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的妻子林婉儿将一杯冷茶泼在我脸上。“卫昭,我心中只有表哥,
此生只会有他一人。”她冷笑,眼里的鄙夷几乎凝成实质。“我绝不会为你这种皇帝的鹰犬,
诞下一儿半女。”我笑了。她以为我爱她如命,没了她便活不下去。可她不知道,这场婚事,
本就是我为她林家亲手打造的黄金棺材。更不知道,我娶她,就是为了将她背后的太傅一党,
连根拔起。我图的,从来不是她的心。而是她身后的万里江山,和一场迟到十年的血海深仇。
1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纸和离书,由我亲笔所书,快马加鞭送至宗正寺。
整个京城在我投下的这颗巨石下,瞬间炸开了锅。靖王新婚第二日便要休妻,闻所未闻。
林婉儿的嫁妆,一百二十抬,从我王府正门被一件件扔了出来。
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珠玉翡翠,散了一地。我命人宣告全城,靖王府再无王妃。这些东西,
脏了我的地,也脏了我的眼。很快,一顶轿子停在王府门口,下来的是我的前岳丈,
当朝太傅。他身后,是被家丁死死压着的林婉儿。她被拖拽着,跪在我面前。即便如此,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高傲不屑的神情。“卫昭,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收回和离书,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端坐在主位,手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匕首,
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寒光在她脸上晃过,她的脸色白了一分。林太傅站在一旁,
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只能躬身向我赔罪。“王爷,小女年幼无知,
还望王爷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我终于停下动作,轻笑一声。“年幼?
”匕首“噌”地一声插回鞘中,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颤。“太傅的女儿,
已经到了可以跟人私通款曲、山盟海誓的年纪,怎会年幼?”林婉儿脸色瞬间煞白,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她尖叫起来。“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挥了挥手。
下人抬上几个大箱子,是我从她嫁妆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箱子打开,
满满的全是她与那位白月光表哥陆尘的私通信件。我随手拿起一封,递给身旁的太监。“念。
”“我的婉儿,不见你一日,如隔三秋。那卫昭不过一介武夫,面目可憎,待我高中之日,
必将你……”太监尖细的嗓音,将那些露骨的词句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周围的下人、侍卫,
还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耻笑。每一声笑,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林婉儿和林太傅的脸上。林婉儿浑身剧烈颤抖,嘴唇被咬得没了血色。
她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她眼中的高傲碎裂,第一次浮现出赤裸裸的恐惧。
我站起身,走到林太傅面前。“管好你的女儿。”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下次再踏入王府半步,我便打断她的腿。”说完,我转身向府内走去。
厚重的朱漆大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绝望的哭喊,也隔绝了她最后的体面。
这一刻,复仇的棋盘,才算真正落下了第一子。2和离之事,如同飓风席卷朝野。
宗正寺的和离文书火速批下,林家一夜之间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换上朝服,上奏皇帝。“臣弹劾新科举子陆尘,品行不端,秽乱宫闱近亲,意图染指王妃,
其心可诛。”龙椅上的皇帝配合地“龙颜大怒”,当庭下旨。陆尘被革去功名,
打入刑部大牢,秋后问斩。消息传到太傅府,林婉儿疯了一样冲出来。她求她父亲救救陆尘。
回应她的,是林太傅一记响亮的耳光。“逆女!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走投无路。
她终于想起了我。大雨倾盆,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衣,直挺挺地跪在了靖王府门前。
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冲刷着她脸上的泪痕,狼狈不堪。我坐在二楼的窗边,
慢悠悠地品着新进贡的雨前龙井。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她在大雨中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出戏,才算入了佳境。
我让下人“不小心”将一盆洗脚水从墙头泼了下去,正好浇了她一头。她僵住了,
屈辱让她浑身颤抖,却依旧跪着不动。她跪了一天一夜,直到体力不支,
晕死在王府门口的泥水里。“拖进来。”我吩咐道。下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将她拖进了柴房。她醒来时,我正坐在柴房里唯一的椅子上,脚边是烧得正旺的炭盆。
她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抓住我的衣角。“我错了,卫昭,
我真的错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泥污。“求你,求你放过表哥,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我蹲下身,捏住她满是污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带她去了刑部大牢。阴暗,潮湿,弥漫着血腥和腐臭。
在最深处的牢房里,她看到了那个曾被她奉为白月光的男人。陆尘被打得血肉模糊,
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他听到动静,抬起头。
看到林婉儿的瞬间,他眼中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只有怨毒和憎恨。“林婉儿!”他嘶吼着,
声音沙哑难听。“你还有脸来!都是你害了我!你这个贱人!”林婉儿如遭雷击,
呆立在原地。她心心念念的爱情童话,在这一刻,被现实砸得粉碎。我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看,
她引以为傲的爱情,是多么的不堪一击。3“想救他?”我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
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如同恶魔的低语。“可以。”一份奴契,被我扔在她面前。“签了它,
入我王府为奴,我便留他一口气。”林婉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卫昭,你……你无耻!”“或者,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直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明天去乱葬岗为他收尸,也一样。”这句话,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但最终,那恨意化作了绝望。她颤抖着手,拿起毛笔,
在奴契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下了鲜红的手印。我收好奴契,
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王府的贱奴,林氏。
”我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我的坐骑刷洗马厩。那里又脏又臭,连下等仆役都不愿去。
她从前的贴身婢女,如今趾高气扬地站在她面前,指挥她干活。那婢女端着一盆脏水,
“不小心”手一滑,尽数泼在了林婉儿身上。“哎呀,林……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婢女捂着嘴,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林婉儿咬着牙,一言不发,默默地继续清理马粪。
她的骄傲,正在被一点点磨碎。晚上,我召她入房。她穿着粗布麻衣,低着头,
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她闭上眼,一副准备屈辱赴死的模样。我却只是让她跪在地上,
为我研墨。书房里,只有毛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我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
仿佛她只是一件无生命的摆设,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深夜,
她的膝盖早已麻木,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我才放下笔。“记住你的身份。”我走到她面前,
声音冰冷。“你只是一个工具,连让我碰的资格都没有。”这句话,比任何身体上的侮辱,
都让她感到难堪。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屈辱的泪光。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在我眼里,她连取悦我的价值都没有。4我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林婉儿与陆尘的那些私通信件,不仅仅是儿女情长。愚蠢的她,
为了向情人炫耀自己父亲的权势,在信中无意间透露了许多林太傅党羽的秘密。比如,
某次夜谈,她父亲提到了如何与御史中丞联手,侵吞了赈灾的官银。早朝之上,
我呈上弹劾御史中丞的奏折,证据确凿。所有证据的来源,
都巧妙地指向了林婉儿在信中泄露的蛛丝马迹。皇帝震怒,下令彻查。一时间,
太傅一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林太傅,这只老狐狸,为了自保,做出了最狠毒的决定。
他亲自向皇帝上表,痛斥女儿不孝,勾结外人,泄露家事,罪无可赦。
他自请将林婉儿从族谱除名,断绝父女关系。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也传到了正在后院井边洗衣服的林婉儿耳中。传话的下人,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听说了吗?你爹不要你了,你现在就是个无父无母的野种!”“哐当”一声。
她手中的木盆掉落在地,井水溅了她一身,她却毫无反应。整个人都呆住了。被我折磨,
被下人欺辱,她都忍了。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念想,她还是太傅的女儿,是林家的人。
可现在,她最后的依靠,也被亲生父亲亲手斩断。她彻底成了弃子。她终于明白,
自己不仅是我手中的棋子,也成了父亲用来脱身的弃子。她疯了一样跑来找我。“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她冲进我的书房,双眼通红,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第一次对她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容。“恭喜你,林婉儿,
你终于变聪明了一点。”我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插进了她本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瘫软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的利用价值,
已经差不多了。”我欣赏着她崩溃的模样,心中涌起复仇的快意。“来人。”我挥了挥手,
语气冰冷。“把她关回柴房,别让她死了,我还有用。”她被侍卫拖走时,
那绝望空洞的眼神,让我沉寂了十年的心,感到了一丝灼热的快感。用仇人的骨肉,
去剐仇人的心。这感觉,确实不错。5在柴房里,她被关了三天三夜。每日只给一碗清水。
饥饿和绝望,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意志。被放出来的时候,她瘦了一大圈,眼神空洞,
再也没有了半分从前的神采。她不再有任何反抗,像一个提线木偶,
沉默地做着府里最粗鄙的活。扫地、洗衣、劈柴。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喜好。
我吃饭时,她会笨拙地为我布菜,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我皱了皱眉,
故意将她递来的汤碗打翻。滚烫的汤汁溅在她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她却只是猛地一缩手,
然后迅速跪下,额头贴地。“王爷息怒,是奴婢的错。”她不敢吭声,不敢喊痛。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傅千金,棱角已经被彻底磨平。她甚至开始学着对我笑。
一种卑微的、讨好的、令人作呕的笑。与她从前骄傲明艳的模样判若两人。某夜,
我批阅公文至深夜。她就默默地站在一旁,为我添上热茶,倒掉冷掉的茶水,
手法已经十分熟练。我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低下头,
不敢与我对视。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一个没有了爪牙的猎物,玩弄起来,也少了许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