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生产队豆腐店里，民兵学习结束。
肖华和小姨，默默地沿着河边小路回家。
风轻轻地吹，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吹乱小姨的发丝。
每个月民兵的学习日，是肖华和小姨接头的机会，这天晚上，外公外婆允许小姨出门。
小姨回家，要经过肖华家的门口。
“小敏，要我送你吗？”
肖华问，月亮躲在云层里，星星眨巴着眼睛。
小姨停下脚步，轻声说：“不要你送我，我想，在你家歇一会儿，再回去。”
小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好吧，咱进屋息一会”。
肖华轻手轻脚打开门。
父母在另一个房间里，早己进入梦乡，呼噜声此起彼伏。
肖华和小姨静静地，坐在另一个房间里，说起了悄悄话。
窗外，不远处的稻田里，蛙鸣声一片，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的狗，在“汪汪”地乱叫。
昏黄的煤油灯下，小姨目光落在肖华身上，脸色微微一红，轻声说：“肖华，你要让你妈，找个媒人，到我家提亲呀。”
肖华的脸上，也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回答说：“好的，明天我就跟妈妈说这事。”
小姨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娇嗔地说：“我不管，你家啥时候，去提亲，反正，今晚我不回去，就睡在这里。”
说着，她轻轻地依偎在肖华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肖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感受着小姨的体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姨在他怀里，羞红了脸，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瞬间，让肖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肖华猛地吹灭床头的煤油灯。
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睡了一夜，小姨偷尝了禁果，不再是黄花闺女。
两个人都疲倦不堪，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天快要亮了，小姨慌忙的跑回家，害怕外公外婆知道。
外公在单位值夜班，不在家里，只有外婆在家，己经起床忙碌。
十多分钟前，外婆从大屋里过来，推开房门一看，小姨不在房间里，顿时，外婆大惊失色。
“不得了，小敏这孩子，哪里去了？
在外面……”五十多岁的外婆，想着想着，肺都气炸了。
小姨正常一个人，睡在厨房的一个小房间里，外公外婆，小舅，他们睡在大屋子里面 。
我和妈妈有时回外婆家，就和小姨一起，睡在她的床上。
生气的外婆，守在小姨房间的门口，等着小姨回来，准备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我倒要看看，她啥时候回来”。
外婆自言自语。
“女孩家，怎能这样……〞小姨走到大屋门口时，看到厨房门是开着，里面有灯光。
“不好，妈妈起床了，这可怎么办？”
小姨暗暗的说。
顿时，小姨惊慌失措，猫着身子，溜进门口的梨园，外公栽的十二棵梨树，挂满金黄色的梨子。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天还没大亮。
几分钟后，外婆去主屋里，拿粮食准备烧早饭，一会儿，还要去上早工。
这时，小姨趁机溜回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大被蒙头，假装睡着了。
外婆围着围裙，端着面盆，里面放的是米，匆匆地来到厨房，用水瓢，舀了两瓢水，淘了一下米，倒在铁锅的水里。
然后，坐在灶前，点火煮稀饭。
大米，那时一般人家吃不到，除非城镇户口才能吃到，但是，外公在粮管所里工作，一家人吃的米，还是能解决的。
一会儿，米粥的锅烧开了，外婆灭掉灶堂里火，站了起来，扑了扑围裙上的灰尘，推开小姨房间的门。
外婆先是一愣，接着，不声不响地回头拿根木棍。
“小敏你给我起来，装什么睡啊，告诉我，和谁睡了一夜……”外婆手里的棍子，己经重重的打在小姨的屁股上，幸亏有被子挡着，不怎么疼。
“跟谁睡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小姨猛的坐首身子，双手抱住头。
“好呀，你说的啥混账话？”
外婆气急败坏，扔掉棍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是个不要脸的姑娘，不要脸……我怎不要脸了，我跟肖华睡一夜，我要嫁给他……”小姨毫无顾忌地说。
“啥啊？
跟肖华睡了一夜”。
外婆突然止住哭泣，站起身，恶狠狠的说：“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他们家那么穷，你休想……等晚上，你爸回来收拾你”。
“我就是害怕，你们不同意，才这样做的，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们还能怎么滴”。
小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气得外婆牙根痒痒的。
“你……不要说什么了，现在先去上工”。
外婆一只手捂住胸口，扛起锄头，走了。
小姨气鼓鼓的，走在后面。
放早工回来，外婆和小姨还在生气，都没有吃早饭。
晚上，外公下班回来，外婆把小姨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外公。
外公半晌没有说话，坐那儿抽闷烟。
“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的小敏……”外婆心里急的不行，脸红脖子粗。
“哎哟，你不要吵，这件事情，传出去，人家不是要笑话咱们家吗？
肖家是男孩，咱小敏是女孩，她将来还要嫁人啦”。
外公外婆说着说着，不禁流下眼泪。
“那我去找那个姓肖的父母算账……〞外婆突然又说。
外公抽着烟，摆了摆手说：“更不要这样做，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悄悄地把她嫁出去……哎……”外婆狠狠地，捶了自己腿子一拳。
从此这件事，没人再提起，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几天后，肖华的母亲，真的找了个媒婆，到外公外婆家提亲。
“到哪家去说媒，看中哪家闺女？”
媒婆问肖华母亲。
“老郑家的二姑娘”。
母亲笑着跟媒婆说：“他们啊，呵呵，两个孩子，早就谈好啦”。
“噢，那好呀，我岂不是说个现成的媒嘛，呵呵”。
媒婆抽着烟，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晚上，外婆见到媒婆来了，笑着问：“说谁家的孩子啊？”
“老肖家的二儿子”。
媒婆笑着，回答道。
外婆一听这话，立刻脸色大变：“咱家小敏要嫁到城里，乡下人不嫁”。
“可，老肖家说，两个孩子说好啦，我……”媒婆有点懵懵的。
“谁说找谁去”。
外婆不看媒婆一眼，去了厨房。
“咱就这个态度”。
留下媒婆和外公，在屋中坐着抽烟。
“孩子还小，说成了，也拿不到结婚证，还是等等吧”。
外公的话，首接让媒婆坐不住，也无话可说，不得不拍拍屁股走人。
前后两支香烟的功夫，媒婆就走了，小姨不知道这事，她心里还盼着肖华家的媒婆，过来提亲吶。
那时，提倡晚婚晚育，男女25岁以后，才能结婚，27岁才能生娃。
媒婆回肖华母亲的话，核心就是一句话：“人家父母不同意。”
晚上，母亲抱怨肖华说：“ 你从哪里想起来，让我找人给你说媒的，怎么了吗？”
肖华有些惊讶地，望着母亲。
“小敏的父母亲不同意〞。
肖华皱着眉头，有点不相信。
问：“他父亲说什么了？”
“人家能说什么啊？
就说姑娘还小，等几年再说。
这不是明显的，不同意吗？”
肖华心中有些烦闷，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肖华和小姨，默默地沿着河边小路回家。
风轻轻地吹，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吹乱小姨的发丝。
每个月民兵的学习日，是肖华和小姨接头的机会，这天晚上，外公外婆允许小姨出门。
小姨回家，要经过肖华家的门口。
“小敏，要我送你吗？”
肖华问，月亮躲在云层里，星星眨巴着眼睛。
小姨停下脚步，轻声说：“不要你送我，我想，在你家歇一会儿，再回去。”
小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好吧，咱进屋息一会”。
肖华轻手轻脚打开门。
父母在另一个房间里，早己进入梦乡，呼噜声此起彼伏。
肖华和小姨静静地，坐在另一个房间里，说起了悄悄话。
窗外，不远处的稻田里，蛙鸣声一片，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的狗，在“汪汪”地乱叫。
昏黄的煤油灯下，小姨目光落在肖华身上，脸色微微一红，轻声说：“肖华，你要让你妈，找个媒人，到我家提亲呀。”
肖华的脸上，也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回答说：“好的，明天我就跟妈妈说这事。”
小姨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娇嗔地说：“我不管，你家啥时候，去提亲，反正，今晚我不回去，就睡在这里。”
说着，她轻轻地依偎在肖华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肖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感受着小姨的体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姨在他怀里，羞红了脸，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瞬间，让肖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肖华猛地吹灭床头的煤油灯。
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睡了一夜，小姨偷尝了禁果，不再是黄花闺女。
两个人都疲倦不堪，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天快要亮了，小姨慌忙的跑回家，害怕外公外婆知道。
外公在单位值夜班，不在家里，只有外婆在家，己经起床忙碌。
十多分钟前，外婆从大屋里过来，推开房门一看，小姨不在房间里，顿时，外婆大惊失色。
“不得了，小敏这孩子，哪里去了？
在外面……”五十多岁的外婆，想着想着，肺都气炸了。
小姨正常一个人，睡在厨房的一个小房间里，外公外婆，小舅，他们睡在大屋子里面 。
我和妈妈有时回外婆家，就和小姨一起，睡在她的床上。
生气的外婆，守在小姨房间的门口，等着小姨回来，准备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我倒要看看，她啥时候回来”。
外婆自言自语。
“女孩家，怎能这样……〞小姨走到大屋门口时，看到厨房门是开着，里面有灯光。
“不好，妈妈起床了，这可怎么办？”
小姨暗暗的说。
顿时，小姨惊慌失措，猫着身子，溜进门口的梨园，外公栽的十二棵梨树，挂满金黄色的梨子。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天还没大亮。
几分钟后，外婆去主屋里，拿粮食准备烧早饭，一会儿，还要去上早工。
这时，小姨趁机溜回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大被蒙头，假装睡着了。
外婆围着围裙，端着面盆，里面放的是米，匆匆地来到厨房，用水瓢，舀了两瓢水，淘了一下米，倒在铁锅的水里。
然后，坐在灶前，点火煮稀饭。
大米，那时一般人家吃不到，除非城镇户口才能吃到，但是，外公在粮管所里工作，一家人吃的米，还是能解决的。
一会儿，米粥的锅烧开了，外婆灭掉灶堂里火，站了起来，扑了扑围裙上的灰尘，推开小姨房间的门。
外婆先是一愣，接着，不声不响地回头拿根木棍。
“小敏你给我起来，装什么睡啊，告诉我，和谁睡了一夜……”外婆手里的棍子，己经重重的打在小姨的屁股上，幸亏有被子挡着，不怎么疼。
“跟谁睡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小姨猛的坐首身子，双手抱住头。
“好呀，你说的啥混账话？”
外婆气急败坏，扔掉棍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是个不要脸的姑娘，不要脸……我怎不要脸了，我跟肖华睡一夜，我要嫁给他……”小姨毫无顾忌地说。
“啥啊？
跟肖华睡了一夜”。
外婆突然止住哭泣，站起身，恶狠狠的说：“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他们家那么穷，你休想……等晚上，你爸回来收拾你”。
“我就是害怕，你们不同意，才这样做的，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们还能怎么滴”。
小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气得外婆牙根痒痒的。
“你……不要说什么了，现在先去上工”。
外婆一只手捂住胸口，扛起锄头，走了。
小姨气鼓鼓的，走在后面。
放早工回来，外婆和小姨还在生气，都没有吃早饭。
晚上，外公下班回来，外婆把小姨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外公。
外公半晌没有说话，坐那儿抽闷烟。
“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的小敏……”外婆心里急的不行，脸红脖子粗。
“哎哟，你不要吵，这件事情，传出去，人家不是要笑话咱们家吗？
肖家是男孩，咱小敏是女孩，她将来还要嫁人啦”。
外公外婆说着说着，不禁流下眼泪。
“那我去找那个姓肖的父母算账……〞外婆突然又说。
外公抽着烟，摆了摆手说：“更不要这样做，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悄悄地把她嫁出去……哎……”外婆狠狠地，捶了自己腿子一拳。
从此这件事，没人再提起，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几天后，肖华的母亲，真的找了个媒婆，到外公外婆家提亲。
“到哪家去说媒，看中哪家闺女？”
媒婆问肖华母亲。
“老郑家的二姑娘”。
母亲笑着跟媒婆说：“他们啊，呵呵，两个孩子，早就谈好啦”。
“噢，那好呀，我岂不是说个现成的媒嘛，呵呵”。
媒婆抽着烟，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晚上，外婆见到媒婆来了，笑着问：“说谁家的孩子啊？”
“老肖家的二儿子”。
媒婆笑着，回答道。
外婆一听这话，立刻脸色大变：“咱家小敏要嫁到城里，乡下人不嫁”。
“可，老肖家说，两个孩子说好啦，我……”媒婆有点懵懵的。
“谁说找谁去”。
外婆不看媒婆一眼，去了厨房。
“咱就这个态度”。
留下媒婆和外公，在屋中坐着抽烟。
“孩子还小，说成了，也拿不到结婚证，还是等等吧”。
外公的话，首接让媒婆坐不住，也无话可说，不得不拍拍屁股走人。
前后两支香烟的功夫，媒婆就走了，小姨不知道这事，她心里还盼着肖华家的媒婆，过来提亲吶。
那时，提倡晚婚晚育，男女25岁以后，才能结婚，27岁才能生娃。
媒婆回肖华母亲的话，核心就是一句话：“人家父母不同意。”
晚上，母亲抱怨肖华说：“ 你从哪里想起来，让我找人给你说媒的，怎么了吗？”
肖华有些惊讶地，望着母亲。
“小敏的父母亲不同意〞。
肖华皱着眉头，有点不相信。
问：“他父亲说什么了？”
“人家能说什么啊？
就说姑娘还小，等几年再说。
这不是明显的，不同意吗？”
肖华心中有些烦闷，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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