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烬,一个天生带“毒”的男人。任何功法在我身上,都会变成催动欲望的奇香。
宗门把我当成宝贝疙瘩,一个能让女弟子修为猛增的“祥瑞灵兽”,关在禁地里。
圣女纪瑶是唯一能接触我的人,她以为她在守护宗门至宝。他们都错了。我修的不是仙,
是魔。那香味不是天赐,是我撒下的饵。今天,有人来抢食了。纪瑶满身是血地跪在我面前,
求我快跑。我摸了摸她的头。跑?不,属于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1“裴烬,
今天感觉怎么样?”纪瑶把玉盘放在笼子外的小几上,声音很轻,怕吓到我。我没说话,
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她是我唯一的“饲养员”。宗门里,
只有她这种道心稳固、天资卓绝的圣女,才能在我的“祥瑞之气”下保持清醒。当然,
这也是他们以为的。“外面的灵花又开了,你要是能出去看看就好了。”她叹了口气,
眼神里的怜悯又多了几分。我心里觉得好笑。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纪瑶看着我,
又开始日常的劝导:“宗主说了,只要你安心待着,宗门会永远护着你。你不要多想,
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真是搞笑!我拿起一颗朱果,咬了一口,汁水很甜。
我能感觉到,随着我的咀嚼,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香气从我身上散发出去。
纪瑶的呼吸,乱了一瞬。她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但很快就被她用修为压了下去。她以为是自己道心不稳,又念了两句清心咒。蠢女人。
她根本不知道,我修炼的,是《他化自在天魔功》。散出去的不是什么狗屁祥瑞之气,
是我种下的欲望种子。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这颗种子影响。修为越高,
道心越是“纯净”,这颗种子扎根就越深。纪瑶,天资卓越,
是我们天岚宗数百年不遇的天才。她,是我最完美的第一块苗圃。每天她来看我,
不是她在“照顾”我,是我在“浇灌”她。用我的气息,一点点侵蚀她引以为傲的道心。
很快,这颗种子就要发芽了。“我没事。”我终于开了口,声音有点沙哑。“你回去吧,
好好修炼。”我表现得温顺,无害,还带着一点点自闭。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纪瑶点点头,眼神柔和下来。“嗯,你好好休息。”她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清冷。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见的弧度。她以为是她在守护我这个“宝贝”。
她不知道,她守护的,是一个即将破笼而出的魔鬼。而她,将是第一个为魔鬼献上一切的,
最虔诚的信徒。整个天岚宗,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家伙,把我当成一件工具,
一件可以提升宗门实力的秘宝。他们贪婪地利用着我带来的“好处”,却又对我严加防范,
把我锁在这个华丽的囚笼里。他们,都是我的养料。我闭上眼,
继续修炼我的《他化自在天魔功》。这功法,讲究的就是一个“他化自在”。以他人之欲望,
成我之自在。天岚宗所有女弟子的修为精进,那些长老们欣喜若狂,以为是“祥瑞”显灵。
他们不知道,她们增长的每一分修为,都有我的一颗种子寄生其中。她们的道,她们的法,
她们的一切,终将成为我的力量。我能感觉到,整个天岚宗,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而我,
就是网中心的蜘蛛。纪瑶每天来给我送饭,就是这网上最重要的一根丝线,
连接着我和外面那个充满贪婪与虚伪的世界。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把这张网,
彻底收紧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似乎,快要来了。我能闻到,山下的风里,
带上了一股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味道。是另一群贪婪的家伙。很好。饵料,永远不嫌多。
2第二天,锁云苑的禁制波动了一下。不是纪瑶。这次的气息,浑浊,油腻,
带着一股子急不可耐的贪婪。是宗主,贺连山。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长老,
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勉强的笑,但那点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眼里的算计。“裴烬啊。
”贺连山站在笼子外,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今天,有贵客要来。”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继续扮演我的自闭人设。一个工具,是不需要有情绪的。贺连山见我不理他,也不尴尬,
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是碧玄圣地的人。他们……听说了你的事,想来‘交流’一下。
”他把“交流”两个字咬得很重。我心里冷笑。交流?怕是来抢劫的吧。
我这种“人形灵丹”,消息怎么可能藏得住。天岚宗靠着我,
这几年新晋的女弟子修为一日千里,早就引起别人的怀疑了。贺连山这老狐狸,藏不住了,
就想拿我出来做交易。“你放心。”一个胖长老在旁边帮腔,“我们天岚宗,
绝对会保护好你的。你是我宗至宝,谁也抢不走。”话说得比唱得好听。我若是真信了,
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他们在我笼子外面,又加固了几层禁制。那样子,不像是怕我被人抢走,
倒更像是怕我跑了。“等会儿,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不要有任何反应,知道吗?
”贺连天最后叮嘱道,语气里带上了命令的意味。我依旧沉默。
他们看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嘀咕着“还算安分”,
然后一群人就急匆匆地走了。没过多久,山门那边传来了钟声。不是迎客的三响,
是示警的九响。钟声急促,穿透云层,震得我这锁云苑的竹叶都刷刷作响。看来,
所谓的“交流”,场面应该挺热闹。我能想象到山门外的景象。碧玄圣地的人,
肯定是一个个鼻孔朝天,嚣张跋扈。而贺连山他们,
则是一脸“我们是礼仪之邦但我们也不好惹”的便秘表情。真是有趣。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争夺我这个“至宝”,要开始狗咬狗了。我盘腿坐下,
神识却悄悄地探了出去。整个天岚宗,都是我的耳目。我“看”到了山门口。
碧玄圣地来的人不少,带头的是个一脸横肉的壮汉,叫赵天雄,碧玄圣地的宗主。
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她就是碧玄圣地的圣女,姜琉。修为不错,
比纪瑶还要高上一线。是个更好的苗圃。“贺宗主,别来无恙啊。”赵天雄的声音传来,
“我今天来,也不跟你绕弯子。听说你们天岚宗得了个‘祥瑞’,能助女弟子修行?
我们碧玄圣地不才,也想借来用用。”贺连山的脸,绿得发光。“赵宗主说笑了。
”他干巴巴地开口,“那不过是我宗弟子以讹传讹,当不得真。”“当不当得真,
拉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赵天雄根本不吃这套,“贺连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
你们这‘祥瑞’,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他话音一落,
身后碧玄圣地的弟子们齐刷刷往前一步,灵力鼓荡,剑拔弩张。好戏,开场了。
我“看”着贺连山那张憋屈的老脸,心里乐开了花。老狐狸,想拿我当筹码,现在玩脱了吧。
人家根本不想跟你交易,人家是来明抢的。“赵天雄,你不要欺人太甚!”天岚宗这边,
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老吼了出来。“欺你又怎样?”赵天雄一瞪眼,“修真界,强者为尊。
你们天岚宗抱着个金饭碗要饭,活该被人抢!我今天把话放这,要么,让你们的圣女,
跟我的弟子姜琉打一场。她赢了,我们立刻走人。她输了,那‘祥瑞’,归我们!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纪瑶身上。我看到她站在人群里,一身白衣,脸色比衣服还白。
她的手,紧紧攥着剑柄。她知道,这一战,她不能输。输了,宗门会颜面扫地。输了,我,
这个她一直“守护”的“至宝”,就要被当成战利品带走。在她心里,这是一种责任。
而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种子发芽前,最后的挣扎罢了。去吧,我的圣女。
为你守护的“信仰”,流干最后一滴血。然后,你就会明白,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3比武场设在了天岚宗的主峰广场。白玉铺地,四周旌旗招展。但今天,气氛肃杀,
没有半点仙家气象,倒像是凡间的屠宰场。我依旧在锁云苑。但广场上一举一动,
都通过我种下的种子,清晰地传到我的脑子里。纪瑶和姜琉,站在广场中央。一个白衣胜雪,
一个红裙似火。纪瑶的剑,叫“霜月”,剑身狭长,泛着清冷的辉光。她人如其剑,
表情冷得像一块冰。姜琉的武器,是一条赤红色的长鞭,鞭梢上带着倒刺。
她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看着纪瑶,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天岚宗的圣女?
听说你道心稳固,心如止水?”姜琉甩了甩鞭子,发出一声脆响。“我倒要看看,
等我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花,你的心,还能不能止水。”纪瑶没说话。她只是举起了剑,
剑尖直指姜琉。战斗,一触即发。纪瑶的剑法,轻灵,飘逸,每一剑刺出,都带起一片霜花。
但姜琉,完全是另一个路子。她的鞭法,大开大合,刁钻狠辣。每一鞭抽出,
都带着灼热的劲风,空气都被打得噼啪作响。一冷一热,一刚一柔。两个人瞬间斗在了一起。
剑光和鞭影交织,灵力碰撞发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山谷。天岚宗的弟子们,
一个个紧张得手心冒汗。贺连山和那几个长老,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们没想到,
碧玄圣地的圣女,竟然强到了这个地步。纪瑶,已经动用了全力。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握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但她,依旧落在了下风。
姜琉的攻势太猛了。那条长鞭在她手里,就像一条活过来的火蛇,每一次攻击,
都逼得纪瑶手忙脚乱。“太慢了!太弱了!”姜琉一边攻击,一边用言语刺激纪瑶,
“这就是天岚宗的水平吗?靠着一个‘祥瑞’养出来的花瓶,中看不中用!”纪瑶咬着牙,
不发一言。她的道心,在动摇。不是因为姜琉的嘲讽,而是因为她发现,
自己引以为傲的修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她输不起。为了宗门,
也为了……锁云苑里的那个人。这个念头一出现,她体内的灵力,
忽然有了一丝不正常的涌动。是那颗种子。在她的情绪剧烈波动时,它开始苏醒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纪瑶的灵力中,混入了一丝别的东西。一丝,源自于我的力量。她的剑,
更快了。剑身上的霜气,更浓了。她竟然在绝境中,隐隐有了一丝突破的迹象。天岚宗这边,
发出了惊喜的呼声。贺连山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只有我,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天真。你以为这是突破?这是饮鸩止渴。你现在每动用一分不属于你的力量,将来,
就要用百倍的自己来偿还。果然,纪瑶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强行催动不熟悉的力量,
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姜琉抓住了她一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破绽。“给我败!
”火红色的长鞭,瞬间突破了纪瑶的剑围,“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她的肩膀上。
“嘶啦——”月白色的长裙被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从她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后腰。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白衣。“噗——”纪瑶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霜月剑脱手飞出,插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嗡嗡作响。全场死寂。
天岚宗的弟子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输了。败得如此彻底。姜琉收回鞭子,走到纪瑶面前,
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快意。“现在,你的心,还静吗?”纪瑶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灰败。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身体的剧痛让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锁云苑的方向。
那眼神里,带着绝望,和一丝……祈求。不是求我救她。是求我,快跑。在她心里,
我还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无害的“祥瑞”。真是……可爱又可悲的女人。
我“看”着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时机,到了。这出戏的前半段,
已经足够精彩。现在,该换主角登场了。4赵天雄的笑声在广场上炸开。“贺连山,承让了!
按照约定,那件‘祥瑞’,现在归我们碧玄圣地了!”贺连山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宗门的脸面,今天算是被扔在地上,还被人家踩了两脚。
“来人!”赵天雄大手一挥,“去锁云苑,把人给本座‘请’出来!”碧玄圣地的几个长老,
立刻狞笑着,朝我这边飞了过来。天岚宗的弟子想拦,但被贺连山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不敢。
再打下去,天岚宗今天可能就要被灭门了。他选择了屈辱地妥协。“宗主!
”有弟子不甘地喊道。贺连山闭上眼,把头转向一边。这就是名门正派。大难临头,
所谓的“至宝”,第一个就被舍弃。我坐在笼子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连眼皮都懒得抬。“轰!”锁云苑的禁制,被人用蛮力轰开了。
几个穿着碧玄圣地服饰的长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们看到我,眼睛里放出的光。
“啧啧,就是这小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啊,真有那么神奇的效果?”“管他呢,
带回去就知道了!宗主还等着呢。”一个长老伸手,就想来抓我的笼子。就在这时,
一道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挡在了笼子前面。是纪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竟然从广场一路撑到了这里。她浑身是血,白裙子被染成了红色,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她用那把霜月剑撑着地,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不准……碰他。”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发着抖,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几个碧玄圣地的长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手下败将,还敢挡路?
”“纪瑶圣女,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再不止血,你可就没命了。”“滚开!
”一个长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股劲风扫向纪瑶。纪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剑格挡。
“当”的一声,霜月剑直接被震飞。她整个人,也再次被击飞,重重地撞在了我的笼子上。
“砰!”笼子发出一声闷响。她顺着笼子滑倒在地,就跪坐在我的面前。鲜血,
顺着她的嘴角,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笼子里的我。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
充满了绝望和歉意。她守护不住了。她守护不住宗门的荣耀,
也守护不住我这个“可怜”的累赘。她张了张嘴,血沫不断涌出。
“快跑……”说完这两个字,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头一歪,就要倒下去。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为了一个虚假的“责任”,拼上性命的女人。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找到了完美作品的满足感。一块上好的璞玉,
终于被敲碎了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最柔软的核心。现在,该由我这个“工匠”,
来亲手雕琢了。那几个长老已经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来抓她,想把她扔到一边。“别碰她。
”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几个长老的动作,同时僵住了。
他们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一个被他们当成货物的“祥瑞”,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
语气如此平静。我站起身,慢慢走到笼子边。伸出手,穿过栏杆的缝隙。轻轻地,
摸了摸纪瑶的头。她的头发,沾了血和灰尘,有些凌乱。但触感,依旧柔软。她也愣住了,
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我对着她,笑了。“跑?”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
玩味的笑意。“属于我的世界,才刚刚建立。”5整个锁云苑,因为我的话语,
变得无比安静。那几个碧玄圣地的长老,吃惊的张着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跪在我面前的纪瑶,也忘了身上的伤,忘了流血,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写满了困惑和陌生。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她照顾了三年,
温顺、自闭、像只小动物一样的裴烬吗?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深邃,又如此可怕。
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我的手指,依旧轻轻地放在纪瑶的头顶。然后,
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到极致的香气,从我身上,轰然爆发。这香气,
不再是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它变得霸道,充满了侵略性。它像是有形的实质,
瞬间充满了整个锁云苑,并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向整个天岚宗扩散。
这不是什么“祥瑞之气”。这是最纯粹的,欲望的源头。锁云苑里,那几个碧玄圣地的长老,
是第一批遭殃的。他们本来就是来抢夺我的,心里的贪婪最重。香气入体的瞬间,
他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红了。“这……这是……”“好香……好舒服……”“这小子,
果然是至宝!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他们的呼吸变得粗重,脸上露出了痴迷而狂热的表情。
前一秒,他们看我,是看一件货物。这一秒,他们看我,是看一尊神。一尊,
能够满足他们所有欲望的神。“把他……把他献给宗主!”“不!我要!他是我的!
”“滚开!谁也别跟我抢!”几个人,突然自己打了起来。没有章法,没有招式,
就像街头的混混斗殴。你一拳,我一脚,用最原始的方式,攻击着刚才还是同伴的人。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为了抢夺心爱之物而产生的疯狂。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甚至能“听”到,他们心里最深处的欲望。一个想要突破瓶颈,成为碧玄圣地第一高手。
一个想要无穷无尽的财富,买下整个修真界。一个想要……得到姜琉。我的香气,
将这些欲望,放大了千倍,万倍。让他们,成了欲望的奴隶。跪在我脚下的纪瑶,
也受到了冲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那张苍白的脸,浮上了一层诡异的潮红。
她引以为傲的道心,在我的气息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瞬间崩塌。无数的念头,
在她脑海里疯狂滋生。她想要变强,强到可以守护一切。她想要报仇,把姜琉带给她的耻辱,
百倍奉还。她想要……她想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她看着我,眼神变了。清冷和坚定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和依赖。她受伤的身体,似乎也不再疼痛。她慢慢地,
把自己的脸,贴在了我的手掌上。像一只找到了主人的小猫。我收回手,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游戏,开始了。我轻轻一推面前的笼门。
那道被下了无数禁止的笼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从我待了三年的笼子里,走了出来。
三年来,第一次,脚踏实地地,站在了笼子外面。我走到那几个还在疯狂互殴的长老面前。
他们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靠近,竟然同时停手,然后,用一种极度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像几条等着主人喂食的狗。“想要吗?”我轻声问。“想!”他们异口同声地吼道,
声音沙哑。“那就,去把你们的主人,带到我面前来。”我指了指山门的方向,“还有那个,
穿红衣服的女人。”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思考我的话是否合理。“是!”吼声震天。
然后,这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长老,像疯了一样,转身就往山门的方向冲去。一边跑,
一边还在狂热地嘶吼着。“至宝显灵了!”“神迹!这是神迹!”锁云苑里,
只剩下了我和纪瑶。她还跪在地上,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和她平视。我伸出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迹。“疼吗?”我问。她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现在,你还想让我跑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她不说话,只是用尽全力,抓住了我的手。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从今往后,她的道,是我的道。她的剑,为我而挥。她的命,是我的。我,不再是笼中鸟。
而她,心甘情愿,成了我的第一位信徒。6主峰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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