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降横财与穷鬼的自我修养我叫张澄。我是个标准的都市穷鬼。我的生活，
主打一个精打细算。或者说，抠门到了极致。工资？那点钱刚到账就没影了。还信用卡，
还花呗。操作完一看余额。心都凉了半截。数字少得让人想哭。我最大的梦想是当月光族。
可惜实力不允许。我通常是半月就光。甚至一个礼拜就见底。那种感觉，真难受。
就像肚子永远吃不饱。三个月前，一件怪事发生了。那是个普通的八号早晨。阳光有点刺眼。
我被吵醒了。不是闹钟，是电钻。隔壁又在装修。声音让人心烦意乱。我摸过枕边的手机。
屏幕亮光晃了眼。习惯性点开银行APP。准备接受现实的毒打。查看我那可怜的余额。
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这次，不一样。屏幕上的数字变了。我眨了眨眼。又使劲揉了揉。个，
十，百，千，万？余额后面多了四个零！不对，是比上次多了一万！整整一万块！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咚！”脑袋撞到了上铺床板。疼得我龇牙咧嘴。但眼睛还盯着屏幕。
没错，是一万块。转账备注是空的。一片空白。我愣住了。第一反应，银行搞错了？
还是谁转错账了？我有点慌。赶紧刷手机新闻。看有没有系统故障的消息。刷了十分钟。
什么也没看到。风平浪静。我又想，是不是新骗局？先给点甜头再宰肥羊？我紧张地等电话。
等骗子联系我。等了一整天。一个陌生电话都没有。那一万块，安安静静。躺在我的账户里。
像个沉默的秘密。接下来几天，我魂不守舍。不敢花这笔钱。怕哪天要还回去。
又忍不住老是去想。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就是我的呢？这种纠结折磨着我。吃不好，睡不香。
连泡面都觉得没味道了。终于，到了下个月八号。上午九点整。手机“叮”一声响了。
是银行短信。我心跳突然加速。手有点抖地点开。
“您尾号XXXX账户完成转账…”“…人民币10000.00…”又一万！到账了！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头顶。这次不是意外！不是BUG！是真的！每月都有！
我激动得在屋里转圈。差点被拖鞋绊倒。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谁给我打的钱？
我把亲戚想了个遍。祖上三代都是普通老百姓。没隐形富豪亲戚。我也没救过落水老人。
没买过神秘彩票。这钱，来得太蹊跷。像凭空变出来的。又过了一个月。第三个八号。
上午九点。“叮”！短信又来了。还是一万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像领工资一样准时。
这次，我彻底信了。去他妈的未知来源！到嘴的鸭子不能飞！这绝对是老天爷开眼！
看我太惨给的补偿金！我，张澄，站起来了！每月白捡一万块！那么问题来了。这钱，
该怎么花？我是个资深吸血穷鬼。消费观已经定型。突然有钱，也不会花了。想了想，
决定升级生活。用穷鬼的方式。花出帝王般的体验。首先，住房必须升级。
原来住八人间床位。每月五百块。优点是极其便宜。缺点是一言难尽。毫无隐私可言。
晚上听交响乐。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此起彼伏，彻夜不休。现在，我阔气了！
我搬到了隔壁小区。六人间！床位费六百五！涨了一百五十块巨款！这意味着什么？
离厕所远了两步！空气清新多了！晚上味道也淡了！这是生活的巨大飞跃！我躺在新床位上。
感受着这份宁静。心里美滋滋。这一百五，花得值！其次，饮食要改善。以前早餐基本不吃。
午餐公司楼下快餐。十五块，两素一荤。米饭管饱，能续碗。晚餐回家煮挂面。
配一勺老干妈。加个蛋就是过节。现在不一样了！我张澄月入过万了！午餐升级了！
十八块自助小火锅！旋转的，一人一锅。素菜随便拿。还有几盘肉卷。薄是薄了点。
但可以尽情吃！每次我都抱着决心。必须吃回本！眼睛盯着转盘。尤其是限量虾饺。
一出现立马下手。动作快准狠。隔壁大妈都抢不过我。吃到扶墙而出。感觉赢了全世界。
晚餐也告别单调。我买了各种方便面。红烧牛肉，老坛酸菜。鲜虾鱼板，香菇炖鸡。
轮流翻牌子！心情好时，下两包！再加两根火腿肠！豪华顶配！过去想都不敢想。
泡面时看着两根肠。感觉自己就是帝王。交通方面也得优化。以前永远挤地铁。
双脚离地都能运输。夏天是气味博物馆。各种味道混合发酵。现在，我偶尔奢侈。打网约车？
不，那太贵了。是坐空调公交车！两块钱！同样公共交通。但有座位啊！非高峰期的时候。
我可以悠闲看窗外。戴着拼多多耳机。九块九包邮。音质像破锣。听着免费歌曲。
享受片刻宁静。有一次我坐过站了。就为了多坐一会儿。多花两块钱坐回来。心疼了半小时。
服饰也要更新换代。以前衣服来自某宝。清仓特价区是主场。或者拼多多九块九。质量感人。
洗一次缩水。洗两次变形。现在，我敢进优衣库了！那个时尚殿堂！我挑了件基础T恤。
原价七十九。我等了一个月。终于打折了！五十九块！我毫不犹豫拿下！结账时手在抖。
五十九啊！四顿小火锅没了！但穿上身那一刻。纯棉触感真舒服。镜子里的人都帅了。这钱，
花得值！生活质量质的飞跃！我的死党王胖子。看出了我的变化。我以前总愁眉苦脸。
现在容光焕发。他忍不住问我。是不是中彩票了。我神秘兮兮拉他。到楼下沙县小吃。
点了一笼蒸饺。一碗馄饨。外加两个卤蛋。这是豪华配置！我压低声音。告诉了他秘密。
王胖子听完。嘴巴张得老大。能塞进一个灯泡。“啥？每月白捡一万？”“还不知道谁打的？
”“张澄你走狗屎运了！”他激动得挥舞筷子。蒸饺差点戳我脸上。“嘘！小声点！
”我紧张地看四周。“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月八号准时。”王胖子消化半天。
然后一脸严肃。“兄弟，听我一句。”“这钱得省着花。”“万一哪天没了呢？
”“你得留条后路。”我嘬着馄饨汤。得意地晃脑袋。“怕啥？有下个月呢！
”“你看我现在不好吗？”王胖子看着我。看看优衣库T恤。看看三十块的“大餐”。
眼神非常复杂。“好…是挺好。”“但你这消费观…”“和横财不匹配啊！
”“哪怕报班学点东西。”“或者攒起来付首付。”我摆摆手打断他。“学习多累啊！
”“买房更遥远！”“及时行乐懂吗？”“我现在很快乐！”王胖子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
把我给他的卤蛋夹走了。“行吧，你快乐就好。”“但我总觉得邪乎。”“你最好查查来源。
”查来源？我才不查！万一查没了怎么办？我就喜欢现在这样。假装有钱但实际很抠。
穷鬼升级版生活。这种暗爽的感觉。简直爽翻了！我以为能一直持续。直到遇见李翠花阿姨。
她是小区风云人物。退休人员，情报主任。掌握所有住户资料。谁家孩子考多少分。
谁家夫妻为啥吵架。她全都门儿清。她还有个绝活。能通过垃圾袋。判断你生活状态。
那天我下班回来。心情特别好。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有打折酸奶。临期的，便宜三块。
还有一包高端薯片。五块五，不是家庭装！刚进楼道。就被李阿姨堵住了。
她那双眼睛真锐利。像探照灯一样扫描。扫过我的塑料袋。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她露出个奇怪笑容。“小张啊，最近…”“发达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被盯上了。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有趣的故事！2 情报中心与酸菜鱼疑云我心跳漏了一拍。
李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看出什么了？我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个笑。“李阿姨，
您说笑了。”“我哪能发达啊。”“就混口饭吃。”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这酸奶是临期的。”“便宜，马上过期了。”“这薯片…是犒劳自己的。
”“这个月项目忙。”我试图解释得合理点。李阿姨笑眯眯的。眼神却像X光。
仿佛能看穿我。“哎哟，懂得犒劳自己好。”“年轻人嘛，是该这样。
”“不过小张啊…”她往前凑了凑。压低了一点声音。“我瞧你最近气色不错。
”“衣服也新了。”“是找到好工作啦？”我心里直打鼓。这观察力太可怕了。
我就换了件T恤！优衣库打折的！五十九块！这都能注意到？“没有没有，阿姨。
”“就…随便穿穿。”“旧衣服洗变形了。”我含糊地应付着。只想赶紧溜走。
“阿姨我先上去了。”“这酸奶得赶紧放冰箱。”我找了个借口。侧身想从旁边过去。
李阿姨却没让开。依旧笑眯眯的。“行，快去吧。”“不过小张…”她顿了顿。
像是随口一提。“八号是个好日子啊。”“我儿子发工资也是八号。”我脚步一顿。
后背有点发凉。她怎么提到八号？是巧合吗？我不敢细想。点点头，快步上楼。回到六人间。
我把酸奶塞进冰箱。公共冰箱总是满满的。我找了个角落塞进去。心里还在想李阿姨的话。
八号…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可能啊！这事只有我和王胖子知道。王胖子虽然嘴碎。
但这种大事不会乱说。我甩甩头。决定不想了。可能真是巧合。老太太就爱闲聊。
我拆开那包五块五的薯片。一片一片吃着。感受着油脂和盐分。美味的幸福感。
暂时压下了不安。但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觉得不自在。在楼道里碰到李阿姨。她看我的眼神。
总是带着探究。和莫名的笑意。有一次我倒垃圾。她正好在分类垃圾。瞥了一眼我的垃圾袋。
“哟，小张。”“今天吃泡面啦？”“还是两个口味？”我低头一看。垃圾袋口没系紧。
露出两个泡面包装袋。老坛酸菜和红烧牛肉。我尴尬地笑了笑。“啊…是啊，换着口味吃。
”李阿姨点点头。“年轻人，省钱是好事。”“但也不能总吃泡面。”“没营养。
”她话里有话。我赶紧溜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很不舒服。我找王胖子吐槽。
在十八元小火锅店里。我疯狂涮着菠菜。跟他讲李阿姨的事。王胖子夹起一片肥牛。
那肉薄得透明。“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钱来路不明。”“你现在就是惊弓之鸟。
”“人家老太太随口一说。”“你就疑神疑鬼。”他把肉塞进嘴里。“要我说，你真得查查。
”“或者…把这钱存起来。”“别花了，心里踏实。”我不同意。“到手的钱不花？
”“那不是傻子吗？”“再说我怎么查？”“去银行问？”“万一他们冻结我账户呢？
”王胖子翻个白眼。“那你就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花。”“享受都享受不痛快。
”这话戳到我了。我确实没以前自在。花钱时总会多想一下。会不会太招摇？
会不会被李阿姨看见？但让我放弃这种生活？不可能！我得想个办法。既能把钱花了。
又能避开李阿姨的雷达。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在小区附近消费了！我去远一点的商圈！
那里没人认识我！我可以尽情“奢侈”！这个周末。我坐上了地铁。不是高峰期。人不多，
甚至有座。我去了市中心。一个中等档次的商场。我以前从不敢进来。觉得这里消费不起。
现在，我昂首挺胸。走了进去。灯光好亮啊。地板好干净啊。空气中还有香味。
我像个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新鲜。我先去了美食广场。好多没吃过的牌子。
我犹豫再三。走进一家酸菜鱼店。招牌上写着“金牌老坛酸菜鱼”。价格让我肉疼。
一份要七十八！够我吃四顿多小火锅了！但我今天就是来体验的！我找了个位置坐下。
服务员过来点单。“先生，几位？”“一位。”我有点不自在。感觉周围人都在看我。
一个人来吃酸菜鱼。好像有点奇怪。“招牌酸菜鱼一份。”“米饭。”我没敢看菜单别的。
那些更贵。“好的，需要加菜吗？”“比如金针菇，豆腐…”服务员热情推荐。“不用了，
就鱼和饭。”我赶紧拒绝。加一份豆腐要八块！抢钱啊！等餐的时候。我观察周围。
基本都是结伴来的。聊天，吃饭，很热闹。只有我形单影只。盯着手机假装很忙。
酸菜鱼上来了。好大一个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鱼肉看起来很多。下面铺着酸菜和粉丝。
我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真的好吃！鱼肉嫩滑，酸辣开胃。比泡面强一百倍！
我埋头猛吃。吃得鼻尖冒汗。感觉人生达到了高潮。这七十八，值！正当我吃得欢快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哟！小张！”“真是你啊！”我抬头一看。魂差点吓飞了。李阿姨！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旁边还站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像她女儿。李阿姨一脸惊喜。
“我说看着像你嘛！”“远远就看到你在这。”“一个人吃酸菜鱼啊？”我嘴里还塞着鱼肉。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尴尬得想钻地缝。
“李…李阿姨…”“好巧啊…”李阿姨打量着我的桌子。那个显眼的大盆。
“这家酸菜鱼不错吧？”“我女儿也爱吃。”“就是贵了点。”“一份要七八十呢。
”她女儿拉了拉她。“妈，走吧，位子找到了。”李阿姨却没动。依旧看着我。
眼神里的探究更浓了。“小张，看来是真发达了。”“一个人下馆子。”“吃这么贵的鱼。
”我赶紧解释。“没有！阿姨！”“我…我中了个奖！”“小程序抽奖！”“送的代金券！
”“不然我哪舍得啊！”我急中生智。编了个理由。李阿姨将信将疑。“哦？
代金券啊…”“那运气真好。”“行，你慢慢吃。”“我们不打扰了。
”她终于跟着女儿走了。我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这顿饭再也吃不出滋味。
匆匆扒拉完剩下的。结账走人。七十八块，心在滴血。还没吃痛快。回去的地铁上。
我心情低落。这叫什么事儿啊！想花点钱享受一下。还得跟做贼似的。被熟人撞见。
还得编瞎话。王胖子说得对。这钱花得不踏实。我开始认真思考。这笔钱的来源。
它到底是谁打的？为什么偏偏是我？下一个八号。钱准时到账。我看着短信。
第一次没有狂喜。反而有点忧虑。我决定做点什么。我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接受。
然后提心吊胆地花。我要主动出击。至少，搞清楚怎么回事。我去了银行网点。
想查询转账人信息。柜台工作人员很礼貌。“先生，这笔交易…”“对方使用的是匿名转账。
”“我们这里看不到详细信息。”匿名转账？我心里一沉。“一点信息都没有吗？”“比如，
从哪个城市转来的？”工作人员摇摇头。“抱歉，先生。”“匿名转账不显示这些。
”“如果您怀疑是错误转账。”“我们可以帮您发起退回流程。”退回？我立刻摇头。
“不用了！谢谢！”退回去？那怎么行！万一不是转错的呢？我走出银行。心情更复杂了。
匿名…这更蹊跷了。是谁在默默给我打钱？还不留名？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远房亲戚的遗产？某个神秘组织的试验？还是…我真的忘了什么？我甚至去网上搜了。
“每月收到匿名汇款”“银行卡莫名多钱”结果都是诈骗案例。或者教人怎么退回。
没有和我一样的情况。晚上，我约王胖子喝酒。就在路边大排档。点了一把烤串，两瓶啤酒。
我跟他说了今天的事。银行，匿名，查不到。王胖子灌了口啤酒。“兄弟，
这事儿…”“越来越邪门了。”“匿名给你打钱。”“图啥呢？”他压低声音。
“你不会是被什么…”“神秘组织盯上了吧？”“比如拿你做社会实验？
”“观察穷人暴富的反应？”我打了个寒颤。“你别吓我。”“我有什么好观察的？
”“观察我怎么吃泡面？”“怎么抢小火锅虾饺？”王胖子也被逗笑了。“那倒也是。
”“你这消费水平。”“确实没啥观察价值。”我们俩都笑了。但笑容有点苦涩。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王胖子。“这钱，我还花不花？”王胖子想了想。“花！干嘛不花！
”“但别像以前那样了。”“抠抠搜搜还提心吊胆。
”“你把它当成…”“当成一笔真正的收入。”“好好规划一下。”“学点东西，或者投资。
”我沉默了。他说得有道理。我一直把这钱当外快。当捡来的。所以可劲造。没想过长远。
如果…如果这钱能一直有呢？如果我把它纳入正常规划呢？我的生活，是不是…真的能改变？
而不是像现在。穿着优衣库。吃着酸菜鱼。还被人当八卦看。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看着天花板。听着室友的呼噜。第一次认真思考未来。这每月一万块。或许不是馅饼。
也可能是个机会。一个让我跳出…眼前这种生活的机会。但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好的，
我们继续这个充满悬念和笑料的故事！3 调查启动与“高端”消费第二天是周六。
我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醒了。心里装着事。睡不踏实。我决定听王胖子的。
也听自己心里的声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开始调查。用我自己的方式。首先，
得有点仪式感。我去了楼下的早餐摊。破天荒地点了份豪华早餐。一碗豆浆，一根油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