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樱中学的梧桐道上，江辰拎着两份热乎的早餐，准时候在女生宿舍楼下。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身形挺拔，眉眼俊朗，可面对走来的苏婉婉时，
脸上只剩小心翼翼的讨好——从初中到高中，他追了她六年，
从“青梅竹马”变成了全校公认的“苏婉婉专属舔狗”。苏婉婉穿着同款校服，
却衬得身姿窈窕，长发披肩，是学校里有名的女神。苏婉婉的颜值和身材，
在圣樱中学是独一档的存在。作为极品校花，她的五官挑不出半点瑕疵，一双杏眼水汪汪的，
笑起来梨涡浅浅，甜度爆表；可偏偏身材又极具反差感，前凸后翘，曲线火辣，
校服衬衫领口偶尔松开一颗扣子，都能引得周围男生心跳加速。走在校园里，她永远是焦点，
不管是男生的殷勤目光，还是女生的羡慕眼神，都印证着她“校花顶配”的名头。
她家境普通，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住着老旧的居民楼，
连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要攒很久才能买，可骨子里的爱慕虚荣，
让她把“被追捧”当成了生存的底气。江辰帮她占图书馆最靠窗的位置，
她会拍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有人宠就是好”；江辰替她挡掉骚扰的男生，
她转头就跟闺蜜炫耀“追我的人太多，
烦都烦死了”；甚至江辰省下饭钱给她买的十几块钱奶茶，她都要举着在教室里绕一圈，
故意让同学看到“有人天天给我送奶茶”。“晚晚，刚买的豆浆还热着，你快喝。
”江辰把早餐递过去，语气带着雀跃，指尖还沾着刚才排队时蹭到的豆浆渍。
苏婉婉瞥了眼早餐，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豆浆杯上印着路边摊的logo，
看着就廉价。她没接，只是抬了抬下巴，
示意江辰放进自己的名牌书包里那是江辰去年暑假打工一个月给她买的：“知道了，
放这儿吧，等会儿到教室再喝，现在拿着不方便。”旁边的闺蜜林薇薇立刻凑过来，
眼睛盯着苏婉婉的书包，语气带着羡慕：“晚晚，你这书包真好看，
江辰对你也太舍得花钱了吧。”苏婉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几个路过的同学和江辰都听见：“可不是嘛，他非要给我买，拦都拦不住。
”她说着，还故意拍了拍书包，仿佛那不是江辰的血汗钱，而是她自己随手买的小玩意儿。
江辰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涩涩的——那书包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
他自己的书包还是初中用到现在的，拉链都坏了好几次，可看到苏婉婉的笑容，他又觉得值。
他本来成绩就一般，为了追上苏婉婉，初中时熬了无数个夜，刷题刷到凌晨，
才勉强考上圣樱中学。可高中后，他的心思全放在苏婉婉身上：上课的时候，
眼睛总忍不住往她的座位瞟；下课铃一响，第一时间就跑到她座位旁，
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去小卖部；作业更是经常顾不上写，先帮苏婉婉抄完笔记。
成绩一路下滑，从班级中游掉到倒数，班主任找他谈话时，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江辰，
你再这样下去，别说好大学，能不能顺利毕业都难！”可他不在乎，只要苏婉婉还需要他，
还愿意让他留在身边，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直到高三开学，转学生陈昊的出现，
彻底打破了这份他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陈昊家境优渥，
第一天来学校就穿着限量版的球鞋，背着最新款的书包，手里还拿着最新款的手机，
一进教室就成了焦点。他不爱学习，上课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
可很会讨女生欢心——他知道女生喜欢什么口红色号，会记得每个女生的生日，更重要的是，
他出手阔绰，随便一件礼物都能让苏婉婉心动很久。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苏婉婉，
第二天就拿着一支限量版口红出现在她面前：“苏婉婉，我觉得这款口红很适合你，
特意让我姐从国外带回来的。”苏婉婉看着口红管身上精致的logo，
眼睛都亮了——那是她在杂志上看了无数次，却舍不得买的牌子。她接过口红，
手指摩挲着外壳，笑得脸颊泛红：“谢谢你，陈昊。”从那天起，
陈昊就成了苏婉婉身边的常客。他会带她去市区最有名的西餐厅吃饭，每次都点一大桌菜，
让苏婉婉拍够照片发朋友圈；他会送她最新款的平板电脑，
让她在闺蜜面前赚足了面子；他还会开车接她上下学，让她再也不用挤公交，每次下车时，
她都会故意放慢脚步，让同学看到她从豪车上下来的样子。
这些都是江辰永远给不了的“排面”。苏婉婉的心思，
渐渐从江辰身上移开了——江辰的早餐她开始借口“没胃口”不吃，
江辰帮她抄的笔记她随手扔在抽屉里，甚至江辰想跟她说话时，
她都借口“要跟陈昊讨论题目”，转头就和陈昊说说笑笑地走了。
离苏婉婉十八岁生日还有一个月，江辰看着她和陈昊走在一起的背影，心里慌了。
他知道自己没钱，没陈昊那样的家境，可他还是想送她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证明自己比陈昊更在乎她。他偷偷找了份快餐店的兼职，每天放学后就去洗盘子、送外卖，
一小时十八块钱，他一分都舍不得花，全攒了起来。手上的皮肤因为长期泡在洗洁精水里，
起了一层白泡，送外卖时被太阳晒得脱皮，可他一想到苏婉婉收到礼物时的笑容，
就觉得浑身都是劲。攒了两个月，他终于买了一条银项链，吊坠是苏婉婉最喜欢的星星，
虽然不贵，却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心意。兼职的第五天傍晚，江辰穿着沾了油污的工作服，
手里拎着三份外卖，正急匆匆地往小区里跑——顾客催得紧，他怕超时扣钱。刚到小区门口，
就撞见了苏婉婉和林薇薇。她们穿着漂亮的连衣裙，手里拎着陈昊刚送的名牌包包，
脸上还带着刚从商场回来的兴奋，和江辰身上的工作服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苏婉婉看到江辰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仿佛江辰身上的油污会“玷污”她的连衣裙。“江辰？
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认识一个送外卖的。
林薇薇立刻笑出了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见：“晚晚，
这不是你家‘专属舔狗’江辰吗？怎么还送外卖啊，也太丢人了吧！你看他身上的油污，
跟你走在一起，别人还以为你身边跟着个佣人呢，多掉价啊。”“你别乱说。
”苏婉婉嘴上反驳，眼神却没看江辰一眼，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江辰的距离，
拉着林薇薇就走，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江辰，以后别在这种地方撞见我，太丢人了。
”江辰站在原地，手里的外卖袋攥得发紧，指尖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他看着苏婉婉和林薇薇远去的背影，她们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可他还是没放弃——还有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他想把项链亲手送给她。生日当天，
江辰翻遍了衣柜，只找出一件没补丁的白衬衫，洗得有些发白，却被他熨得平平整整。
他攥着项链盒子，手心都出了汗，
忐忑地去了苏婉婉的生日宴——陈昊包下了校外最豪华的KTV包厢，里面布置得金碧辉煌，
墙上挂着苏婉婉的照片，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蛋糕和昂贵的酒水，和江辰手里的小盒子比起来，
显得格外寒酸。包厢里，陈昊正举着一个精致的蓝色礼盒，笑着走到苏婉婉面前：“晚晚，
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买的手链，全球限量版，就只有十条。”苏婉婉眼睛一亮，
连忙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得她挪不开眼，她立刻戴在手腕上，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笑得花枝乱颤：“陈昊，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了！
”她甚至还主动抱了陈昊一下，完全忘了角落里的江辰。周围的人纷纷起哄，夸赞手链漂亮，
羡慕苏婉婉有陈昊这样的男朋友，没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江辰，更没人在意他手里的小盒子。
江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到苏婉婉面前，把项链盒子递了过去：“晚晚，
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苏婉婉低头瞥了眼那简陋的包装——只是一个普通的红色小盒子，连个logo都没有，
和陈昊送的限量版手链比起来，简直像个地摊货。她的眉头立刻皱成一团，连手都没抬，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不用了，我不需要。”陈昊见状，立刻走过来，
一把抢过江辰手里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江辰，
你就拿这种廉价的银项链糊弄晚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
你知道晚晚手上这条手链多少钱吗？你送的破玩意儿，连它的零头都不够！
你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还好意思追晚晚？”他一边说，一边把项链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