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和太监的斗争

首辅和太监的斗争

作者: 85年老书虫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首辅和太监的斗争》是大神“85年老书虫”的代表温言格萧玦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大启王朝的金銮每天开张都跟菜市场一尤其当“文东武西”那两位爷站出来的时“陛臣以江南大民不聊国库当拨银三十万用于修渠筑此乃国之根千秋大计!”说话的是当朝首辅温言他一袭月白官身形清面容俊瞧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可那双桃花眼藏着的精光跟算盘珠子似谁要是被他盯祖宗十八代都能被他算计得明明白他话音刚对面就传来一声冷...

2025-10-17 21:05:43

1大启王朝的金銮殿,每天开张都跟菜市场一样。尤其是,

当“文东武西”那两位爷站出来的时候。“陛下,臣以为,江南大旱,民不聊生,

国库当拨银三十万两,用于修渠筑坝,此乃国之根本,千秋大计!

”说话的是当朝首辅温言格。他一袭月白官袍,身形清瘦,面容俊秀,

瞧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那双桃花眼里,藏着的精光跟算盘珠子似的,

谁要是被他盯上,祖宗十八代都能被他算计得明明白白。他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声冷哼,

那动静,大得能把房梁上的灰震下来。“修渠?温首辅,

你这渠是打算修到北蛮子的大营里去吗?”镇国大将军萧玦,一身玄色麒麟武将袍,

身形高大,剑眉星目,脸上仿佛刻着“莫挨老子”四个大字。他往那儿一站,

就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煞气逼人。“北境将士浴血奋战,军饷已拖欠两月,

铠甲刀兵亟待更换。国库的银子不先填饱将士的肚子,倒要去江南挖泥巴?敢问温首辅,

是你的笔杆子能挡住北蛮的铁蹄,还是你那张嘴能把敌人骂退?”温言格闻言,非但不恼,

反而笑了。他那笑,春风和煦,看得人心里发毛。“萧大将军此言差矣。将士在外,

保家卫国,固然辛苦。可若是国之不存,家之不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江南乃我大启粮仓,粮仓一倒,莫说军饷,将士们连饭都吃不上。届时,

恐怕不等北蛮打过来,我大启便已自乱阵脚。萧将军是想带兵回来,平定流民的叛乱吗?

”“你!”萧玦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你这伶牙俐齿的酸儒,巧舌如簧!”“萧将军过奖,

”温言格微微躬身,姿态优雅,“下官只是就事论事。不像某些人,脑子里除了肌肉,

就只剩下喊打喊杀了。”“你他娘的说谁脑子里是肌肉!”“谁应,说的就是谁。

”“温言GE!”“萧JUE!”眼看两人就要在金銮殿上从文斗升级到全武行,

龙椅上那位年轻的天子,启明帝,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手里的奏折往桌案上狠狠一摔。“够了!

”皇帝赵衍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张俊脸气得通红。他登基三年,

一半的精力都用来给他这两位肱股之臣当和事佬了。“吵,吵,吵!天天吵!

你们俩是上辈子没吵够,这辈子投胎来找朕继续吵的是吧?温爱卿,萧爱卿,

你们俩要不干脆在午门外摆个擂台,一天打三场,谁打赢了朕听谁的!朕还能收个门票钱,

充盈一下国库!”满朝文武,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憋着笑。这俩活宝,又开始了。

大家早就习惯了。甚至有几个闲得蛋疼的言官,私下里开了盘口,

赌今天到底是“文东风”压倒“武西风”,还是“武-西风”压倒“文东风”。

温言格和萧玦互相瞪了一眼,总算暂时偃旗息鼓,齐齐跪下。“臣,有罪。”“臣,知错。

”嘴上说着知错,那表情,分明写着“错的是他,不是我”。皇帝看着这俩人,

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是文臣之首,智计无双,治国理政的奇才。一个是武将之巅,战无不胜,

保家卫国的军神。两人加起来,是大启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可这俩人凑到一起,

就是一对天生的冤家,八字不合,五行相克。“退朝!”皇帝实在没心情再听下去了,

甩袖就走。一场朝会,又不欢而散。2下了朝,温言格和萧玦一前一后地走出宫门,

全程零交流,空气里都飘着火药味。两人在宫门口分道扬镳,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晦气。温言格的轿子一路抬回了首辅府。府邸清雅幽静,遍植兰竹。

他换下官袍,一身素色常服,坐在书房里,一边品着新茶,一边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公文。

他的长随,温安,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奉上一碟精致的糕点。“大人,您又跟萧将军置气了?

”温言格头也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您说您二位,明明都是为了大启江山,

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温安叹了口气。温言格翻书的手一顿,抬起眼,眸色深沉。

“跟他好好说话?”他嗤笑一声,“温安,你见过跟一头蛮牛讲道理的吗?他脑子里那根弦,

是铁打的。除了打仗,他什么都不懂。”温安不敢再多嘴。他知道,

自家大人和那位萧将军的梁子,结得深了。据说,还是三年前,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之时。

当时朝局动荡,有藩王蠢蠢欲动,是萧玦手握兵权,从边关星夜赶回,稳定了京城局势。

而温言格,则是以雷霆手段,揪出了朝中几个与藩王勾结的内应,稳住了文臣之心。按理说,

两人一文一武,本该是合作无间的佳话。可坏就坏在,萧玦稳定京城局势后,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温言格的恩师,前任首辅,给亲手抓进了天牢。罪名是,通敌叛国。

虽然最后查明是冤案,但老首辅却因不堪受辱,在狱中自尽了。从那天起,

温言格看萧玦的眼神,就再也没有过温度。而在京城的另一头,镇国将军府,

则是完全不同的光景。府里到处都是兵器架,院子里一群光着膀子的大头兵正在操练,

吼声震天。萧玦一回来,就把外袍一脱,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结实肌肉,

拎起一把比人还高的偃月刀,就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他的副将,陈猛,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抱着一坛酒,凑了过来。“将军,又被那姓温的小白脸气着了?

”萧玦收了刀,接过酒坛,猛灌了一口,用手背一擦嘴,

骂道:“别跟老子提那个娘们唧唧的阴险小人!一天到晚,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心眼比针尖还小!”“可……将军,我听说,当年老首辅的案子,似乎另有隐情啊。

”陈猛挠了挠头,“您当年,是不是太冲动了?”萧玦喝酒的动作一滞,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军令如山。”他沉声说,“我手里拿着的是先帝的密诏,证据确凿。我只负责抓人,

审案子的,是大理寺。他老师死在牢里,与我何干?”话虽如此,

但每次对上温言格那双淬了冰的桃花眼,萧玦心里,总会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烦的,不是温言格的处处针对。他烦的,是那双眼睛里,曾经有过的,

对他全然的信任和……崇拜。他还记得,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将军,第一次随父出征,

得胜归来。在庆功宴上,一个比他小几岁的,长得像玉娃娃一样的小公子,端着酒杯,

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满眼都是星星。“萧……萧哥哥,你真厉害。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

当个大英雄。”那个玉娃娃,就是温言格。可现在……萧玦又灌了一口酒,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那股燥意。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萧玦,

守的是大启的万里边疆。而温言格,护的是他那套文人风骨。他们俩,

注定是两条走不到一起的平行线。3国库的银子,最终还是掰成了两半。一半给了江南,

一半给了北境。皇帝谁也不敢得罪,只能和稀泥。结果就是,两边都不满意。

温言格拿到批文,冷笑一声,转头就给户部尚书写了封信,让他想办法从别的款项里,

再给江南“挤”出十万两来。萧玦那边,则是直接在军机处发了火,

拍着桌子骂户部尚同是“一群只会打算盘的怂包”。总之,朝堂上的低气压,

又持续了好几天。这天,又到了旬休的日子。温言格难得清闲,换了身便服,带着温安,

去了京城最大的书斋“文渊阁”。他正挑着书,忽听旁边有人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

这不是温首辅吗?真是巧啊,您这种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也-有空来逛书斋?

”温言格回头一看,得,冤家路窄。萧玦也穿着一身常服,劲装结束,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气势逼人。他身边,还跟着那个咋咋呼呼的副将陈猛。这俩武夫,来书斋干什么?来看兵书?

“萧将军都能来,下官为何来不得?”温言格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莫非这书斋,

也成了将军府的地盘了?”“那倒不是,”萧玦环顾四周,一脸嫌弃,“我就是觉得,

这地方,空气不好。一股子酸腐味,呛得人难受。”他这话,指桑骂槐,

在场不少文人都变了脸色。温言格却不以为意,他拿起一本诗集,

轻轻掸了掸封面不存在的灰尘。“确实。下官也觉得,今日这文渊阁,

混进了一股……粗鄙的汗臭味,熏得书香都变了味。”“你!”陈猛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萧玦拦住了他,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温言格。“温言格,你除了会耍嘴皮子,

还会干什么?”“我会的,可比将军多得多了,”温言格微微一笑,“至少,

我会分得清‘的、地、得’的用法。不像某些人,写个请战书,都能写出三个错别字。

”“噗——”旁边有几个年轻书生,没忍住,笑出了声。萧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那是他刚当上将军时的一件糗事。当时他年少气盛,立功心切,给先帝上请战书,

结果因为太过激动,写错了几个字,被当时还是太子的启明帝,当成笑话讲了好几年。

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温言格是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萧玦的声音,

冷了下来。“何须调查?”温言格把书放回书架,“萧将军的‘丰功伟绩’,早已传遍京城。

下官不过是,略有耳闻罢了。”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萧玦,转身对温安说:“走了,

这里的书,不看了。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着温言格施施然离去的背影,

萧玦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将军,这姓温的也太嚣张了!要不,属下找个麻袋,

晚上去套他头?”陈猛恶狠狠地说。“滚!”萧玦低吼一声。打他?他要是真打了温言格,

明天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跟这酸儒斗,动手,是最低级的手段。萧玦的目光,

落在了刚刚温言格看过的那排书架上。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书架上,

摆满了各种诗词歌赋。他随手抽出一本。书页里,夹着一张书签。上面,

有一行清秀飘逸的小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萧玦愣住了。这笔迹,

他认得。是温言格的。他怎么会……抄写这样的诗句?

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国之根本”的文臣,心里,也会装着“醉卧沙场”的豪情吗?

萧玦看着那张书签,心里,第一次,对温言格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4日子就在两人鸡飞狗跳的对峙中,一天天过去。直到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

伴随着这场雪来的,还有一封从北境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报——北境急报!

”传信的斥候,浑身是血,冲进金銮殿,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太监总管颤抖着手,把那封被鲜血浸透的信,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展开信,只看了一眼,

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北蛮……北蛮撕毁盟约,二十万大军,奇袭雁门关!

雁门关守将……守将战死,雁门关……失守了!”此言一出,满朝皆惊。雁门关,

那可是大启的北方门户!雁门关一破,北蛮的铁蹄,便可长驱直入,直逼京城!整个金銮殿,

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这……这可如何是好!”“速速派兵增援啊!”“派谁去?

如今我大启能战之将,大多都在南边防范南诏。京城附近,

哪还有能与北蛮二十万大军抗衡的兵力?”就在众人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之际,两个声音,

同时响了起来。“臣,愿领兵出征!”“臣,愿为监军,随军出征!”众人循声望去,

说话的,正是萧玦和温言格。萧玦一身铠甲,早已穿戴整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杀气。

国难当头,他这个镇国大将军,责无旁贷。而温言格,依旧是一身文官袍,

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神情肃然。皇帝看着这两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好!好!

有两位爱卿在,朕,心安矣!”可随即,他又犯了难。让萧玦领兵,他一百个放心。

可让温言格当监军……监军,说白了,就是皇帝派去监督主将的。

这两人平时就跟乌眼鸡似的,真让他们一起上了战场,那还不得在帅帐里先打起来?“陛下,

”温言格似乎看出了皇帝的疑虑,上前一步,朗声道,“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北境苦寒,大军出征,后勤补给乃重中之重。臣不才,愿为萧将军打理好粮草辎重,

协调各方,定不让将士们有后顾之忧。”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萧玦,眼神里,

竟没有了往日的讥讽,只剩下纯粹的,公事公办的严肃。“萧将军,你只需负责,

打赢这场仗。”萧玦看着他,也沉默了。这是温言格,第一次,没有叫他“萧大将军”,

而是“萧将军”。一字之差,却仿佛拉近了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好。”萧玦沉声应道。

他不知道温言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眼下,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皇帝见状,

心头一松,当即拍板。“好!朕就封萧玦为征北大元帅,统领三军,即日出征!

封温言格为随军参赞,总督粮草,协同作战!钦此!”圣旨一下,满朝哗然。

让首辅和将军一起出征?皇上这是疯了吗?完了完了,大启要亡了。这仗还没打,

自己人就要先内讧了。朝臣们一个个愁眉苦脸,仿佛已经看到了北蛮大军兵临城下的惨状。

而我们的两位主角,则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看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悄悄发酵。至少,这一次,他们没有当场打起来。

5出征的命令,下得急。第二天一早,大军便在城外集结。温言格第一次穿上了轻便的骑装。

他本就身形颀长,这么一穿,更显得清俊挺拔,只是那张脸,白得跟雪似的,

和周围那些粗犷的士兵,格格不入。他被分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瞧着倒是温顺。

可他一上马,那马就跟疯了似的,又尥蹶子又打响鼻。温言格在马背上,颠得七荤八素,

脸色更白了。周围的士兵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就在温言格快要被甩下来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从后面伸过来,

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同时另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缰绳。“驾!”一声低喝,那烈马,

竟奇迹般地安分了下来。温言格惊魂未定,一回头,就对上了萧玦那张放大的俊脸。他竟然,

和萧玦,同乘一骑。而且,还是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被他整个圈在怀里。

温言-格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放手!”他挣扎着。“别动!”萧玦在他耳边低吼,

“想摔断腿吗?这马是西域来的宝马,性子烈,只认强者。你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它不甩你甩谁?”温言格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萧玦的胸膛,坚实而又温热,隔着几层衣料,

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上,痒痒的。这……这成何体统!

“我自己能行。”温言格咬着牙说。“是吗?”萧玦嗤笑一声,非但没松手,

反而把怀里的人,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那你倒是给我行一个看看?

”温言格气得说不出话。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最后,

他只能在全军将士“关爱”的目光中,被萧玦半抱着,骑着马,出了城门。随军出征的马车,

早就备好了。按理说,温言格作为文官,本该坐马车的。

可萧玦却说:“温大人既然是来协同作战的,就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骑马,

有助于温大人熟悉军情。”屁的熟悉军情!他分明就是想看自己出丑!温言格恨得牙痒痒,

却又无法反驳。于是,漫长的行军路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幅奇景。高大威猛的征北大元帅,

怀里圈着一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文弱首辅,两人同乘一骑,在寒风中,缓缓前行。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到了晚上,安营扎寨。温言格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自己的营帐,刚想躺下,帐帘就被人掀开了。萧玦端着一个粗瓷大碗,

走了进来。碗里,是黑乎乎的一坨东西,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药味。“喝了。

”他把碗递过来,语气生硬。“这是什么?”温言格皱着眉,一脸警惕。“活血化瘀的药膏,

加了姜汤。”萧玦言简意赅,“你今天在马背上磨了一天,不喝这个,明天你连路都走不了。

”说完,他把碗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温言格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

又看了看萧玦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莽夫……竟然还会关心人?

虽然方式粗暴了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那滋味,又苦又辣,

差点把他送走。可喝下去之后,一股暖流,却从小腹,慢慢地流向了四肢百骸。

身上那种快要散架的酸痛感,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这个萧玦……温言格躺在行军床上,

第一次,没有在心里骂他。6行军的日子,枯燥而又艰苦。温言格从小锦衣玉食,

哪里吃过这种苦。每天啃着干硬的军粮,喝着冰冷的雪水,还要在马背上颠簸一整天。

短短几天,他就瘦了一圈,嘴唇都起皮了。萧玦嘴上不说,却总会有意无意地,

给他“开小灶”。比如,他打猎打到一只兔子,会命令伙夫,把最嫩的兔腿,炖成汤,

送到温言-格的帐子里。美其名曰:“温大人身子弱,别死在半路上,给我添麻烦。”比如,

晚上巡营,他会多拿一张熊皮褥子,扔进温言格的帐篷。理由是:“看你冻得跟个鹌鹑似的,

丢我大启朝廷的脸。”温言格每次都想把东西扔回他脸上,再附送他一个冷笑。

可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摸着那张厚实温暖的熊皮,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一边在心里骂着“粗鄙的武夫”,一边默默地,接受了他的“施舍”。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变得有些……微妙。他们还是会吵。

为了行军路线吵,为了安营地点吵,甚至为了一张地图的折法都能吵上半天。但吵完之后,

萧玦还是会把他圈在怀里,带着他骑马。温言格也还是会喝下他送来的,

那碗难喝得要死的姜汤。这天,大军行至一处峡谷。“不能从这里走。”温言格看着地图,

皱起了眉,“这峡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敌人在此设下埋伏,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绕路,要多走三天。”萧玦看着前方,沉声说,“军情紧急,我们没有三天可以浪费。

我已经派了探子去查探,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兵不厌诈。”温言格坚持,“萧将军,

战场之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妇人之仁!

”萧玦有些不耐烦,“温言格,你若是怕死,现在就可以坐马车滚回去!

”温言格气得脸色发白。“我不是怕死!我是为全军将士的性命负责!”“我的兵,

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一个书生在这里指手画脚!”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萧玦最终还是一意孤行,下令大军进入峡谷。温言格气得在自己的帐子里,摔了一只茶杯。

但他还是不放心。入夜,他趁着所有人都睡下了,一个人,偷偷地牵着马,

想要再去峡谷前方,亲自查探一番。他刚走出营地没多远,身后,

就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要去哪儿?”温言格回头一看,萧玦像个鬼一样,

站在他身后。“我去……解个手。”温言格撒了个谎。“解手需要牵着马?

”萧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温言格,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去送死?”“我只是去看看情况!”“看情况?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

”萧玦气得发笑,“敌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那也比在这里等死强!

”温言-格也火了,“萧玦,你太自负了!你这是在拿几万将士的性命当赌注!”“我的事,

用不着你管!”“我偏要管!”两人在雪地里,拉拉扯扯,像两个幼稚的孩童。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鹰啼。那是军中斥候的警报!萧玦的脸色,瞬间变了。

“有埋伏!”他话音未落,峡谷两侧,突然火光冲天!无数的火箭,如同流星雨一般,

朝着他们的营地,铺天盖地地射了过来!“快!回营!”萧玦拉着温言格,翻身上马。

可已经,来不及了。一支燃烧着火焰的箭,破空而来,直直地,朝着温言格的后心射去!

“小心!”萧玦瞳孔猛缩,想也没想,就把温言格狠狠地往自己怀里一带,用自己的后背,

硬生生地,挡住了那致命的一箭!“唔!”利箭入肉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悸。

萧玦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温言格整个人都懵了。他能感觉到,有温热的,

粘稠的液体,从萧玦的后背,渗透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衫。是……血。“萧玦!

”他惊慌地叫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闭嘴,”萧玦咬着牙,声音却还算平稳,“死不了。

抓紧了!”他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载着两人,朝着火光冲天的营地,狂奔而去。

7这一夜,注定是个血色的不眠之夜。北蛮的埋伏,来得又急又狠。大启的军队,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萧玦不顾背后的箭伤,指挥着将士们,奋力突围。

他像一尊杀神,手中的长刀,所到之处,皆是残肢断臂。温言格被他护在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战场的残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和烧焦的味道。耳边,是震天的喊杀声,和士兵们临死前的惨叫。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士兵,

被敌人一刀砍下了头颅。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前几天还给他送过水的伙夫,

胸口插着好几支箭,倒在血泊里。温言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他不能慌。他现在慌了,只会给萧玦添乱。他看着萧玦浴血奋战的背影,那支箭,

还插在他的肩胛骨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有鲜血涌出。温言格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疼。比他自己受伤,还要疼。不知过了多久,

他们终于,冲出了峡谷的包围圈。清点人数,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三万。营地里,

一片愁云惨雾。“将军!”军医看到萧玦背后的伤,吓得脸都白了,

“您……您怎么伤得这么重!”“死不了,”萧玦摆了摆手,额头上全是冷汗,

嘴唇也毫无血色,“先去给重伤的兄弟们治。”“不行!”一个清冷,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突然响起。是温言格。他走了过来,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给他治,

”他对军医说,“现在,立刻,马上。他是主帅,他要是倒了,这仗,就不用打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萧玦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温言格,你……”“闭嘴。

”温言格打断他,语气生硬得像一块石头,“萧玦,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在这里,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完,他竟然亲自动手,开始撕萧玦身上的铠甲。他的手,在发抖。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沉默
  • 折枝予椿
  • 桑延和温以凡的漫画名叫什么
  • 医生宋如烟
  • 重生回到选择养母的那天
  • 殿下非要娶我岑锦
  • 永恒岛宠物
  • 女帝登基记事免费阅读
  • 渣男重生记
  • 盗心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