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公司深夜紧急集训，总裁宣布玩“信任游戏”：所有人闭眼，听他训话，禁止睁眼。
黑暗中，我听见同事咀嚼声、滴水声和总裁窃笑。训话结束，灯光亮起——半数同事消失，
仅剩我们几个闭眼者。总裁微笑：“恭喜通过首轮测试，第二轮开始。
”---凌晨一点三十七分，宏远科技大厦二十一层的多功能会议室，灯火通明。
林薇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手机屏幕在半小时前就彻底暗了下去，
电量耗尽。她最后看到的是一条来自总裁办、措辞强硬的群发短信：“所有项目组成员，
即刻至21层大会议室集合，紧急集训，不得缺席。”落款是总裁赵坤本人。这太反常了，
就算是互联网公司，也鲜少有在周一凌晨搞什么紧急集训的先例。更何况，
最近公司内部风声鹤唳，关于大规模裁员的流言传了几个月，人心惶惶。
她偷偷掀开一点眼皮，环顾四周。能容纳近百人的会议室几乎坐满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咖啡、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紧张的气味。同事们大多低垂着头，
或盯着桌面，或闭目养神，没人交谈，连咳嗽都压抑着。项目经理张强坐在她斜前方，
背脊挺得笔直，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安。新来的实习生李悦则在她旁边，
身体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得吓人。一片死寂中，只有空调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一点五十分，
会议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总裁赵坤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面容模糊的助理。赵坤不到五十岁，身材保持得很好，
穿着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他脸上习惯性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略显刻板的微笑，但今天，
那笑容底下似乎藏着点别的东西，眼神锐利得有些瘆人。他没有走向主讲台，
而是站在众人前方正中央，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缓缓扫过全场。那目光如有实质，
林薇感到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各位同事，”赵坤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谢大家在深夜莅临。我知道，
你们都很困惑，也很疲惫。”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这片沉默和困惑。
“公司正处于一个关键的战略转型期。信任，是凝聚团队、突破壁垒的基石。
为了锤炼这支队伍，也为了……甄别真正的核心力量，我们临时决定，
进行一场特殊的信任构建训练。”信任构建训练？林薇心里咯噔一下。这说辞太过冠冕堂皇，
与这深夜、这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游戏规则很简单。”赵坤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韵律，“在我接下来的训话过程中，所有人，
必须、绝对、不允许睁开你们的眼睛。无论听到任何声音，感受到任何动静，
都必须保持闭眼状态。这是命令，也是……测试。”他重复了一遍，
每个字都咬得很重：“禁止睁眼。违者，后果自负。”后果自负？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到前排有几个人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但没人敢提出异议。
赵坤在公司里是绝对的权威，他的意志不容挑战。“现在，”赵坤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请各位，闭上你们的眼睛。立刻。”林薇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了。
视野陷入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在瞬间被放大。她能听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咚咚地撞击着耳膜。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原本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异气味，
似乎变得浓郁了一些。身下椅子的皮质触感也变得格外清晰，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细微的纹理。
赵坤开始训话了。内容枯燥、重复，
无非是公司价值观、团队协作、突破创新之类的陈词滥调。但他的语调非常奇怪，
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如耳语，毫无逻辑地跳跃着，像是在念诵某种古怪的经文，
又像是在刻意扰乱听者的心神。黑暗和时间感都被扭曲了。林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五分钟？
还是二十分钟？她的精神在枯燥的训话和强制性的黑暗中开始有些涣散。就在这时，
一种细微的、异样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不是赵坤的声音。是咀嚼声。非常近，
好像……就来自她左边，实习生李悦的位置。那声音黏腻而湿滑，
带着一种啃噬软骨和韧带的细微碎裂声，缓慢，持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贪婪。李悦？
那个胆小的女孩？在吃东西？在这种环境下？林薇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这声音绝不正常。她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紧接着，另一种声音加入了。
“滴答……滴答……”是水声。但更厚重，更粘稠。像是某种液体从高处滴落，
砸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滴，又一滴，带着一种令人焦躁的规律性。会议室里怎么会有漏水？
她记得天花板是完好的。然后，她听到了。在赵坤那毫无波澜、如同念经般的训话间隙，
夹杂着一种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可辨的……窃笑。“嘿……嘿嘿……”那不是开心的笑，
而是一种压抑的、充满了恶意和满足感的低笑。声音的来源，毫无疑问，
是正在“训话”的赵坤。林薇的呼吸骤然屏住。冷汗瞬间浸湿了她后背的衬衫。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她死死地闭着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带来尖锐的刺痛，勉强维持着清醒。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冰冷了。
那股铁锈和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到几乎令人作呕。咀嚼声、滴水声、窃笑声，
还有赵坤那毫无感情的训话，交织成一张诡异而恐怖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她感觉到坐在她右边的人似乎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张强还是别人。没有人发出质疑，
没有人动弹。死寂的黑暗中，只有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回响。
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压抑的抽气，随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又有一种细微的、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窸窸窣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着离开。
每一次异响，都让林薇的心脏紧缩一下。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睁开眼看个究竟，哪怕只是一条缝。
但赵坤那句“后果自负”像淬了毒的冰锥，悬在她的理智线上。
她只能拼命回想生活中那些美好的、稳固的东西，男友温暖的笑容，
家里那只慵懒的猫……来对抗这无边的黑暗和恐惧。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终于，在某个无法确定的时刻，
赵坤那令人不适的训话声停了下来。窃笑声、咀嚼声、滴水声，也同步消失了。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的黑暗。然后，“啪”的一声轻响。
不是头顶大灯瞬间开启的刺目光明，而是光线以一种缓慢、渐亮的方式，充盈了整个房间，
柔和得近乎诡异。一个平静的，带着那熟悉刻板微笑的声音响起，是赵坤：“很好。
训话结束。各位，可以睁开眼睛了。”林薇几乎是挣扎着，
颤巍巍地掀开了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短暂的模糊后，视野清晰起来。
会议室的灯光恢复到了刚进来时的明亮度，一切陈设似乎都没有变化。但人……少了一大半。
刚才还几乎坐满的会议室，此刻显得空空荡荡。她目光所及之处，
至少有超过一半的座位……空了。李悦的位置是空的。只留下椅面上，
一小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的污渍，正沿着皮质褶皱，缓慢地向下蜿蜒，
印证着那“滴答”声的来源。她猛地看向斜前方。张强的位置也空了。
他的钢笔掉落在椅子下面，笔帽滚出去老远。恐慌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全身的血液，
让她四肢冰凉。她猛地环顾四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腔。原本坐满了人的会议室，
此刻只剩下稀稀拉拉不到二十人，分散地坐着。每个人都和她一样，脸上毫无血色，
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互相张望着，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一丝安慰或解释，
却只看到同样倒映出的惊骇。总裁赵坤依旧站在前方，姿态轻松，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他脸上那抹微笑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显得更加……愉悦和满足。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幸存者惨白的脸，像是在清点他的战利品。他的声音温和依旧，
却比刚才黑暗中的任何异响都更令人胆寒：“恭喜各位，通过了首轮信任测试。”他顿了顿，
嘴角的弧度微妙地扬起。“现在，第二轮开始。”林薇的思维停滞了。第二轮？什么第二轮？
她看见赵坤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布料材质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眼罩。冰冷的、绝望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坤将那个黑色的眼罩，缓缓举到眼前，对着剩下所有面无人色、僵在原地的“幸存者”，
露出了一个更加深邃、更加诡异的微笑。“这一次，”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
“我们换个方式。”“请保持安静，”他补充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林薇，“并且，
绝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黑暗，似乎再次降临。那黑色的布料在惨白的灯光下，
像一块凝固的阴影。赵坤将它举着，动作缓慢，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
又混杂着戏谑的残忍。他的目光挨个扫过剩下的人，
像是在欣赏一群落入陷阱、瑟瑟发抖的猎物。林薇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四肢僵硬，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第二轮？眼罩？不要发出声音？刚才的闭眼已经如此恐怖，
现在又要戴上这玩意儿？没有人动。会议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还有谁牙齿打颤的细微咯咯声。“需要我重复吗？”赵坤的声音依旧温和，
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心头，“或者，
有人想和之前的同事们……团聚？”团聚。这个词让林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起李悦空座位上那暗红色的污渍，想起张强消失后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钢笔。
他们去了哪里？什么样的“团聚”？恐惧压倒了一切。
一个坐在前排、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最先颤抖着伸出手，
接过了赵坤助理无声递来的一个黑色眼罩。他的动作迟缓，仿佛那眼罩有千斤重。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如同瘟疫蔓延，麻木和服从在幸存者中传递。轮到林薇了。
那个穿着黑西装的助理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操纵的木偶。
他递过来一个折叠好的黑色眼罩。布料入手冰凉、光滑，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弹性。
戴上去吗？戴上之后，会发生什么？刚才只是闭眼，就听到了那些……现在彻底遮蔽视线，
还要保持绝对安静？她抬起头，正对上赵坤望过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威胁，
只有一种近乎愉悦的期待，仿佛在说：“试试看，违抗我。”林薇打了个寒颤。她别无选择。
她用颤抖的手指，将眼罩套在头上，拉下来，覆盖住双眼。
世界彻底陷入了纯粹的、密不透风的黑暗。这比刚才自己闭眼要可怕得多。自己闭眼，
至少还存在“睁开”的可能性，存在一丝自我掌控的幻觉。而这强制性的遮蔽，
剥夺了这最后一点虚假的安全感，将她完全抛入了未知的深渊。其他感官再次被放大到极致。
她听到身边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是其他人也在戴眼罩。
听到有人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抽泣，但立刻死死忍住，变成了喉咙里哽咽的咕噜声。
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然后，赵坤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不再是训话，而是低沉的、仿佛贴在耳边般的指令。“第二轮，静默聆听。
”“保持绝对安静。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动，不准出声。用你们的耳朵，去‘看’。
”“这关乎你们能否……留下。”留下。又是一个充满暗示的词。指令结束，
周围再次陷入死寂。这次是真正的、连赵坤的声音都消失了的死寂。时间在黑暗中缓慢爬行。
林薇竖起耳朵，竭力捕捉任何一丝声响。空调的低鸣消失了，
之前那些诡异的咀嚼声、滴水声也没有出现。只有一片虚无的静，
静得能听到自己耳蜗里的血流声。这种绝对的安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它放大内心的恐惧，
让想象力疯狂滋生。她感觉自己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就在这时——“沙……沙沙……”一种轻微的、像是某种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从会议室的某个角落传来。林薇浑身一僵。那声音很慢，很有规律，带着一种粘滞感，
仿佛拖行的东西湿漉漉、沉甸甸。它似乎在移动，沿着墙壁，或者……在桌椅之间穿行？
她屏住呼吸，努力分辨声音的来源和方向。但它飘忽不定，时而近，时而远。接着，
另一种声音加入了。是一种极细微的、类似昆虫口器摩擦的“咔哒”声，清脆，密集，
听得人头皮发麻。这声音似乎来自……上方？天花板？“沙沙”声和“咔哒”声交织在一起，
在死寂的黑暗中游弋。它们没有靠近林薇，但也没有远离，就像无形的猎手在黑暗中徘徊，
试探着这群被剥夺了视觉、强制沉默的猎物。林薇感到冷汗沿着额角滑落，痒痒的，
但她不敢抬手去擦。她死死咬住下唇，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她听到旁边座位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吸气声，
像是有人被突然吓到，但立刻又被强行压抑下去，变成了痛苦的闷哼。然后，
那“沙沙”的拖行声，似乎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声音停在了附近。
林薇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站在她旁边那个人的座位旁。
没有呼吸声，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腥气的微弱气流拂过她的脸颊。紧接着，
她听到一种极其轻微的、像是吸管插入稠厚液体的“啵”的一声轻响。很轻，
但在绝对的寂静中，清晰得可怕。旁边座位上，那原本细微的、因恐惧而发出的颤抖，
戛然而止。一切归于死寂。那“沙沙”声再次响起，缓慢地，拖沓着，离开了。
仿佛完成了某项工作。林薇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她能感觉到，旁边那个座位空了。
那个刚才还发出恐惧颤栗的人，消失了。就在她身边，咫尺之遥，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
被某种东西……带走了。无声无息。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
勒得她几乎窒息。她终于明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意味着什么。任何细微的动静，
都可能成为被“选中”的标志。那徘徊在黑暗中的东西，靠声音来定位。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变得毫无意义。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沙沙”声和“咔哒”声偶尔还会响起，在会议室的不同方位出现，
每一次都让剩下的人神经绷紧到断裂的边缘。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啪。
”灯光再次亮起。同样的柔和，同样的缓慢。赵坤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的慵懒：“时间到。
恭喜诸位，通过第二轮。”林薇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浑身被冷汗湿透，
虚脱得没有一丝力气。她颤抖着手，猛地扯下眼罩。刺目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睛。
她第一时间看向旁边。空了。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椅面上什么也没留下，
仿佛那个人从未存在过。她仓皇地环顾四周。人数又减少了。原本不到二十人的幸存者，
此刻只剩下寥寥八九个。每个人脸上都残留着极致的惊恐，眼神涣散，如同刚从地狱爬回来。
有人捂着嘴，无声地流泪，身体剧烈颤抖。赵坤依旧站在那里，笑容更加明显，
甚至带着一种欣赏的意味。他看着这几个“硕果仅存”的员工，
像是在看一批经过精心筛选的合格产品。“表现不错，”他轻轻鼓掌，
掌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意志力，忍耐力，都是上佳之选。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这一次，带着一种新的、令人不安的考量。“现在，
进行最终轮。”最终轮？幸存的几人脸上同时露出绝望的神色。还有？
赵坤没有拿出新的道具，他只是微微侧身，示意了一下会议室那扇厚重的、一直紧闭着的门。
“最终轮很简单。”他的声音平淡无波，“走出这扇门。”“走到电梯口，按下行键。
”“电梯会带你们离开。”离开？就这么简单？林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经历了之前两轮如同噩梦般的测试，这最终轮听起来简单得像个陷阱。
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几乎在赵坤话音落下的瞬间，
就有一个年轻男员工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冲去。
他的动作因为恐惧而变形，脚步虚浮。没有人阻止他。赵坤只是微笑着看着。
那个男员工冲到门边，手忙脚乱地去拧门把手。门，开了。外面是熟悉的办公楼走廊，
光线昏暗，但确实是可以离开的通道！男员工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
想也不想就一步踏了出去。就在他踏出会议室门槛的瞬间——异变陡生！他脚下的走廊地面，
那光洁的瓷砖，突然如同水面般泛起了涟漪。他的脚没有踩实，而是直接“陷”了进去！
男员工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恐。他张开嘴，似乎想尖叫，
但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他整个人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向下拉扯，
以惊人的速度“沉”了下去！不是坠落，是沉没。
仿佛走廊的地面变成了粘稠的、深不见底的泥沼。他的身体在短短一两秒内就没过了腰部，
然后是胸膛，脖子……最后，只剩下他那只伸向虚空、绝望抓挠的手，也迅速被“吞没”。
涟漪消失。走廊地面恢复了原状，光洁，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会议室门口那空荡荡的景象，证明着刚才那骇人一幕的真实性。剩下的所有人，
包括林薇，都僵住了，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走出去？这根本不是生路，是另一条死路！
赵坤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遗憾。“看来，
他没能正确理解‘离开’的方式。”他转向面如死灰的幸存者们，语气依旧平淡，“规则，
很重要。”“现在，还有人想试试吗？”没有人动。没有人敢动。门口那片区域，
此刻在他们眼中，比任何猛兽都要可怕。林薇看着那扇敞开的门，
看着门外看似正常、实则暗藏杀机的走廊，心脏沉入了无底深渊。走出去是死。留在这里呢？
赵坤会放过他们吗？最终轮，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坤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像是在进行一场有趣的实验，观察着小白鼠在绝望中的每一种反应。“机会，给了你们。
”他慢条斯理地说，“如何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记住，规则是：走出这扇门，
走到电梯口，按下行键。”他重复了一遍规则，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深不见底。“电梯，
会带你们离开。”离开，去哪里？地狱吗？林薇看着那扇如同巨兽之口的门，
又看向笑容不变的赵坤，大脑疯狂运转。规则一定有问题！赵坤不可能设置一个必死的局，
否则他之前的“测试”就毫无意义。他似乎在筛选，筛选出符合他某种“标准”的人。
刚才那个男员工的错误在哪里？他只是按照字面意思去做了……字面意思？林薇猛地抬起头，
看向赵坤，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深吸一口气，
在所有人惊恐和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没有冲向门口。
而是转向了赵坤。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静，
但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赵总，”她一字一顿地问道，“您说的‘门’，
是指这扇物理意义上的门吗？”2. 门林薇的声音不高，但在死寂的会议室里，
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无声的涟漪。所有幸存者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充满了惊愕、不解，还有一丝微弱的、连他们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盼。她疯了吗？
在这种时候，去质疑赵坤？去抠字眼？赵坤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
那笑容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感兴趣。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薇，
仿佛终于发现了一个值得稍微认真对待的玩具。“哦？”他拖长了语调，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林薇？”他没有否认！林薇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知道自己可能赌对了方向！这个“游戏”的规则，充满了陷阱和文字游戏！
闭眼是真的闭眼，
但“不能睁眼”的深层含义是“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好奇”；静默是真的静默，
但“不能发出声音”是为了避免被黑暗中的东西定位；那么，“走出这扇门”，
很可能也并非字面意思！那个男员工的死，是因为他仅仅理解了最表层的指令。
“我……”林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门，除了物理意义上的出口，
还能指什么？机会？界限？某种……状态？
她回想起赵坤最开始说的话——“公司正处于一个关键的战略转型期”。信任是基石。
他在筛选“真正的核心力量”。一个荒谬却又符合这诡异逻辑的念头闪过脑海。
她深吸一口气，迎着赵坤探究的目光，缓缓说道：“我认为，您所说的‘门’，
或许并非指这扇实际的门。它可能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我们内心对公司的认同，
对您……对您所代表的‘新方向’的彻底臣服。走出这扇门，意味着我们打从心底里，
跨越了某个界限，真正成为了您所需要的……那种‘核心’。”她的话说完，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其他幸存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