着贵客的面前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面对老爹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开门见山地说道:"父亲,我等须得收拾细软,速离徐州。

此地不日便要掀起腥风血雨!

""你说什么?

" 父亲面色陡变。

也难怪,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儿子,突然说出如此惊人之语,换谁都得原地傻眼。

我闭目低头,做好了再挨一顿板子的准备。

不想非但未遭责打,父亲的语气反倒和缓下来。

"嗯……到跟前儿来,细说缘由。

究竟是何故让你说出这般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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