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夫顾言琛的白月光——那个世界闻名的钢琴家,用车撞断了十指。她当着顾言琛的面,
踩着我血肉模糊的手,笑得温婉动人。“言琛,这就是她模仿我的代价。”“想让我原谅你,
就为我弹一辈子琴。”我获救后,她被顾言琛送进了精神病院,电击治疗到失忆。从此,
整个音乐界都知道,我是顾言琛唯一的缪斯,是他愿用生命守护的珍宝。
可在我康复后第一场演奏会前,我却在后台的休息室里,看到顾言琛单膝跪地,
虔诚地亲吻着她完好无损的双手,为她戴上我设计的乐谱钻戒。江若曦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我被电击的痛苦,打算怎么还?”“你想怎么还?”“我进过的精神病院,林晚也得进。
”顾言琛沉默两秒,笑了,“好,依你。”1我的手刚搭上书房的门把,
就听见了江若曦的哭声。“怎么?你心疼她了?”“是谁刚刚说,我是你唯一的灵感,
没了我的手,你的音乐就死了?”门板很厚,但她尖利的声音还是穿了过来。
我拧动门把的手顿住了。里面传来顾言琛的一声嗤笑。“她是我太太,
我不心疼她难道心疼你这个疯子?”他说完,我听到了椅子被推开的刺耳声音,
是他要出来了。“为了你,当疯子又如何。”江若曦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痴缠,
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她从身后抱住了他。顾言琛深吸了一口气,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不耐烦地紧皱的眉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狠劲。
“手上打了钢钉还不老实,我真想废了你。”江若曦却得意地笑了。“你舍不得。”钢钉?
这两个字像两根真正的钢钉,狠狠地钉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浑身发冷,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
手脚都变得僵硬。所以,江若曦的手根本就没废。所以,顾言琛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右手,指骨的连接处依旧能摸到畸形的凸起。就算恢复了一年,
这双手也再弹不了难度最高的那些曲子了。一年前的雨夜,江若曦开车撞向我,
轮胎碾过我双手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骨头缝里。是顾言琛抱着浑身是血的我,
眼睛红得像是要杀人,他指天发誓。“她毁了你的手,我就毁了她的人生!”他说到做到。
江若曦被鉴定为精神失常,送进了戒备最森严的精神病院。我曾隔着监控,
亲眼看着她被绑在治疗椅上,接受最高强度的电击。她被电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大小便失禁,像一滩烂泥。当时顾言琛就站在我身边,揽着我的肩膀,温柔地说:“晚晚,
都过去了。”原来,那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毫无尊严的狼狈,全都是演给我看的戏。
一出安抚我,让我心安理得地当他顾太太的大戏。眼泪毫无预兆地滑了下来,
滚烫地砸在手背上。我抬手,面无表情地擦掉。我真是个傻子。当了太久的乖乖女,
听话到让顾言琛忘了,我才是那个十六岁就斩获国际钢琴大奖,被誉为百年难遇的音乐天才。
而他顾言琛,不过是踩着我的肩膀,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松开门把,转身,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决绝的声响。我一步步走向灯火通明的演奏大厅。
大厅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装裱精美的曲谱原稿。那是我的成名曲,
也是顾言琛为我谱写的《新生》,如今市价千万,更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叫来管家,
指着那幅曲谱,声音平静得不像话。“烧了。”2我盯着壁炉里那堆灰烬,
那是顾言琛写给我的乐谱。玄关传来声响,他回来了。脚步声停在我身后,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将我圈进他怀里。下巴搁在我的肩窝,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温柔。“不喜欢吗?”他看着那堆灰烬,
语气里没有丝毫怒意。“脏了就烧掉,老公再为你写一百首。”他把我转过来,
低头就要吻我。也就在那一瞬间,我闻到了。那股冷冽的、如同雪后森林的冷杉香水味,
江若曦的专属味道,此刻正从顾言琛的西装领口丝丝缕缕地渗出来。休息室里,
他们交缠的画面猛地撞进我的脑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我猛地推开他,
捂着嘴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得撕心裂肺。酸水和胆汁灼烧着我的喉咙,
我吐到浑身痉挛,眼前阵阵发黑。顾言琛没有跟进来。我撑着墙壁走出去时,
只看到他冰冷的侧脸,和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迁怒。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把张营养师带进来。”几分钟后,负责我饮食的张姐被两个黑衣保镖架了进来,
她吓得脸色惨白。“顾先生,我……”顾言琛看都没看她,视线落在我身上,
话却是对保镖说的。“太太晚饭没吃好,是她的失职。”“打断她的手。
”那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张姐发出凄厉的尖叫,在大厅里被拖拽着,
那是我听过最绝望的声音。我看着她那双保养得宜、为我搭配了三年营养餐的手,
那是一双营养师引以为傲的手。大厅内,佣人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停滞了。
阻止的话就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被我咽了回去。我知道,我求情,他会更高兴。
这不过是他另一场爱我的表演,用别人的痛苦来粉饰他的占有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直到那声骨头碎裂的闷响传来。次日清晨,我坐在餐桌前,平静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
顾言琛走过来,替我拉开椅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眼看他。
“我准备了一场慈善演奏会,就在今晚。”我对他笑了笑,一个完美的、属于顾太太的笑容。
“为你准备了惊喜。”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漫上得意的光。他以为,他又一次驯服了我。
去演奏会的路上,车里气氛压抑。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两短一长,急促又刺耳。
是顾言琛的私人手机,江若曦的专属铃声。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接,我比他更快。
我一把夺过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扔到一边。“今天专心陪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和烦躁,但迎上我冰冷的视线,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好,都听你的。
”他握住我的手,指尖却有些凉。演奏会现场,宾客云集,闪光灯亮如白昼。
我挽着顾言琛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说:“惊喜要开始了。”他含笑点头,
像个沉浸在幸福里的丈夫。灯光暗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
屏幕亮起,播放的不是演奏会开场白,而是一段视频。视频里,一间纯白的琴房,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坐在钢琴前。镜头特写给到她的一双手,那是一双完美无瑕的手,
指节纤长,皮肤白皙,没有一丝瑕疵。随即,琴声响起。是顾言琛的成名曲《深海》。只是,
这个版本,技巧更华丽,情感更汹涌,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带着灵魂的撞击。
在场的人都是行家,窃窃私语声逐渐响起。顾言琛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视频里,
女人接连弹奏了他所有成名曲目的高难度片段,每一首都像是原作者的亲临,情感和技巧,
都碾压了所有人印象中那个弹奏时总有些力不从心的“天才”江若曦。
全场已经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压抑的惊叹。顾言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视频最后,
音乐戛然而止。镜头缓缓上移,定格在女人的面具上。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
那双完美的手,抬起来,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清丽绝伦,
却又带着一丝诡谲笑意的脸,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是本该失忆疯癫,
被顾言琛藏起来的江若曦!全场哗然!我清晰地看到,身旁的顾言琛,瞬间血色尽失,
脸色惨白如纸。3我看着顾言琛那张写满“顾全大局”的伪善面孔,胃里一阵翻搅。
他攥紧拳头,压低声音,几乎是在求我。“老婆,若曦到底名义上是我的学生,你这么做,
我脸上也挂不住。”“先把视频撤了,我回头找她帮你出气。”帮我出气?说得真好听,
好像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对着他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好啊。”我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大屏幕瞬间黑了下去。顾言琛明显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吐完,就卡在了喉咙里。
宴会厅的灯光骤然熄灭,唯有一束刺眼的聚光灯,猛地打在舞台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箱,
被人缓缓推了上来。箱子里,江若曦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厚厚的胶布。
那双曾经在键盘上灵活跳跃的手,被特制的镣铐锁在扶手上,动弹不得。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呜呜地挣扎着,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
我拿起话筒,缓步走到玻璃箱旁,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划过。“各位来宾,晚上好。
”我笑得眉眼弯弯,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甜美又清晰。“今天,我们来做点慈善。
拍卖江小姐的这双手,起拍价一千万,善款将全部捐献给残疾艺术家基金会。
”台下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但很快,
角落里一个油腻的嗓音打破了平静:“一千一百万!”就像点燃了火药桶,
人性最深处的恶被瞬间激发。那些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富豪们,此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眼中闪着贪婪又兴奋的光。“一千五百万!”“两千万!这双手弹过肖邦,值这个价!
”“我出三千万!”疯狂的叫价声此起彼伏,他们竞拍的不是一双手,
而是一个天才陨落的极致快感,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美丽玩物。
顾言琛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他死死瞪着我,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终于装不下那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了。“够了!”他猩红着眼,
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对我嘶吼:“林晚!立刻把人放下来!”他冲着我咆哮,
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撕裂我:“视频里的手是P的,她手上有钢钉!”哦?钢钉?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缓缓走上台,在众人惊疑的注视下,打开了玻璃箱的门。
江若曦看到我,抖得更厉害了。我没理会她,只是慢条斯理地,
当众摘下了她手上那双白色的丝质手套。一双光洁如玉、完美无瑕的手,暴露在聚光灯下。
十指纤长,皮肤细腻,连一道最细微的疤痕都没有。我捏着她的手腕,
将那双手展示给台下的每一个人,更展示给台下那个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男人。
“钢钉在哪?”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言琛的心上。我死死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那我的手呢?我这双被车撞断、再也无法弹琴的手,就白断了吗?
”顾言琛被我的目光逼得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却说出了一番让我匪夷所思的话。
“若曦已经答应我了,”他竟然说得理所当然,“以后,她就是你的手,她来替你演奏,
我们三个人的才华结合,一定会创造出更伟大的作品。我们的荣誉……荣誉都归你。”哈。
哈哈哈哈哈!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气得浑身发抖。“啪!”我用尽全身力气,
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全场瞬间安静。“让毁掉我音乐生涯的凶手,
来当我的‘手’?”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出了眼泪,“顾言琛,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要跪下来,对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苟合感恩戴德?”我不再看他,
转身指向台下那个叫价最高的胖子。“王总,这双手归你了。”我笑得灿烂又残忍,“今晚,
尽情享用。”“不!”顾言琛彻底疯了,像头发狂的公牛,不顾一切地朝舞台上冲过来,
想要护住他珍贵的“学生”。他一把将瑟瑟发抖的江若曦搂进怀里,那副情深意切的模样,
真是刺眼。可就在这时,躲在他怀里的江若曦,突然抬起头,
冲着我露出了一个极其挑衅的、恶毒的大笑。“林晚你个蠢货!
你真以为你的手只是被撞断那么简单吗?”她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带着一种变态的快感。
“当初给你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是言琛亲自安排的!他让医生在你的指骨里,
植入了特制的微型芯片!只要他按下这个遥控器,”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一个东西,
“你的手就会剧痛无比,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再碰钢琴!”4我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
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说,为了江若曦,他废了我的手。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术后康复,我的右手总会在深夜里,毫无征兆地剧痛,
痛得像有无数根钢针在骨头缝里搅。原来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亲手给我拷上了这副最残忍、最无形的镣铐。心脏猛地一抽,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顾言琛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愧疚,仅仅是一丝。那点微不足道的动摇,
还没来得及让我生出半点可笑的期望,就被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彻底击碎。江若曦突然抱着头,
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言琛,我头好痛……好痛啊!
电击的后遗症又犯了……”她像一朵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柔弱地倒向顾言琛。
他脸上的那一丝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焦急和心疼。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松开我,转身将江若曦整个抱进怀里。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抱着那个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头也不回地飞快离开。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决绝的、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那颗刚刚还在剧痛的心,一瞬间凉得像块冰,
然后碎成了粉末。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没剩下。真可笑,我竟然还在期待什么。
这场持续了多年的独角戏,终于该落幕了。我慢慢地、极其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用这辈子最冷静的声音开口。“喂,申叔叔吗?是我,林晚如。
”“我决定了,接受家里的安排,联姻。”顾言琛是当天夜里回来的。
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进来。他推门而入,
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径直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他这是又演的哪一出?苦肉计?他抬起那双曾无数次温柔抚摸过我的手,
猛地掀开旁边那架名贵钢琴的琴盖,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左手砸了下去。“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在这空旷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清楚地看见,他的手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
抬起手,再次砸下。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那只手血肉模糊,骨节尽碎,
软软地垂在那里,他才停下,抬头看我,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却带着一丝癫狂的乞求。
“晚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看着他那只废掉的手,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滑稽。他以为毁掉一只手,就能抵消他对我做过的一切?太天真了。
我从茶几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递给他。“签了。
”那份文件的抬头,是三个加粗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顾言琛的目光从我的脸上,
缓缓移到那份协议上。当他看清上面的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仿佛看到了什么比他那只废手更恐怖的东西。他猛地抬起头,
眼里的乞求和悔恨瞬间被一种疯狂的偏执所取代。他一把挥开我手里的协议,纸张散落一地。
然后,他像是疯了一样,抓起刚才被他砸碎的花瓶碎片,毫不犹豫地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他却虚弱地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自毁的快意和威胁。“够不够解气?不够的话,我再多扎几刀。”他说着,
真的作势要再往深处捅。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
这种用自残来博取同情的把戏,他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
就算他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掉一滴眼泪。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三天后,
顾言琛又来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亮得诡异。
他将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是一份精神病诊断报告。“若曦已经彻底疯了,
被我送到国外疗养院了。林晚如,你满意了?”他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的真假,他话锋一转,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年,
匿名把那份《新生》的乐谱寄给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拉我一把,助我一举成名的人,
是若曦。一直都是她。”“林晚如,我不计较你冒名顶替我救命恩人的事,这么多年,
你也享受够了顾太太的身份。”他的声音冰冷得像一把刀,一字一句地剜着我的心,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嫉妒,把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彻底愣住了。他说什么?
江若曦才是那个寄乐谱的人?怎么可能!那份乐谱,明明是我……不等我反驳,
他丢下另一份文件,是那份我给他的离婚协议。他已经签好了字。他看着我,
忽然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微笑:“晚晚,若曦虽然病了,但她很善良,她说她不怪你。
她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那个微笑,让我遍体生寒。他以谈论公事的名义,
把我骗到了一间废弃的精神病院。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和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几十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们穿着破旧的病号服,眼神狂热又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我,
嘴里念念有词。“若曦……我的女神若曦……”“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跟言琛在一起?
你不配!”我瞬间明白了,这些人,全都是江若曦的狂热粉丝,因为迷恋她而精神失常。
顾言琛站在他们身后,像一个欣赏杰作的导演。他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丢在地上,
风吹过,纸张翻飞。“若曦很大度,她说,只要你在这里,陪他们好好聊上一天一夜,
她就同意你……当我的地下情人。”他的话音刚落,那些疯狂的男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一拥而上。我被无数只手抓住,拖向那间最黑暗的病房。
我的指甲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划出十道长长的血痕,绝望的嘶吼从喉咙里迸发出来,
带着血的腥甜。“顾言琛!我后悔了!当初我就该把那份乐谱烧了!我该烧了它!
”5我死了。我的灵魂,或者说执念,正飘在顾言琛和江若曦的订婚典礼上。真可笑,
我生前没资格踏足的地方,死后倒成了贵宾席,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水晶灯璀璨得晃眼,
宾客衣着光鲜,空气里都是昂贵的香水味。顾言琛站在人群中央,西装笔挺,
英俊得像个假人。他正拿着手机,侧脸线条依旧是我迷恋过的模样,只是此刻,
那份温柔让我犯恶心。他轻笑一声,对着电话那头下达指令,语气是那种他自以为是的掌控。
“把林晚带出来。”“我给她准备的礼服是她最喜欢的月光白,她受了惊吓,
让佣人炖好补品。”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虚无的身体。月光白?我现在大概比月光还白。
至于补品,不知道那些啃食我血肉的疯狗,算不算他送的大补之物。电话那头,
保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带着濒死的恐惧。“顾…顾总,
林小姐她…她早就从楼上跳下去了,被那些疯子分…分食了…”空气,好像凝固了。
顾言琛脸上的笑容僵住,那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空白。一秒,两秒。然后,
是火山爆发般的咆哮。“她爱我如命,怎么舍得死!”他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像一头被触了逆鳞的野兽。“一定是她联合你们演戏骗我!想用这种方法逼我过去是不是!
”我静静地看着他。你看,这就是顾言琛。他从不相信我会离开他,更不相信我会死。
在他的世界里,我林晚就是一条拴在他身上的狗,爱他爱到摇尾乞怜,
连死都是一种博取他关注的手段。江若曦穿着圣洁的白色婚纱,快步走过来,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体贴。她一把夺过顾言琛的手机,直接关机,动作行云流水,
显然演练过无数遍。“言琛,这种把戏你也信?”她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嗔怪,
八零瘸女我靠卖鱼当上万元户彻底陈念免费小说完整版_热门的小说八零瘸女我靠卖鱼当上万元户彻底陈念
《深蓝孩童》秦丘周意已完结小说_深蓝孩童(秦丘周意)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薇薇林薇《我阻断能量转移,饿死大胃王妹妹》完结版阅读_(我阻断能量转移,饿死大胃王妹妹)全集阅读
我的赛博修仙荒诞录(赛博联赵天行)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的赛博修仙荒诞录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赛博联赵天行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我的赛博修仙荒诞录)
穿成唯一女勇者,魔王强迫我生一万个崽白月光凯恩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穿成唯一女勇者,魔王强迫我生一万个崽白月光凯恩
我死后,发现老婆是我上辈子的死对头女帝(萧潇秦绾)完本小说大全_热门小说大全我死后,发现老婆是我上辈子的死对头女帝萧潇秦绾
《三十而已·重生逆袭》伊伊丫林晓全本阅读_(伊伊丫林晓)全集阅读
嫁给一个绣花枕头怎么办(赵婉仪谢晋元)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嫁给一个绣花枕头怎么办(赵婉仪谢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