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顾言之七年。为他挡酒，为他抄作业，为他打架，为他拒绝了所有追求者。
因为我坚信，七年前在巷子里救下被霸凌的我的，就是他。直到他为了讨好白月光，
把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当着全校的面扔进垃圾桶。“舔狗就该有舔狗的自觉，别脏了我的眼。
”那天，我哭着跑开，却在巷子口，看到了他那个毫不起眼的孪生哥哥，顾言默。
他手里拿着一支画笔，正在画一幅画——画的，正是七年前那个满身伤痕的我。
他才是救我的人。我舔错了。重来一世，我站在顾言之面前，他像前世一样，
轻蔑地等着我的讨好。我却绕过他，径直走到顾言默面前，递上了我精心准备的早餐。
“早安，顾言默同学。”从此，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顾言之。而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1重生回到舔错人的第七年，我手里拿着给顾言之准备的早餐，站在教学楼下。
顾言之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个天生的王者。他看见我，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施舍般的笑意，
等着我像往常一样，卑微地凑上去。我没动。他身边的兄弟吹了声口哨：“之哥，
你的专属外卖员今天怎么迟到了？”顾言之一脚踹过去，笑骂道：“滚蛋。
”他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催促。我终于动了。我穿过人群，
无视了他伸出的手。在他错愕的注视下，我径直走向了角落里那个被所有人忽视的身影。
顾言默。顾言之那个阴郁、沉默，永远活在他光环阴影下的孪生哥哥。
我把手里的三明治和热牛奶递过去。“早安，顾言默同学。”整个走廊，瞬间死寂。
顾言默抬起头，那张和顾言之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写满了惊诧。他的视线扫过我手里的早餐，
又快速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没接。“你不喜欢吗？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我轻声说。上辈子，我为了讨好顾言之，调查了他所有的喜好。后来才知道，
那些所谓的“喜好”，其实全都是顾言默的。顾言之嗤笑一声，打破了寂静。“宋晚，
你玩什么新花样？想用这招引起我的注意？”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早餐，
看也不看就想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这是他前世最爱干的事。我早有预料，在他动手前，
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顾言之愣住了，他没想到我敢反抗。“你干什么？”他皱眉。
“这是我给顾言默的。”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没资格碰。”“给他的？
”顾言之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给这个阴沉怪送东西？宋晚，你眼睛瞎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晚姐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开始扶贫了？”“就是，
放着我们之哥不要，去贴一个哑巴。”我没理会那些刺耳的声音，只是看着顾言之。
“把东西还给我。”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顾言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宋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着你的破烂玩意儿，
滚过来给我道歉。”我没动，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顾言之吃痛，被迫松开了手。
我拿回早餐，转身重新递给顾言默。“快吃吧，不然要凉了。”这一次，顾言默接了过去。
他手指冰凉，碰到我的时候，轻轻颤了一下。顾言之彻底被我的无视激怒了。他一把推开我，
冲到顾言默面前，狠狠撞在他的肩膀上。顾言默没站稳，踉跄着后退几步，
手里的早餐掉在了地上，牛奶洒了一片。“废物。”顾言ezhi吐出两个字，眼神轻蔑。
他等着我像以前一样，冲上去关心他有没有受伤，然后怒斥顾言默的不小心。但我没有。
我走到顾言默身边，蹲下身，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然后，我站起来，走到顾言之面前。
“道歉。”2“让我给他道歉？宋晚，你是不是疯了？”顾言之的音量拔高，
整条走廊的学生都看了过来。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面无表情地重复：“我说，给顾言默道歉。”“凭什么？”他冷笑，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也配我道歉？”私生子。这个词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顾言默的心里。我看到他站在我身后，身体瞬间僵硬，头垂得更低了。
顾家对外宣称他们是孪生兄弟，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顾言默的母亲身份不明，
他是在顾言之五岁那年才被接回顾家的。这也是顾言之从小就欺负他、厌恶他的根源。
而我上辈子，就是顾言之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帮着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顾言默。
我心脏抽痛了一下。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110。“喂，警察吗？
我要报警。”“京城一中教学楼B栋三楼，有人寻衅滋滋，故意损坏他人财物，
还进行人身攻击。”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所有人都傻了。顾言之也傻了。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把他当成神一样崇拜的宋晚，
会为了他最看不起的哥哥，选择报警。“宋晚！你他妈来真的？”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顾言之，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他气得脸色发青，
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为了他？为了这个废物？”“他不是废物。”我看着顾言之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他叫顾言默。”电话那头的警察已经问清了情况，说会立刻派人过来。
我挂了电话。顾言之身边的兄弟们慌了。“之哥，怎么办？真把警察叫来了，事情就闹大了。
”“宋晚，你别冲动，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吧？”顾言之毕竟是京圈太子爷，
家里有头有脸，要是真因为这点小事被警察带走，脸就丢尽了。顾言之死死地瞪着我，
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大概以为我在逼他就范，只要他服软，我就会立刻收手，
然后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可惜，我不是以前的宋晚了。五分钟后，
两名警察出现在走廊尽头。全校都轰动了。顾言之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宋晚，
你真要做到这个地步？”他咬着牙问我。“是你先做绝的。”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平静。
警察过来了解情况，我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旁边还有几个同学当人证。事实清楚，
证据确凿。顾言之再嚣张，在警察面前也不敢造次。最后，
在警察的“调解”和学校领导的压力下，顾言之当着半个学校学生的面，对着顾言默，
说出了那句他这辈子都觉得耻辱的话。“对不起。”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大声点。
”我冷冷地开口。顾言之猛地抬头看我，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警察皱了皱眉：“同学，拿出点诚意来。”顾言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影里写满了屈辱和愤怒。一场闹剧收场。我走到顾言默身边，他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们去吃饭吧，我重新给你买。”我说。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我带他去了学校附近一家他最喜欢的粥店。上辈子，我只带顾言之来过。
顾言之每次都一脸嫌弃，说这种路边摊的东西吃了会生病。可顾言默却吃得很香。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动作斯文又安静。我看着他，心里酸涩。七年。我认错了七年，
也让他被我误解、伤害了七年。“顾言默。”我叫他。他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茫然。
“今天的事，对不起。”我说，“以前……也是。”他愣住了，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再解释。有些债，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的。我要用行动告诉他，从今以后，
我会把他曾经受过的所有委屈，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3自从报警事件后，
我在学校一战成名。“史上最硬核舔狗”、“为爱反杀正主第一人”。
各种外号传得沸沸扬扬。顾言之彻底成了全校的笑柄。他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学，
听说是在家发脾气，把房间都砸了。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顾言默身上。
我每天给他带不重样的早餐，午餐准时出现在他教室门口，给他送去搭配好的营养餐。
他喜欢安静，我就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看书写作业。他喜欢画画，我就陪他去画室，
给他递颜料，帮他收拾画具。起初，他很抗拒。我送的东西，他要么不收，
要么转头就想还给我。我也不逼他，只是每天坚持。“你不吃，我就扔了，
反正也是为你买的。”“这本画册是绝版的，我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你不要，我就撕了。
”他大概没见过我这么无赖的人，每次都只能默默收下。全校的人都把我当成了疯子。
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放着闪闪发光的顾言之不要，
偏偏要去贴那个阴沉得像鬼一样的顾言默。连我的闺蜜周淼都忍不住问我：“晚晚，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被顾言之伤得太深，故意找他哥来气他？”我摇摇头。“淼淼，
我没有气他。”我说，“我只是……在弥补我犯下的错。”周淼听不懂，
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言之的缺席，让那些平时忌惮他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这天下午，
我去画室找顾言默，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顾言默，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让你把画室让出来给我们排练，你听不懂人话？”是体育班的几个男生。为首的叫李浩，
平时就是顾言之的跟屁虫。“这间画室，是学校分配给美术社的。”顾言默的声音很低，
但很坚定。“美术社？美术社就你一个光杆司令，你好意思吗？”李浩嗤笑，“我告诉你，
今天这画室我们要定了！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说着，
他就动手去抢顾言默手里的画板。我直接冲了进去。“住手！”李浩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哟，这不是之哥的前女友……哦不对，前舔狗吗？怎么，
现在改舔这个废物了？”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我没理他，走到顾言默身边，
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顾言默摇摇头，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
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这个 protecting 的小动作，让我心里一暖。
李浩见我完全无视他，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宋晚，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这是我们跟顾言默之间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冷冷地看着他，“现在，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你他妈算老几？”李浩被我嚣张的态度激怒了，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有之哥罩着的宋晚？我告诉你，现在之哥不要你了！你什么都不是！
”他一把推开我，又要去抢顾言mers' 的画板。“这画的是什么玩意儿？给老子看看！
”画板上，是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画的是一个夕阳下的巷口，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
背着光，看不清脸。是七年前的我。李浩看不懂，只觉得晦气。“画得跟鬼一样！这种垃圾，
留着干什么！”他举起画板，就要往地上砸。“不要！”顾言默第一次失控地喊出声，
冲上去想抢回来。但我比他更快。我从旁边抄起一个装满水的涮笔筒，
毫不犹豫地从李浩头上浇了下去。“哗啦”一声。混合着各色颜料的脏水，
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流下来，狼狈不堪。整个画室瞬间安静了。李浩抹了一把脸，
看着满手的颜料，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红了。“宋晚！我操你妈！
”他怒吼着向我扑过来。我没躲，只是 calmly 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一个红色的，小巧的报警器。我按下了开关。下一秒，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教学楼。
4.警报声响起的瞬间，李浩的拳头停在了离我脸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
比调色盘还精彩。画室外的走廊上，很快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老师的呵斥声。“怎么回事？
谁按的警报？”教导主任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画室里的一片狼藉和李浩那副尊容，
脸都绿了。“李浩！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李浩彻底傻眼了。他大概没想到，
我身上居然会带着这种东西。这是我爸特地给我准备的，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上辈子我一次都没用过，没想到这辈子派上了大用场。
“主任……我……我们……”李浩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 calmly 地收起报警器，走到教导主任面前。“主任，他们强占画室，
还要毁坏同学的画作，我不小心碰到了报警器。”我的语气平静，但“不小心”三个字，
咬得格外重。教导主任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门道。他看了一眼满身颜ates 的李浩，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倔强护着画板的顾言默，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宋晚，是这样吗？
”“是。”我点点头，然后补充道，“李浩同学还想对我动手，幸好您来得及时。
”此话一出，李浩的脸彻底白了。校园霸凌，还企图殴打女同学，这罪名可不小。“胡说！
我没有！”李浩急忙辩解。“我们都看见了！”“就是，李浩刚才那样子，像是要吃人！
”门口围观的学生里，有人小声议论。人证物证俱在，李浩百口莫辩。最后，
李浩和那几个体育生，全部被教导主任带去了办公室。据说，学校给了他们记大过处分，
还勒令他们全校检讨，并赔偿画室的一切损失。李浩的家长也被叫到了学校，
当着所有老师的面，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件事之后，
再也没人敢轻易来招惹顾言mers'。画室恢复了平静。我帮着顾言默收拾好东西，
他一直沉默着。直到我准备离开，他才 suddenly 开口。“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站在夕阳的余晖里，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不再那么阴郁。“什么为什么？
”我问。“为什么要帮我？”他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明明……是和他一边的。”那个“他”，指的自然是顾言之。我心里一窒。是啊，
过去的七年里，我是顾言之最忠诚的帮凶。他指东，我绝不往西。他讨厌顾言默，
我就跟着一起排挤他，孤立他。我甚至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把他准备了很久的参赛作品撕掉，只因为顾言之随口说了一句“看着碍眼”。那时候的我，
真是又蠢又坏。“以前是以前。”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不会了。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震慑住了，愣愣地看着我，忘了言语。我走上前，
轻轻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顾言mers', 从今天起，我保护你。
”他的身体僵住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顾言mers',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欠你的，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
而顾言之欠我的，我也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就在我以为顾言之会因为接二连三的羞辱而蛰伏一段时间时，他回来了。
并且是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5周一的早晨，顾言之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停在了校门口。他从车上下来，手里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在全校学生的注视下，
他径直朝我走来。“宋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我皱了皱眉，
停下脚步。他把花递到我面前，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可以称之为“讨好”的笑容。
“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他说，“原谅我，好吗？”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京圈太子爷，顾家的继承人，竟然当众给人送花道歉？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离奇。
我看着他手里的花，又看看他那张写满“快感动”的脸，只觉得讽刺。蓝色妖姬，
是我最讨厌的花。这件事，我跟他说过不止一次。但他从来没记住过。“我对花粉过敏。
”我淡淡地说。顾言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怎么会？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说了，
我对花粉过敏。”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绕过他，想走。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宋晚，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的耐心似乎用尽了，声音里透着一丝烦躁，
“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台阶？”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顾言之，
你是不是觉得，你随便勾勾手指，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地扑上去？”“难道不是吗？”他反问，
语气里是与生俱来的傲慢，“宋晚，别忘了，你舔了我七年。”“所以呢？”我甩开他的手，
冷冷地看着他，“所以我就要一辈子犯贱吗？”他被我的话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宋晚，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白月光……我已经跟林薇薇分手了。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现在是单身。
”他以为我会为此欣喜若狂。他以为他为了我“舍弃”了白月光，是一种天大的恩赐。可惜，
我只觉得恶心。“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那恭喜你。”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就走。“宋晚！”他在我身后怒吼。我没回头。
我径直走到不远处正在等我的顾言默身边，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画板。“走吧，
今天美术课要用的材料，我帮你拿。”我甚至没回头看一眼顾言之是什么表情。
但我能感觉到，那道几乎要将我后背烧穿的视线。我挽着顾言默的胳膊，从他身边走过。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了他拳头捏紧时，骨节发出的“咯咯”声。顾言之，你的好戏，
还在后头呢。你习惯了我的追随，习惯了我的仰望。那我就让你尝尝，被彻底无视，
被当成空气的滋味。这种折磨，远比任何报复都来得痛苦。6顾言之的公开道歉和示好，
成了我打他脸的最好工具。我把这件事当成笑话一样，讲给了顾言默听。“你知道吗？
他居然送我蓝色妖姬，还说是我最喜欢的花。他连我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我一边帮顾言默削着素描铅笔，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顾言默停下了笔，侧头看着我。
“你不喜欢蓝色妖姬？”“不喜欢。”我摇摇头，“我喜欢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
多有生命力。”顾言默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画画。我以为他没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我的课桌上，出现了一盆小小的向日葵盆栽。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字迹清隽有力。——“送给我的太阳。”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他。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我抱着那盆向日ates，去找他。
他在画室。我推开门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在一张新的画纸上涂抹着什么。听到声音，
他慌忙地想把画藏起来。“画什么呢？这么神秘。”我笑着走过去。他紧张地挡在画板前，
耳根又红了。“没什么……”我才不信。我 playfully 地绕到他身后，
看到了那幅画。画上，是一个女孩，抱着一盆向日葵，笑得灿烂又明媚。那个女孩，是我。
“你……”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就是随便画画。”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