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老婆当众逼我退婚

同学会上老婆当众逼我退婚

作者: 枕书睡觉的菲菲

其它小说连载

由周扬林晚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同学会上老婆当众逼我退婚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同学会他们起哄让林晚和初恋玩暧昧游尺度越大越她笑着摘掉婚任由周扬的手滑进她衣那晚她醉醺醺被周扬带行车记录仪录下了一我听着妻子放浪的喘把呕吐物咽了回第一章包厢烟雾缭劣质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混在一熏得人脑仁巨大的圆桌杯盘狼啤酒瓶东倒西划拳声、哄笑声、跑调的歌像一群没头苍嗡嗡地撞在贴着廉价金色墙纸的墙壁“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老规转...

2025-10-24 05:37:04

同学会上,他们起哄让林晚和初恋玩暧昧游戏,尺度越大越好。她笑着摘掉婚戒,

任由周扬的手滑进她衣领。那晚她醉醺醺被周扬带走,行车记录仪录下了一切。

我听着妻子放浪的喘息,把呕吐物咽了回去。第一章包厢里,烟雾缭绕,

劣质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巨大的圆桌杯盘狼藉,啤酒瓶东倒西歪。

划拳声、哄笑声、跑调的歌声,像一群没头苍蝇,嗡嗡地撞在贴着廉价金色墙纸的墙壁上。

“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老规矩,转瓶子,瓶口指谁谁倒霉!”班长李强拍着桌子站起来,

脸喝得像个熟透的紫茄子,唾沫星子喷得老远。他手里攥着一个空啤酒瓶,油腻腻的。

瓶子在油腻的玻璃转盘上滴溜溜地转,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它,

带着点看热闹的兴奋和唯恐避之不及的紧张。林晚坐在我对面,隔着缭绕的烟雾,

她脸上也浮着酒后的红晕,眼神有点飘,嘴角挂着那种应付场面的、有点僵的笑。她旁边,

紧挨着坐的,就是周扬。她的初恋。那男人穿着件骚包的粉色衬衫,领口敞着,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侧着头,低声跟林晚说着什么,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到她耳朵上。

林晚微微侧身,没躲开,反而抿嘴笑了笑。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

瓶子终于停了。瓶口不偏不倚,正对着周扬。“喔——!”一片起哄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周大才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李强拍着桌子,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周扬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带着钩子似的扫过林晚,然后才看向李强,

嘴角一勾:“大冒险。玩就玩点刺激的,对吧?”他最后那句“对吧”,尾音拖得长长的,

眼睛却黏在林晚身上。“好!够爷们儿!”李强一拍大腿,小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刺激的?那必须刺激!这样,周扬,你挑在座的一位女同学,来个‘亲密接触’!

尺度嘛……”他故意拉长声音,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嘿嘿一笑,“越大越好!

大家说是不是?”“是——!”起哄声更大了,像一群打了兴奋剂的鬣狗。

几个男同学拍着桌子,吹着口哨,目光在周扬和林晚之间来回逡巡,

充满了赤裸裸的期待和怂恿。张薇,林晚那个一向爱嚼舌根的女同学,

更是尖着嗓子喊:“林晚!林晚!必须是林晚!老情人重逢,不亲热亲热说不过去啊!

”“对!林晚!林晚!”其他人立刻跟着起哄,包厢里瞬间只剩下一个名字在回荡。

我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血液冲上头顶,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死死盯着林晚,盯着那个我娶回家、发誓要守护的女人。她会拒绝的,

对吧?她应该立刻站起来,冷着脸说“无聊”,或者直接拉着我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林晚的脸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她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众人瞩目的、带着点羞怯又带着点……兴奋的奇异光彩。

她没看我第二眼,目光就垂了下去,盯着自己面前那杯浑浊的啤酒。周扬已经站了起来,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绕过桌子,走到林晚身边。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林晚的椅背上,

几乎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带着蛊惑:“晚晚,大家盛情难却,玩玩嘛,别扫兴。

”他的呼吸喷在林晚的耳廓。林晚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灼人的热度。我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然后,在死寂般的几秒钟后,她做了一个让我全身血液瞬间冻结的动作。她抬起左手,

伸向自己右手的无名指。那里,戴着我两年前亲手为她套上的铂金婚戒,

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闪着一点微弱却刺眼的光。她的手指有些笨拙地,一点点地,

把那枚象征着承诺和忠诚的戒指,褪了下来。戒指脱离手指的瞬间,发出轻微的一声“嗒”,

落进她面前的啤酒杯里,溅起一小圈浑浊的泡沫,然后沉入杯底,被黄色的液体淹没。

我的心脏,像是被那枚戒指狠狠砸中,骤然停止了跳动。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空,

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哇哦——!”巨大的、带着淫邪意味的欢呼声和口哨声轰然炸响,

几乎要冲破耳膜。周扬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侵略性。他不再犹豫,

一只手猛地揽住林晚的腰,把她从椅子上半提起来,另一只手,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点医生特有的干净感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

摸上了林薇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呜咽。

她没有推开他。她的头微微后仰,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

脸颊红得像是要烧起来。那只滑进她衣领的手,在她锁骨下方那片细腻的皮肤上,

暧昧地、缓慢地摩挲着。“好!够劲!”李强拍着桌子,兴奋得唾沫横飞。“周扬你行啊!

手感怎么样?”另一个男同学怪叫着。张薇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兴奋。我坐在那里,像一尊被冰封的石像。血液从头顶褪去,

四肢冰冷麻木。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酸腐气直冲喉咙。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口涌到嘴边的呕吐物,硬生生地、带着血腥味地,咽了回去。

喉咙里火烧火燎。那枚沉在杯底的戒指,像一枚淬毒的针,深深扎进我的眼底。

第二章包厢里的喧嚣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我坐在那里,

看着周扬那只手在林晚衣领里停留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意犹未尽地抽出来。

林晚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跌坐回椅子上,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肩膀还在微微发抖。是羞耻?还是……兴奋?我看不清。周扬志得意满地回到座位,

端起酒杯,挑衅似的朝我这边扬了扬,一饮而尽。李强他们还在起哄,

嚷嚷着“再来一个”、“不够过瘾”。张薇凑到林晚身边,假惺惺地拍着她的背,

声音却大得足以让半个包厢听见:“哎呀晚晚,脸这么红?害羞啦?老情人嘛,

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你看人家周扬多放得开,这才叫玩得起!

”林晚只是把头埋得更低,没有反驳。胃里的翻搅越来越剧烈,

那股酸腐气顶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油腻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嘲弄,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陈默?怎么了?”李强斜着眼看我,语气轻佻。我没看他,

目光死死钉在林晚身上。她终于抬起头,眼神慌乱地看向我,嘴唇翕动了一下,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只是飞快地避开了我的视线。“我去趟洗手间。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喉咙被灼伤的痛感。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

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包厢。走廊里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里,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试图压下那股灭顶的恶心和眩晕。洗手间里,

我趴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

眼睛布满血丝,像一头濒死的困兽。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林晚还在里面,她喝多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针,扎在我混乱的思绪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擦干脸,

重新走回包厢门口。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的阴影里,透过门缝看着里面。

聚会还在继续,但气氛明显变了。林晚面前的酒杯又被倒满了,她似乎彻底放开了,或者说,

是破罐子破摔了。她不再躲避周扬的目光,甚至主动和他碰杯,笑得很大声,

带着一种放纵的、不顾一切的意味。周扬的手,时不时“不经意”地搭在她的手背上,

放在她的椅背上,甚至有一次,滑到了她的大腿上。林晚没有躲开,

只是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灌下一大口酒。李强和张薇他们起着哄,推波助澜。

张薇更是直接坐到了林晚另一边,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眼神瞟着周扬,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怂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终于,接近午夜,

这场闹剧似乎要散场了。林晚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眼神涣散,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

连酒杯都端不稳了。周扬站起身,很自然地伸手去扶她。“晚晚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周扬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出来。李强立刻接口:“对对对!周扬你送!你熟门熟路!

陈默呢?哦,陈默刚才好像不舒服先走了吧?”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带着恶意的揣测。

张薇也帮腔:“就是,周扬你可得把我们林大美女安全送到家啊!

”她特意加重了“安全”两个字,语气暧昧。林晚迷迷糊糊地,

任由周扬半搂半抱着把她从椅子上搀起来,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周扬身上。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了。周扬搂着林晚,

在众人心照不宣的、带着猥琐笑意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包厢。我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隐在走廊的暗影里,看着他们从我面前经过。林晚的头靠在周扬的肩膀上,

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周扬的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手指甚至在她腰侧的曲线上,

轻轻摩挲了一下。他脸上带着一种猎物到手的、毫不掩饰的得意。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向电梯。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包厢里的人也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出来,

李强和张薇还在兴奋地议论着刚才的“精彩”场面,声音刺耳。他们经过我身边时,

似乎才注意到阴影里的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种混合着尴尬和看笑话的表情,

匆匆走开了。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还有胸腔里那颗被碾得粉碎、汩汩流血的心。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走向地下停车场。找到我那辆黑色的SUV,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厢里还残留着林晚常用的那款香水的淡淡甜香,此刻闻起来却像致命的毒气。我发动车子,

引擎低沉的轰鸣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回荡。我没有立刻开走,只是打开了车内的灯,

目光落在副驾驶前方的储物格里。那里,

静静地躺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设备——行车记录仪。它忠实地工作着,红灯微弱地闪烁。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它录下了她上车时的状态,录下了她要去哪里。

手指不受控制地伸过去,带着微微的颤抖,按下了回放键。屏幕亮起,

显示出时间——正是聚会结束前十几分钟的画面。镜头对着车外,但声音通道是开启的。

先是一阵嘈杂的背景音,脚步声,说话声。然后,车门被拉开。镜头晃动了一下,

捕捉到周扬小心翼翼地把几乎不省人事的林晚塞进副驾驶的画面。林晚瘫软在座椅上,

头歪向一边,长发凌乱地遮住半边脸。“晚晚?晚晚?”周扬的声音传来,

带着刻意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俯身过去,似乎在帮她系安全带。但画面里,

他的手在安全带扣上停留的时间明显过长,手指甚至有意无意地蹭过林晚胸前起伏的曲线。

“嗯……”林晚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像小猫一样。“乖,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走。

”周扬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哄骗的意味。他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这边。

接着是周扬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的声音。车子缓缓驶出停车位。“晚晚,还难受吗?

”周扬一边开车,一边问,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晚没有回答,

只有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声。车子驶出地库,汇入午夜稀疏的车流。外面的灯光透过车窗,

在车内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晚晚……”周扬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带着一种压抑的、赤裸裸的欲望,“还记得以前吗?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你那时候,

害羞得像只小兔子……”林晚依旧没有回应,呼吸似乎更急促了一些。

“你今晚真美……”周扬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比当年还美……那个游戏,

你其实……也很喜欢,对不对?”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林晚的反应,然后,

我听到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很轻,但在死寂的车厢里被放大得无比清晰。

“唔……”林晚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鼻音的轻哼,像是无意识的呻吟,

又像是……某种回应。“我就知道……”周扬的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变得粗重起来,

“你心里还有我……那个陈默,他算什么东西?他懂你吗?布料摩擦的声音更大了,

伴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湿濡的亲吻声。“周扬……别……”林晚的声音终于响起,

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丝微弱的抗拒,但那抗拒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呻吟,

“我……我结婚了……”“结婚?”周扬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一张纸而已!

它能锁住你的心吗?晚晚,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凶狠而急迫,

“看着我!林晚发出的惊叫,带着一种沉沦的、彻底放弃抵抗的意味,像一把把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鼓膜,直抵大脑深处!周扬…………”她的声音黏腻得。

说你爱我!”周扬的命令她说。“周扬……周扬……我爱你…………”我眼前猛地一黑,

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后脑。胃里翻江倒海,那股被强行压下的酸腐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

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冲上喉咙。我一把推开车门,几乎是滚爬着扑到冰冷的水泥地上,

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灼热的胆汁和苦涩的酸水,

烧得食道火辣辣地疼。我跪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身体因为剧烈的呕吐和无法言喻的痛苦而痉挛。耳朵里,行车记录仪里传出的,

林晚那一声声放浪的、忘情的喘息和呻吟,周扬那得意的、粗重的低吼,

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摩擦声,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神经,钻进我的骨髓,

啃噬着我的灵魂。我吐得昏天黑地,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只剩下剧烈的干呕。

喉咙里全是胆汁的苦涩和血腥的铁锈味。我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污秽,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车内那个依旧闪烁着红灯的小小设备。屏幕的光,

映在我惨白扭曲的脸上,像地狱的鬼火。那里面,记录着我婚姻的死亡证明,

记录着我妻子最不堪的背叛,记录着将我拖入无底深渊的、最残酷的审判。

我扶着冰冷的车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冰冷的夜风灌进我敞开的衣领,

却吹不散心头那团足以焚毁一切的、名为仇恨的毒火。我坐回驾驶座,关上车门,

将外面世界的寒冷隔绝。车厢里,

只剩下记录仪里那令人作呕的、持续不断的、属于我妻子的放荡声音。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黑暗中,那声音更加清晰,更加刺耳。每一次喘息,每一声呻吟,都像淬毒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上。痛吗?痛彻骨髓。但比痛更强烈的,是恨。

是足以冻结血液、焚毁理智的滔天恨意。恨林晚的背叛,恨周扬的卑劣,

恨李强、张薇那些起哄者的推波助澜,恨这操蛋的一切!我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

再无半分温度,只剩下冰封的、择人而噬的疯狂。我伸出手,

不是去关掉那仍在播放着淫声浪语的行车记录仪,而是按下了保存键。然后,我拿出手机,

动作僵硬却异常稳定地,将那段足以毁灭一切的录音文件,复制了一份,加密,

上传到云端一个绝对安全的角落。做完这一切,我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

像一头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凶兽。黑色的SUV如同离弦之箭,猛地窜出停车场,

撕裂午夜的寂静,汇入城市冰冷的光流。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飞速倒退,

映在我毫无表情的脸上,明明灭灭,如同鬼魅。车厢里,林晚那放浪的喘息声早已停止,

录音结束了,但那些声音,那些画面,早已像最恶毒的诅咒,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

刻进我的骨髓。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着。

但我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深不见底,

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毁灭风暴。报复。这个冰冷的词,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强烈地占据了我全部的意识。它不再是模糊的愤怒,

而是变成了一个精密、冷酷、需要一步步执行的计划。林晚,周扬,李强,

张薇……还有包厢里每一个起哄的、看笑话的嘴脸。一个,都别想跑。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第三章林晚是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门锁转动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像一座小小的、扭曲的坟茔。

窗户开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吹不散满屋浓得化不开的烟味,

也吹不散我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寒意。她推开门,看到我,脚步顿住了。

脸色苍白得像纸,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

皱巴巴的,带着隔夜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周扬的古龙水味。那味道像毒针,

瞬间刺穿我的鼻腔。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挤出一点笑容,

却比哭还难看。“陈默……你……你在家啊。”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的心虚。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针,试图穿透她拙劣的伪装,

直抵她肮脏的灵魂深处。我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只有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寒潭。林晚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

仿佛想遮住什么不存在的痕迹。她避开我的视线,低着头,快步走向卧室,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昨晚喝多了,在张薇家睡的……头好痛,

我去洗个澡……”“张薇家?”我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冰锥一样,

带着刺骨的寒意,精准地钉在她试图逃离的脚步上。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停在卧室门口,

背对着我。“嗯……是啊,太晚了,又喝多了,就……就在她那里凑合了一晚。”她没回头,

声音里的心虚几乎要溢出来。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我没再追问。追问毫无意义。她的谎言,她的背叛,行车记录仪里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早已是铁一般的事实。撕破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哦。”我只回了一个字,声音平淡无波,

仿佛她只是去楼下买了趟菜。林晚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加不安,飞快地闪身进了卧室,

关上了门。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烟灰缸里的烟头又多了几根。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的界限。

我的一半身体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如同我此刻分裂的灵魂。接下来的日子,

像一出荒诞的默剧。林晚变得异常“体贴”和“安静”。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抢着做家务,说话轻声细语,甚至笨拙地试图讨好我。她绝口不提同学会,不提周扬,

仿佛那晚的一切从未发生。她以为她的掩饰天衣无缝,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

以为我依旧是那个被她蒙在鼓里、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我配合着她演戏。

脸上挂着平静的、甚至偶尔称得上温和的表情。我按时上下班,和她同桌吃饭,

听她絮叨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我的眼神,我的肢体语言,

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冰冷的疏离。我的身体里,仿佛住进了一个绝对冷静的旁观者,

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同时,另一个被仇恨彻底吞噬的灵魂,

正在黑暗中无声地磨砺着复仇的獠牙。我的第一个目标,不是林晚,也不是周扬。是张薇。

子起哄、事后又假惺惺“安慰”林晚、甚至可能充当了某种“告密”或“牵线”角色的女人。

她不是喜欢看戏吗?不是喜欢嚼舌根吗?那就让她自己,成为这出戏里最不堪的主角。

我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合法但绝对隐秘的手段。金钱,在这个时代,

是撬开很多秘密的万能钥匙。我找到了一个口碑极好、只接特定委托的私人调查团队。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换回的是关于张薇丈夫——王涛——的详尽资料。王涛,

一个靠着岳父家扶持才混得人模狗样的建材公司小老板。

表面上一副成功人士、顾家好男人的派头,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惯犯。

调查结果触目惊心:他长期包养着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租了套公寓作为爱巢。更令人作呕的是,他还有嫖娼的恶习,

并且有记录可查。证据,我需要最直接、最无法辩驳的证据。调查团队没有让我失望。

他们像最精密的仪器,悄无声息地运作着。几天后,一个加密文件包发到了我的秘密邮箱。

里面是高清的、时间地点清晰的照片:王涛搂着那个年轻女孩出入公寓,在车里激吻,

甚至还有几张在酒店大堂的亲密照。更关键的是,

一段经过处理的、但关键信息清晰无比的录音——王涛在某个隐秘会所里,

和“妈咪”讨价还价、挑选“服务”的通话记录。录音里,

他熟练地报出各种不堪入耳的“项目”和价格,语气轻佻下流,

与他平时在张薇面前装出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污言秽语,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冰封的恨意,

裂开了一道缝隙,泄露出一点近乎残忍的兴奋。张薇,你不是喜欢告密吗?

不是喜欢看别人家庭破碎的笑话吗?现在,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

我要让你精心维持的、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在你最熟悉、最在意的人群里,彻底崩塌,

碎成一地狼藉,被所有人踩在脚下唾弃!我精心挑选了发送的时机。

一个普通的、阳光明媚的周三下午。

张薇所在的、那个汇聚了小区里所有“体面人”的业主大群,正是最活跃的时候。

主妇们在讨论哪家超市打折,男人们在约周末的球局,物业在发着无关紧要的通知。

我坐在书房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蓝的光。

我登录了一个无法追踪的虚拟号码,像幽灵一样潜入了那个热闹的业主群。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冰冷而稳定。没有文字。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组九宫格图片,

和一个音频文件附件。第一张,是王涛搂着年轻女孩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女孩笑得一脸甜蜜。背景是那个高档小区的大门,清晰可见。第二张,两人在车里,

王涛的手已经伸进了女孩的上衣下摆。第三张,酒店大堂,王涛的手放在女孩的臀部。

……最后一张,是王涛搂着另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走进会所的背影。然后,

是那个音频文件。

我甚至贴心地截取了一段最劲爆的、王涛和“妈咪”讨论“双飞”价格和细节的对话,

作为预览。点击。发送。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然后,

那个原本充斥着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业主群,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卧槽!!!”“这……这是王涛???张薇她老公???”“天啊!不会吧!

看着挺正经一人!”“照片好清楚!还有录音?!”“快听听录音!

”“我的妈呀……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太恶心了!”“@张薇 快出来看看!

这是不是你老公?”“张薇人呢?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完了完了,

这下炸锅了……”“这谁发的?太狠了吧!”消息像疯了一样刷屏,瞬间就99+。

震惊、质疑、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各种情绪在文字和表情包里疯狂发酵。

有人立刻点开了音频,那不堪入耳的下流对话片段,像瘟疫一样在群里扩散开来。

我关掉了群消息提示,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我仿佛能看到张薇此刻的样子。她可能正在做美容,可能在和朋友喝下午茶,

可能在刷着手机……然后,她的手机,那个维系着她“体面”生活的工具,

会疯狂地震动起来。她会疑惑地点开,然后,看到那些照片,听到那段录音……她的世界,

会在那一刻,天崩地裂。想象着她那张总是带着刻薄和优越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扭曲,

想象着她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样子,

想象着她被无数条或同情或嘲讽的消息淹没的绝望……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

如同毒藤,第一次缓慢而清晰地,缠绕上我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而扭曲的悸动。

这只是开始,张薇。这只是,开胃小菜。我吐出一口烟圈,

看着它在幽暗的房间里缓缓上升、消散。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彻骨的弧度。

第四章张薇的“社会性死亡”像一场瘟疫,迅速在小区和她的交际圈里蔓延开来。

业主群炸锅后不到半小时,各种小群、私聊、朋友圈截图就开始疯狂传播。

有人“热心”地打电话给张薇的父母,有人“不小心”把截图发到了共同的朋友圈。

王涛的公司也受到了波及,合作伙伴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员工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张薇彻底疯了。她先是冲到王涛公司大闹一场,砸了他的办公室,抓花了那个女大学生的脸,

被保安架出来时,头发散乱,状若疯妇,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接着,她像祥林嫂一样,

在小区里、在朋友面前哭诉,咒骂王涛不是人,咒骂那个“发照片的贱人”不得好死,

咒骂命运不公。她引以为傲的“幸福家庭”人设彻底崩塌,

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和谈资。她不敢出门,不敢看手机,整个人迅速憔悴下去,

眼里的刻薄被一种深不见底的怨毒和绝望取代。这一切,

自然有“热心邻居”通过微信“不经意”地分享给林晚。林晚拿着手机,

看着那些截图和描述,脸色煞白,手指都在抖。她偷偷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慌。她大概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敢问,更不敢提。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以下,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我冷眼旁观着林晚的恐惧和张薇的崩溃,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乏味。这只是第一步,

一个微不足道的警告。我的主要目标,从来不是她们这些依附于男人的附属品。我的獠牙,

要咬向的,是那个直接伸出脏手、毁掉我一切的罪魁祸首——周扬。周扬,

那个披着白大褂、人模狗样的牙科诊所老板。

他靠着不错的皮囊和刻意营造的“精英”、“温柔”人设,在病人尤其是女病人中颇受欢迎。

他的“雅致口腔”诊所开在繁华地段,装修得格调高雅,收费不菲。

他享受着别人的尊敬和羡慕,用那双给无数人看过牙的手,玷污了我的妻子。

我要把他从云端,狠狠拽下来,踩进最肮脏的泥泞里,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对付周扬,需要更专业、更致命的手段。他经营诊所多年,根基比张薇那种家庭主妇深得多。

普通的桃色丑闻,最多让他名声受损,伤不了筋骨。我要的,

是彻底摧毁他赖以生存的职业根基,让他失去一切光环和依仗。

我再次联系了那个私人调查团队,目标明确:深挖“雅致口腔”诊所,

特别是周扬本人经手的病例,寻找任何可能的医疗事故、违规操作、甚至是……人命!钱,

再次像流水般涌出。这一次的调查,更加深入,更加隐秘,也更加危险。

调查员伪装成患者家属,以各种理由要求调阅病历;他们接触诊所离职的护士、医生,

用重金撬开他们的嘴;他们甚至设法潜入了诊所的内部管理系统……等待是煎熬的,

但回报是惊人的。一周后,一份厚厚的、触目惊心的调查报告摆在了我的面前。周扬的诊所,

远非表面那么光鲜亮丽。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降低成本,

他长期使用一批来源不明、价格低廉的牙科耗材,包括种植体、牙冠材料和消毒药剂!

这些劣质材料,已经导致了多起严重的术后感染和并发症!

报告里附上了详细的病例资料和受害者信息。其中一个案例,像淬毒的匕首,

狠狠刺中了我的神经:一个叫刘芳的年轻女孩,

两年前在“雅致口腔”由周扬亲自做了两颗前牙的种植。术后不久,

种植体周围就出现严重感染、流脓,牙龈反复肿胀溃烂,痛苦不堪。她多次找周扬复诊,

周扬只是敷衍了事,开点消炎药,坚称是“个体排异反应”,属于“正常现象”,

让她“忍一忍,适应就好了”。女孩痛苦难忍,辗转多家大医院求诊,

质钛合金种植体检测报告显示其重金属严重超标且生物相容性极差和消毒不彻底的器械,

引发了严重的、不可逆的颌骨骨髓炎!她的牙槽骨被大面积侵蚀破坏,不仅种植体保不住,

连旁边的健康牙齿也受到波及,需要接受多次痛苦的清创手术和植骨手术,

面容也受到了一定影响。更令人发指的是,

当女孩的家人拿着大医院的诊断报告去找周扬理论、要求赔偿时,周扬矢口否认,

反咬一口说是女孩自身免疫力低下,还威胁他们如果闹事就告他们诽谤!女孩家境普通,

耗不起漫长的官司,最终在周扬象征性地给了一点“人道主义补偿”后,

含恨忍下了这巨大的痛苦和屈辱。报告里附上了刘芳术前术后对比的照片。术前,

是个笑容明媚、牙齿整齐的漂亮姑娘。术后,她憔悴不堪,眼神黯淡,因为颌骨问题,

嘴唇甚至有些歪斜,笑容僵硬而苦涩。

体重金属超标的检测报告影印件、以及周扬诊所开出的敷衍的“消炎药”处方……铁证如山!

看着这些资料,我的呼吸变得粗重。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近乎狂喜的愤怒!

周扬!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你穿着白大褂,享受着病人的信任和尊敬,

背地里却用劣质的材料、敷衍的态度,毁掉别人的健康,毁掉别人的人生!你这样的人渣,

也配当医生?也配拥有现在的一切?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冰冷而周密。

我没有选择直接在网上曝光。那样虽然快,但容易被公关,也容易打草惊蛇。我要的,

是官方最权威的、最无可辩驳的审判!我要周扬,被他的行业彻底除名!

我匿名将这份详尽的举报材料,

意、以及周扬诊所采购劣质耗材的隐秘渠道证据调查员也挖到了部分单据和转账记录,

整理成一份措辞严谨、证据链完整的举报信。然后,

我动用了最后一点人脉关系一个曾欠我大人情、如今在省卫生系统担任要职的远房表叔,

确保这份举报信,

能直接、迅速地送达市卫生局医疗监督处和市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核心领导的手中,

避开可能被周扬打点过的环节。举报信寄出的那一刻,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仿佛给紧绷的弓弦上了最后一根致命的箭。接下来,是等待。

一场猫捉老鼠、但老鼠注定无处可逃的等待。周扬的诊所,表面依旧光鲜亮丽。

他依旧穿着熨帖的白大褂,带着温和的笑容,接待着络绎不绝的病人。

他似乎对张薇的遭遇毫不在意,甚至可能还在暗自嘲笑。他大概以为,

自己做的那些肮脏勾当,永远会埋藏在黑暗里。他不知道,

一张由最冰冷、最坚硬的铁证编织成的巨网,已经从天而降,正缓缓收紧。

卫生局和医鉴委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雷厉风行。举报信送达后的第三天,

一队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卫生监督执法人员,突然出现在“雅致口腔”诊所门口。

没有事先通知,没有客套寒暄。“例行检查。”为首的人亮出证件,语气公事公办,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丝慌乱从他眼底飞快掠过,

但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试图周旋:“欢迎检查,欢迎指导工作!

我们诊所一向合法合规……”执法人员根本不理会他的套话,目标明确,分工协作。

一队人直奔药房和耗材仓库,

开始仔细检查所有药品、耗材的进货单据、生产批号、有效期、储存条件。

另一队人则开始调阅诊所近三年的所有病历档案,特别是涉及种植牙和复杂手术的病例。

还有专人开始约谈诊所的护士、助理医生,单独问话。检查持续了整整一天。

诊所被迫暂停营业。周扬脸上的镇定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焦虑和不安。

他不停地打电话,试图找关系疏通,但得到的回应要么是含糊其辞,要么是直接挂断。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诊所里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执法人员离开时,

带走了大量的单据复印件、病历档案,甚至封存了几批可疑的耗材样品。周扬试图上前询问,

被执法人员冰冷的眼神挡了回来:“等通知。”接下来的日子,对周扬来说,

无疑是地狱般的煎熬。卫生局的调查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他们联系了举报材料中的受害者刘芳,重新核实情况,调取了她所有在其他医院的就诊记录。

他们委托权威机构,对封存的耗材样品进行严格检测。他们甚至顺藤摸瓜,

开始调查给周扬诊所供应劣质耗材的上游渠道。风声越来越紧。诊所里人心惶惶,

护士们窃窃私语,有能力的医生开始偷偷联系下家。病人也听到了风声,预约量断崖式下跌,

甚至有人来要求退款。周扬彻底慌了。他四处奔走,找关系,送钱,试图摆平。但这一次,

他踢到了铁板。证据太硬,影响太坏,上面下了严查的指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替他出头。

他引以为傲的人脉和金钱,在冰冷的铁证和强大的行政机器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个月后,裁决下来了。市卫生局官网首页,医疗行政处罚公告栏,

发布了一条措辞严厉的公告:“经查实,

存在以下严重违法违规行为:长期使用来源不明、质量不合格的医疗器械及耗材经检测,

部分种植体重金属严重超标,部分消毒药剂无效;医疗消毒管理严重不规范,

隐患;对发生的多起严重医疗并发症包括一起导致患者颌骨骨髓炎的恶性事件隐瞒不报,

推诿责任,伪造、篡改病历;拒不配合调查,态度恶劣。以上行为情节严重,影响极其恶劣,

严重危害患者健康权益,扰乱医疗市场秩序。

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等相关规定,

执业证书》;处以人民币五十万元罚款;责令周扬及诊所对受害患者依法承担全部赔偿责任。

特此公告。”公告发布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下着冰冷的雨。我撑着伞,

远远地站在卫生局大门对面的街角。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看着周扬那辆曾经光鲜的宝马轿车,像一头垂死的野兽,歪歪斜斜地停在卫生局门口。

车门被猛地推开。周扬冲了出来,他甚至没打伞。昂贵的西装被雨水瞬间打湿,紧贴在身上,

显得狼狈不堪。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份盖着鲜红大印的处罚决定书,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卫生局高高的台阶下,仰头望着那庄严的大门,

雨水顺着他惨白的脸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站了很久,身体微微佝偻着,

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然后,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了膝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湿漉漉的水泥地上!“不——!!”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嚎叫,

猛地撕裂了雨幕,充满了绝望、不甘和彻底的崩溃。他双手死死抓着那份决定书,

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昂贵的腕表磕在水泥上,表盘碎裂。他像个疯子一样,

对着卫生局紧闭的大门哭嚎:“我的执照!我的诊所!我的一切!全完了!全完了啊!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是周扬!我是周医生!!”“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把钱都赔!我倾家荡产也赔!求求你们把执照还给我!

还给我啊——!”他的声音嘶哑绝望,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充满了走投无路的悲鸣。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昂贵的皮鞋泡在积水里,精心打理的发型塌陷下来,贴在额头上,

整个人像一条被抛弃在泥泞里的、濒死的野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眼神里有惊讶,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冷漠。我站在街角,雨水打在伞面上,

发出单调的噼啪声。隔着雨幕,看着那个跪在泥水里、歇斯底里嚎哭的男人,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瞬间化为乌有,

从高高在上的“周医生”变成人人唾弃的丧家之犬……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而炽热的洪流,

猛地冲垮了我心中最后一道名为“克制”的堤坝。

那是一种混合着极致快意、复仇成功的巨大满足和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兴奋!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都在欢呼!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冲上头顶,

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战栗!我再也控制不住,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越咧越大,最终,

喉咙里压抑不住地滚出一声低沉、沙哑,却充满了无尽畅快的笑声。

“呵…呵呵呵……”笑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又格外清晰。它从我胸腔深处爆发出来,

带着一种释放了所有毒液的酣畅淋漓。周扬,你也有今天!这笑声,是送给你坠入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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