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魄养魂

锁魄养魂

作者: 易饿易困

奇幻玄幻连载

《锁魄养魂》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砚陈讲述了​林砚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租住的老式居民楼在七没电他刚爬到五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得跟抽风似掏出来一是房东张阿姨的夺命连环call,接通的瞬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差点把他耳膜震破:“小林!这月房租涨五下午必须交不然明天就卷铺盖滚蛋!”“张阿上周不是才说……上周是上这周行情变了!”张阿姨的声音像砂纸蹭过铁“别废交还是不交?”林砚捏着手指节泛他刚丢了便利...

2025-10-31 04:00:37
林砚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租住的老式居民楼在七楼,没电梯,他刚爬到五楼,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得跟抽风似的。

掏出来一看,是房东张阿姨的夺命连环call,接通的瞬间,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差点把他耳膜震破:“小林!

这月房租涨五百,下午必须交齐,不然明天就卷铺盖滚蛋!”

“张阿姨,上周不是才说……上周是上周,这周行情变了!”

张阿姨的声音像砂纸蹭过铁板,“别废话,交还是不交?”

林砚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他刚丢了便利店的兼职,兜里只剩三张皱巴巴的十块,连买包最便宜的烟都得掂量。

十八岁的少年,本该在教室里啃书本,他却得为下个月的饭钱发愁——这就是他从孤儿院出来后的生活,像条没人管的野狗,在城市的缝隙里刨食。

挂了电话,他狠狠踹了一脚楼梯间的铁门,铁锈簌簌往下掉。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楼梯转角的窗台上,放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个巴掌大的铜铃铛,浑身裹着绿锈,绳结都烂成了灰。

奇怪的是,明明没风,铃铛却在轻轻摇晃,发出一种……像是婴儿在哭的声音?

林砚皱了皱眉。

他天生有点异于常人,总能听见些别人听不见的动静——比如墙里老鼠磨牙的频率会变,比如下雨天水管里会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但这铃铛的哭声,尖锐又委屈,像是有血有肉的活物在受罪。

他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铜面,整栋楼突然晃了一下。

不是地震那种剧烈的摇摆,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轻轻拧了半圈。

楼梯间的灯泡“滋啦”一声爆了,黑暗涌上来的瞬间,林砚听见头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七楼掉了下来,却没砸在地上。

他猛地抬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线,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正贴着天花板倒着走。

那男人的脸藏在兜帽阴影里,只能看见下巴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随着他移动的动作,疤痕像条活蜈蚣似的扭动。

最诡异的是,男人的脚下没有任何支撑,就那么稳稳地粘在天花板上,手里还拖着个麻袋,麻袋口露出半截染血的衣角,滴滴答答的液体落在地上,却没溅起半点水花,反而像被地板吃了进去。

林砚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天花板,怀疑是自己饿昏了头出现幻觉。

可下一秒,那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兜帽转了过来,正好对着他的方向。

“看见什么了?”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带着股腥甜的铁锈味。

林砚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铁门上。

他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男人缓缓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双脚落地时没有一点声音。

他往前走了两步,麻袋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这铃铛是你的?”

林砚这才发现,那铜铃铛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脚边,哭声更响了,像是在求救。

他没敢捡,只是攥紧拳头:“不是我的。”

“哦?”

男人笑了,疤痕扯出个扭曲的弧度,“那它怎么会跟着你哭?”

话音刚落,铃铛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绿锈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金灿灿的铜色。

与此同时,窗外的雨毫无征兆地泼了下来,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但这雨……是红色的。

不是夕阳染红的那种淡粉,而是浓稠的、像新鲜血液一样的猩红。

雨点落在窗台上,竟然像眼泪似的滚出两道水痕,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会哭的雨?

林砚的脑子彻底懵了。

他确定自己没疯,因为那个疤痕男也抬头看了眼窗外,眉头皱了起来:“啧,时辰提前了。”

“你到底是谁?”

林砚的声音发颤,却强迫自己站首了,“麻袋里是什么?”

男人没回答,反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铜铃铛。

就在他手指碰到铃铛的瞬间,铃铛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男人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猛地甩开,手背瞬间冒出一串燎泡,散发出焦糊味。

“妈的,这小鬼竟然是……”男人低骂一声,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像是盯上猎物的狼,“看来今天得把你一起带走了。”

他猛地朝林砚扑过来,速度快得像道影子。

林砚只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滚,躲开了男人抓过来的手。

可后背还是被什么东西扫到,疼得他眼前发黑,撞在楼梯扶手上。

“跑什么?”

男人一步步逼近,嘴角咧开个残忍的笑,“你以为能躲得掉?

从你摸到这‘锁魂铃’的那一刻起,就己经是阴差的猎物了。”

锁魂铃?

阴差?

这些词像石头一样砸进林砚的脑子。

他突然想起孤儿院老院长临终前说的话——“你不是普通孩子,身上带着东西,以后要是遇到怪事,往西边跑,去找个叫‘陈九’的人……”西边?

陈九?

就在这时,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叼着烟的老头晃了进来。

老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头发乱得像鸡窝,看见对峙的两人,啧了一声:“赵疤脸,欺负个半大孩子,不嫌丢人?”

赵疤脸看见老头,脸色骤变:“陈九?

你怎么在这?”

被称作陈九的老头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踢开脚边的麻袋:“这楼是我看的场子,你在这儿动土,问过我了吗?”

赵疤脸的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武器:“老东西,别多管闲事!

这小子是‘漏网之鱼’,阴司早就挂号了!”

“挂号?”

陈九嗤笑一声,烟蒂往地上一摁,“他娘的阴司去年欠我的酒钱还没还呢,凭什么动我的人?”

话音未落,陈九突然动了。

他明明站在三步开外,却像瞬间移到赵疤脸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林砚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赵疤脸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嘴里喷出一口黑血,混着两颗带血的牙。

“滚。”

陈九拍了拍手,军大衣下摆扫过地面,那些被地板吃掉的血滴突然冒了出来,聚成一小滩,“告诉崔判官,这小子我保了,让他亲自来跟我谈。”

赵疤脸捂着胸口,怨毒地看了林砚一眼,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跑了出去,连掉在地上的麻袋都忘了带。

楼梯间恢复了安静,只有那铜铃铛还在“呜呜”地哭。

陈九弯腰捡起铃铛,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绿锈,递给林砚:“拿着。”

林砚犹豫了一下,接过铃铛。

奇怪的是,这次铃铛没再哭,反而变得温温热热的,像揣了个小暖炉。

“你是谁?”

他抬头问,少年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陈九重新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你不是在找我吗?”

林砚愣住了。

老院长说的陈九,竟然就是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头?

“赵疤脸说的阴差……是什么?”

“就是抓鬼的差役,不过最近几年不老实,开始抓活人了。”

陈九踢了踢地上的麻袋,“这里面是个刚死的老太太,魂魄被他们勾走了,本来该去投胎,结果被这孙子截胡,准备拿去喂‘食骨井’里的东西。”

林砚听得头皮发麻。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铃铛,又看了看窗外渐渐变回正常颜色的雨,突然想起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刚才赵疤脸倒着走在天花板上时,他清楚地看见,那男人的后颈上,有个黑色的印记,像个简化的“鬼”字。

而他自己的后颈,同样有个一模一样的印记,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颜色浅得几乎看不见。

“他们为什么抓我?”

林砚的声音有些发飘。

陈九眯起眼睛,烟圈在他眼前散开:“因为你是‘生魂养器’——活人身体里养着阴物,天生就是阴差眼里的宝贝。

不过……”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你这铃铛有点不对劲,寻常锁魂铃都是勾魂的,你的这只,好像在护主。”

就在这时,林砚兜里的手机突然亮了,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发信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倒计时开始:72小时他猛地抬头,看见陈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老头掐灭烟,军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看来麻烦不止赵疤脸一个。

走,跟我回铺子,你的事,得从二十年前那桩‘焚心案’说起。”

林砚握紧手里的铜铃铛,跟着陈九往楼下走。

经过那个麻袋时,他忍不住瞥了一眼,麻袋口的衣角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而他没注意到,自己后颈的黑色印记,在接触到铃铛的温度后,正一点点变深,像要浮出皮肤表面。

雨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了陈九铺子的招牌——“陈记寿衣店”。

红色的“寿”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门楣上挂着的白灯笼,无风自动,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拉长,像两条即将被吞噬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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