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七年，我掏心掏肺。她看上的包，我吃三个月泡面买。她弟的学费，我兼三份工凑。
她说想住大房子，我把自己研发的AI医疗专利提前署名给她，只为让她在研究所站稳脚跟。
结果呢？她拿着我的专利评上职称那天，挽着所长儿子的手对我说：“陆凛，你是个好人，
但我们不合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笑了。她大概忘了，专利的核心密钥，
还在我手里。也没想过，那个她看不上的“书呆子”，能被国家最高科研机构直接点名邀请。
直到她在国际学术发布会上，看着坐在主评委席上的我，脸色煞白。我对着话筒，
声音清晰：“下面，我将指出该项目成果的核心漏洞，与……学术不端问题。
”01我站在“雅茗轩”茶室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里面是她念叨了小半年的限量款香水。今天是我们恋爱七周年纪念日。更重要的是，
今天是她职称评定的最后公示日。
那项她提交上去的、最关键的核心专利——基于深度学习的早期阿尔茨海默症筛查系统，
稳了。我心里揣着火热的期待，比我自己当年考上顶尖学府时还激动。推开门。雅间里，
她坐在那里，穿着我上个月送她的那条香奈儿裙子，很美。但她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我认识，他们研究所张所长的儿子，张扬。一个靠着爹妈在学术圈混资历的草包。
气氛不对。“陆凛？你怎么来了？”姜月看到我，眉头下意识蹙起，那是一种被打扰的不悦。
不是她发消息让我来的吗？说是有好消息要当面告诉我。我还没开口，张扬先站起来了，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亲昵地揽住姜月的肩膀。“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姜月。马上就是我们研究所最年轻的副研究员了。”女朋友？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重锤砸过。手里的礼盒差点没拿住。“姜月……他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点发僵。
姜月拂开了张扬的手，但眼神却不敢看我，盯着桌上的茶杯。“陆凛，我们……算了吧。
”“算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算了？七年！我们在一起七年！
”“就是因为七年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决绝的冰冷，“陆凛，
我受够了！受够了挤在出租屋里吃外卖，受够了买个口红都要看价格，
受够了跟你在一起看不到头的未来！”她指着张扬，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炫耀：“张扬能给我想要的！大房子，车子，事业上的助力！
而你呢？你除了会埋头写那些没用的代码，你还能给我什么？
”那些没用的代码……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没用的代码？
姜月，你提交评职称的那个专利……”“那是我自己研发的！”她急声打断，
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强硬取代，“陆凛，专利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想赖上我！”轰！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七年，掏心掏肺对待了七年的女人。
为了她一句“想在研究所出人头地”，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整整一年，熬了无数个通宵，
攻克了所有技术难点，完成了那个AI医疗系统的核心架构和算法。
只是因为当时我还是在校生，专利申请有些流程麻烦，也因为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同意在专利申请人一栏，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我当时觉得，我的就是她的。现在想来，
真他妈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所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从一开始，
就在算计我？”“算计？陆凛，说话要讲证据！”姜月像是被踩了尾巴，“是你自己没本事！
像你这种只会死读书的穷学生，根本配不上我！”张扬在一旁嗤笑，
搂住姜月的腰：“听见没？穷屌丝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月月现在是我的女人，
马上就是副研究员，跟你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他把“副研究员”几个字咬得很重。
我看着他们。看着姜月那副依偎在张扬怀里，心安理得享受着我奋斗成果的嘴脸。
看着张扬那副小人得志的炫耀。过去七年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闪回。
她生病我彻夜不眠的照顾。她家人有事我二话不说掏空积蓄。她想要什么，
我省吃俭用也要满足。原来，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深情，在现实和野心面前，屁都不是。心，
死得透透的。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最深处，一点点窜起，取代了所有的疼痛和不敢置信。
我缓缓放下那个可笑的礼盒。看着姜月，一字一句地说：“姜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希望你的副研究员位置，坐得稳。”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姜月气急败坏的声音：“陆凛你威胁谁呢！有本事你去告我啊！证据呢？
”还有张扬不屑的嘲讽：“啧，无能狂怒。”我走出茶室，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起手，
挡住了眼睛。不是因为阳光。是觉得过去七年，自己活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掏心掏肺，
换来的是剔骨剜心。但，姜月，张扬。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你们是不是忘了，
那个系统最底层的、隐藏的核心逻辑锁，只有我能解开？你们是不是也觉得，
我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学生，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我掏出手机，屏幕碎裂了，像我的心。
但还能用。我找到一个几乎从来没拨过的号码，归属地是帝都。深吸一口气，拨通。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传来：“喂，小陆？”“李老师，
”我声音平静，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冰冷，“您上次说的，那个国家‘天工计划’的项目，
邀请我加入……我现在，可以给您答复了。”“我同意。”02电话那头，李老师，
李明翰教授，国家“天工计划”人工智能领域的首席之一，沉默了两秒。
他能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对劲。“小陆，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关切，不是客套，
是真心的。几年前在一次顶尖学术会议上，
我的一篇关于神经网络底层优化的论文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后他便一直想把我挖过去。
但我当时……为了姜月，想留在本地，拒绝了。“没事，李老师。”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声音平稳，“就是想通了，有些东西，不值得。”“好！
”李明翰教授声音立刻透出欣喜，“过去的不提！欢迎加入，
‘天工计划’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手续和调令我马上安排，特事特办！你准备一下，
最**天后，会有人接你来基地！”“谢谢李老师。”挂了电话，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恍如隔世。三天。这三天，我没回那个和姜月租住了好几年的小窝。
直接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手机关机，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我需要绝对安静。
需要把心里那团被背叛和羞辱点燃的邪火，压下去，转化成冰冷坚硬的东西。第三天一早，
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酒店门口。
来接我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男子，自称小王，话不多，但眼神锐利，动作干净利落。
车子没有驶向市区，而是开往郊外，最终进入一个守卫森严、毫不起眼的大型园区。
“天工计划”基地。比我想象的更大，更……肃穆。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专注和机密的气息。
李明翰教授亲自在一栋实验楼下等我。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有赞赏，
也有一丝了然：“来了就好！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他直接带我去了我的新办公室，
或者说，工作站。巨大的曲面屏，顶级配置的运算单元，
旁边甚至连接着一个小型超算的访问节点。窗外，
是整齐的草坪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其他实验室。“你的权限已经开通，
‘伏羲’项目的部分核心资料在这里。”李教授指着屏幕，“我知道你心里有火，有憋屈。
在这里，把你的能量，全部倾泻到项目里！国家需要你的才华！”“伏羲”，
新一代面向重大疾病预测与干预的通用人工智能医疗平台。规模、目标、资源，
远超姜月窃取的那个早期筛查系统。我坐在冰冷的工学椅上，手指拂过键盘。
一种久违的、纯粹的对技术和挑战的渴望，混合着那股亟待发泄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李老师，我需要‘伏羲’项目与现有国内外主流AI医疗模型，特别是……嗯，
类似早期阿尔茨海默症筛查这类方向模型的，全面对比分析报告，以及潜在冲突点评估。
”我开口，声音没有波澜。李教授眼睛一亮：“这么快进入状态？好！
相关数据链权限我给你最高级！需要什么支持，直接跟小王说！”他们离开后，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屏幕上流淌的、代表着国内乃至世界顶尖技术的代码与数据。
我首先调取的，就是姜月凭借“我的”专利，完成职称评定，并准备以此为基础，联合张扬，
申请下一阶段更大规模国家基金项目的全部公开和内部资料。看着那份专利说明书，
里面熟悉的框架，我亲手优化的算法结构，甚至几个关键节点的注释，
都还带着我当时的思维痕迹。现在，署名只有：姜月。单位：省人工智能与医疗应用研究所。
合作者：张扬。恶心。一阵反胃。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阅读他们基于这个专利，
新撰写的基金项目申请书。越看，我嘴角的冷笑越明显。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们为了追求更大的噱头和更多的经费，在原本相对扎实因为我打的基础的系统上，
强行堆砌了几个华而不实的功能模块，引入了几种未经充分验证的、看似先进的异构算法。
整个系统的结构变得臃肿不堪，不同模块之间的数据流和逻辑链存在大量隐晦的冲突和漏洞。
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多模态情感意图识别”模块，与核心筛查算法对接的部分，
存在一个极其隐蔽的逻辑死循环。平时可能不显山露水，
一旦在特定数据流和并发请求下被触发，轻则系统卡死，重则……会导致核心数据库锁死，
甚至产生错误的筛查结果。而这个漏洞，以姜月和张扬的水平，绝对发现不了，也解决不了。
他们只是把我搭好的积木，胡乱地往上插了些漂亮但不相干的装饰，
却破坏了最关键的承重结构。我调出“伏羲”平台的架构图。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伏羲”的一个早期子模块，
正好也涉及类似的神经退行性疾病预测，但其理论基础和实现路径，更加宏大和根本。
如果……如果我能推动“伏羲”项目，提前发布这个子模块的某个阶段性成果，或者，
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在某个高层级的学术交流场合，
点出目前市面上同类技术特指姜月那个可能存在的重大隐患和理论缺陷……那会怎样？
这不只是打脸。这是刨根。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工作。双手在键盘上飞舞，
代码如瀑布般流淌。我将对姜月那份项目的所有分析、漏洞指证、理论批判，
全部融入到对“伏羲”子模块的优化和完善之中。我的怒火，我的不甘，我所有的情绪，
都化为了最冷静、最严谨的逻辑推理和代码实现。效率高得吓人。连过来送资料的小王，
看着屏幕上都有些咋舌：“陆工，您这……也太拼了。”我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几天后，
我带着一份详细的报告和技术演示原型，找到了李明翰教授。“李老师，
‘伏羲’在神经退行性疾病预测方面，我认为可以提前释放一个技术信号。
”我将报告递过去，“目前市面上某些同类研究，方向可能走偏了，存在系统性风险。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展示‘伏羲’的理论优越性和稳健性。”李明翰教授仔细翻阅着报告，
越看，神色越严肃，也越兴奋。他抬头看我，目光如炬：“小陆，这份报告，
尤其是对现有技术漏洞的分析，非常精准，一针见血！你这几天弄出来的？”“嗯。
”我点头。“好！太好了！”他合上报告，“下个月，
在帝都有一个‘智能医疗与健康前沿’国际研讨会，级别很高。
我会争取让你代表‘天工计划’，去做一个主题发言！就把你这些观点，抛出去！
”他看着我，意味深长：“有些歪风邪气，是得有人站出来纠一纠了。”目的达到。
我走出李教授的办公室，看着走廊窗外湛蓝的天空。姜月，张扬。你们等着。你们偷去的，
不是通往成功的阶梯。而是绑在你们身上，随时会把你们炸得粉身碎骨的炸药。而我，
即将亲手点燃引线。03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长在了“天工计划”基地。
工作站成了我的家。累了就在旁边的行军床上眯一会儿，醒了就继续对着屏幕。咖啡当水喝。
没人觉得我奇怪。在这里，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大家见怪不怪。我的投入和产出，
却让包括李明翰在内的几位大佬都暗暗心惊。“伏羲”神经退行性疾病预测子模块的进度，
被我以一种近乎狂暴的速度推进。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更是因为，
当我全身心沉浸在这些顶尖的算法和宏大的构想中时，姜月带来的那些刺痛和背叛，
才会被暂时压制下去。工作，成了我最好的麻醉剂和武器。我提交的那份分析报告，
被李教授直接呈送给了更高层级。据说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一方面是对“伏羲”新进展的惊喜，另一方面，
则是对报告中所指出的、存在于外部项目中的“重大系统性风险”的警惕。学术不端，剽窃，
这还只是个人品德问题。但如果一个存在严重技术漏洞、可能误导诊断结果的项目，
凭借不实材料获得了国家基金，甚至可能在未来投入临床试用……那问题就严重了。
这不再是个人恩怨。上升到了科研安全和国家资金使用的层面。我得到了更高级别的授权，
可以调用更多资源，对姜月和张扬的那个项目，进行更深入的“技术评估”。当然，
这一切都在绝对保密和合规的框架内进行。“天工计划”的能量，远超我的想象。
距离帝都那个国际研讨会还有两周。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通过内部渠道传来。
姜月和张扬所在的研究所，那个张所长，动用了一些人脉资源，
竟然也为他们团队争取到了在那个国际研讨会上进行“成果展示”的机会！
虽然不是主题发言，只是一个并行分会场的报告，但级别也相当高了。显然，
他们是想把那个偷来的专利，以及在此基础上拼凑出来的新项目，推到国际层面，镀一层金，
为后续骗取更大规模的基金造势。李教授告诉我这个消息时，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和冷意。
“小陆，这下有意思了。同台竞技啊。”他顿了顿，补充道：“上面的意思，
这样的‘成果’，确实应该放到更公开的场合，接受更严格的检验。”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巧合。这是有意为之的“钓鱼”。我就是那个鱼饵，也是那个准备收杆的人。
压力陡增。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兴奋。在同一个会场，
当着国内外专家的面……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火葬场”地点吗？我修改了我的发言稿。
不再仅仅是展示“伏羲”的优越性。
性的内容——针对目前某些基于不成熟异构算法拼接的、缺乏严格理论验证的AI医疗模型，
提出尖锐的批评，并准备用严谨的数学推导和模拟实验，直接点出它们可能存在的致命缺陷。
目标，直指姜月那个项目的核心！研讨会前三天，我拿到了最终议程。果然，
姜月和张扬的报告，被安排在“新兴AI医疗技术应用”分会场，
时间就在我的主题发言之后一小时。完美。出发前往帝都的前一晚，我难得地离开了基地，
回到市区，买了身新的西装。不算顶级奢侈品牌，但剪裁合体，质感上乘。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锐利、身形挺拔，再也找不到一丝“穷学生”窝囊气的自己，
我恍惚了一下。陆凛，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轻易抛弃、任人拿捏的陆凛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陆凛，我是姜月。
我知道你去了别的地方。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听说你也要参加帝都的研讨会？
我们……能见一面吗？有些误会，我想当面解释清楚。张扬他家在帝都有些关系，你别冲动，
对你没好处。
信息扫描我发现自己这种分析能力似乎也增强了瞬间启动：目标：姜月。
状态：焦虑、警惕、试图安抚与威胁并存。内心OS：他怎么混进那个研讨会的？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想干什么？必须稳住他！不能让他坏事！张扬家确实有点势力，
他应该会怕吧？我看着这条短信，笑了。解释误会？怕我冲动？是怕我揭穿你吧。
还抬出张扬的家世来压我？看来，他们也不是完全没察觉。可能是我的突然消失，
也可能是他们通过某些渠道，隐约听到了“天工计划”有个厉害的新人，
研究方向还跟他们撞车了。狗急跳墙了？我拿起手机，回复了四个字：会场见。然后，
将这个号码同样拉黑。解释？没必要了。所有的解释和忏悔，都留给研讨会之后吧。
留给身败名裂之后的她，慢慢品味。我关掉手机，看着窗外帝都璀璨的夜景。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