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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笔袋是狗形状的》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我可太困啦”的创作能可以将林晓陈桉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我的笔袋是狗形状的》内容介绍:小组讨论的教室人声嘈他像一群永远不知疲倦的蜜而是角落里那盆无人问津、蔫头耷脑的绿自卑像一层厚厚的、粘稠的胶把我牢牢地粘在原直到我在便利买下了那个三块钱的、绣着歪扭哆啦A梦的蓝色笔01:蓝色笔袋“林这部分资料的查找和整理就交给你下周三之前发群里就”组长李薇的声音清脆利她甚至没有看目光已经跳到了下一个组员身我张了张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小组讨论的教室里,人声嘈杂。他们,像一群永远不知疲倦的蜜蜂。而我,
是角落里那盆无人问津、蔫头耷脑的绿萝。自卑像一层厚厚的、粘稠的胶水,
把我牢牢地粘在原地。直到我在便利店,
买下了那个三块钱的、绣着歪扭哆啦A梦的蓝色笔袋。01:蓝色笔袋“林晓,
这部分资料的查找和整理就交给你了,下周三之前发群里就好。”组长李薇的声音清脆利落,
她甚至没有看我,目光已经跳到了下一个组员身上。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好……”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其实我想问,具体需要查找哪些方向的资料?
有没有格式要求?下周三具体几点之前?但看着他们已经热烈地讨论起下一个议题,
我把所有问题都咽了回去。问多了,会显得很蠢吧?又会给他们添麻烦。我总是这样,
用沉默和退缩来应对所有社交场合。室友们聊得热火朝天时,
我通常是那个戴着耳机假装听歌,实际上却在偷听她们谈话内容的人。我不是不想加入,
是不知道该怎么加入。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冷场,会让她们觉得无聊。散会后,
我低着头第一个冲出教室,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傍晚的天空阴沉沉的,又开始飘雨了。
真应景。我没带伞,只好躲进学校商业街的24小时便利店。我漫无目的地在货架间穿梭,
用目光抚摸着那些我通常不会购买的、包装鲜艳的零食。走到文具货架前,
一个孤零零放在角落的蓝色帆布笔袋吸引了我的注意。很旧的设计,
上面也只有一个针脚歪歪扭扭、像是自己缝上去的哆啦A梦图案,丑得有点滑稽。
标签上贴着“瑕疵品,特价3元”。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拿了起来。是因为它和我一样,
看起来那么格格不入,那么不被需要吗?“结账。”我把笔袋和一個饭团放在收银台上,
声音依旧很轻。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室友们大概都去约会或者社团活动了,
我才彻底放松下来。坐在书桌前,我看着那个丑丑的蓝色笔袋,心里忽然有点后悔。
买它干嘛呢?我又不缺笔袋。小组作业的压力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
想到要去图书馆浩如烟海的文献里查找那些我根本不确定方向的资料,我就一阵绝望。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不是第一次了,这种无助感每次都能精准地击垮我。
一滴温热的液体脱离眼眶,直直地落下,“啪嗒”,正好砸在那个蓝色笔袋上。
我慌忙用手去擦,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到了极点。就在这时,笔袋表面,
被我眼泪打湿的那一块,忽然泛起了极其微弱的蓝色光晕。我眨了眨眼,
以为是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吸了吸鼻子,准备把笔袋塞进抽屉深处。可是……笔袋的拉链口,
好像鼓起来了一点?我伸手捏住拉链头,缓缓拉开。一块用锡纸包着的东西,方方正正的,
安静地躺在笔袋底部。这是什么?我买的明明是空笔袋啊!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把它拿了出来。剥开锡纸,里面是一块……面包?看起来平平无奇,
甚至有点像压缩饼干。锡纸内侧,
用荧光笔写上去的字:记忆面包 - 试用装使用方法:将其覆盖于需要记忆的文字上,
静置三秒后食用。效果:可完美复刻覆盖内容,持续时间24小时。备注:知识唯有理解,
方能刻入灵魂。我愣住了。记忆面包?哆啦A梦那个?开什么玩笑!这一定是谁的恶作剧!
是苏婷还是张妍?她们终于觉得我这个人太无趣,要捉弄我一下了吗?
一股被戏弄的羞恼涌上心头。我几乎想立刻把这块莫名其妙的面包扔进垃圾桶。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我想起了笔袋刚刚那转瞬即逝的蓝光,想起了我滴落的那滴眼泪。
我的手在微微发抖。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本厚厚的《社会统计学》上。
明天就有这门课的随堂测验,而我,几乎还没开始复习。反正……最坏的结果,
也不过是证明这真是个恶作剧,我吃了一块味道奇怪的面包而已。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态,
我翻开《社会统计学》,找到最让我头疼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那一章,
将这块“记忆面包”按在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例题上。心里默数:一、二、三。
面包没有任何变化。看吧,果然是假的。我有点失望,又有点“果然如此”的释然。
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味道……没什么特别的,有点像全麦面包,带点淡淡的甜味。算了,
老天爷怎么可能会眷顾我这样的人呢。我三下五除二把整块面包都吃了下去,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准备继续面对残酷的现实。然而,
就在我再次把目光投向书本上那些复杂的数学符号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原本如同鬼画符般的公式和文字,此刻却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清晰!不仅仅是记住,
我甚至能“看”到它们在我脑海中的具体位置,能流畅地复述出每一个推导步骤!
我猛地站起来,碰倒了身后的椅子都浑然不觉。真的!竟然是真的!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我捂着嘴,在空荡的宿舍里来回踱步,像个疯子。
那个丑丑的蓝色笔袋,此刻在我眼中,散发着如同神祇般的光芒。我不是在做梦!
我真的……得到了某种不得了的东西!02:初次使用第二天的《社会统计学》随堂测验,
是我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以往,拿到卷子的那一刻,我的手心就会开始冒汗。
那些题目对我来说,是熟悉又陌生的“天书”。我发现“记忆面包”每天都能“生产”一块,
今天早上我又复制了一份。我深吸一口气,展开卷子。我的笔尖在答题纸上飞快地移动,
几乎不需要思考。旁边座位的同学还在抓耳挠腮,而我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道大题。“老师,
我答完了,可以交卷了吗?”我举起手,声音不大。教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我听到有人低声说:“这么快?”“蒙的吧?”我置若罔闻,
在无数道混杂着惊讶、怀疑和探究的目光中,起身走到讲台前,放下了卷子。
走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初夏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第一次觉得,
挺直脊背走路,感觉这么好。下午,成绩就出来了。满分。班级群里炸开了锅。“我去,
林晓你深藏不露啊!”“最后那道题你怎么解的?能分享一下思路吗?”“学霸求带飞!
”我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出的信息,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种被关注、被认可的感觉,
像毒品一样,让我瞬间上瘾。李薇,我们的小组组长,也私聊了我:“林晓,
没想到你统计这么强!那我们组这部分的数据分析就拜托你了哈,
到时候PPT汇报也你来讲这一块吧?”昨天,
她还只是把最繁琐、最不需要动脑的资料查找工作丢给我。今天,就因为一次测验,
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就是……拥有“能力”的感觉吗?
……我开始更加系统地测试这个笔袋的能力。它似乎能响应我内心“最迫切”的渴望,
但并非无所不能。我试着想要一大笔钱,笔袋毫无反应。但我对着空白的英语演讲稿发愁时,
它给了我一块翻译魔芋,吃下去后,我能毫无障碍地阅读和说出流利的英语,
虽然效果同样只有24小时。我用它通过了让我头疼的英语演讲。我用室内旅行机的门,
在宿舍熄灯后,瞬间“去”到图书馆的自习室继续学习。
我甚至用变身饼干短暂地变成隔壁班一个漂亮女生的样子,在校园里走了一圈,
享受了一把回头率。每一次使用,都让我更加确信,我的人生,真的被彻底改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缩在角落、无人问津的林晓。我开始有意识地“塑造”一个新的自己。
学期中的社团巡礼,各个社团都在招新。摄影协会的展位前围了很多人。
会长陈桉正在台上介绍他们协会的历史和获奖作品。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容阳光,
说话幽默风趣,是学校里风云人物。我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他,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我想站在他身边,想让他看到我,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可我知道,真实的林晓做不到。我甚至不敢上前去拿一张报名表。我悄悄退到一棵大树后,
背对着人群,从包里拿出笔袋。
我心里疯狂地想着:需要一个能让我在众人面前自信展示的东西,
需要一个能让我被看见、被认可的东西!笔袋的拉链口泛起微光。我伸手进去,
摸到了一个冰凉细长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口红?不对,更像一个迷你手电筒。
镜像手电筒使用方法:照射自身,可生成一个与使用者心意相通、完美状态的“镜像”,
持续时间30分钟。镜像拥有使用者期望的外在表现力。警告:镜像非真实,仅为投射。
过度依赖可能导致自我认知混淆。镜像?完美状态?我的心狂跳起来。
这……不正是我需要的吗?我没有犹豫,将这个银色的小手电筒对着自己,按下了开关。
没有光照出来,只有一股奇特的、冰凉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
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能量膜覆盖了我。紧接着,在我身边,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但气质截然不同的“林晓”凭空出现了!她穿着得体,身姿挺拔,
脸上带着自信而从容的微笑,眼神明亮,顾盼生辉。天啊……这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样子!
“去吧,”我在心里对那个“镜像”下达指令,“去摄影协会报名,和他们交谈,
让他们记住你!”镜像林晓对我微微颔首,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向人群中心的摄影协会展位。
我则紧张地躲在树后,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我看到她走到陈桉面前,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说着什么。陈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惊艳和感兴趣的笑容,热情地和她握手。
他们交谈起来,镜像林晓偶尔还会发出清脆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她。她真的做到了!
那个我永远做不到的样子,她轻而易举就做到了!三十分钟接近,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走到无人的角落直接消散。我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是陈桉发来的:“林晓同学,
欢迎加入摄影协会!下周的迎新活动期待你的到来!另外,你的气质很特别,
有机会想请你做我的模特。”成功了!我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脸上却抑制不住地露出狂喜的笑容。我知道我用了“作弊”的手段。
我知道那个自信开朗的“林晓”是假的。但那又怎么样呢?结果是真的,就够了。
03:虚假的星辰加入摄影协会,像在我灰暗的世界里投下了一颗闪光弹。
第一次参加协会活动是在学校的天台。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吹得人心也跟着浮动。
我穿着精心挑选,但依旧试图保持“不经意”感的连衣裙,站在人群边缘,手心都是湿。
“林晓!这边!” 陈桉看见了我,热情地挥手。我的心猛地一跳,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过去。他记得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加入的林晓,
很有灵气的小姑娘。”我努力扯出一个模仿“镜像”的笑容,嘴唇却有些僵硬。“大家好。
”“上次听你聊构图和色彩,感觉超有想法!”一个扎着脏辫、穿着工装裤的女生对我说,
“待会儿模特拍摄,你也给点意见呗?”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构图?色彩?
我上次……那个“镜像”到底说了什么?我对摄影的了解,
仅限于手机拍照和用美图秀秀一键滤镜。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我去下洗手间。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躲在狭小的隔间里,我颤抖着拿出那个蓝色笔袋。救救我,
我需要能应对这种情况的东西!我需要能说出专业见解的能力!笔袋微微发热。
我摸到了一片薄薄的、像口香糖一样的东西。
真心话口香糖 - 弱效版效果:咀嚼期间,
可自动从周围人群的公开谈话中汲取相关信息碎片,并组织成合理语句。注意:信息源混杂,
可能包含偏见或错误。备注:真诚,有时不需要太多知识。信息碎片?错误?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迅速剥开包装,将那片口香糖塞进嘴里。再次回到天台时,
我感觉……不一样了。那些关于光圈、快门、焦段的陌生词汇,不再让我恐慌。
当脏辫女生再次问我意见时,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嗯,
我觉得可以用大光圈虚化背景,突出模特的眼神光,就像森山大道那种强烈的黑白对比,
但又带点薇薇安·迈尔的街头捕捉感……”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森山大道?
薇薇安·迈尔?这些名字我甚至不确定自己发音是否准确。
但它们就那么自然地从我嘴里溜了出来。陈桉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也喜欢森山大道?
看来我们找到同好了!”脏辫女生也兴奋地拍手:“哇塞,厉害啊林晓!
看来我们协会有希望了!”一种虚荣、侥幸的情绪攫住了我。我知道,这些话不是我的。
它们来自我周围这些真正热爱摄影的人零碎的交谈,被“口香糖”强行拼凑,
借我的嘴巴说出来。但被认可、被赞赏的感觉太好了,好到足以淹没那一点点不安。
活动结束后,陈桉主动提出送我回宿舍。走在被路灯晕染成橘色的校园小路上,晚风吹拂,
气氛好得不像话。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如此优秀的男生走在我身边,
而且是在“送我回去”。我们聊着天——或者说,是“口香糖”在借助我聊天。
它从陈桉的话语中捕捉关键词,然后调动不知从哪里汲取来的知识库进行回应。
聊到喜欢的电影,我能说出塔可夫斯基的潜台词;聊到音乐,
我能谈论Radiohead的电子实验。我成了一个无所不知、品味卓绝的妙人儿。
陈桉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亮,充满了发现宝藏的惊喜。“林晓,你真的很特别。
”在宿舍楼下,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说,“和你聊天,
感觉像是在挖掘一个无穷无尽的宝库。”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
“没……没有啦。”我低下头,习惯性地想隐藏自己,但立刻又强迫自己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不能露怯,林晓,你现在是“特别”的。“下周协会有个外拍活动,
去城郊的水库,你有兴趣吗?”他发出邀请。“好啊!”我几乎立刻答应。
心里疯狂盘算:外拍?需要体力?需要真正的摄影技巧?没关系,笔袋会有办法的。
回到宿舍,躺在黑暗中,我回味着今晚的一切。陈桉的笑容,别人的赞赏,
那种被包围、被重视的感觉……像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我知道我在饮鸩止渴。
我知道这个建立在道具之上的“林晓”摇摇欲坠。但我控制不住。
04:裂痕为了水库的外拍,我做了“万全”的准备。我用放大灯的缩小功能,
把沉重的单反和三脚架变得像玩具一样小巧,轻松塞进背包。
我用天气盒子提前确认了那天是晴天。
我甚至用美食家桌布变出了一顿看起来非常适合野餐的便当,
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集体午餐环节。我像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
检查着我的装备——那个越来越鼓胀,也越来越让我依赖的蓝色笔袋。外拍那天,
水库的风光很好。我假装调整参数,
实际上偷偷用了自动摄影君一个可以自动寻找最佳角度、自动对焦曝光的小机器人,
它飞快地在我的相机取景器里完成工作,我只需要按快门。
我拍出的照片张张都像是大师作品,构图、光影无可挑剔,引来阵阵惊呼。“林晓,
你简直是天才摄影师!”“这色彩把控力,绝了!”“教教我呗,你怎么抓到那个瞬间的?
”我被赞美包围着,陈桉一直在我身边,耐心地教我一些真正的入门知识,
偶尔还会因为我某个“灵光一闪”的“见解”而露出惊叹的表情。中午,
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当我拿出那份色香味俱全的便当时,又引起了一波高潮。
“你自己做的?太厉害了吧!”“这摆盘,可以开店了!”我羞涩地笑着,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这种模棱两可,更增加了我的“神秘感”。陈桉尝了一口我“做”的玉子烧,
眼睛弯了起来:“味道真好。林晓,你好像什么都会。”阳光落在他带笑的眼角,
那句话像羽毛轻轻搔过我的心尖。一瞬间,我几乎要产生一种错觉:也许,
这个完美的、无所不能的林晓,真的可以是我。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有些人去拍风景,
有些人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我和陈桉,还有另外两个协会的伙伴,
坐在水库边一棵大树的树荫下闲聊。“真心话口香糖”的效果早已过去。
我小心地维持着对话,尽量只微笑,点头,或者用简短的“嗯”、“是啊”来附和。幸好,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个新话题吸引——关于协会未来发展的争论。我松了口气,
悄悄从背包侧袋拿出水杯,想喝口水,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就在这时,我摸到了水杯旁边,
一个硬硬的、圆柱形的东西。是朋友蜡烛。上次用完,我随手塞了进去,忘了拿出来。
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陈桉,
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如果不是靠这些有时效性的、功能单一的道具。
而是用蜡烛,让他对我产生真正的好感呢?哪怕只是微弱的好感,
是不是也比现在这种虚假的空中楼阁更真实一点?鬼使神差地,我趁他们争论得激烈,
没人注意我,偷偷将蜡烛从背包里完全抽了出来。它看起来就是一截普通的白色蜡烛,
甚至有点丑。没有火柴,没有打火机。怎么点燃?就在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蜡烛的顶端,
“噗”一声,自己冒出了一小簇温暖、稳定的火苗。我心头一喜,
连忙将它放在我们几人中间的空地上,假装是调节气氛的小情调。蜡烛安静地燃烧着,
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甜香,像烤面包,又像阳光晒过的被子,
让人莫名觉得安心和愉悦。争论声渐渐平息了。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松弛的微笑。
陈桉转过头,看向我,眼神比刚才更加柔和。“林晓,”他声音很轻,“其实有时候觉得,
你安静下来的样子,也挺好的。”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蜡烛起作用了!“虽然你懂的很多,
想法也很独特,”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但偶尔,会觉得你像隔着一层雾,
有点……看不真切。”“雾?”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嗯。”他点点头,
目光落在那跳动的烛火上,又移回我的脸上,带着一丝纯粹的困惑,“就是感觉,
那个在社团巡礼上自信飞扬的你,和现在这个安静坐在这里的你,
还有有时候会突然说出一些很深奥话的你……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有点……矛盾。
”他笑了笑,像是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不,你没感觉错。
那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那都是道具堆砌出来的假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连“朋友蜡烛”都无法完全掩盖这种违和感吗?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下意识地看向那截蜡烛,希望它能燃烧得更旺些,用更强的魔力,
抹去他眼中那该死的“困惑”!就在这时,一阵毫无预兆的强风,猛地吹过我们所在的树下。
“呼——”那簇微弱但稳定的火苗,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挣扎着,然后,“噗”一声,
熄灭了。一缕细细的青烟,袅袅升起,消散在空气里。甜香的气息瞬间消失。周围的气氛,
仿佛在蜡烛熄灭的瞬间,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刚才那种其乐融融的、带着滤镜般的温馨感荡然无存。虽然大家还在聊天,
但感觉……不一样了。陈桉脸上的困惑并没有消失,反而更深了。他看了看熄灭的蜡烛,
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我,眉头微微蹙起,最终什么也没说,转回了头。那一刻,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们之间,那层由蜡烛勉强维系起的、脆弱的“友好”薄膜,啪地一声,
破裂了。一种冰冷的绝望,从脚底慢慢爬升。回程的大巴上,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一片冰凉。陈桉和其他人坐在前面,谈笑风生,
没有再过来找我。我偷偷拿出笔袋,想看看它有没有什么新的提示,或者能修复关系的道具。
笔袋安静地躺在我手心,但那蓝色的帆布,颜色似乎……黯淡了那么一点点?是我的错觉吗?
我尝试着在心里索取一件新道具,任何可以解决眼下困境的东西。笔袋毫无反应。一次,
两次……我集中精神,几乎是在心里呐喊。终于,笔袋的拉链口,极其不情愿地、慢吞吞地,
吐出了一样东西。那不是一件成型的道具。
那是一张皱巴巴的、像是从哪个废纸篓里捡来的纸条。警告:系统稳定性下降。
滥用及逻辑冲突将导致不可预测后果。纸条在我手中,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系统……不稳定了?是因为我同时使用了多种道具?还是因为“朋友蜡烛”的强行介入,
与我之前塑造的虚假形象产生了“逻辑冲突”?我看着前排陈桉的背影,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我所拥有的“魔法”,并非无所不能。它有自己的规则,而我,
似乎正在触犯这些规则的边缘。05:摇摇欲坠那张警告纸条像一块冰,
一直从我的指尖凉到心里。我把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直到汗水把它浸透。
笔袋系统不稳定了。笔袋是我一切的基石,是我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唯一绳索。
如果它断了……不,不会的。我拼命安慰自己,也许只是今天使用太频繁了。
就像手机用多了会发烫,需要冷却一下。回到学校后的几天,我变得异常小心。
我把笔袋藏在枕头底下,不敢再轻易动用。我试图变回那个安静的、隐形的林晓,按时上课,
低头吃饭,尽量避开摄影协会的活动,尤其是陈桉。但有些东西,一旦尝过,
就再也无法忍受之前的寡淡。没有道具加持,小组讨论时,
我再次变回那个插不上话的闷葫芦。李薇看我的眼神,从之前的倚重,
慢慢变回了最初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慢。课堂上,老师提问,
我明明知道答案靠我自已复习的,却因为紧张和习惯性的自我怀疑,张口结舌,
引得一阵低低的窃笑。那种被打回原形的屈辱感,几乎让我窒息。
更让我煎熬的是和陈桉的关系。自从水库回来,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他偶尔会在微信上找我,语气客气而疏离。“林晓,上次外拍的照片整理好了吗?
”“协会下周有个讲座,你有空就来。”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久久打不出一个字。
我该用什么语气回复?是模仿“镜像”的活泼?还是维持“口香糖”的博学?或者,
展现真实的、笨拙的我?我不知道。没有了道具,我连如何与人正常交流都忘记了。几天后,
一个更糟糕的消息传来了。学校方面以“活动成绩不达标,占用教学资源”为由,
正式通知摄影协会,本学期末将被解散。消息在协会群里炸开,恐慌和愤怒弥漫。“凭什么?
我们上次高校联展不是拿了奖吗?”“不就是因为我们没给那个管事的老师‘上供’吗?
”“怎么办?陈桉为了这个协会付出了多少心血……”我看着群里快速滚动的消息,
心脏也跟着揪紧。我点开陈桉的私聊窗口,他的头像暗着,一直没有在群里发言。
他一定很难过。就在这时,李薇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火急火燎:“林晓!你看到通知了吧?
你们摄影社完了!那我们小组作业那个关于‘校园社团文化’的调查报告怎么办?
数据收集主要靠你们社啊!这下死定了!”她根本不关心协会的死活,只关心她的作业。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考虑自己?为什么事情总是这么不公平?
陈桉做错了什么?他那么热爱摄影,
那么努力地经营协会……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疯狂叫嚣:你可以帮他!你有笔袋!
你可以扭转这一切!那个被压抑的渴望,如同岩浆般再次喷涌而出。之前的警告,
在想要“帮助”陈桉的强烈欲望面前,变得不堪一击。我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拿出笔袋。
它的颜色似乎比前几天更灰暗了一些,摸起来也有一种不正常的冰凉。我不管了!
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给我一个能解决协会危机的东西!给我能改变学校决定的东西!
我要帮陈桉!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能做到!笔袋在我手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拉链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在碎裂。
一股灼热的气息透过帆布传来,烫得我几乎要松手。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