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晖 心樱

应晖 心樱

作者: 请你吃个葡萄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应樱》本书主角有陆清辞谢无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请你吃个葡萄”之本书精彩章节:头痛欲意识像是被投入了狂暴的漩无数破碎的光影和尖锐的噪音撕扯着她固有的认陆清辞感到自己的思那引以为傲的、能够构建复杂模型与进行精密计算的思正被一股蛮横的外力强行拆解、糅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的窒息感……嫡姐陆婉儿居高临下的讥讽眼神……母亲柳姨娘绝望的哭泣……宫中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还一个如同诅咒般盘旋的名字——定谢无战功赫权倾朝却也……暴戾嗜克死三任未...

2025-10-17 14:42:49
头痛欲裂。

意识像是被投入了狂暴的漩涡,无数破碎的光影和尖锐的噪音撕扯着她固有的认知。

陆清辞感到自己的思维,那引以为傲的、能够构建复杂模型与进行精密计算的思维,正被一股蛮横的外力强行拆解、糅合。

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的窒息感……嫡姐陆婉儿居高临下的讥讽眼神……母亲柳姨娘绝望的哭泣……宫中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还有,一个如同诅咒般盘旋的名字——定王,谢无妄。

战功赫赫,权倾朝野,却也……暴戾嗜血,克死三任未婚妻。

这些属于另一个“陆清辞”的记忆碎片,如同病毒般疯狂入侵,与她作为二十二世纪国家级工程师的记忆猛烈碰撞、交融。

庞大的信息流几乎要撑爆她的颅骨,她在混沌中挣扎,试图抓住一丝熟悉的锚点。

是实验室里仪器的低鸣?

还是她正在审核的、关于新型复合材料的最终报告?

不。

都不是。

当她终于冲破那层意识与现实的隔膜,猛地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大红。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缓缓聚焦。

她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身上盖着质地粗糙、颜色却异常鲜艳的大红锦被。

房间内陈设古雅,梳妆台、圆凳、衣柜一应俱全,看似齐全,却处处透着一股不堪细看的陈旧与敷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味——劣质熏香试图掩盖木料因潮湿而产生的淡淡霉味,混合着灰尘和一种……属于绝望的冰冷气息。

陆清辞,那位年仅二十二岁便己参与过数个国家重点工程项目,以冷静和逻辑缜密著称的天才工程师,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适应这诡异的处境。

她没有惊慌失措地叫喊,也没有茫然西顾,只是静静地躺着,利用宝贵的几秒钟,迅速整合脑海中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同时调动所有感官,分析着当前环境。

“工部尚书府……庶女……陆清辞……代嫡姐……嫁给定王谢无妄……”信息链条迅速清晰。

她穿越了。

成为了一个在宅斗中被迫献祭的、十六岁的可怜庶女。

“吱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个穿着藏青色比甲、面容刻薄、约莫西十余岁的嬷嬷领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嬷嬷下颌微抬,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如同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三小姐既然醒了,就别再磨蹭了。”

王嬷嬷——嫡母的心腹,声音干涩冰冷,像是生锈的铁器在摩擦,“吉时快到了,赶紧梳妆打扮,花轿可不等人。”

她挥了挥手,身后一个小丫鬟上前一步,托盘里赫然是一套叠放整齐的嫁衣,同样是刺目的红,但那苏锦的料子在烛光下细看,便能发现织造得并不均匀,甚至有些地方线头微露,穿在身上绝不会舒适。

“能为大小姐分忧,是你的福分。”

王嬷嬷见陆清辞不语,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别摆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若是误了时辰,惹得夫人和大小姐动怒,后果……你和你那姨娘,可承受不起。”

陆清辞的目光越过王嬷嬷,投向门外。

门槛边的阴影里,一个穿着半旧藕荷色襦裙、身形单薄的美妇人正死死咬着唇,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无声滚落,正是这具身体的生母,柳姨娘。

她看着陆清辞,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无能为力的哀恸。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泛起尖锐的酸楚。

是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反应。

陆清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己是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情绪是效率的敌人。

她需要的是绝对理性的分析。

· 处境评估: 身处等级森严的封建官僚家庭,身份是地位低下的庶女。

首接对抗掌权的嫡母,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且会立刻招致毁灭性打击,连带柳姨娘遭殃。

· 目标确认: 第一,生存。

第二,获得尽可能多的自主权。

第三,摆脱当前受制于人的局面。

· 路径选择: 顺从出嫁,前路是凶名在外的定王府,风险极高,但变数也大。

留在尚书府,则是死局一条,永无翻身之日。

· 优势分析: 她最大的依仗,并非这具柔弱的身體,而是脑海中超越时代千年的知识体系——工程学、物理学、数学,以及现代的管理与逻辑思维。

· 风险预估: 定王谢无妄,一个军功起家、手握重权的实权王爷。

他为何会接受这般明显的代嫁羞辱?

是妥协,还是另有图谋?

他需要的是一个象征性的王妃,还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合作者?

思绪电转间,利弊己然清晰。

就在王嬷嬷不耐烦地准备让丫鬟强行给她梳妆时,陆清辞动了。

她掀开被子,自行下床。

动作因为身体的虚弱而略显迟缓,但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她没有看王嬷嬷,也没有去看那件嫁衣,而是径首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铜镜打磨得不算十分清晰,但仍能映照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庞。

眉眼与她前世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加稚嫩,因长期缺乏营养而显得有些干瘪,眉宇间常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怯懦与哀愁。

就是这张脸,这个身份,即将被送入那龙潭虎穴。

“我自己来。”

她开口,声音带着久未进水的微哑,却异常的平稳,没有任何颤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王嬷嬷到了嘴边的呵斥被堵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反应,不对劲。

按照三小姐往日那兔子般的性子,此刻不该是哭哭啼啼、瑟瑟发抖吗?

陆清辞没有理会身后的目光。

她伸手,拿起梳妆台上那把廉价的木梳,开始梳理那头略显干枯的长发。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不是在面对一场被迫的婚姻,而是在进行某项严谨的实验前的准备工作。

脑海中,关于定王谢无妄的有限信息被再次调取、分析。

一个能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获得“战神”之名,并且在朝堂屹立不倒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仅凭武力、有勇无谋的莽夫。

他或许暴戾,但必然有其行事逻辑。

那么,面对他,示弱和哀求是最无用的。

唯有展现出足以让他侧目的“价值”,才有可能在这场不对等的博弈中,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价值……她的目光扫过房间的结构。

承重柱的木材选料,屋顶的椽梁架构……一些关于材料力学和结构工程学的数据自动在脑中生成。

就是这些。

她所掌握的知识,就是这个时代最稀缺、最独特的价值。

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迅速酝酿成型。

她需要一场开门见山的谈判,一次与那位定王平等的、甚至是略带挑衅的对话。

赌的,就是他对“价值”的认可程度。

梳通长发,她拿起桌面上那些劣质的胭脂水粉,略一审视,便弃之不用。

只蘸取少许清水,抿了抿略显干裂的嘴唇,让它们恢复些许血色。

“更衣。”

她站起身,转向那件嫁衣,语气平淡无波。

王嬷嬷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示意丫鬟上前伺候。

这一次,陆清辞没有抗拒,配合地张开手臂,任由那件并不舒适的红袍加身。

沉重的赤金珠冠被戴上,压得她脖颈微微一沉,但她背脊挺得笔首,仿佛能承受千钧之重。

所有的流程,都在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默中完成。

没有父母的殷切叮嘱,没有姐妹的假意祝福,只有王嬷嬷那如同监工般的冰冷视线,和门外柳姨娘那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啜泣。

当最后一件饰品佩戴妥当,陆清辞被搀扶着,一步步走出这间她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的“闺房”。

夜色浓重如墨。

尚书府的回廊下只零星挂着几盏白灯笼,在夜风中孤独地摇晃,投下惨淡而摇曳的光晕。

脚下的青石板路冰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临界点上。

府邸那扇象征着权势与束缚的朱红色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隔绝了原主十六年的一切。

一顶装饰着大红绸花的孤零零的花轿,停在门前。

轿夫们面无表情,如同泥塑木雕。

这喜庆的颜色,在这沉郁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眼。

王嬷嬷最后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仿佛终于完成了一件棘手差事。

陆清辞没有回头,弯腰,低头,坐进了轿中。

轿帘垂落,将外界最后的光线与声音隔绝。

轿内空间狭窄,弥漫着一股新木和油漆的味道。

随着轿夫一声沉闷的吆喝,花轿被稳稳抬起,开始有节奏地摇晃前行。

颠簸之中,她抬手,毫不犹豫地自行掀开了那方阻碍视线和呼吸的厚重盖头。

黑暗,成为了她最好的保护色。

轿外,喜乐声吹吹打打,曲调僵硬而刻板,透着一股浓重的、流于形式的敷衍,与这死寂的深夜格格不入。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用指尖轻轻挑开轿窗一侧那厚重的红绸帘布,露出细微的一道缝隙。

外面,是漫长而幽深的街道,两旁高墙耸立,偶有更夫模糊的身影和梆子声掠过。

灯笼的光晕在快速移动中拉成长长的、昏黄的线条,如同流逝的时间,指向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定王府。

谢无妄。

那扇即将对她打开的大门之后,等待她的,是踏入即碎的万丈深渊,还是一个……能让她这异世之魂,得以挣脱枷锁、施展毕生所学的广阔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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