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舟，你在哪儿？”电话那头，林薇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命令口吻。
我看着桌上那块定制的黑天鹅蛋糕，上面插着“25”的蜡烛，
旁边是那个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下的蓝色丝绒盒子。“我在家，等你。”“别等了，
你现在开车来一趟机场，我闺蜜姜帆的飞机要晚点了，你送他一下。”我的生日，她记得。
却让我去给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当司机。这已经是我当她舔狗的第一百九十九次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不疼了。叮，检测到宿主第一百九十九次舔狗行为，
自由人生系统激活。情绪剥离中……剥离完毕。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天宸资本唯一继承人身份解锁，名下资产一千亿。我挂了电话，
拿起那块精致的蛋糕，狠狠砸在了地上。奶油和巧克力糊满了洁白的地板，像一滩烂泥。
再见了，林薇薇。1电话那头，林薇薇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挂断，愣了几秒才又打了过来。
声音里充满了被忤逆的怒火。“陈舟你什么意思？你敢挂我电话？”我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
擦了擦溅到手背上的奶油。“没什么意思，不想去。”“你……”林薇薇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吃错药了？姜帆赶不上飞机会很麻烦的！我车送去保养了，不然我用得着你？”她的话，
理所当然，仿佛使唤我是一件天经地地义的事情。以前的我，听到她车送去保养了，
大概会立刻心疼地问她是怎么回去的，然后二话不说开车出门。但现在，我只觉得吵闹。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陈舟！你今天是不是疯了？你别忘了，
你那个破工作还是我爸帮你找的！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我笑了。
那份月薪八千，却要我二十四小时待命，服务整个部门的工作，原来在她眼里是恩赐。
“好啊，你试试。”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顺手拉黑了她的号码。世界清静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林薇薇，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少爷，
恭喜您年满二十五周岁，老爷留下的天宸资本继承协议正式生效，
您名下所有资产已全部解锁，我是您的专属管家，老李，随时等候您的吩咐。”短信下面，
附带了一串长得看不见尾巴的数字账户和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平静地看着，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情绪被剥离后，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串数字。我站起身，
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还有那个孤零零躺在奶油里的丝绒盒子。那里面是我准备求婚的戒指。
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我脱下身上那件穿了三年的旧外套，连同那个戒指盒一起，
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体，
也仿佛在冲刷掉过去五年留下的所有卑微印记。五年了。我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围着林薇薇一个人转。她说东，我不敢往西。她喜欢吃城西的馄饨，
我凌晨四点可以开车穿过半个城市去买。她随口说一句某个明星的签名照好看，
我能拜托所有人脉，花大价钱弄到手。她和朋友吵架，半夜打电话过来，
我永远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人。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她会回头看看我。
可我错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我的忍耐，在第一百九十九次之后，终于耗尽了。
或者说，是被系统强制清零了。门铃声暴躁地响了起来，伴随着林薇薇尖利的叫喊。“陈舟！
你给我开门！你躲在里面算什么男人！”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慢悠悠地走过去，
从猫眼里看到不止林薇薇一个人。她身边站着姜帆，
还有她另外几个平时总对我呼来喝去的朋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我打开门，
the doorframe, looking at them.林薇薇化着精致的妆，
一身名牌，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现，怒火更盛。“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赶紧去送姜帆，不然来不及了！”她伸手就想来抓我的胳膊，像以往一样。我侧身躲开了。
“我说过，我不去。”我的平静，让她感到了一丝陌生和不安。她旁边的姜帆，
一个画着眼线，看起来有些娘气的男人，阴阳怪气地开口了。“薇薇，算了，
人家陈舟现在不一样了，翅膀硬了，我们使唤不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
就是这会儿高峰期，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嘴上说着算了，眼神却挑衅地看着我，
话里话外都在拱火。林薇薇果然吃这一套。“你打什么车！今天就得他送！陈舟，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去不去？”她以为她是谁？我的女王吗？“不去。”我重复道，
然后指了指门外，“还有，这是我家，你们可以走了。”“你！”林薇薇气得臉色涨红。
她一个朋友，叫张悦的，平时最喜欢占我便宜，此刻站了出来。“陈舟，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薇薇让你送个人是看得起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臭打工的，没了薇薇你屁都不是！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这种错觉？是我五年如一日的付出，
还是我从不反抗的温顺？“说完了吗？”我问。张悦愣住了。“说完就滚。”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整个楼道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包括林薇薇。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滚”这个字会从我嘴里说出来。
“陈舟……你……”林薇薇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狠话，却又被我陌生的态度震慑住。
我没兴趣再跟他们纠缠。我轉身回屋，從玄關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
那里面是林薇薇放在我這裡的一些衣服和化妝品。我走到门口，当着他们的面，
把箱子直接扔在了地上。“你的东西，拿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分手了。
”2“分手？”林薇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先是愣住，
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陈舟，你跟我提分手？你有什么资格？
”她身后的朋友们也跟着哄笑起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弄。“笑死我了，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不会以为薇薇没他不行吧？真是普信男。
”姜帆走到林薇薇身边，体贴地扶住她的肩膀，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薇薇，
别跟这种人生气，他就是欲擒故纵，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老套路了。”林薇薇深吸一口气，
似乎认同了姜帆的说法。她重新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下巴微扬。“陈舟，
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撿起地上的箱子，然后开车送姜帆去机场，
回来给我跪下道歉。不然，后果自负。”她笃定我不敢。她笃定我离不开她。
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过去五年，我曾为这张脸痴迷，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心弦。
可现在，我只觉得索然无味。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拿出了手机，
拨通了那个备注为“老李”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少爷，有何吩咐？
”一个沉稳恭敬的男声传来。“我住的这栋楼，星河湾3号楼，我要买下来。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楼道里，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林薇薇和她朋友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电话那头的老李没有丝毫 questioning，
只是 calmly replied: “好的少爷，星河湾3号楼的产权属于辉煌地产，
我马上联系他们进行收购。预计三十分钟内可以完成全部手续。”“另外，”我继续说道，
“帮我查一下，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薇，她名下所有的信用卡，是不是都关联了我的账户？
”老李的效率极高：“是的少爷，您五年前为林小姐办理了五张无限额度的黑金卡副卡，
所有消费均由您的信托基金子账户支付。”我点点头。果然如此。为了她那可笑的虚荣心，
我让银行对她隱瞞了主副卡的事實，让她以为那是她自己能力的象征。“全部冻结，立刻。
”“是，少爷。”挂断电话，我看向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的林薇薇。“现在，带着你的东西，
和你的人，从我的地方滚出去。”林薇薇的嘴唇顫抖着，她显然被我刚才的电话内容震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收购？什么信用卡？”她旁邊的張悅忍不住嗤笑一聲：“演，
接着演！陈舟，你是不是穷疯了，开始幻想自己是霸道总裁了？还收购一栋楼？
你買得起一個廁所嗎？”我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林薇薇。“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我的耐心正在消失。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老李。“少爷，手续办好了。
星河湾3号楼现在完全在您的名下。另外，这栋楼的物业经理想要跟您通话，
确认一下后续的管理事宜。”“让他上来。”我开了免提。很快，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是……是陈先生吗？我是物业经理王海！
刚刚接到总公司通知，这栋楼已经转到您名下了！您……您现在方便吗？
我马上带人上来拜访您！”声音里充满了谄媚和惶恐。林薇薇一行人彻底傻眼了。
她们住在这里，自然认识物业经理王海，那是个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现在，
他却用这种卑微的口气跟我说话。林薇薇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青紫，她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陈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懒得解释。“王经理，我现在门口有点吵，有几个不相关的人赖着不走，影响我休息。
”电话那头的王经理立刻会意。“我明白了陈先生！我马上带保安上来处理！
保证给您一个安静的环境！”不到两分钟，王经理就带着四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冲了上来。
看到门口的林薇薇一行人，王经理脸色一沉。“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私人住宅吗？
赶紧离开！不然我们报警了！”林薇薇的朋友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不敢说话。
林薇薇却是不甘心，她指着我，对王经理喊道：“你搞错了！他是我男朋友！
他住的房子还是我租给他的！”王经理看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冷漠，立刻挺直了腰板。
“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这整栋楼都是陈先生的！陈先生不认识你们，
请你们立刻离开！”“保安，清场！”保安们立刻上前，做出“请”的手势。姜帆见势不妙，
拉了拉林薇薇的衣袖：“薇薇，我们……我们先走吧，
looks like he's serious.”林薇薇一把甩开他的手，
双眼通红地瞪着我。“陈舟！你行！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撂下狠话，却还是不得不狼狈地带着她的人离开。看着她们消失在电梯口，
我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一丝留恋。就像看了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王经理点头哈腰地凑过来：“陈先生，您看……”“把门口打扫干净。
”我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和垃圾，“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跟这些人有关的东西。”“是是是！
我马上办！”我关上门，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林薇薇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angrily drive away.我的生日，
就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但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3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没有在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去为林薇薇准备早餐。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被拉黑的林薇薇，被冻结的信用卡，
应该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我心情不错，给自己简单做了份早餐，然后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少爷，早上好。”“帮我买辆车，今天就要。
”“您有什么 specific model in mind?”我想了想，
脑海里浮现出昨天姜帆和林薇薇朋友们那副嘴脸。“布加迪Chiron，
颜色要最骚的那个。”那款车，林薇薇曾经指着杂志跟我撒娇，说那是她的梦想。
我当时只是笑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砸锅卖铁，也买不起它的一个轮胎。但现在，
不一样了。“好的少爷，Chiron Pur Sport 亮黄色现车，港口有一台，
我马上安排人去提车，下午三点前可以送到您府上。”老李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不用送过来。”我说，“直接送到三里屯的布加迪展厅，我过去开。”“明白了，少爷。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不再是以前那些为了迎合林薇薇喜好而买的廉价休闲装。
衣帽间里，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頂級奢侈品牌的最新款。
我随意挑了一件看起来最舒服的T恤和长裤。镜子里的人，眉眼没变，
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了。不再有唯唯诺诺的卑微感，
眼神里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和疏离。我打车去了三里屯。刚走进布加迪展厅，
一个销售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但当他看清我身上的穿着时，热情瞬间冷却了三分。
虽然是名牌，但我选的是最基础的款式，logo也不明显，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先生，随便看看？”销售的语气变得有些敷衍。我点点头，
目光落在展厅中央那台威猛的Chiron上。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我回头一看，
竟然是林薇薇和姜帆。他们身边还跟着几个昨天没见过的朋友。林薇薇的脸色很差，
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夜没睡好。她看到我，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厌恶和鄙夷。姜帆则直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夸张地笑了起来。“哟，
这不是陈舟吗？怎么？被薇薇甩了，受刺激了？跑到这种地方来寻找安慰了？
”他身后的一个富二代也跟着起哄：“兄弟，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这里的车，
你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一个螺丝钉。”林薇薇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但那表情分明在说：看你今天怎么丢人。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向那台Chiron。
那个销售看到林薇薇一行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林小姐，
姜少，你们来了！这台Chiron Pur Sport可是我们刚到的最新款，
整个京城就这一台！”姜帆显然对这台车很感兴趣，他绕着车走了一圈，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多少钱？”“落地价大概六千万。”销售报出了一个让普通人窒息的数字。
姜帆的脸色僵了一下。他家虽然也有钱，但让他拿出六千万买一台车，还是太夸张了。
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不在意地说道：“还行吧，就是颜色太骚了，我不喜欢。
”林薇薇似乎想在他面前找回场子，她走到车旁，伸手抚摸着车身，
对销售说：“这车我要了。”她习惯性地从包里拿出那张我给她的黑金卡。“刷卡。
”销售看到黑金卡，眼睛都直了，连忙接过。然而，POS机上显示的结果，却让他愣住了。
“林小姐……您这张卡……好像被冻结了。”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怎么可能！
你再刷一次！”销售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不可能的！这张卡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林薇薇有些失态地喊道。姜帆和她的朋友们也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周围的顾客和服务人员都看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那不是林家大小姐吗？
怎么连车钱都付不起了？”“装逼失败了吧，笑死。”林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我走了过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卡片，递给那个已经傻眼的销售。“这车，
我要了。全款。”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姜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陈舟，你疯了吧？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你把你全家卖了都买不起！”林薇薇也回过神来，她鄙夷地看着我。“陈舟，你闹够了没有？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她以为我还在用以前那种幼稚的方式，想引起她的注意。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那个销售。销售将信将疑地接过我的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
“滴——”一声清脆的响声。支付成功。整个展厅，瞬间鴉雀無聲。4六千万。
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或许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但用一张卡，
眼都不眨地一次性付清，带来的冲击力是巨大的。那个销售拿着POS单，手都在抖。
他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敷衍变成了敬畏，甚至是恐惧。“先生……陈……陈先生，
手续已经办好了，这台车现在是您的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恭敬地将卡和车钥匙递还给我。我接过钥匙，在手里掂了掂。然后，
我看向已经完全石化的林薇薇和姜帆。“不好意思，”我淡淡地开口，
“我比较喜欢这个颜色。”姜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刚才的话，
正是他之前用来掩饰自己买不起的借口。现在被我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简直是公开处刑。
林薇薇死死地咬着嘴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无法理解。
她无法理解那个昨天还住在破旧公寓，穿着廉价衣服，对她百依百順的陈舟，
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哪来的钱？他凭什么？她身后的朋友们也都噤若寒蝉，
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我没兴趣欣赏他们精彩的表情。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顶级跑车内部的奢华感和科技感，远超想象。我发动引擎，
一阵低沉而狂暴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展厅。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跟着这声音颤抖了一下。
我摇下车窗，看向展厅门口的林薇薇。她还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不甘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悔意。“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
“以后别再说那张卡是你自己的卡了。”“那是我给你的。”“现在，我收回了。”说完，
我不再看她，一脚油门，亮黄色的布加迪像一道闪电，冲出了展厅，汇入车流。后视镜里，
林薇薇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点。开车在路上，我并没有飙车。
只是平稳地行驶着，感受着这台钢铁猛兽带来的力量感。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随手接通，开了车载蓝牙。“陈舟！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哪来的钱？”是林薇薇。
她大概是借了别人的手机打来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和歇斯底里。“这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怀疑。在她看来，我这种底层的人，
sudden wealth 只能通过非法途径。我懒得跟她解释。
“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可以挂了。”“你别挂！”林薇薇急了，“陈舟，
你是不是还对我欲擒故纵？我告诉你，你这种手段对我没用！你以为买辆车就能让我回头吗？
你……”“林薇薇，”我打断了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的人生，你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听明白了吗？”“嘟…嘟…嘟…”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路过林薇薇父亲的公司——林氏集团大楼时，我停了下来。这座我曾经仰望过无数次的大楼，
此刻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栋普通的建筑。我拿出手机，给老李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林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老李秒回。“是盛世集团，少爷。
盛世集团最近正在筹备对林氏集团的恶意收购，但似乎缺少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我看着那栋大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联系盛世集团的负责人，告诉他们，我，
天宸资本，愿意注资一百亿，帮他们完成这次收购。”“我要林氏集团，从这个城市消失。
”5老李的办事效率超乎想象。我刚把车开回星河湾的地下车库，
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声音清冷干脆，带着一股职业女性特有的利落。“您好，
是陈舟先生吗？我是盛世集团的总裁，苏晴。”“是我。”“刚刚接到李管家的通知，
说您有意向我们集团注资一百亿，用于收购林氏集团？”苏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
显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也足够震撼。“不是意向，”我纠正她，“是决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晴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实性。“陈先生，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据我所知，天宸资本一向是中立的投资方，很少参与这种恶性收购。”“我个人，
看林氏集团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吗？”苏晴在那头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欣赏。“够了。
陈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那么，明天上午十点，盛世集团董事会议室，恭候您的大驾。
”“好。”挂了电话，我走进电梯。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