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钟跳转到03:00时，冰柜发出病态的嗡鸣。林深把最后两串关东煮捞出来，塑料勺突然"咔"地断成三截。手机屏幕亮起新闻推送的瞬间，他瞥见冰柜玻璃上闪过的红影。
"哥哥，要买牛奶吗？"
穿草莓图案红裙的小女孩贴着收银台，怀里抱着盒装牛奶。林深下意识看了眼监控屏幕——画面里只有他自己对着空气发愣。
"家长在附近吗？"他摸向报警按钮。女孩突然踮起脚尖，发梢扫过扫码枪，牛奶盒条形码渗出暗红色液体。林深的手僵在半空，冰柜玻璃映出女孩的后脑勺正在裂开，像剥开的石榴。
警报器骤然尖啸。监控屏雪花炸开前，他看见7号镜头里有个穿工装裤的人影在翻找熟食柜——那里明明锁着三道链条。可乐罐从货架滚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林深冲向报警器时被促销堆头绊倒，掌心按在黏腻的液体上。
不是可乐。是血。
"要加热吗？"女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深转身时撞翻整排泡面，红裙消失在货架尽头。他摸出防狼喷雾的手在发抖，冷藏区的灯光开始频闪，每闪一次就更接近猩红色。
第三次闪烁时，他看清了货架上的东西。所有商品包装都变成了蠕动的肉块，条形码是缝合的伤疤。冰柜玻璃映出他背后站着七个人影，最前面的红裙女孩正在撕开自己的下巴。
温热的呼吸突然贴上后颈。"别动。"有人捂住他的嘴，"它们在数你的睫毛。"
穿黑色连帽衫的青年拽着他滚进仓库，三枚铜钱钉在门缝时发出烙铁淬火的声响。门外传来货架倒塌的轰鸣，林深看见对方脖颈上青黑色纹路像活物般游动。
"江烁。"青年掀开帽檐，左眼缠着的纱布渗出血迹，"从现在开始，呼吸间隔不能超过两秒。"
冷藏柜方向传来啃噬骨头的脆响。林深突然发现手机屏幕倒映的仓库里，自己背后趴着个四肢反折的人形。江烁猛地将他按倒在地，货架缝隙渗出的黑液擦着发梢掠过。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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