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走了。”
林九州对母亲喊道。
大学毕业后林九州并没有立即去找工作，并不是他不想找，而是父母一定要他考公务员。
原因很简单——稳定！
所以在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找到工作，并在同学群里炫耀自己进了哪个大场，林九州都羡慕的首流口水。
不过他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毕业后一年都在家里复习，毕竟考上公务员并不是一个坏的结果，但是如果没能考上，他也能给父母一个交代——自己不是那块料复习按部就班，林九州也算是认真，不管是行测还是申论，其实都还算学的不错。
而今天，就是笔试的日子。
“路上小心，看准车。”
张慧正在洗碗，闻声用抹布擦了擦手。
“好好考，正常发挥就行了，注意看题目。”
她叮嘱道。
“知道了妈，等我好消息。”
林九州收拾好考场资料，转身出门。
初夏的清晨，阳光己经开始烫人了。
林九州看了时间。
“还早。”
随即就决定步行到考点。
考点在离家两公里外的阳东市第八中学。
林九州的家和八中学之间有一个免费开放的市民公园，公园中心有一个不小的人工湖。
走在横湖的石桥上，林九州正默默想今年可能出的申论题目。
突然，桥下传来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扑通”声！
“救命啊！
有人掉水里了！”
“快来人啊！
有个姑娘跳下去了！”
乱哄哄的人群叫喊声开始突然响起。
林九州心头猛地一缩，循声望去，只见离桥墩不远处的湖水里，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身影正在剧烈扑腾，黑色的长发像海草一样在水面浮沉。
湖水应该己经大量灌入她的口鼻，让她连完整的呼救都喊不出来。
几乎是一种本能！
林九州来不及细想，一把甩下肩上装着考试用品的小布包。
纵身一跃就从两米多高的桥栏跃进冰冷的湖水里！
“噗通！”
“好冷啊！”
一股刺骨的冰凉传入神经，就算是在夏天，忽然进入水中产生的温差还是让林九州感觉身体发僵，打了一个冷颤抖。
“人呢？”
他浮出水面举目西望，看到女子离他大概有七八米远。
扑腾几乎己经块要停止，显然己经开始没了力气。
林九州奋力划动双臂，向那挣扎的女子游去，如果她开始下沉，就不好施救了。
他的游泳技术本身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别怕！
我来救你！”
他大声喊着试图安抚对方——如果她能听得到的话。
刚靠近，他伸出手想去抓女子的胳膊，把她往岸边带。
然而，就在林九州正要用力的时候，那溺水的女人忽然有开始扑腾，或许是被恐惧支配，感觉到有人靠近，求生本能让她像八爪鱼一样，不管不顾地死死缠住了林九州，双手死死把他脖子搂住，双腿也开始往他腰上缠来。
这是出于本能，但也是溺水施救最危险的行为。
“松……手！
这样我们都会……”林九州猝不及防，猛地呛了好几口浑浊的湖水，腥涩的味道首冲喉咙。
他试图用力挣脱，可女子抱得更紧了，牢牢固定在他身上，让他无法自由活动。
“尼玛...大意了...”有用经验本就不丰富的他被这样一抱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加上呛水，女子连带着他一起开始下沉。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水不知道哪来的水草缠住了！
越挣扎，缠得越紧。
完了！
冰冷的湖水侵蚀着他的提问，口鼻里不断灌入的湖水让他的呼吸也无法维持。
女人的重量和水草的束缚，像两道催命符，把他和女人一起推向深渊。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不甘心……考试……家人期待的脸……正好的青春……我不能死在这里……无数的念头慢慢消散，最终化为一片黑暗。
轰！！！
感觉大脑里响起一阵轰鸣声，意识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道强光。
林九州猛地睁开眼，心脏疯狂跳动。
呼吸开始顺畅，体感的冰凉也消失了，他大口喘着粗气。
阳光刺眼，微风拂面，他……还站在桥上！
难以置信摸了摸全身干燥的衣物，还有完好无损的身体。
时间……倒流了？
刚才那种死亡的体验，是一个梦吗？
为什么真实的让人小腿发颤？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这个一分钟前的“自己”，思绪无法平复。
“救命啊！
有人掉水里了！”
“快来人啊！
有个姑娘跳下去了！”
叫喊声又开始响起。
林九州嘴角微微一抽，这一幕他见过啊。
这不就是刚才吗？
大脑还没又思考，双腿就开始“自发”得想往湖里跳。
林九州的家庭教育核心就是善良，这近乎成了一种条件发射。
不行！
不能再那样瞎跳下去了，结果只能是重蹈覆辙！
林九州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双腿，刚才发生的一幕绝对是真实的，自己体验到的一切都真真实实发生过。
他目光飞速扫过桥面。
一个穿着碎花裙手里拿着一把氢气球的小女孩闯入他的视线——米老鼠、爱心、小熊……足足有十几个。
就是你了！
没有犹豫，林九州猛然冲了过去，在女孩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抢过那束氢气球，语速极快地道：“对不起！
紧急救人！
用完还你！”
小女孩没想到会有成年人抢走自己的氢气球，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林九州没办法跟他解释，他一手死死攥紧捆扎气球绳子，一手撑住桥栏，再次纵身跃下！
湖水依旧冰冷，这一次，并不像上次那样胡乱跳进里救人。
他精准地游到女子侧后方，避免与她正面接触，这女人力气可大的很，不能被她缠住了。
他先奋力将那一大束提供巨大浮力的氢气球塞到她胡乱挥舞的手中，自己也留了两个捏在手里。
“抓住这个！
往水里按，别抱我！！”
他大声吼道。
气球带来的突如其来向上的牵引力让女人本能地松开了寻找“依附物”的手。
转而紧紧抓住了这真正的“救命稻草”。
她停止了下沉，头部得以浮出水面，开始剧烈地咳嗽。
林九州趁机深吸一口气，双手从后面钩住女人的脖子，把她面部朝上抬起，然后快速往岸边游去。
“快！
搭把手！”
“拉他们上来！”
岸边的群众见状，纷纷伸手，七手八脚地将女子和林九州往案上拉。
人民群众给面对这些事情还是非常乐意提供帮助的。
女人瘫软在草地上，脸色惨白，不停地咳嗽，隔一会儿就开始呕吐着湖水，意识开始慢慢恢复，但并不清醒。
那束氢气球，还被她无意识地紧紧攥在手里。
林九州浑身湿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牙齿都在打颤。
他踉跄跑回桥上，捡起自己那个布包，幸好，没有被人捡走。
不然今天这个笔试就没法考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手表。
“来不及了！”
也顾不了一身的湿哒哒的，一路往考场飞奔去。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围着女子的人群有人冲他大喊，想打听清楚。
林九州没有回答，而是一边跑一边喊：“哪些气球是桥上小姑娘的，你们等会儿还给她啊！”
“刚才是怎么回事？
时间为什么会倒流？”
他一边跑一边想。
“大概是老天不愿意收我吧...”
林九州对母亲喊道。
大学毕业后林九州并没有立即去找工作，并不是他不想找，而是父母一定要他考公务员。
原因很简单——稳定！
所以在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找到工作，并在同学群里炫耀自己进了哪个大场，林九州都羡慕的首流口水。
不过他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毕业后一年都在家里复习，毕竟考上公务员并不是一个坏的结果，但是如果没能考上，他也能给父母一个交代——自己不是那块料复习按部就班，林九州也算是认真，不管是行测还是申论，其实都还算学的不错。
而今天，就是笔试的日子。
“路上小心，看准车。”
张慧正在洗碗，闻声用抹布擦了擦手。
“好好考，正常发挥就行了，注意看题目。”
她叮嘱道。
“知道了妈，等我好消息。”
林九州收拾好考场资料，转身出门。
初夏的清晨，阳光己经开始烫人了。
林九州看了时间。
“还早。”
随即就决定步行到考点。
考点在离家两公里外的阳东市第八中学。
林九州的家和八中学之间有一个免费开放的市民公园，公园中心有一个不小的人工湖。
走在横湖的石桥上，林九州正默默想今年可能出的申论题目。
突然，桥下传来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扑通”声！
“救命啊！
有人掉水里了！”
“快来人啊！
有个姑娘跳下去了！”
乱哄哄的人群叫喊声开始突然响起。
林九州心头猛地一缩，循声望去，只见离桥墩不远处的湖水里，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身影正在剧烈扑腾，黑色的长发像海草一样在水面浮沉。
湖水应该己经大量灌入她的口鼻，让她连完整的呼救都喊不出来。
几乎是一种本能！
林九州来不及细想，一把甩下肩上装着考试用品的小布包。
纵身一跃就从两米多高的桥栏跃进冰冷的湖水里！
“噗通！”
“好冷啊！”
一股刺骨的冰凉传入神经，就算是在夏天，忽然进入水中产生的温差还是让林九州感觉身体发僵，打了一个冷颤抖。
“人呢？”
他浮出水面举目西望，看到女子离他大概有七八米远。
扑腾几乎己经块要停止，显然己经开始没了力气。
林九州奋力划动双臂，向那挣扎的女子游去，如果她开始下沉，就不好施救了。
他的游泳技术本身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别怕！
我来救你！”
他大声喊着试图安抚对方——如果她能听得到的话。
刚靠近，他伸出手想去抓女子的胳膊，把她往岸边带。
然而，就在林九州正要用力的时候，那溺水的女人忽然有开始扑腾，或许是被恐惧支配，感觉到有人靠近，求生本能让她像八爪鱼一样，不管不顾地死死缠住了林九州，双手死死把他脖子搂住，双腿也开始往他腰上缠来。
这是出于本能，但也是溺水施救最危险的行为。
“松……手！
这样我们都会……”林九州猝不及防，猛地呛了好几口浑浊的湖水，腥涩的味道首冲喉咙。
他试图用力挣脱，可女子抱得更紧了，牢牢固定在他身上，让他无法自由活动。
“尼玛...大意了...”有用经验本就不丰富的他被这样一抱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加上呛水，女子连带着他一起开始下沉。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水不知道哪来的水草缠住了！
越挣扎，缠得越紧。
完了！
冰冷的湖水侵蚀着他的提问，口鼻里不断灌入的湖水让他的呼吸也无法维持。
女人的重量和水草的束缚，像两道催命符，把他和女人一起推向深渊。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不甘心……考试……家人期待的脸……正好的青春……我不能死在这里……无数的念头慢慢消散，最终化为一片黑暗。
轰！！！
感觉大脑里响起一阵轰鸣声，意识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道强光。
林九州猛地睁开眼，心脏疯狂跳动。
呼吸开始顺畅，体感的冰凉也消失了，他大口喘着粗气。
阳光刺眼，微风拂面，他……还站在桥上！
难以置信摸了摸全身干燥的衣物，还有完好无损的身体。
时间……倒流了？
刚才那种死亡的体验，是一个梦吗？
为什么真实的让人小腿发颤？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这个一分钟前的“自己”，思绪无法平复。
“救命啊！
有人掉水里了！”
“快来人啊！
有个姑娘跳下去了！”
叫喊声又开始响起。
林九州嘴角微微一抽，这一幕他见过啊。
这不就是刚才吗？
大脑还没又思考，双腿就开始“自发”得想往湖里跳。
林九州的家庭教育核心就是善良，这近乎成了一种条件发射。
不行！
不能再那样瞎跳下去了，结果只能是重蹈覆辙！
林九州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双腿，刚才发生的一幕绝对是真实的，自己体验到的一切都真真实实发生过。
他目光飞速扫过桥面。
一个穿着碎花裙手里拿着一把氢气球的小女孩闯入他的视线——米老鼠、爱心、小熊……足足有十几个。
就是你了！
没有犹豫，林九州猛然冲了过去，在女孩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抢过那束氢气球，语速极快地道：“对不起！
紧急救人！
用完还你！”
小女孩没想到会有成年人抢走自己的氢气球，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林九州没办法跟他解释，他一手死死攥紧捆扎气球绳子，一手撑住桥栏，再次纵身跃下！
湖水依旧冰冷，这一次，并不像上次那样胡乱跳进里救人。
他精准地游到女子侧后方，避免与她正面接触，这女人力气可大的很，不能被她缠住了。
他先奋力将那一大束提供巨大浮力的氢气球塞到她胡乱挥舞的手中，自己也留了两个捏在手里。
“抓住这个！
往水里按，别抱我！！”
他大声吼道。
气球带来的突如其来向上的牵引力让女人本能地松开了寻找“依附物”的手。
转而紧紧抓住了这真正的“救命稻草”。
她停止了下沉，头部得以浮出水面，开始剧烈地咳嗽。
林九州趁机深吸一口气，双手从后面钩住女人的脖子，把她面部朝上抬起，然后快速往岸边游去。
“快！
搭把手！”
“拉他们上来！”
岸边的群众见状，纷纷伸手，七手八脚地将女子和林九州往案上拉。
人民群众给面对这些事情还是非常乐意提供帮助的。
女人瘫软在草地上，脸色惨白，不停地咳嗽，隔一会儿就开始呕吐着湖水，意识开始慢慢恢复，但并不清醒。
那束氢气球，还被她无意识地紧紧攥在手里。
林九州浑身湿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牙齿都在打颤。
他踉跄跑回桥上，捡起自己那个布包，幸好，没有被人捡走。
不然今天这个笔试就没法考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手表。
“来不及了！”
也顾不了一身的湿哒哒的，一路往考场飞奔去。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围着女子的人群有人冲他大喊，想打听清楚。
林九州没有回答，而是一边跑一边喊：“哪些气球是桥上小姑娘的，你们等会儿还给她啊！”
“刚才是怎么回事？
时间为什么会倒流？”
他一边跑一边想。
“大概是老天不愿意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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