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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鬼三范爷”的优质好文,《明国往事—赵家面馆》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日本洪玉莲,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洪玉莲,日本,程继祖的其他,年代,民国,爽文小说《明国往事—赵家面馆》,由新晋小说家“鬼三范爷”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89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7 05:07:1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明国往事—赵家面馆
民国十八年,春寒料峭。天津卫的早晨总是从海河上的汽笛声开始。我照例天不亮就起身,
和面、擀面、炸酱,为开张做准备。我这“赵家面馆”就在法租界边上,门脸不大,
统共四张八仙桌,却因着祖传的炸酱手艺,在天津卫也算小有名气。“掌柜的,来碗面!
”清晨第一位主顾掀帘而入,是隔壁绸缎庄的刘掌柜。“好嘞!您稍坐。
”我麻利地下面、捞面、浇酱,撒上一把嫩黄瓜丝,热气腾腾地端上桌。刘掌柜吸溜一口,
满足地眯起眼:“铁柱啊,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要我说,你真该把铺面扩一扩。
”我一边擦着柜台一边笑道:“刘掌柜说笑了,我这小本生意,能糊口就行。
”这话倒不是谦虚。自打爹娘过世,我守着这间祖传的面馆,娶妻生子,日子虽不富贵,
却也安稳。媳妇翠花贤惠,儿子小宝机灵,我知足了。晌午时分,店里渐渐热闹起来。
跑单帮的、拉黄包车的、码头扛活的,各色人等挤满了四张桌子。跑堂的福贵忙得脚不沾地,
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掌柜的,结账!”一个码头工人模样的汉子喊道。“来了!
”我正要过去,门帘猛地一挑,进来三个陌生汉子。店里顿时安静下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
约莫四十上下,穿着藏青色绸缎马褂,手里慢悠悠地盘着两个核桃。
那道疤从左边眉骨直划到嘴角,像条蜈蚣趴在脸上。后面跟着俩精壮后生,一左一右,
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几位爷,里边请。”我赶紧上前招呼,
心里却打起鼓来。这三位面生得很,不像常来的主顾。刀疤脸四下打量,
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店里的每个角落,最后落在墙角那张空桌上:“就那儿吧。”三人落座,
跑堂的福贵战战兢兢地递上菜单。刀疤脸看也不看,直勾勾盯着我:“三碗炸酱面,
切二斤酱牛肉,烫一壶老白干。”“好嘞,您稍等。”我正要往后厨去,刀疤脸叫住我。
“掌柜的,认得小六子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六子是前街有名的混混,
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前些日子还来我这儿蹭过面吃。“认得,不熟。”我赔着笑,
手心却开始冒汗。刀疤脸从怀里摸出张借据,“啪”地拍在桌上。那借据已经泛黄,
边角磨损得厉害,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借款五十块大洋。“这小子欠了我们青龙帮五十块大洋,
跑路了。临走前说,你是他表哥,这债你来还。”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五十块大洋!
我这面馆一个月的进项也不过二三十块。“这位爷,这可冤枉!”我声音发颤,
“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表弟?”旁边一个后生猛地一拍桌子,碗筷乱跳:“少废话!
白纸黑字写着,这钱你要是不还...”他抓起桌上的醋瓶,五指一收,“咔嚓”一声,
醋瓶应声而碎,醋汁溅了一地。店里其他食客见势不妙,都悄悄溜了,连刘掌柜也放下筷子,
冲我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我腿肚子转筋,声音都变了调:“几位爷,我这小本生意,
就是把铺子卖了也不值五十块啊!”刀疤脸不紧不慢地盘着核桃,
那双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没钱?好说。从今儿起,你这铺子就是我们青龙帮的据点了。
每周三晚上,我们在这儿谈事。你备好酒菜,别的不用管。
”我差点哭出来:“这...这不成啊!我是正经买卖人...”“正经?
”刀疤脸冷笑一声,露出满口黄牙,“小六子可说了,你上月在南市**输了二十块,
还是他帮你垫的。”我顿时哑口无言。上月确实鬼迷心窍,被几个老主顾拉去**玩了几把,
没想到越输越多,最后欠了一屁股债。小六子不知从哪得了消息,主动帮我还了钱,
当时我还千恩万谢,没想到这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就这么定了。”刀疤脸站起身,
整了整马褂,“每周三,好酒好菜备着。要是走漏了风声...”他右手在脖子前一横,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三人扬长而去,留下我对着满地的醋瓶碎片发愣。“掌柜的,
这...”福贵战战兢兢地过来收拾。我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今儿个早点打烊吧。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青龙帮的名头我听过,是天津卫最大的帮派,
专干些走私烟土的勾当,连巡捕房都要让他们三分。听说他们的靠山是日本领事馆,
更加有恃无恐。我这要是成了他们的据点,以后还能有好?翠花见我辗转反侧,
轻声问道:“当家的,是不是店里出什么事了?”我叹了口气,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翠花吓得脸色煞白:“这可怎么是好?咱们惹不起那些人啊!”“我知道。”我握紧她的手,
“明天我去找老王想想办法。”第二天一早,我把面馆交给福贵照看,
自己去了巡捕房找老王。老王是我发小,大名王守义,在巡捕房当差十几年了,为人正直,
在街坊间很有威信。听我说完,老王眉头紧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铁柱,这事麻烦了。
青龙帮不好惹,他们的靠山是日本领事馆。上个月我们抓了他们两个人,
第二天日本领事就亲自来要人,厅长都顶不住压力。”“那我怎么办?”我急得直搓手。
老王沉吟片刻,压低声音:“眼下只能先顺着他们。你继续配合,我这边暗中调查。记住,
千万别轻举妄动,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翠花又念叨起儿子上学的事:“小宝马上就七岁了,得找个私塾。我打听过了,
李秀才那儿不错,就是束脩贵了点,一年要十块大洋...”我听得心烦意乱,
吼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上哪弄钱去?”翠花愣住了,眼圈一红,转身进了屋。
我知道她委屈,可心里憋着火,实在控制不住。礼拜三转眼就到。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面馆早早打了烊,准备了几个下酒菜:酱牛肉、卤煮花生、拌三丝,
又特意去打了二斤上好的老白干。晚上八点,刀疤脸准时来了,还带着七八个人。
这些人个个神情彪悍,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都带着家伙。他们在里屋喝酒谈事,
我在外头守着,心里七上八下的。里屋不时传来哄笑声和粗俗的骂娘声,听得我胆战心惊。
突然,里屋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李老歪!你他娘的敢黑老子的货?”是刀疤脸的声音,
透着杀气。“疤哥,冤枉啊!那批烟土真被巡捕抄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辩解道。
“放屁!我查过了,根本没人抄货!说!货哪去了?”接着是摔杯子的声音。我吓得腿软,
正要溜走,门帘一挑,刀疤脸揪着个瘦高个出来了。那瘦高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铁柱,
拿根麻绳来!”我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底下取出麻绳递过去。
刀疤脸三下五除二把瘦高个捆了个结实。“疤哥饶命!货我还!加倍还!”瘦高个哭喊着,
声音都变了调。刀疤脸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晚了!按帮规,
私吞货物,断一指!”我魂都吓飞了。只见刀疤脸按住瘦高个的左手,匕首一挥,
“咔嚓”一声,一截小指掉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瘦高个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柜台才没摔倒。刀疤脸擦了擦匕首,对我笑道:“见笑了,
清理门户。”那笑容阴森可怖,让我不寒而栗。临走前,
他塞给我几块大洋:“这是今天的饭钱。下周三照旧。”他们抬着昏死的瘦高个走了。
我看着地上那截血淋淋的手指,浑身发抖,半晌动弹不得。第二天,我把面馆歇业一天,
又去找老王。“断指?”老王神色凝重,“这是青龙帮的惯用手法。铁柱,你得尽快脱身,
这些人越来越猖狂了。”“怎么脱身?他们要是知道我去报官,非宰了我不可!
”老王沉吟片刻,压低声音:“这样,你继续配合他们,我安排人暗中监视。
等搜集到足够证据,就把他们一网打尽。”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回家的路上,
我特意绕到前街,想找小六子问个明白。可这小子住的破院子已经人去屋空,
邻居说他前天就搬走了,走得很匆忙。“狗日的小六子!”我气得直跺脚,却也无计可施。
晚上回到家,翠花又提起儿子上学的事。我烦躁地摆摆手:“等等再说!”翠花哭了,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等等等!你就知道等!儿子的事能等吗?再不上学就耽误了!
”我心头火起,摔门而出。在胡同口的小酒馆里,我灌了半斤老白干,醉醺醺地往回走。
夜已深,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走到面馆门口,我刚要掏钥匙,
突然被人从背后套了麻袋,紧接着后脑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
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鱼腥味。
刀疤脸坐在对面一个木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铁柱,可以啊,都跟巡捕勾搭上了。
”我魂飞魄散:“疤哥,我...我没有...”“还装?”刀疤脸把几张照片扔在我面前,
“自己看。”照片上是我和老王在巡捕房门口说话的情景,看角度是偷拍的。我瘫倒在地,
冷汗浸透了衣衫:“疤哥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刀疤脸站起身,踱到我面前,
皮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按理说,叛帮该处死。不过嘛...”他话锋一转,
“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什么机会?”“老王不是你的发小吗?
从他那儿弄点情报出来。”我惊呆了:“这...这不成啊!”刀疤脸蹲下身,
粗糙的手掌拍拍我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么合作,
要么...”他右手在脖子前一横,“你选。”我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打手,
知道今天不答应是走不出这个仓库了。“我...我合作。”刀疤脸笑了,
露出满口黄牙:“这就对了嘛。下周三,我要知道巡捕房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回到面馆,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虚脱。窗外天色已亮,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的心里却一片黑暗。
这时,翠花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惨白:“铁柱,你可回来了!小宝发烧了,咳了一夜,
你快回去看看!”我看着媳妇惊慌的脸,再看看桌上那些偷拍的照片,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我这都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晚上,
我抱着发烧的儿子去瞧郎中。看着儿子通红的小脸,听着他急促的咳嗽声,我暗暗下了决心。
无论如何,我不能害了老王,也不能再跟这帮人搅和在一起。可是,前有小六子欠债的陷阱,
后有刀疤脸的威胁,我该如何脱身?自那日在仓库里应下刀疤脸的差事,
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整日价不得安生。面馆的生意也耽搁了,
常常是客人喊了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掌柜的,你这酱咸得发苦啊!
”一个老主顾抱怨道。我尝了一口,果然,光想着青龙帮的事,竟把盐当成了糖。
连忙赔不是,重做了一碗。翠花看出我的心事,夜里悄声问我:“当家的,
是不是那些人又来找麻烦了?”我摇摇头,强笑道:“没事,就是生意上的事。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翠花叹了口气,没再追问,可那眼神里的忧虑,看得我心如刀绞。
转眼又到周三。这天我特意去南市买了上好的金华火腿,又割了五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翠花帮我整治了一桌好菜:红烧肉、清蒸鱼、酱爆鸡丁,样样都是硬菜。“当家的,
这得花多少钱啊...”翠花看着满桌的菜,心疼得直咂嘴。
我苦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人得罪不起。”晚上八点整,刀疤脸准时到了,
这次只带了两个人。一进门就抽了抽鼻子:“嗯,真香!”我忙迎上去:“疤哥,都备好了,
里间请。”刀疤脸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抛给我一块大洋:“赏你的。”酒过三巡,
里间传来阵阵哄笑。我守在门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刀疤脸交代情报的事。“铁柱!进来!
”刀疤脸在里间喊道。我掀帘进去,只见三人喝得满面红光。刀疤脸指指对面的凳子:“坐。
”我战战兢兢地坐下。“说吧,巡捕房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咽了口唾沫,
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听说...听说最近要严查烟土...”“废话!
”刀疤脸一拍桌子,“这还用你说?具体时间!地点!
”我冷汗直冒:“这个...老王嘴严得很,还没打听出来...”刀疤脸眯起眼睛,
慢慢放下酒杯:“铁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敢不敢...”我连连摆手,
“实在是...”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掌柜的!开门!
巡捕房查夜!”是老王的声音!我魂飞魄散,刀疤脸三人也瞬间酒醒,齐刷刷站起身来。
“好啊赵铁柱,你敢阴我?”刀疤脸狞笑着掏出手枪。我双腿发软,
话都说不利索:“疤哥...我真不知道...”外面敲门声更急:“铁柱!
再不开门我们可要撞了!”刀疤脸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三人迅速躲到门后。
他用枪指着我,压低声音:“去开门。要是敢耍花样,叫你全家死绝!”我颤抖着走到门前,
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闩。老王带着两个巡警站在门外,见我开门,笑道:“铁柱,
怎么这么久才...”话说到一半,他看见我惨白的脸色,顿时收住笑容。
“王...王巡长...”我声音发颤,拼命朝他使眼色。老王会意,
手悄悄按在枪套上:“店里还有别人?”就在这时,里间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像是酒杯摔碎的声音。“什么人!”老王厉声喝道,拔出手枪。说时迟那时快,
刀疤脸猛地从门后窜出,一把勒住我的脖子,枪口顶在我太阳穴上:“都别动!
否则我崩了他!”两个巡警也拔出枪来,双方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李疤子,放开人质!
”老王举枪瞄准,声音沉稳。刀疤脸冷笑:“王巡长,好久不见啊。怎么,想抓我?
那就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我吓得魂飞魄散,
两腿直打颤:“疤哥...有话好说...”“闭嘴!”刀疤脸手上加劲,
勒得我喘不过气来。老王缓缓放下枪:“好,我们谈谈。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简单。
”刀疤脸道,“你们三个,把枪放下,退到街对面去。”老王犹豫了一下,
对两个手下点点头。三把枪先后放在地上。“现在,退后!”刀疤脸喝道。
老王三人慢慢退到街对面。刀疤脸挟持着我,慢慢挪出店门,两个手下紧随其后。就在这时,
异变突生!一道黑影从房顶跃下,正好落在刀疤脸身后。只听“咔嚓”一声,
刀疤脸持枪的手腕被生生折断,手枪掉在地上。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我们反应过来,刀疤脸已经被人反剪双手按在地上。救我的竟是个年轻女子,一身黑衣,
身手矫健得不像话。“红姐!”刀疤脸的两个手下失声惊呼,不但不敢上前,反而连连后退。
那被称作“红姐”的女子抬起头来,月光照在她脸上,竟是个二十出头的俏丽佳人,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李疤子,你好大的胆子。”红姐声音清冷,“敢在法租界动枪,
活腻了?”刀疤脸疼得龇牙咧嘴,
却不敢反抗:“红姐饶命...小的不知这是您的地盘...”老王和两个巡警趁机上前,
将刀疤脸三人制服。“这位姑娘,多谢相助。”老王对红姐抱拳道。
红姐淡淡一笑:“王巡长客气了。这几个败类,就交给您处置了。”我惊魂未定,
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红姐走到我面前,伸出纤纤玉手:“赵掌柜,受惊了。
”我愣愣地和她握手,只觉得她手掌温热有力,完全不像个女子。“姑娘...认识我?
”红姐嫣然一笑:“赵掌柜的炸酱面,天津卫谁人不知?”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小女子姓洪,洪玉莲。在英租界开了家茶楼,日后还请赵掌柜多多指教。”我接过名片,
只见上面写着“玉莲茶楼”四个字,地址在英租界最繁华的地段。
洪玉莲又对老王道:“王巡长,这人情我记下了。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
她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老王看着我手中的名片,神色复杂:“铁柱,
你怎么会认识洪玉莲?”我茫然摇头:“我不认识啊...王哥,这洪玉莲是什么来头?
”老王压低声音:“她是洪门的人,而且是天津洪门的双花红棍,身手了得,心狠手辣。
连青龙帮都要让她三分。”我倒吸一口凉气。洪门!那可是比青龙帮还要厉害的帮会。
刀疤脸三人被押走后,老王帮我收拾残局。“铁柱,今天这事蹊跷。”老王皱眉道,
“洪玉莲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我也觉得奇怪,但死里逃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王哥,多谢你救命之恩。”老王摆摆手:“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不过铁柱,
青龙帮不会善罢甘休,你得早做打算。”这一夜,我又失眠了。刀疤脸被巡捕房抓走,
青龙帮必定不会放过我。可天地茫茫,我又能往哪里去?第二天一早,
我正要去找老王商量对策,面馆来了位不速之客。是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戴着金丝眼镜,
文质彬彬。“赵掌柜?”他拱手道,“在下姓程,程世卿,是青龙帮的白纸扇。
”我心里一紧。白纸扇是帮会里的军师,地位很高。“程先生有何指教?”我强作镇定。
程世卿微微一笑:“赵掌柜不必紧张。昨日李疤子多有得罪,帮主特命在下前来赔罪。
”说着,他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十根黄澄澄的金条!
我目瞪口呆:“这...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程世卿道,“帮主说了,
赵掌柜是个人才,想请赵掌柜入伙,做个钱粮师爷。”我连连摆手:“程先生,
我就是个卖面的,哪懂这些...”程世卿笑道:“赵掌柜过谦了。您的面馆生意红火,
可见经营有方。帮主正是看中您这点。”他凑近些,压低声音,“不瞒您说,
帮里正要开拓正当生意,需要您这样的人才。”我心跳如鼓。这分明是软硬兼施,
我若是不答应,恐怕性命难保。“程先生,容我考虑考虑...”“当然可以。
”程世卿起身,“三日后,我再来听信。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道,
“听说贵公子在找私塾?英租界的圣公会学堂很不错,帮主已经打点好了,随时可以入学。
”我浑身发冷。他们连小宝上学的事都打听清楚了,这是拿家人威胁我啊!送走程世卿,
我瘫坐在椅子上,半天动弹不得。晚上,我把事情告诉翠花。翠花吓得脸色惨白:“当家的,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连夜逃走吧?”我苦笑:“往哪逃?青龙帮势力这么大,
逃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我们。”“那...那就答应他们?”我长叹一声。入了帮会,
这辈子就洗不干净了。可不入帮,全家性命难保。正当我左右为难时,
福贵慌慌张张跑进来:“掌柜的,外面有位女客要找您。”我出门一看,竟是洪玉莲。
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紫色旗袍,更显得明艳动人。“洪姑娘?”我惊讶道。
洪玉莲嫣然一笑:“赵掌柜,别来无恙?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把她让进里间。
她开门见山:“程世卿来找过你了?”我大吃一惊:“您怎么知道?
”“青龙帮里也有我的眼线。”洪玉莲淡淡道,“他们让你入伙?”我点点头。“你怎么想?
”我苦笑道:“我有的选吗?”洪玉莲正色道:“赵掌柜,我今日来,是想给你第三条路。
”“什么路?”“加入洪门。”我愣住了。洪玉莲继续道:“青龙帮投靠日本人,
专干祸国殃民的勾当。我们洪门虽也是江湖帮会,但讲究忠义二字,从不做卖国求荣的事。
”我迟疑道:“洪姑娘,我就是个本分生意人...”“本分生意人?”洪玉莲轻笑,
“赵掌柜,令尊赵老爷子,当年可是义和团的大师兄,杀洋人从不手软。怎么到了你这一辈,
就这么窝囊了?”我浑身一震。父亲参加过义和团的事,我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您...您怎么知道?”洪玉莲从手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
一个英武的年轻人手持大刀,正是我父亲。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汉子,
眉眼间与洪玉莲有几分相似。“这是...”“这是家父。”洪玉莲道,
“当年他与令尊是结拜兄弟。庚子年那场大难,令尊为救家父,死在洋人枪下。这份恩情,
洪家一直记着。”我目瞪口呆,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洪玉莲站起身,
向我深深一揖:“世叔在上,受小女一拜。
”我慌忙扶住她:“这...这可不敢当...”“世叔,”洪玉莲正色道,
“如今国难当头,日本人狼子野心,青龙帮为虎作伥。小女恳请世叔出山,助洪门一臂之力。
”我心乱如麻。一边是青龙帮的威胁,一边是洪门的拉拢,
还有父亲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世叔不必立刻答复。”洪玉莲道,“三日后,
青龙帮来要答复时,我会再来。届时是敌是友,全在世叔一念之间。”送走洪玉莲,
我独自坐在面馆里,直到天明。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卖面老头,竟然是义和团的英雄?而我这个儿子,
却要在日本人的走狗和抗日的帮会之间做选择?第三天夜里,我正要打烊,
门外又来了一位客人。是个穿着和服的日本老人,留着仁丹胡,身后跟着两个佩刀的武士。
“赵桑,久仰大名。”日本老人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在下山口一郎,
大日本帝国天津特务机关长。”我心头一紧。连日本特务机关都找上门来了!
“山口先生有何指教?”山口一郎盘腿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赵桑,明人不说暗话。
青龙帮,洪门,都在拉拢你。我们日本帝国,也很欣赏赵桑的才能。
”我强作镇定:“山口先生过奖了,我就是个卖面的...”“不不不,
”山口一郎摇摇手指,“赵桑的面馆,地处法租界要冲,南来北往的消息,没有你不知道的。
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他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英租界一栋别墅的地契,
只要赵桑答应为我们效力,它就是你的了。”我看着那份地契,手心冒汗。
山口一郎继续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赵桑的夫人很漂亮,儿子也很可爱啊。”我浑身冰凉,如坠冰窟。送走山口一郎,
我彻夜未眠。三方势力,三条路,每条都关乎全家性命。天亮时分,我终于做了决定。
我取出父亲留下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大刀,轻轻擦拭。刀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但那股凛然之气犹在。“爹,”我喃喃道,“儿子没给您丢人。”次日,程世卿准时到来。
“赵掌柜,考虑得如何?”我微微一笑,给他倒了杯茶:“程先生,请转告贵帮主,
赵某人才疏学浅,难当大任。”程世卿脸色一沉:“赵掌柜,你可想清楚了?”“想清楚了。
”我平静地说。程世卿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当晚,洪玉莲如期而至。“世叔可是有了决断?
”我点点头,取出父亲的大刀放在桌上:“这把刀,随你处置。”洪玉莲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向我深深一揖:“多谢世叔!”就在这时,面馆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福贵慌慌张跑进来:“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青龙帮的人!”我透过门缝一看,
只见街上黑压压一片,足足有二三十号人,手持棍棒刀枪,将面馆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厉声喝道:“赵铁柱!滚出来受死!”洪玉莲冷哼一声,
从腰间拔出两把匕首:“世叔稍候,待小女打发了这些杂碎。”我按住她的手,
微微一笑:“这是我赵某人的事,岂能让晚辈出手?”说着,我提起父亲那柄大刀,
猛地拉开店门。夜风呼啸,月光如水。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
心中竟无比平静。“各位,”我朗声道,“要打要杀,赵某奉陪到底!”这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父亲当年的选择。我提着父亲那柄锈迹斑斑的大刀,站在面馆门前的台阶上。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街对面,二三十号青龙帮的汉子手持棍棒刀枪,
虎视眈眈。“赵铁柱!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回去见帮主!”为首的是个独眼龙,我记得他,
是刀疤脸的把兄弟,人称“独眼龙”。洪玉莲悄无声息地站到我身侧,低声道:“世叔,
这些人交给我。”我摇摇头,握紧手中的大刀。这刀很沉,刀柄上还残留着父亲掌心的温度。
“独眼龙,”我朗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帮主,赵某就是个卖面的,高攀不起青龙帮。
”独眼龙狞笑:“给脸不要脸!弟兄们,给我上!”眼看一场恶斗就要爆发,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两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程世卿快步走下。
他依旧穿着那身长衫,金丝眼镜在月光下反着光。“独眼龙,谁让你来的?
”程世卿厉声问道。独眼龙显然没料到程世卿会来,气势顿时矮了半截:“程先生,
是...是帮主的意思...”“放屁!”程世卿骂道,“帮主明明说要礼请赵掌柜,
谁让你动粗的?”他转身对我拱手:“赵掌柜,手下人不懂事,还望海涵。”我冷眼旁观,
心知这出双簧演得实在不高明。程世卿又道:“赵掌柜,借一步说话?”我点点头,
示意洪玉莲稍安勿躁,随程世卿走到街角。“赵掌柜,明人不说暗话。”程世卿压低声音,
“青龙帮与洪门,你总要选一边。但你可知道,还有第三条路?”“什么路?
”“为我们日本人效力。”程世卿摘下眼镜擦拭着,“实不相瞒,
我真正的身份是日本特务机关的特派员。”我心中一震,
面上却不动声色:“程先生这是何意?”“赵掌柜是聪明人。”程世卿微微一笑,
“洪门那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青龙帮也不过是群地痞流氓。唯有大日本帝国,
才能给你锦绣前程。”我沉默不语。程世卿继续道:“赵掌柜可知,洪玉莲为何要拉拢你?
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请程先生指教。”“因为她看中了你的面馆。”程世卿道,
“你的面馆地处法租界要冲,是传递情报的绝佳地点。洪门想把你发展成他们的联络站。
”我心中暗惊,面上却故作疑惑:“我一个小小的面馆,哪有这等用处?
”程世卿拍拍我的肩:“赵掌柜过谦了。这样,你再考虑三日。三日后,若肯为皇军效力,
英租界的别墅照给,另加每月五百大洋的津贴。若是不肯...”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就休怪程某无情了。”说罢,他转身对独眼龙等人喝道:“都给我滚!
”青龙帮的人悻悻离去。程世卿上车前,又对我拱手道:“赵掌柜,好生考虑。”回到面馆,
洪玉莲急切地问:“世叔,程世卿跟你说了什么?”我把程世卿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洪玉莲听后冷笑:“果然如此。世叔,程世卿说的不错,我确实看中了你的面馆作为联络站。
但我洪玉莲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逼迫于你。”她站起身,
正色道:“世叔若不愿卷入这是非之中,小女这就告辞,绝不再来叨扰。
”我看着墙上父亲的遗像,心中百感交集。“玉莲,”我第一次直呼其名,“若我答应相助,
该当如何?”洪玉莲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世叔只需如常经营面馆,
偶尔帮我们传递些消息即可。洪门自会派人保护世叔全家安全。”我长叹一声:“这天津卫,
怕是再也吃不到一碗安生面了。”当夜,洪玉莲带我去了英租界的一处秘密据点。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进去后却别有洞天。院子里站着几个精壮汉子,
见洪玉莲都躬身行礼。“这位是赵世叔,以后见他就如见我。”洪玉莲吩咐道。
众人齐声应诺。进屋后,洪玉莲取出一份地图铺在桌上:“世叔请看,这是天津卫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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