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逆日重逢顾砚舟觉得今天可能是他的水逆日。先是早上上班地铁坐过站，
然后是中午点的外卖莫名其妙少了个鸡腿，现在，他又在客户公司楼下撞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林晚晴。他的前女友。分手整整两年，一刀两断，互不打扰的那种。他下意识想转身避开，
却已经晚了。林晚晴也看见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和他同款的惊讶，
随即挂上了一个有点复杂的，姑且能称之为笑容的表情。砚舟。她开口，
声音比记忆里尖细了一些。晚晴。顾砚舟点点头，努力让自已显得自然，好巧。是挺巧的。
林晚晴走近几步，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你没什么变化。你倒是……顾砚舟话说到一半，
卡住了。他仔细看着林晚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五官似乎更精致了，皮肤好像细腻得过份，
关键是……喉结呢？记忆中林晚晴是有点轻微喉结的，现在那里光洁一片。
而且肩膀似乎也没以前那么宽了？你倒是变了不少。他把话说完，心里嘀咕，
这是去韩国进修了？林晚晴摸了摸自已的脸，笑容有点勉强，是吗？人都是会变的。
你……最近好吗？挺好的。顾砚舟言简意赅，他不想多聊。那就好。林晚晴顿了顿，
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顾砚舟巴不得她快走，赶紧点头，行，
再见。看着林晚晴踩着高跟鞋，身姿似乎有点过于摇曳地离开，
顾砚舟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重。他甩甩头，把这点不适抛开，走进大楼去见客户。
晚上和好友沈默吃饭，顾砚舟还是没忍住提了这茬。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林晚晴。
沈默正涮着一片毛肚，闻言手一抖，毛肚掉回锅里，谁？林晚晴？
那个把你当长期饭票还嫌你不够浪漫的前任？顾砚舟嗯了一声，重点是，她变得好奇怪。
感觉……像个女的。沈默噗嗤一声乐了，哥们儿，你这话说的，她本来就是女的啊。怎么，
分手太久忘了女人啥样了？不是那个意思。顾砚舟皱着眉，努力组织语言，
就是……更女人了，非常女人，女人得有点……过分。喉结没了，声音也细了，
感觉骨架都小了。你说她是不是去动了什么大手术？沈默放下筷子，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砚舟，你……你真不知道？知道什么？
林晚晴她……沈默凑得更近，声音像蚊子哼哼，她做过变性手术。
顾砚舟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啥？变性。就是从男人，变成女人。沈默用手比划着，当然，
她以前也不是完全的男人，听说是什么跨性别者。我也是后来听另一个朋友说的，
她跟你分手后没多久就去做了手术，彻底变了。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算是个男的，
生理上。顾砚舟感觉脑子像被雷劈了，一片空白。他和林晚晴交往了一年半，牵过手，
接过吻，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也算是亲密无间。他居然从来没发现……不对，
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男的？他喃喃自语，感觉世界观在崩塌。回想起交往的细节，
林晚晴总是拒绝更进一步的亲密，夏天也穿高领衣服，声音稍微有点中性，
但他只以为是个人特色……现在想想，全是漏洞。沈默同情地看着他，兄弟，节哀。
你这恋爱谈得……够惊悚的。顾砚舟灌了一大口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却浇不灭心里的那点荒谬和恶心。他不是歧视，只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已身上，
感觉实在太诡异了。他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是个……男人？他甩甩头，强迫自已不再去想。
都过去了，现在他有了童柚，他的小太阳。想到童柚，顾砚舟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顶着个傻乎乎柚子头像的聊天框。柚子，我吃完饭了，准备回家。
你想吃楼下那家甜品店的半熟芝士吗？我给你带。消息几乎是秒回。要要要！
顾砚舟你最好了！多加一个！我给你发个亲亲！
mua!后面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兔子抱着颗心猛亲的表情包。顾砚舟忍不住笑了，
刚才那点郁闷瞬间被冲散。还是他的柚子好，简单，直接，可爱。回到家，刚打开门，
一个身影就炮弹一样冲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顾砚舟！我的芝士呢！
顾砚舟赶紧举起手里的盒子，这儿呢，小馋猫。童柚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抢过盒子，欢天喜地地跑向客厅。顾砚舟看着她的背影，女孩穿着毛茸茸的连体睡衣，
帽子上面还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的。她个子不高，刚到他胸口，
脸蛋圆圆的，眼睛很大，看起来像个小高中生。实际上她已经二十三岁了，
是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师。他换好鞋走过去，童柚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盒子，
拿起一个芝士，满足地咬了一大口，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好吃？顾砚舟坐到她身边，
伸手擦掉她嘴角的一点碎屑。超好吃！童柚含糊不清地说，
把手里咬了一口的芝士递到他嘴边，你尝尝？顾砚舟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嗯，是挺甜。
比我还甜？童柚眨巴着大眼睛，故意逗他。顾砚舟凑过去，亲了亲她带着奶香的嘴唇，
认真比较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你甜。童柚咯咯地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顾砚舟把她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软乎乎的身体和身上好闻的糖果香气，
心里那点因为遇见林晚晴而产生的阴霾彻底消散了。他低头看着童柚像小松鼠一样啃着芝士，
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满满的幸福感。幸好分手了。幸好遇到了你。
第二章 海洋馆之约周末，顾砚舟带着童柚去逛新开的海洋馆。
童柚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兴奋得不得了，拉着顾砚舟在各个展馆间跑来跑去。
顾砚舟你看！那条鱼好胖啊！像不像你上次吃撑了的样子？顾砚舟，海马爸爸生宝宝耶！
好厉害！哇！水母！好漂亮！像果冻一样，想吃……顾砚舟一路跟着，负责拍照，拎包，
投喂，以及防止他的小女友因为太兴奋而一头撞在玻璃上。在海底隧道里，
幽蓝的光线透过玻璃洒下来，各种色彩斑斓的鱼类在头顶游弋。童柚安静下来，仰着头，
看得入迷。顾砚舟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毛茸茸的头顶。好看吗？他低声问。
嗯。童柚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这里好像另一个世界哦。安静，又漂亮。顾砚舟没说话，
只是收紧了手臂。突然，童柚转过身，面对着他，表情是罕见的认真。顾砚舟，
我们会不会一直这么好？当然。顾砚舟毫不犹豫地回答，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我们会一直好下去，好到你都嫌我烦。童柚皱皱鼻子，那你可要努力了，我很难被烦到的。
她重新靠回他怀里，小声说，我小时候爸妈经常吵架，我就想，
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顾砚舟，跟你在一起，
我每天都好开心。顾砚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童柚家境复杂，父母离异，
她跟着奶奶长大，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内心很缺乏安全感。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我会让你一直这么开心。我保证。从海洋馆出来，童柚嚷嚷着饿了，
两人便去附近一家评价很好的餐厅吃饭。等菜的时候，童柚低头玩着手机，突然咦了一声。
顾砚舟，这个人……是不是你前女友啊？她把手机递过来。顾砚舟心里咯噔一下，接过手机。
是本地一个挺有名的生活博主的页面，最新发布的一组照片里，赫然有林晚晴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优雅的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和几个朋友在喝下午茶。博文@了她，
名字就是林晚晴。你……怎么认得她？顾砚舟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童柚拿回手机，
放大照片，我以前关注过这个博主，有次她发过和这个林晚晴的合照，
我好奇点进去看过她的主页。她好像是个自由设计师？长得还挺有气质的。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前女友叫这个名字，就留意了一下。
顾砚舟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和记忆力。他嗯了一声，算是承认。童柚歪着头看他，
你紧张什么？都过去式了。我又不会吃醋。顾砚舟看着童柚清澈的大眼睛，
心里那股关于林晚晴秘密的憋闷感又冒了出来。他不想瞒着童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难道要说“嘿，告诉你个事儿，我前女友以前是个男的”？菜上来了，暂时打断了这个话题。
童柚的注意力被美食吸引，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她面前的烤肋排。顾砚舟却有些食不知味。
他看着对面吃得脸颊鼓鼓，毫无形象的童柚，再想到手机照片里那个优雅得体的林晚晴，
以及她背后那个惊天秘密，只觉得人生真是荒谬又奇妙。如果当初没有和林晚晴分手，
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幸好。他再一次在心里默念。吃完饭，顾砚舟去结账，
童柚在餐厅门口的休息区等他。这时，一个略带惊讶的女声响起。童柚？童柚抬头，
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是她大学同学，叫苏蔓。真是你啊童柚。苏蔓笑着走过来，
好久不见。这位是？她看向童柚身边刚走过来的顾砚舟。我男朋友，顾砚舟。
童柚自然地挽住顾砚舟的胳膊，砚舟，这是我大学同学，苏蔓。顾砚舟礼貌地点头示意。
苏蔓打量着顾砚舟，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笑着对童柚说，可以啊童柚，男朋友这么帅。
在哪里高就啊？顾砚舟淡淡回答，做点小生意。童柚不太喜欢苏蔓这种打探的语气，
岔开话题，蔓蔓，你一个人来的？不是，跟我男朋友一起。他停车去了。苏蔓说着，
脸上带着点炫耀，我男朋友自己开了家公司，忙得很，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陪我。
正说着，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蔓蔓，等久了吧。来了。
苏蔓亲昵地挽住男人的手臂，介绍一下，我男朋友，王总。老王，这是我同学童柚，
和她男朋友……顾先生。王总的目光在童柚脸上停留了几秒，才转向顾砚舟，带着点审视，
顾先生看着很年轻啊，在哪行发财？顾砚舟神色不变，语气疏离，互联网行业。王总呢？
我做建材的。王总挺了挺肚子，小生意，混口饭吃。他话是这么说，
语气里的优越感却很明显。苏蔓在一旁附和，老王你太谦虚了。然后她看向童柚，童柚，
你现在还在画那些插画吗？那个能挣多少钱啊，要不让老王给你介绍个正经工作？
童柚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用了，我画插画挺好的，自由。顾砚舟握了握童柚的手，
对那对男女说，王总，苏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等对方回应，
就揽着童柚的肩膀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童柚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低声对顾砚舟说，
你刚才看到那个王总的脸色了吗？你说了互联网行业后，他好像还想追问，
结果你根本不接茬。帅呆了！顾砚舟捏捏她的脸，跟不相干的人浪费什么时间。
我的柚子画插画世界第一棒。童柚心里那点因为苏蔓而产生的不快瞬间没了，
抱着顾砚舟的胳膊晃啊晃，顾砚舟，你怎么这么好呀。顾砚舟低头看她，
因为某个小笨蛋值得这么好的。第三章 前女友的威胁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
顾砚舟几乎要把林晚晴这号人彻底从记忆里删除了。这天下午，他正在公司处理文件，
前台打电话进来，说有一位林小姐找他，没有预约。顾砚舟心头一跳，
第一反应是童柚搞突然袭击，但童柚知道他忙，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来公司。
而且前台说的是“林小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走到会客室，果然看到了林晚晴。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挽起，看起来干练又优雅。但顾砚舟现在看着她，
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事？顾砚舟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林晚晴站起身，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砚舟，没打扰你工作吧？我刚好在附近见客户，
想起你公司在这里，就顺便上来看看。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需要顺便看看的交情。
顾砚舟语气冷淡。林晚晴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别这么说嘛，
毕竟我们也好过一场。我听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顾砚舟眼神锐利起来，你听谁说的？
看来是真的。林晚晴走近几步，声音压低，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砚舟，
你口味变了不少。这跟你没关系。顾砚舟打断她，如果没事，请你离开。林晚晴看着他，
眼神复杂，砚舟，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我的变化。但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
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了解彼此。顾砚舟几乎要冷笑出声。了解？他要是真了解，
当初就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不必了。他斩钉截铁地说，林晚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都有各自的新生活，互不打扰是对彼此最好的尊重。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顾砚舟！林晚晴在他身后叫住他，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女朋友……她知道你的过去吗？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顾砚舟脚步顿住，缓缓回过头，眼神冰冷，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林晚晴捋了捋头发，
只是觉得，有些事，或许她不知道比较好。比如，你和我之间那些……细节。这是威胁？
顾砚舟眯起眼睛。怎么会呢。林晚晴笑了笑，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时候，知道得太多，
对小女孩来说未必是好事。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做朋友，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顾砚舟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可悲。他扯了扯嘴角，林晚晴，你听着，
我顾砚舟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你想说什么，随你便。但是，别来招惹我，
更别想招惹童柚。否则……他没有把话说完，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足够明显。这次，
他没有再停留，直接离开了会客室。回到办公室，顾砚舟心情有些烦躁。
他并不怕林晚晴说什么，他和林晚晴的过去，除了那个该死的秘密，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而那个秘密，林晚晴自已恐怕更不愿意提起。他只是厌恶这种被纠缠和威胁的感觉。
他拿起手机，想给童柚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号码还没拨出去，童柚的电话就先来了。
顾砚舟！晚上我们吃火锅好不好！我发奖金了！我请你！电话那头，童柚的声音兴高采烈，
背景音还有点嘈杂。好啊。顾砚舟的烦躁瞬间被抚平了一半，你在哪儿呢？外面？嗯！
在书店签售呢！就是我特别喜欢那个漫画家白白，她今天来我们这儿签售！我排了好久队，
终于拿到签名了！还跟她合了影！童柚的声音雀跃不已，像只快乐的小鸟。
顾砚舟能想象出她此刻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么开心？超级开心！
晚上我要吃好多好多肥牛！童柚嚷嚷着，不跟你说了，快到我了！晚上见！挂了电话，
顾砚舟看着手机屏幕上古灵精怪的童柚，心里彻底平静下来。他的小太阳，能驱散一切阴霾。
第四章 火锅店风波火锅店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童柚烫着一片毛肚，七上八下，
数得认真。顾砚舟负责把烫好的肉夹到她碗里。顾砚舟，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很忙啊？
童柚忽然问。怎么这么问？感觉你中午回我消息有点慢，而且语气有点……嗯……冷淡。
童柚歪着头看他，是不是遇到难缠的客户了？顾砚舟心里一暖，又有点愧疚。
他的小柚子其实很敏感。他摇摇头，没有，就是事情多了点。以后我注意。
童柚把烫好的毛肚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没关系啦，工作重要。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咽下食物，凑近一点，神秘兮兮地说，跟你说个好玩的事。今天签售，排我前面那个男生，
好像也是画画的，跟白白老师聊专业术语，滔滔不绝。结果白白老师问他是不是美院的，
你猜他怎么着？怎么着？他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他是学计算机的，画画是业余爱好。
反差萌死了！童柚咯咯笑，然后话锋一转，就像你，看起来冷冰冰的，
其实是个会给我买芝士还会给我剥虾的居家好男人。顾砚舟夹起一只虾，熟练地剥掉壳，
放到她碗里，那你呢？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是个洞察人心的小机灵鬼。童柚皱皱鼻子，
谁傻乎乎了！我这是大智若愚！是是是，童·大智若愚·柚。顾砚舟从善如流。两人笑闹着，
气氛温馨愉快。快吃完的时候，童柚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提示音。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微妙。怎么了？顾砚舟问。童柚把手机递给他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图片似乎是从某个稍远的距离偷拍的，
主角正是今晚在火锅店的他和童柚。照片里，童柚正张着嘴接受顾砚舟投喂的虾滑，
样子有点滑稽，而顾砚舟侧着脸，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微笑的表情。
顾砚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林晚晴。谁发的？童柚疑惑地问，
这角度……好像是从那边那个卡座偷拍的。她指了个方向，那边现在早就没人了。
顾砚舟拿过手机，直接回拨那个号码，提示是空号。他眼神冷冽，把手机还给童柚，不用理，
可能是发错了，或者是恶作剧。童柚看着照片，撇撇嘴，把我拍得好丑哦。
不过……她放大照片，看着顾砚舟的侧脸，你这样子还挺帅的。算了，不跟小人计较。
她放下手机，继续埋头苦干，心大得可以跑马。顾砚舟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心里却翻涌起怒意。林晚晴，你到底想干什么？送童柚回家后，顾砚舟回到自已的公寓，
立刻拨通了沈默的电话。帮我查个号码。他把那个发彩信的空号报给沈默。半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