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陆飞羽纪筝是《学神同桌总在钓我[重生]讲的什么》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牛高马大的甄夫人”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是青云书院的学我叫裴我的人生信条是——规矩、秩序、以及全优的甲等评我以为我能一直维持这份体直到纪筝成了我的同她上课睡课业永远“乙下”,气走过三个负责教导她的博所有人都说她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我一开始也这么觉我试图拯救感化让她重归正后来我才发我错大错特当自诩才子的校草陆飞用一篇锦绣文章对她道德绑架她只用三个字就让陆飞羽当场社当...
我是青云书院的学正,我叫裴观,我的人生信条是——规矩、秩序、以及全优的甲等评定。
我以为我能一直维持这份体面,直到纪筝成了我的同桌。她上课睡觉,课业永远“乙下”,
气走过三个负责教导她的博士。所有人都说她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柴。
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我试图拯救她,感化她,让她重归正途。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大错特错。当自诩才子的校草陆飞羽,用一篇锦绣文章对她道德绑架时。
她只用三个字就让陆飞羽当场社死。当多愁善感的校花柳依依,
哭着指责她没有集体荣誉感时。她反手一份书院财务漏洞分析,
直接把柳依依的“优秀学子”经费给干没了。我懵了。我开始怀疑人生。直到那天,
山长亲自揭榜,公布了那个以一己之力破解了书院百年难题的匿名学神“不系舟”的真身。
当纪筝的名字响彻整个书院时,我看着她迎着全场惊骇的目光,懒洋洋地走上台,
打了个哈欠。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在拯救一个废柴。我只是一个凡人,在试图理解神。
01我想掐死我的废柴同桌我叫裴观,青云书院的甲等学正,通俗点说,就是班长。
我的人生,在纪筝成为我同桌那天,裂开了一道缝。然后,这道缝很快就变成了东非大裂谷。
纪筝这个人,怎么说呢。她就像一团温吞的,马上要馊掉的米饭。永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眼皮耷拉着,看谁都像在看一根模糊的蜡烛。她来书院三个月,换了三个同桌。前三个,
两个被她气得申请调班,一个直接被她传染得开始上课打瞌D。最后,
教习大概是觉得只有我,裴观,这个全书院的规矩标兵,才能镇住她。教习想多了。
我镇不住她,我只想掐死她。“裴观,你那个课业,‘论仁德与法治之辩’,写得不错,
逻辑清晰,引经据典,甲上。”讲台上的李博士捻着胡须,一脸欣慰。我微微挺直了腰杆。
“但是……”李博士话锋一转,目光像两把刀子,朝我这边飞过来,“纪筝!
”我身边的空气动了一下。纪筝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睛睁开一条缝,
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到。”“你的课业呢!”李博士手里的竹简都快捏碎了,
“交上来的那是什么东西?‘都对,看情况’?你就写这五个字?!”整个学堂哄堂大笑。
我脸上一阵臊热,恨不得把头埋进书卷里。纪筝倒好,她揉了揉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李博士,
说:“博士,我说的是实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空谈仁德和法治,没有意义。”声音不大,
软软的,但每个字都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笑声停了。
李博士气得胡子都在抖:“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朽木!烂泥!”他骂累了,
把竹简往桌上一摔,“滚出去站着!看见你就来气!”纪筝“哦”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拿着她那本空白的课本,晃晃悠悠地走出去了。我旁边的陆飞羽,
那个自诩“玉面才子”的校草,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嗤笑了一声。“烂泥扶不上墙,
裴学正,你辛苦了。”我没理他。我看着窗外,纪筝靠在廊柱上,头一歪,又睡着了。
阳光洒在她脸上,她整个人像一只要被晒化了的猫。我心里那股无名火,
“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我,裴观,书院的榜样,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同桌?
这是对我的侮辱!下课后,我拿着她的那份“大作”——一张只写了五个字的破纸,
走到廊下。“纪筝。”她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纸。“有事?
”“这就是你的课C?”我把纸递到她面前,“你知道这份课业占多大的比重吗?
这会影响你年终的评定!”“哦。”她说,“然后呢?”“然后?
”我被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笑了,“评定如果是‘丁’,你会被劝退!”“哦。
”她点点头,“那就不劝退好了。”说完,她拿过我手里的纸,团成一团,
精准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解决了。”她拍拍手,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谢谢你啊,裴学正。”我看着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她那双眼睛,
平时总是雾蒙蒙的,但刚刚那一瞬间,我感觉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愤怒,没有羞愧,
也没有所谓的不在乎。就是一片虚空。好像我刚才那番义正词严的劝告,就是一阵风,
吹过一片沙漠,连点声音都没留下。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满脑子都是纪筝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我不能容忍我的班级里有这样的害群之马。我决定,
我要拯救她。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集体荣誉感,什么是积极进取!我翻开我的日程本,
用最粗的笔,郑重地写下了一行字:本月目标:改造纪筝计划,第一步,
从端正她的学习态度开始。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又天真,又可笑。02她说,
吼那么大声干嘛“改造纪筝计划”的第一步,是让她参与集体活动。很快,机会就来了。
书院要举办一年一度的“雅集”,说白了,就是各个班级出节目,搞文艺汇演。这种事,
向来是陆飞羽和柳依依这种人的舞台。陆飞羽要抚琴,柳依依要跳舞,
两人还要合诵一首情诗。我听得头皮发麻。但其他人很吃这一套,尤其是那些女学生,
看着陆飞羽的眼神,就差把“爱慕”两个字刻在脸上了。“我们甲班,今年的目标是夺魁!
”陆飞羽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每个人都要为班级荣誉贡献一份力!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最后,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纪筝的座位上。当然,座位上没人。
她又不知道溜哪儿睡觉去了。“纪筝呢?”陆飞羽皱起眉。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她……可能身体不适。”柳依依,就是那个校花,陆飞羽的头号跟班,
立刻用一种很夸张的担忧语气说:“哎呀,纪筝同学怎么又身体不适了?她是不是不合群呀?
雅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能缺席呢?”她这么一说,班里几个碎嘴的就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每次集体活动她都不在。”“太没集体荣誉感了。”“裴学正也真是倒霉,
摊上这么个同桌。”我听着这些话,脸上发烧,心里更烦了。我不想管纪筝,但我是学正,
我得管。我花了一下午,终于在书院后山的一棵大榕树下找到了她。她躺在草地上,
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我走过去,影子盖住了她脸上的阳光。她睫毛动了动,醒了。
“裴学正,”她坐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怎么来了?”“雅集。
”我言简意赅。“哦,”她点点头,“你们玩。”“不是我们,是我们。”我强调,
“你是甲班的一份子。”她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让我有点发毛,
就好像……好像她在看一个无理取取闹的小孩。“我不会,”她说,“我什么都不会。
”“怎么可能?”我不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可以……”我卡住了。
我让她干什么呢?写诗?她课业都只写五个字。唱歌?我没听过。“你可以负责后勤,
”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搬搬东西,端茶送水,总可以吧?”她笑了。不是那种敷衍的笑,
是真觉得好笑。“裴学正,你觉得,我像是会端茶送水的人吗?”我看着她那双细白的手,
好像确实不是干粗活的料。“那你想怎么样?”我有点恼了,“你什么都不干,
等我们拿了奖,你好意思分享这份荣誉吗?”这就是我最擅长的,道德绑架。对付一般人,
这招百试百灵。但纪筝不是一般人。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到我面前。
她比我矮半个头,但我却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压住了。“裴观,
”她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你觉得雅集的目的是什么?”我一愣:“……促进同窗情谊,
展现书院风采?”“错。”她说,“是为了给山长和博士们看的,是年度考核的一部分,
本质上是一场汇报演出。而汇报演出,核心是效率。”我被她这套说辞搞蒙了。
“什么……效率?”“陆飞羽抚琴,柳依依跳舞,他们擅长,让他们去。我不擅长,
我去只会添乱,拉低整个节目的水准,浪费大家的时间。”她条理清晰,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所以,从效率的角度讲,我能为雅集做的最大贡献,
就是什么都不做。”她说完,看着我。“你明白了吗?”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感觉我脑子里那套“集体荣誉”“人人有责”的逻辑,被她几句话给拆得七零八落。
“可是……可是……”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别人会怎么说你?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纪筝转过身,往山下走,“嘴长在他们身上。对了,裴学正。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下次有事,直接说事,别用吼的。吼那么大声干嘛,
显得你很没道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风吹过,我感觉自己的脸,
火辣辣地疼。“改造纪筝计划”,第一步,宣告失败。而且,我好像……被她给上了一课。
03那个叫‘不系舟’的怪物雅集的事情,最后还是闹到了李博士那里。
柳依依哭哭啼啼地去找李博士,说纪筝孤僻高傲,完全不把甲班的荣誉放在眼里。
李博士本来就看纪筝不顺眼,当即发了火,勒令纪筝必须参加,否则就记大过。第二天,
纪筝破天荒地没有迟到,也没有睡觉。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旧书,
看得津津有味。全班都在看她笑话。陆飞羽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她桌前。“纪筝同学,
听说你也要为雅集出一份力了?”他语带嘲讽,“想好表演什么了吗?睡觉吗?
”又是一阵哄笑。纪筝连眼皮都没抬。她翻了一页书,淡淡地说:“我负责写祝词。”祝词,
就是雅集开场时,由学正念的贺词。一般都是些歌功颂德的漂亮话,不难写,但也很难出彩。
陆飞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祝词?也好,总比什么都不干强。不过,
你可别又写五个字交上来啊。”纪筝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就那一眼,
陆飞羽的笑僵在了脸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不会。”纪筝说,
“会比五个字多。”说完,她又低头看书去了,仿佛陆飞羽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陆飞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悻悻地回了座位。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纪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雅集前一天,她把写好的祝词交给了我。一张很普通的纸,
上面是清秀的字迹。我打开一看,瞬间就呆住了。那是一篇骈文。对仗工整,辞藻华丽,
但又不仅仅是辞藻。里面引经据典,从上古的文献到当朝的政策,信手拈来,却又毫不晦涩。
最可怕的是,整篇文章的气势,排山倒海,大气磅礴。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天天睡觉的学生能写出来的东西。这……这他妈是大家手笔!
“这……这是你写的?”我声音都在抖。“嗯。”纪筝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随便写的,能用就行。”“随便……写的?”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这种水平的文章,说是国子监的大儒写的我都信。她管这个叫“随便写的”?雅集那天,
我站在台上,念着这篇祝词。台下,一开始还有些窃窃私语。念了三句之后,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连坐在最前排的山长和几位博士,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念完最后一句,
我收起文稿,台下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李博士第一个站起来,
激动地问:“裴观!此文何人所作?!”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后台入口。
纪筝正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玩。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目光,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转身走了。我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对着所有人说:“是……是在下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所作。
”我撒谎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她隐瞒。也许,是不想让她的宁静被打破。也许,
是出于一种……对强者的敬畏。雅集结束,我们甲班毫无悬念地夺魁。
陆飞羽和柳依依的表演,在纪筝那篇祝词面前,显得无比苍白可笑。陆飞羽的脸色很难看。
他想不通,为什么风头全被一篇他看不起的祝词抢走了。那天晚上,
我鬼使神差地登录了书院的内部论坛。论坛上有一个“悬赏区”,
专门用来解答各种学术难题。最顶上,有一个飘红加粗的帖子,已经挂了三年了。
悬赏:破解‘乾坤算法’,赏金千两,山长亲授‘博学’印。
“乾坤算法”是开派祖师爷留下的一道绝世难题,三年来,无人能解。我点进去,
最新的回复是在半个时辰前。一个ID叫“不系舟”的人,发了一张图。
图上是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逻辑清晰,步骤简洁,最后得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我,裴观,
自诩精通算学,但我对着那张图,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我发现,
我连他的第一步推演都看不懂。那不是凡人的思路。那是神的思路。帖子下面已经炸了。
“天哪!解出来了!真的解出来了!”“这个‘不系舟’是谁?是哪位博士吗?”“不可能!
我问过所有博士,他们都解不出来!”“是个怪物!绝对是个怪物!”我看着那个ID,
“不系舟”。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纪筝。想起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想起她说“随便写的”,想起她在后台那个“嘘”的手势。一个荒谬的,
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滋生。我关掉论坛,手心里全是冷汗。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那我这三个月来,对她做的那些事,
说的那些话……简直就像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在一个闭目养神的如来佛面前,
表演自己可笑的杂耍。04她说,别来烦我自从“不系舟”破解了“乾坤算法”之后,
整个书院都疯了。山长亲自下令,一定要把这个天才找出来。所有博士都被叫去问话,
每个学生的笔迹都被拿去核对。简直是掘地三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纪筝,
跟个没事人一样。该睡觉睡觉,该逃课逃课。好像那个搅动了整个书院风云的“不系舟”,
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但我心里那根刺,已经扎下了。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我发现,
她看的那些杂书,封面破破烂烂,但里面的内容,全是些艰深晦涩的孤本。
什么《奇门遁甲残篇》,《上古星象考》,甚至还有一本西域传过来的,讲逻辑和符号的书。
她看书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有时候,她会停下来,
拿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我越看越心惊。我几乎可以肯定,
她就是“不系舟”。这个认知,让我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我不再试图“改造”她,而是开始……保护她。我帮她打掩护,帮她应付博士的点名,
甚至在她睡觉的时候,默默地帮她把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
这样的天才,不应该被那些俗事打扰。她应该在那棵大榕树下,安安静静地看她的书,
研究她的学问。但是,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书院要选拔一批学生,
去参加三个月后的“九州论才大会”。这是整个大靖王朝最高规格的学子盛会,能去的,
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们甲班有两个名额。一个内定给了陆飞羽,
他家给书院捐了一栋藏书楼。另一个,需要通过选拔赛来决定。柳依依对这个名额势在必得。
她每天刻苦练习,还请了宫里的乐师来指导,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选拔赛那天,
柳依依果然技惊四座。一曲《霓裳羽衣》,跳得是如梦似幻。所有人都觉得,
名额非她莫属了。就在这时,李博士突然开口了。“纪筝。”纪筝正在打瞌D,
被我捅了一下才醒过来。“啊?”“你也上去,展示一下。”李博士面无表情地说。
所有人都愣住了。纪筝?她能展示什么?展示睡觉吗?柳依依的脸都白了,
她大概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纪筝皱了皱眉,很明显,她不想动。“博士,”她说,
“我弃权。”“不行!”李博士一拍桌子,“这是书院的规定,每个学生都必须参加!否则,
以藐视师长论处!”这是赤裸裸的滥用职权。李博士就是想让纪筝当众出丑,
好把他之前丢的面子找回来。我气得手都在抖。我正想站起来替纪筝说话,纪筝却拉住了我。
她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上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她怎么出丑。
陆飞羽和柳依依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纪筝走到台中央,没有琴,没有舞。
她只是安静地站着。然后,她开口了。“《霓裳羽衣》,源自西域胡旋舞,
经河西节度使杨敬述献于宫中,由玄宗皇帝亲自谱曲,贵妃娘娘编舞。舞姿特点,
回旋、急转、跳跃,讲究的是一个‘轻’字。”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清泉流过石头。
“柳同学的舞,姿态是美的,但失了神韵。因为你的基本功,练错了。
”柳依依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我的舞是宫里的教习亲自教的!
”“宫里的教习,不一定就都对。”纪筝淡淡地说,“《霓裳羽衣》的核心发力点,在腰腹,
而不是在四肢。你的下盘不稳,气息不匀,所以你的旋转,最多只能转三圈。
而真正的《霓裳羽衣》,是九转。”说着,她做了一个示范。她没换舞衣,
就穿着那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她只是轻轻一提气,整个身体就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原地旋转起来。一圈,两圈,三圈……五圈……七圈……整整九圈!她停下来的时候,
纹丝不动,气息平稳,连裙角都没有一丝凌乱。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手给震傻了。这已经不是跳舞了。这是武功。柳依依呆呆地看着她,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纪筝没再看她。她转身,
对着评委席上的博士们,微微躬身。“献丑了。”然后,她走下台,在我身边坐下,
从怀里摸出一块麦芽糖,掰了一半递给我。“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她对我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让我帮她处理后续的麻烦。她只是被逼无奈,露了一手。
她根本不想去什么“九州论才大会”。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我看着手里的糖,
心里百感交集。最终,我站了起来,走到李博士面前,把纪筝的弃权信递了上去。
李博士的脸色,比锅底还黑。那天之后,书院里流传起一个新的传说。
说甲班那个叫纪筝的废柴,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而纪筝本人,对此的回应是。
她找到我,很认真地对我说:“裴观,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帮我打一架。别让他们来烦我。
”我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默默地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我好像,
找到了我作为她同桌的,真正的价值。那就是,成为她的……挡箭牌。
05她把天聊死了纪筝那一手“九转”,虽然让她成功地避开了“九州论才大会”,
但也给她带来了新的麻烦。麻烦的名字,叫陆飞羽。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开始对我,不,对纪筝,献殷勤。他大概是觉得,纪筝这种深藏不露的“奇女子”,
才配得上他这种“玉面才子”。他开始每天早上,买好早点,放在纪筝的桌上。
什么“百味楼”的蟹黄包,“德月斋”的玫瑰酥。然后,纪筝每天早上来,看都不看,
直接把早点连同包装盒一起,扔进垃圾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看着都替陆飞羽心疼。不,我是替那些点心心疼。陆飞羽的脸皮也是真厚。被扔了十几次,
依旧乐此不疲。他还开始写情诗。每天一首,用最华丽的信笺,写得是辞藻堆砌,矫揉造作。
“纪筝姑娘,你如天边的云,飘渺难寻。你如深谷的兰,遗世独立……”我每次帮纪筝收下,
都感觉自己一身鸡皮疙瘩。纪筝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看都不看,直接当草稿纸用。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用陆飞羽那张洒了金粉的信笺,演算一道复杂的几何题。
金粉混着墨迹,那画面,惨不忍睹。陆飞羽终于忍不住了。这天下午,
他堵在了我们回宿舍的路上。他穿了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
“纪筝姑娘,请留步。”纪筝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
”“我……”陆飞羽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心悦你。我写的那些诗,你都看了吗?
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纪筝想了想,说:“看了。”陆飞羽眼睛一亮。
“那……你觉得如何?”“字太丑。”纪筝说。陆飞羽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么?
”“我说,你的字,写得很难看。”纪筝很认真地补充道,“结构松散,笔锋无力,
连最基本的横平竖直都做不到。建议从隶书开始练,每天五百字,半年后或有小成。
”陆飞羽的脸,已经开始发紫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我跟你说的是诗!是诗的内容!”陆飞羽几乎是吼出来的。“哦,内容啊。
”纪筝恍然大悟,“更差了。”“……”“通篇都是无病呻吟,逻辑不通。你说我像云,
又说我像兰花。云在天上,兰在谷底,属性完全相反。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的性格分裂吗?
”纪筝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你说我‘遗世独立’。这个词用错了。我现在就站在这里,
和你,和他们,同处一个空间。哪里‘遗世’了?哪里‘独立’了?用词要严谨,陆同学。
”陆飞羽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手里的折扇都在抖。我站在旁边,强忍着笑,肚子都疼了。
纪筝,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聊天终结者。她不是在拒绝,她是在进行一场……学术批判。
“最后,”纪筝做总结陈词,“我对你没兴趣。你的早点,以后别送了,浪费粮食。
你的情诗,也别写了,浪费纸。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练练字。”说完,
她绕过已经石化的陆飞羽,走了。我赶紧跟上。走出老远,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笑声。
陆飞羽,当着半个书院学生的面,被纪筝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羞辱得体无完肤。我一边走,
一边笑得直不起腰。“你笑什么?”纪筝问我。“没……没什么,”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就是觉得,陆飞羽他……挺可怜的。”“不可怜。”纪筝说,“一只苍蝇,
一直在你耳边嗡嗡叫,你把它拍死了。你会觉得苍蝇可怜吗?”我愣住了。
苍蝇……在她眼里,陆飞羽那番深情告白,就等于苍蝇叫?这个比喻,真是……精准又残忍。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纪筝说,“我说错了吗?”我仔细想了想。陆飞羽的字,确实丑。
他的诗,确实矫情。纪筝说的,好像……全都是事实。她只是把这些事实,
赤裸裸地说了出来。没有修饰,没有情绪,没有给人留半点情面。这就是纪筝的处事方式。
用绝对的理性,碾压一切虚伪的感性。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样的人,
永远不会被感情所困。因为在她眼里,感情,可能也只是一堆可以被分析,被解构的数据。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后谁再想不开去招惹她,
下场一定会比陆飞羽还惨。06一场豪赌,赌她的心陆飞羽的公开社死,
让他成了整个书院的笑柄。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纪筝。还有我。
他觉得是我在背后给纪筝出谋划策。天地良心,纪筝需要我给她出谋划策?她的大脑,
可能比我们整个甲班加起来都好用。陆飞羽开始处处针对我。在我的课业里挑刺,
散播我的谣言,甚至在我打饭的时候,故意撞我一下,把我的饭菜全洒了。很幼稚,
但很烦人。我不想惹事,一再忍让。但我的忍让,在他们看来,就是软弱。这天,
书院发布了一个新的公告。山长从西域商人手里,得到了一件奇物,名叫“玲珑盒”。
这个盒子,由七层机关嵌套而成,环环相扣,复杂无比。山长宣布,谁能在三天之内,
不使用暴力,解开这个玲Lab,就可以获得一个愿望。山长承诺,
只要是不违背道义和律法的愿望,他都会满足。整个书院都沸腾了。有人想要千两黄金,
有人想要珍本秘籍,还有人,想要一个进入朝廷的机会。陆飞羽眼睛都红了。
他看上了这个机会。他放出话来,他要解开这个盒子,然后,他要向山长提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