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废柴的资产负债表清晨的风裹着露水钻进破草棚,沈月微被冻得一哆嗦,
指尖先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布包——展开来,粗布缝的钱包里连半粒灵石都没有,
只有昨天厨房张婶塞给她的半块蜜枣,皱巴巴的,甜意早浸进了布纹里。门轴吱呀一声响,
王管事的拂尘先探进来,扫过积灰的桌面,带起细尘在晨光里飞:“沈姑娘,
下月的灵力租金——”“我知道。”沈月微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练气三层的灵力像漏了底的酒坛,顺着脉络散进空气里,“三两灵石,对吧?”她抬头时,
王管事的目光正落在她腰间——那里挂着个褪色的铜铃,是外门弟子的标识,
铜绿都浸进了纹路里。“沈姑娘要是拿不出……”他的拂尘顿了顿,
扫过窗外那排歪歪扭扭的草棚,“宗门的规矩,
外门弟子要是连续三个月交不上租金……”后面的话没说,但沈月微懂——优化,
也就是驱逐。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粗布鞋底磨穿了个洞,脚趾头露在外面,
沾着昨天给内门弟子洗校服的皂角沫。这时候该慌吗?
可她上辈子在投行熬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比这更烂的牌面都见过。她伸手把钱包翻过来,
衬里的布都破了,
露出里面的棉絮——像极了她的资产负债表:资产:练气三层修为流动性差,
且随时间贬值、宗门分配的草棚一间使用权资产,
随时可能被收回、发霉的辟谷丹三粒流动资产,
预计三天后过期、半本卷边的《聚气诀》无形资产,价值取决于能否突破练气四层。
负债:上月欠的二两灵石应付账款,逾期利率是每日一成、下月租金三两预计负债,
到期日下月十五。所有者权益?不存在的。她捏了捏那半本《聚气诀》,
纸页边缘被她翻得卷了角,
最后一页写着她昨天算的账:练气三层每季度的灵力消耗是十二两灵石,
而她每月给厨房剥菜只能赚一两——入不敷出,典型的资不抵债。“王管事。”她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点刚醒的哑,却把腰杆挺得直了些,“我昨天给内门李师兄送洗好的校服,
听见他跟人说,最近收的聚气草里有三成是陈货,炼出来的丹成色差,成本倒涨了一成。
”王管事的脚步骤停了。他腰间的灵石袋垂下来,蹭过桌角,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是沈月微此刻最想要的“流动资产”。“您看。
”沈月微摸出怀里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她用灶灰混着水写的,“聚气草要选叶尖带红纹的,
陈货的红纹会发黑——我能帮李师兄把验货的效率提三倍,成本降两成。
”她指尖点在纸上的“成本曲线”上,那是她用树枝在地上画过无数遍的,“作为交换,
您能不能帮我缓半个月租金?等李师兄付了我佣金……”“沈姑娘倒是会算计。
”王管事接过纸,眯着眼睛看,拂尘的穗子扫过她的手背——她的手粗糙,
指腹上有剥菜磨的茧,可指尖却很稳,像上辈子捏着钢笔签合同的样子。“不是算计,
是双赢。”沈月微笑了,眼角带着点促狭,“李师兄省了钱,您帮他解决了麻烦,
我也能交上租金——您说,这是不是比把我赶出去,多赚一笔?
”风卷着一片梧桐叶飘进草棚,落在她的脚边。王管事盯着那张纸,
忽然用拂尘敲了敲桌面:“明儿个辰时,
到内门偏殿找我——要是你说的不管用……”“要是不管用,我自愿去后山扫三年落叶。
”沈月微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点得逞的轻快,“保证把落叶堆得比练气塔还高。
”王管事的脚步声远了,草棚的门还开着,风裹着内门方向的桂香涌进来。
沈月微摸着怀里的纸,忽然想起上辈子在会议室里的话:“负债不可怕,
可怕的是没有现金流。”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练气三层的灵力虽然弱,
可她的脑子是满的——满得装着资产负债表、成本曲线、现金流模型,
装着上辈子熬了无数个夜才摸透的“钱生钱”的道理。窗外的云飘过来,遮住了初升的太阳。
她望着那片云,忽然想起昨天路过内门的时候,
看见李师兄手里拿着的聚气丹——丹丸泛着淡淡的青色,
像极了上辈子她做过的某个项目的盈利曲线。“练气三层又怎样?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块蜜枣,甜意从指尖渗进心里,“资产负债表能扭亏为盈的,
从来不是靠现有的存量。”风又吹过来,把她的纸吹得翻了一页,
露出背面的几个字——那是她昨天晚上写的,
气期资源整合方案预期收益率:30%退出方式:宗门资源置换草棚外传来内门弟子的笑声,
有人喊着“李师兄,聚气草到了”。沈月微站起身,把破钱包塞进怀里,
踩着磨破的鞋底走向门口——门轴还是吱呀响,可她的脚步却比昨天稳了些。毕竟,
上辈子她连破产的公司都能盘活,这辈子不过是个练气三层的废柴——怕什么?
她伸手推开草门,晨光劈头盖脸砸下来,照得她眼睛发亮。
2 第一桶金——套利交易青石板缝里还凝着晨露,
青云坊市的布幡已飘得猎猎响——东市药摊的苦艾味撞进西市的符纸香里,
沈月微攥着怀里仅有的三块下等灵石,指节泛着白。她在东市尾的矮摊前站定。
穿灰布衫的摊贩正踮脚望西市方向,筐里的凝露草沾着浅泥,叶片上的露珠滚到摊布上,
洇出小小的湿痕。“姑娘要凝露草?”摊贩挠着后脑勺,“今早刚从山后采的,
放久了要枯——一块灵石十株,我急着去买张避邪符,再晚就被抢光了。
”沈月微的耳尖突然发烫。昨夜她在西市丹霞阁打酒,
分明听见掌柜跟伙计念叨:“最近炼培元丹缺原料,新鲜凝露草一块灵石一株收,
多了再加两成。”“我全要了。”她把三块灵石拍在摊布上,声音发颤,
“这筐里刚好三十株吧?”“刚好三十!”摊贩眼睛一亮,连筐都塞给她,“姑娘下次要草,
我去山后给你采最嫩的!”沈月微抱着筐子转身就跑。青石板硌得鞋尖生疼,
凝露草的叶子扫过手腕,凉得她脑子更清醒——路过西市的时候,丹霞阁的招贤旗还挂着,
掌柜的算盘声隔着门都能听见。“李掌柜!”她撞进丹霞阁的门,筐子往柜台上一放,
“凝露草,新鲜的!”掌柜从账本里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先落在筐里:“这草上还沾着露呢?
”他捏起一株,指尖蹭了蹭叶片的绒毛,“姑娘哪里收的?”“东市的王哥,他急着买符纸。
”沈月微盯着掌柜的手,“您说过一块一株,多了加两成?”“算你三十五块下等灵石。
”掌柜笑着点出一摞灵石,“三十株本来是三十,加两成是三十六——凑个整,给你三十五。
”沈月微接过布包,指尖碰到灵石的硬棱,心脏跳得比跑的时候还快。
她低头数了数:三块变三十五块,正好是十倍有余。“姑娘要是还有这等货,明天再来。
”掌柜的算盘又响起来,“明天价涨到一块二一株,多了还能商量。”她抱着布包走出店门,
阳光正好照在门楣的“丹霞”二字上。旁边卖符纸的散修凑过来,尖着嗓子问:“姑娘,
哪捡的便宜?带带我呗?”“碰巧罢了。”沈月微笑着摇头,
摸了摸怀里的灵石——刚才跑的时候,有两株凝露草差点掉出来,她用袖子裹住,
现在叶片还沾着她的体温。远处的东市,王二举着符纸往这边跑,看见她就喊:“姑娘!
下次我采了草先给你留着!”沈月微回头,风掀起她的青布衫。
怀里的三十五块灵石硌着胸口,比任何法力都让人安心。
她抬头望了眼青云山的云雾——那里的仙门还隔着九千阶台阶,但现在,
她有了往上爬的第一块垫脚石。突然,丹霞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掌柜探出头,
手里举着账本:“姑娘!明天凝露草收一块二一株,记得多带点!”沈月微笑出了声。
她摸着怀里的灵石,转身往东市走——这次,她要把东市所有的凝露草都收了。
周围的散修凑过来议论,有个穿粗布衫的老修者摇头:“这丫头比我们跑了十年坊市的还精。
”“精什么?”她的声音飘在风里,带着点藏不住的亮,“不过是多跑了两趟路,
多问了一句话罢了。”风里裹着凝露草的清苦香。她知道,从今天起,
青云坊市那些蹲了半辈子的老油条,
要记住“沈月微”这个名字了——不是因为她会什么法术,
是因为她比谁都明白:修仙界的钱,藏在“别人没听见的话”里。
3 灵气通胀与灵石银行西街口的老槐树下,张铁山的粗手指捏着三块下品灵石,
指节泛着青白——上周他拿同样的灵石换了三斤聚气散,
今早药铺的吴老三撇着嘴说“现在灵气薄得能刮下来当纸用,聚气散要熬三倍时间,
你这三块,顶多两斤半”。“狗日的宗门!”有人淬了口唾沫,王二婶的裹脚布蹭着青石板,
“我家小子上周冲练气三层,耗了五块灵石,搁去年只要三块!
”沈月微站在斜对面的铺面后,指尖沾着松烟墨,正往桐木板上写“微众灵石银行”。
门板还留着昨天刷的新漆味,红漆字在风里晃,晃得门口的散修们睁不开眼。“沈姑娘,
你这‘储蓄’是啥意思?”王二婶往前凑了凑,帕子裹着的灵石在怀里硌得慌,
“能让灵石生崽?”“差不多。”沈月微放下笔,指腹蹭了蹭沾在嘴角的墨,
“您把闲灵石存我这儿,一个月后多给您半块——总比放着,眼睁睁看它买不到聚气散强。
”李秀才捋着稀疏的胡子,他是散修里少有的读过仙门典籍的人,
晃着手里的破折扇问:“你拿我们的灵石做什么?总不能变戏法吧?
”“去买青丘山后坡灵田的份额。”沈月微抽出一本卷着的灵田契书,
纸页上还沾着灵土的腥气,“宗门嫌那片灵田灵气弱,不肯要,但根脉没断,
种灵米一季能收二十石,换三十块灵石。”她指着契书上的红手印,
“我凑大家的灵石买份额,赚来的钱分你们利息——总比你们把灵石攥在手里,
看着它越来越‘瘦’强。”张铁山往前挤了两步,粗嗓门震得门板嗡嗡响:“我存两块!
要是骗我,我拆了你这铺子!”他把灵石拍在案上,石面震得灵木算盘跳了一下。
沈月微笑着接过,取出灵纸账本,蘸灵墨写下“张铁山,下品灵石两块,存期一月”,
末了按个灵纹印——那是她从前在玄元宗账房当差学的,能防篡改。“下个月初一,
来拿利息。”她把账本翻给张铁山看,墨字在灵纸上映出淡金光泽。王二婶咬了咬嘴唇,
从怀里摸出绣着儿子名字的帕子,里面裹着三块灵石:“我存三块……要是真能生灵石,
让小柱子给你磕个头。”“您家小柱子要冲练气四层吧?”沈月微笑着把灵石收进灵玉匣,
“利息够买半瓶聚气散。”太阳坠向西山时,案上的灵石堆了二十多块。李秀才犹豫半天,
终于掏出攒了三年的中品灵石——那是给儿子买筑基丹的钱:“我存一块……要是成了,
我替你写副对联。”沈月微接过灵石,指尖碰到他粗糙的手,
像摸过灵田的土:“利息是半块中品,或者五块下品——您选。”“下品吧,
能给念祖买两斤灵米。”李秀才搓着手笑,眼角的皱纹里沾着碎光。
老槐树的影子罩住半间铺面,“微众灵石银行”的招牌在风里晃。
有人抱着肩膀说“这姑娘以前是玄元宗的账房,算账比咱们拨算盘还快”;有人挠着头,
说“总比把灵石放着烂在手里强”;还有人踮着脚往案上看,数着那堆越堆越高的灵石,
眼睛亮得像从前看灵米抽穗。沈月微低头整理账本,灵墨在纸上晕开。
她想起上周在玄元宗后崖看到的场景:吸灵阵的黑纹把灵脉抽成细丝,往宗门禁地送,
底下的散修村连井里的水都带着枯味。那时她攥着账本,指甲掐进手心——仙门的算盘,
从来只算自己的利。现在,她摸着灵玉匣,
里面的灵石带着散修的温度:张铁山的沾着铁匠铺的火星,王二婶的沾着灵米香,
李秀才的沾着典籍墨。这些不是冰冷的通货,是饭钱、药钱、孩子的修炼钱。
风掀起账本的页,她望着窗外的夕阳,
听见匣子里传来细碎的灵气波动——像种子要发芽的声音。明天,会有更多人来吗?她笑了,
指尖抚过账本上的名字,每一笔都写得认真,像在种一棵灵苗。
4 打败性的“飞升贷”酉时的阳光斜斜劈进微众灵石银行的木窗,
把张青山攥着布包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蹲在柜台前,
指节蹭着包边的补丁——三年来帮人挖灵草、守矿洞攒的三百二十块中品灵石,数了三遍,
还是离破境丹的八百块差整整五百。“张大哥这是在算窟窿呢?”清凌凌的声音撞进耳里,
张青山抬头,看见沈月微倚着柜台笑,月白衫子上绣着银线的灵石纹,
像把碎光揉进了布料里。“你、你咋知道我要凑破境丹?”他攥紧布包,
喉结动了动——这姑娘是银行的掌柜,上周开业时他还凑过热闹,
听说背后是金丹期的大人物撑腰,可再大的人物,也不能平白给人送灵石吧?
沈月微从柜台后抽出张麻纸文书,指尖顺着墨字划到末尾:“您上个月去回春堂问破境丹价,
前天去坊市打听‘有没有短期能赚五百灵石的活’,
昨天还跟王猎户借了五十块下品灵石——这些,我都知道。”她把文书推到张青山面前,
墨香裹着字里的门道钻进来,“我能帮您补上这五百块,但要您用一样东西抵押。”“抵押?
”张青山摸了摸布包——里面除了灵石,就只有把生锈的铁剑,
“我就这点家当……”“不是现在的家当。”沈月微打断他,
指尖点了点文书上“未来收益权”几个字,“是您突破金丹后的劳动报酬。比如,
您筑基巅峰卡在这三年,要是吃了破境丹成了金丹,去坊市护院能拿每月二十块中品灵石,
帮人炼丹能拿三成分成——这些未来能赚到的钱,我们现在先借给您,您分十年还,
利息一成。”张青山眼睛瞪得圆:“未来的修为?那能当抵押物?你们就不怕我突破失败,
连本都还不上?”“怕啊,但我们算过账。”沈月微笑着翻开文书最后一页,
那里夹着张写满算式的草纸,朱砂画的折线图扭着往上爬,
“金丹期的陈夫子帮我们算过:筑基巅峰突破金丹的成功率是六成,就算失败,
您筑基巅峰的本事,去帮人守灵田、运货,每月也能赚十五块中品——我们免掉三成利息,
您五年就能还完。”她抬眼,目光里带着点促狭的笃定,“再说了,您要是真突破成了金丹,
难道会甘心一辈子赚那点小钱?到时候,您说不定还嫌我们要的利息少呢。
”张青山盯着文书上的朱砂线,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布包上的补丁——那是去年挖灵草时被荆棘划破的,他缝了三回,
针脚歪歪扭扭像条蚯蚓。三年前他刚卡在筑基巅峰时,师父拍着他肩膀说“再熬熬,
总会有机会”,可熬到师父坐化,机会也没等来。现在,这张薄纸却像根绳子,
把他往“金丹”那两个字上拽。“成。”他突然攥住文书,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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