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红妆

月下红妆

作者: 黑桃J0809

其它小说连载

《月下红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黑桃J0809”的创作能可以将秦卿周既白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月下红妆》内容介绍:红绸漫如燃透的云从周家老宅的朱漆大门一路攀缠上飞檐翘垂落回廊栏连院角的老槐树都缀满了红绸绣将整座宅院映得暖意融晃得人眼周既白一身大红喜服立在正门阶金线绣就的鸾凤和鸣纹样在阳光下流锦缎料子挺括顺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面如冠可那双平日里总含着温润笑意的眼此刻却像蒙了层薄眉峰微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郁怎么也舒展不院外的锣鼓唢呐早已闹翻了天...

2025-10-28 21:04:19

红绸漫天,如燃透的云霞,从周家老宅的朱漆大门一路攀援,缠上飞檐翘角,垂落回廊栏柱,

连院角的老槐树都缀满了红绸绣球,将整座宅院映得暖意融融,晃得人眼晕。

周既白一身大红喜服立在正门阶前,金线绣就的鸾凤和鸣纹样在阳光下流转,

锦缎料子挺括顺滑,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松,面如冠玉。

可那双平日里总含着温润笑意的眼眸,此刻却像蒙了层薄雾,眉峰微蹙,

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郁结,怎么也舒展不开。院外的锣鼓唢呐早已闹翻了天,

大锣“哐哐”作响,唢呐高亢嘹亮,震得人耳膜发颤,连空气都跟着震颤。

围观的人群挤在门口踮脚张望,几个半大的顽劣子弟挤在最前面,见周既白立在阶前,

便高声起哄:“新郎官好俊!配得上秦家小姐的绝色哟!” 喊声混在鼓乐声里,

惹得周遭亲朋一阵哄笑,掌声、打趣声此起彼伏。周既白闻声,只是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极淡,浮在脸上转瞬即逝,连笑都显得格外勉强,眼底的郁结反倒沉了沉。

“吉时到——新娘跨火盆喽!” 喜娘拉长了调子唱喏,声音穿透喧闹,清晰地传进院内。

红盖头遮面的新娘秦卿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踏上正门的青石板路。她身着繁复的凤冠霞帔,

裙摆扫过地面,绣着缠枝莲纹的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喜娘捧着铜盆,

里面的炭火燃得正旺,秦卿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跨过火盆,火星子“噼啪”作响,

腾起淡淡的青烟,像是在叩问这场婚事的温度,也像是在灼烧着两个身不由己的人。

周既白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她身上,恰好瞥见她抬手,纤细的指尖轻轻勾了勾盖头的边缘,

似乎想掀开一角,看一看这即将囚禁她半生的宅院,或是看一看她的新郎。

可指尖刚触到红绸,便被身旁的喜娘轻轻按住,喜娘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她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任由喜娘将松动的盖头重新拢好,抚平褶皱。

那方鲜红的盖头下,没人看见秦卿的神情,可周既白却莫名觉得,她拢紧盖头的动作里,

藏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无奈与身不由己。红绸依旧鲜红,

却仿佛裹着两颗沉甸甸、凉丝丝的心,在这漫天的喜庆里,显得格格不入。他心头猛地一抽,

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了,闷得发慌。眼前的红绸、鼓乐、喧闹的人群骤然模糊,

竟不受控制地闪过书院门口那个卖笔墨的姑娘——袁晚晴。

她总爱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裙,料子普通,却永远浆洗得干净平整,

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丽。摊前的木桌上,整齐码着松烟墨、狼毫笔,她低头整理时,

指尖总会沾着淡淡的墨痕,像是天生带着书卷气。每次他俯身挑拣砚台,她便会笑着递过来,

眼里的光清亮又炽热,比今日满院晃眼的红绸还要灼人,烫得他心口发软。

那年他在书院备战科举,窗内的烛火夜夜燃到三更,案头的圣贤书翻得边角发卷,

砚台里的墨磨了又添,只为求得一朝金榜题名。可再沉的书卷,

也压不住心底的牵挂——总惦记着书院斜对面,那个支在老槐树下的小小笔墨摊。

袁晚晴守着一方木桌,上面整齐码着松烟墨、狼毫笔,还有她父亲留下的几方旧砚。

她识得几个字,都是过世的父亲生前教的,不多,却够她读懂几分书中意趣。

偶尔周既白挑笔时兴起,念起书中句子,她便会笑着接话,从《诗经》里“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的清婉,到《楚辞》中“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旷达,言语间没有大家闺秀的拘谨,

反倒多了几分山野草木的清新与聪慧温婉。那些细碎的闲谈,像春日里的细雨,

悄无声息地润进他心里,让那颗被功名填满的心,渐渐为这个指尖带墨香的姑娘动了情。

月色好的夜晚,书院下学后,他总会绕一段路,送她回城郊的住处。青石路被月光浸得微凉,

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声轻缓,话不多,却自有默契。偶尔她轻声说起今日摆摊时遇到的趣事,

他便侧耳听着,嘴角噙着笑;偶尔他谈及读书的困惑,她虽不能全然解惑,却会静静陪着,

递上一方干净的帕子。走到镇外那棵老槐树下,便是分别的路口。那晚月色格外清亮,

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周既白忽然停下脚步,鼓起勇气,

轻轻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微凉,带着墨香,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抽回。

他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目光郑重而坚定,一字一句许诺:“晴晴,待我金榜题名,

定奏请父母,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过门。”她抬眸望他,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月色还要亮,

盛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羞涩。良久,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

却清晰地传进他耳中:“我等你。” 老槐树的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像是为这场青涩的约定,送上无声的祝福。可这份私定的终身,终究没能瞒过周夫人。

母亲得知后勃然大怒,拍着八仙桌怒斥他“糊涂”,

言语间满是对袁晚晴的嫌弃:“一个无父无母、沿街摆摊的孤女,出身寒微,

如何配得上举人之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无论他如何哀求,母亲都不为所动,

转头便联络了好友秦家,定下了秦卿的婚约。当母亲将两人的八字帖摆在他面前时,

他看着那纸上相似的干支,只觉得荒唐又讽刺。秦卿的八字,竟与晚晴有七分相似,

母亲说这是“天作之合”,可他心里清楚,她们之间,只差了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富贵身世,

便注定了截然不同的命运。拜高堂的礼乐声缓缓响起,周既白握着递来的红绸一端,

与秦卿并肩走向厅堂。父母端坐于上首的太师椅上,母亲鬓边插着赤金镶珠的簪子,

脸上满是得偿所愿的笑意,父亲则捋着胡须,目光威严。他望着二老端坐的身影,

只觉得陌生又遥远,耳边亲朋的掌声此起彼伏,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

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手中的酒盏泛着青瓷的凉意,指尖触及,竟比深秋的露水还要寒。

喜娘唱喏着“敬茶”,他机械地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米酒的醇香在舌尖转瞬即逝,

化作一股寒凉直窜心底,积压的忧伤骤然翻江倒海。

他知道自己无法违逆父母之命——周家世代书香,最看重脸面与礼教,他若拒婚,

便是毁了周家的名声,也会让父母无颜立足。可他也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接纳秦卿,

她是众人称颂的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仪态端庄,可他心里装着的,

始终是那个在书院门口,指尖带墨香、眉眼藏星光的清贫姑娘,那份心意,早已刻入骨髓,

旁人再难替代。送入洞房的喜乐声将他从怔忡中拉回,红烛高燃,烛火摇曳,映得满室旖旎。

秦卿依旧端坐于床沿,一身凤冠霞帔衬得身姿窈窕,那方大红盖头依旧整齐地盖在她头上,

遮住了她的眉眼,也遮住了所有未知的情绪。周既白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抹红影上,

却没有半分想要掀开盖头的兴致。他越想越是觉得荒唐,这场由父母包办的婚事,

哪里是天作之合,分明是困住三个人的牢笼。他放不下袁晚晴,秦卿得不到想要的夫君,

而晚晴,或许还在为他的背弃暗自神伤。愧疚与不甘在心底交织,

最终化作一股难以遏制的负气。他猛地转身,扯掉腰间象征婚约的红绸,红绸落地,

无声无息,却像斩断了某种牵绊。他大步走到墙边,抓起悬挂的佩剑,

剑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洞房的寂静。没有片刻犹豫,他转身大步流星走出房门,

脚步沉重而决绝。院外月光如霜,清冷地洒在地面,将万物都染上一层白。

马蹄踏碎了满地静谧,哒哒声响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周既白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他甚至没有回头望一眼那座红灯高悬、喜气洋洋的宅院——那里有他的愧疚,有他的无奈,

却没有他想要的人生。他猛地挥下马鞭,将满腔的无奈与愧疚都化作策马的力道,

骏马长嘶一声,朝着北方疾驰而去。他要去参军,去那烽火连天的战场,

用一身戎马、累累军功来麻痹自己,也用千里之遥的距离,来逃避这场错位的姻缘。

身后的鞭炮声、喧闹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唯有呼啸的风啸声与急促的马蹄声相伴,前路漫漫,霜华渐起,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也将这场未了的情缘,拖入了漫长的时光里。二十载光阴,如白驹过隙,倏忽而过。

北疆的寒风磨硬了筋骨,也染白了鬓角。周既白身着玄色嵌银丝的铠甲,

腰间悬着那柄他离家时带走的剑,踏碎满城寒霜归乡。马蹄踏过镇口的青石板路,

发出沉稳的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谁也想不到,当年那个负气出走的周家公子,

如今竟成了战功赫赫、威震四方的将军。铠甲上还残留着边关的风尘与硝烟味,他勒住马缰,

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镇子,心头五味杂陈。故乡的街巷依旧是老样子,

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侧的青砖瓦房错落有致,墙角爬着熟悉的爬山虎,

只是叶片不如当年繁茂。路边的店铺换了一轮又一轮招牌,当年卖糖画的老汉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年轻媳妇守着的杂货铺;曾挤满孩童的玩具摊,如今摆上了针头线脑。

周既白勒马缓行,目光扫过人群,当年在他婚礼上高声起哄的顽劣子弟,

眉眼间的痞气早已被生活磨平,如今怕是早已为人父、为人祖父,说不定正牵着孙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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