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惊魂·雷种降世——1995年3月6日
豫章市
老坟岗
23:47农历二月初六，惊蛰前夜，雷始收声，而雷种欲啼。倒血雨·雷门开雨刷器第一下刮过，挡风玻璃外层逆重力的血水往上爬，像被无形之手重新刷回夜空。林野愣了半秒——那不是雨，是雷门溢出的阴浆。左手雷局，右手剑诀，他掐玉清始青雷符，指节才弯，整条前臂瞬间青筋暴起——血管里流的仿佛不是血，是铜丝。“五雷五雷，步步相随——”符纸贴上车门的刹那，塑料膜下的无脸人被雷火逼出，五窍喷出蓝白色电弧，像被高压电击穿的人形水母。它尖叫，声音四重女声叠合：“李梅——陈阿凤——赵婷——苏晓——”雷火顺声带烧进喉咙，舌头先焦黑，后透明，最后炸成一地玻璃渣。车厢·子宫反锁车门“咔哒”反锁，锁舌缩回的声音像宫口开指。塑料膜一鼓一瘪，频率比林野心跳快 0.5 秒——胎儿心率永远快过母亲。膜下浮出无五官黑洞，五处肉孔挤出细小肉芽，末端是微型牙苞，一张一合，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咔咔”声。李胡图连开三枪，子弹穿过塑料，没有弹孔，只有三股黑血从驾驶座底部喷出——血里漂着一截断舌，舌背刺着一行雷篆小字：“林野，你出生那天的胎盘，还热着呢。”后备厢·七重宫颈锁后备厢锁芯自己转动，七重锁一重比一重小，最后一重只剩钥匙孔大，孔里塞着一颗眼球，瞳孔对着林野眨了一下。“嘭——！”七重锁同时弹开，箱盖内侧焊着一整面“鉴妖镜”——雷部旧物，专照非人。镜子里，林野的后背是空的：脊椎被抽走，只剩一条黑色电线从颈椎通到尾骨，尽头是插头，还插在一只便携胎盘状电源上。镜里林野缓缓回头，嘴角裂到耳后，裂口内是一排排倒长的牙，像鲨鱼鳃。他抬手关掉电源——现实里，林野双膝一软，整个人像断电的玩偶，直挺挺跪进积水。四、收音机·98.7MHz·四重胎语车载收音机逆时针疯转，停在 98.7。频道里传出羊水晃动声，接着是四重女声合唱：“二月十六，皮雷——我丢皮。”“二月十九，心雷——我丢心。”“三月三，眼雷——我丢眼。”“三月六，魂雷——轮到你了，丢魂。”脐带状声波从喇叭爬出，绕林野脖子三圈，皮肤上浮现四行血字，正是四位女孩的失踪日期。最后一圈，声波实体化——变成真正的脐带，表面毛细血管里游动着细小的人脸：李梅、陈阿凤、赵婷、苏晓……她们同时张嘴，四张脸叠合成一张巨口，对准林野左耳咬下去。行车记录仪·雷部预告片V8摄像机红灯闪五下，像倒计时。带子倒放被强行正放，画面出现23 分钟后的须溪废弃基站：时间：1995 年 3 月 7 日 00:00画面：林野被倒吊塔吊，头皮剥到眉弓，血沿发梢滴进蓝色雷火胎盘锅最后一秒，画面里的林野抬眼直视镜头外的自己，说：“别救我，我已经熟了。”第44号墓碑·胎盘井·雷鼎眼林野冲到第44号墓碑，地面已被钻穿，洞口直径恰好一颗人头大，边缘布满牙印。洞里垂直吊着第五根橡皮筋——鲜血白，下端系着胎盘状肉囊，表面血管会呼吸。肉囊每鼓一次，洞口涌一股羊水，水里漂着细小牙齿。手电照下去——洞底是一面“回光镜”，映着林野出生时的产房：1995 年 3 月 7 日 00:00，脐带绕颈三圈，医生正用不锈钢剪刀剪断脐带。剪刀刃口，赫然刻着“冯健仁”三个字——杀猪佬的屠宰刀，原来是雷部“断脐剪”。倒计时·00:02:47墓碑背面血字浮现：“林野，你还有两分四十七秒出生。出生即死亡，死亡即出生。胎盘已热，剪脐带的人——是你自己。”血字下方，插着一把剪刀，刃口对着林野肚脐，剪刀柄缠着第六根橡皮筋——透明色，尚未染血。远处，出租车顶灯最后一次闪烁，频率与子宫宫缩同步：一闪、一停、一闪——像催产素滴速。林野伸手握住剪刀——刃口映出他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条胎盘状的肉缝。00:00:00剪刀合拢。咔嚓。世界骤黑，唯有雷火在胎盘井里——蓝得发紫，紫得发白第二章皮雷·塔吊新娘——1995年2月16日
凌晨02:16
豫章钢铁厂废址塔吊·倒吊新娘暴雨像倾斜的钢珠，砸在废弃塔吊的脚手架上，溅出蓝白色火花。一盏临时碘钨灯在风中晃，灯罩裂口，把光圈切成四瓣——分别照出李梅的头皮、塔吊长臂、劣质钢筋、林野的脸。李梅被整张剥皮，人皮倒吊，头皮还连着长发，像一块被风撑开的红色盖头；无皮尸体抱膝坐在吊钩正下方，血已流干，肌肉纤维闪着钢钎般的冷光。塔吊顶端，自制雷针一根磨尖的螺纹钢每闪一次蓝火，就把一道哑雷存进钢筋笼——第三道雷已存满，再存一道，雷鼎“皮”格即成。雷符·人皮内侧章大胆戴上橡胶手套，把整张人皮摊在雨地——皮内侧，用眉笔写满小字，血没渗进真皮层，所以字迹清晰发黑：“基站好处费分赃名单”①周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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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②程镇南
贷额3%
已收③吴有德
钢材5%
已收④冯田购
剩余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