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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榫卯终有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无成无为”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陆承泽苏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榫卯终有情》内容介绍:《榫卯终有情》是一本现实情感小说,主角分别是苏槿,陆承泽,温景然,由网络作家“无成无为”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50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1 02:06:5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榫卯终有情
第一章:雨夜重逢的刺暴雨砸在 “拾光设计” 工作室的玻璃门上,
溅起的水花在霓虹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冷光,蜿蜒的水痕像极了五年前那场没停过的雨。
那天苏槿在机场攥着陆承泽的袖口,雨水把他白衬衫的袖口泡得发皱,他掰开她手指时,
指腹的温度还留在她掌心,可嘴里说的却是 “腻了”。
她指尖摩挲着设计图角落的小榫卯图案,台灯暖黄的光把父亲苏建国教她时的指影映在纸上。
母亲温慧总在一旁用棉布擦拭父亲的刻刀,木柄被磨得发亮,“我本姓温,
嫁入苏家后随夫姓苏,这刻刀原是温家传下来的,你外公说‘榫卯要用心,
就像做人要真诚’”,她的声音混着刨花的清香,和父亲的教导一起刻进苏槿的骨头里。
当年父亲握着她的手,用细木笔在纸上画榫卯,“你看,燕尾榫要像鸟尾巴一样扣紧,
才不会散。人也一样,心里的结要解开,才活得轻松。” 那时候她不懂,
直到父亲躺在 ICU 里,监护仪的滴答声盖过所有话,她才明白有些结,
会跟着木纹长在心里。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新闻推送,
蓝白的光刺得她眼睫一颤:“陆氏集团收购星光传媒,总裁陆承泽现身签约现场”。
照片里的男人站在水晶灯下,黑西装领口别着银色袖扣。
那是当年她用第一个月兼职工资买的,他当时笑着说 “要戴一辈子”,结果不到半年,
就成了别人照片里的风景。苏槿握着的咖啡杯猛地一沉,褐色液体漫过杯沿,
打湿了杯身 “老苏木工坊” 的褪色字样。这是母亲温慧送给父亲的结婚纪念杯,
杯底还留着她刻的小太阳图案,旁边藏着极小的“温”字暗纹,父亲总说这杯子 “养人”,
用得越久越暖,可现在被咖啡渍晕开的痕迹,像块洗不掉的疤。
杯底还沾着去年帮张爷爷修木椅时蹭的木屑,混着母亲当年泡的茉莉花茶味,在记忆里发潮。
“五年了。” 她低声念着,指尖按在杯沿的缺口上。那是父亲当年帮邻居修衣柜时摔的,
后来总说 “碎口才好握,不滑手”,就像父亲总说 “人要学会吃亏,吃亏才长久”,
可最后吃亏的,却是父亲自己。陆承泽的名字像根细刺,藏在她每一次画设计图的间隙里。
比如画到榫卯节点时,会想起他蹲在木工坊刨花堆里,教她 “卯眼要挖得深一点,
才能接住榫头”;比如选木料时,会想起他抱着红木说 “好木头要等,好姑娘也要等”。
可这些回忆,都抵不过父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攥着她:“槿槿,别恨承泽,
他有难处……还有你母亲,她本是温家旁支的女儿,当年离开不是不要你,
是温家的人逼她走的……”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羽毛,却在她心里砸出个坑。她至今想不通,
难道能让一个人把 “一辈子” 说成 “腻了”?母亲的离开,又藏着怎样的难处?
“槿槿,楼下有人找你!” 助理小林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明显的犹豫,“是温医生,
还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路灯照在他身上,影子都透着冷,一看就不好惹。
”苏槿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米色外套,肩线被她穿得有些塌,衣摆还沾着当年木工坊的木屑。
那是父亲最后一次做木柜时掉的,她一直没舍得洗。楼道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
把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五年里忽明忽暗的希望。雨幕里,
温景然的米白色风衣湿了大半,怀里却紧紧护着印着医院 logo 的保温桶。
橘色路灯落在他发梢的水珠上,像撒了把碎钻:“你上周说想吃我妈炖的萝卜排骨汤,
她凌晨五点就起来熬了,我怕凉,一路把桶揣在怀里跑过来的。” 他掀开桶盖,
热气裹着肉香飘出来,像父亲当年在木工坊煮的红薯粥,暖得人鼻子发酸。可他身边的男人,
让苏槿的脚步瞬间钉在台阶上。陆承泽的黑色手工西装沾着雨,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进领口,在锁骨处积成小水洼。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却在瞥见她外套领口的磨白缝线时,瞳孔微缩了一瞬。那是当年他帮她补的,
用的是木工坊里最细的棉线,她当时笑他 “缝得比绣娘还细”,他却红着脸说,
“怕糙线磨到你”。“苏总监,好久不见。” 陆承泽先开了口,声音比记忆里更低沉,
尾音像绷到极致的弦在发抖,“现在连见客户,都要靠温医生送汤来撑场面?
” 他刻意咬重 “温医生” 三个字,皮鞋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灯光下像碎玻璃,
扎向苏槿。苏槿攥紧外套下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茧。
那是当年帮父亲打磨红木留下的硬痂,现在还能摸到木头的纹路。“陆总认错人了。
” 她抬眼时睫毛剧烈颤抖,雨珠砸在眼睑上,把路灯的光碎成一片模糊,
“我只是个小工作室的老板,配不上认识陆氏总裁。” 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哽咽的颤抖。“哦?” 陆承泽猛地逼近一步,
西装袖口的银扣在灯光下闪了闪,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剜着她泛红的眼尾,
“五年前‘老苏木工坊’后院,你抱着我雕的兔子木雕,说‘要跟我一辈子’的人,不是你?
”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腔剧烈起伏着,雨丝粘在他的眉骨上,像结了层霜。
温景然立刻上前半步,挡在苏槿身前,他的影子在路灯下把苏槿罩住,
像撑起一把无形的伞:“陆总,老苏叔走后,槿槿把木工坊改成设计室,
多少个晚上亮着灯熬通宵,才把工作室撑到现在。她去年接社区养老院的木艺改造项目,
自己垫了三个月工资,就为了让老人能用上舒服的木椅,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老苏叔” 三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陆承泽喉咙。他死死盯着苏槿苍白的脸,
语气里的嘲讽像碎裂的玻璃碴:“温医生倒是贴心!当年老苏叔躺在 ICU 等救命钱,
我在国外跟人磨破嘴皮子筹钱,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喉结剧烈滚动,
右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得吓人。他至今记得,当年在国外拿到第一笔钱时,
连夜订机票回国,却在医院门口看到温景然扶着苏槿,她靠在温景然肩上哭,
那画面像根生锈的钉子,五年间反复在心脏最软的地方钻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腥味的疼。
苏槿猛地推开温景然,雨水顺着发梢砸在父亲的外套上,
晕开的深色水痕如同泪痕蜿蜒:“陆承泽!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哭腔却字字如刀,“你走的时候说‘苏槿,我们到此为止,我腻了’!
现在回来装什么深情?我爸在医院等着交钱,我抱着病历本在走廊哭到天亮的时候,你在哪?
在国外跟林薇薇喝红酒谈订婚吗!”她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
医院走廊的荧光灯投下冷色光晕,落在陆承泽的白衬衫上,领口别着的钢笔还是她送的,
笔帽上的木纹被雨水打湿。她抓着他的袖子哭着问 “能不能不走”,
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胳膊,他却掰开她的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冷,
且不容置喙:“苏槿,我腻了,你别再缠我。” 后来她才知道,
那天陆氏旁支正联合林氏逼宫,爷爷坐在红木椅上,手指敲着桌面:“要么出国避风头,
要么看着苏家的木工坊和老苏一起垮。”温景然递过温热的纸巾,指尖触到苏槿冰凉的手,
赶紧把保温桶塞到她怀里:“槿槿,别跟他置气,你胃不好,上次复查医生还说要少激动。
” 桶身的温度透过薄衣传过来,像父亲当年握着刨子的手,粗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老苏叔要是在,肯定舍不得你这么哭,他总说‘槿槿的眼泪金贵,要留着笑的时候掉,
掉在刨花里多可惜’。”苏槿抱着保温桶,指尖触到熟悉的医院 logo,
突然想起父亲心梗住院时,是温景然通宵守在急诊室外。
那天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的梧桐叶影,落在他疲惫的脸上,他帮她填各种表格,
连饭都忘了吃,只记得每隔半小时就去护士站问一次“老苏叔情况怎么样”,
声音里的沙哑比消毒水还涩,给她买的热豆浆杯上还印着 “老苏木工坊” 的旧广告。
那是父亲当年跟豆浆店老板换的,用一把月牙形木勺换了半年的豆浆,
勺柄上还刻着小小的“槿”字。这五年,温景然就像家人:她创业初期资金断链,
他抱着存折跑过来说:“槿槿的梦想比我的房子重要”;她熬夜画图犯胃病,
他提着药箱过来熬粥,粥锅在煤气灶上泛着暖光,
连碗底的米渣都用勺子刮得干干净净说:“槿槿的胃要养,
不能留一点凉的”;她对着父亲的遗像发呆,他不说话,就坐在旁边陪她看夕阳,
把她的影子和遗像的影子叠在一起,像父亲还在。可她心里清楚,对温景然,她只有感激。
就像父亲生前说的,“槿槿,你看景然的眼神里,没有看承泽时的光,那光里有星星,
别人给不了。”第二章:回忆里的甜与痛回到工作室,苏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拉上窗帘的瞬间,最后一缕霓虹被挡在窗外,只剩台灯的暖光裹着她。
墙角堆着父亲没做完的木勺,勺柄缠着半旧的棉线,那是父亲心梗前一天,
说要给她做的 “随身勺”,现在木头上的毛刺还没磨平,像父亲没说完的话,
扎得她指尖发疼。她从抽屉最底层翻出那个木盒。胡桃木的,父亲亲手做的,
上面刻着 “槿槿的宝贝”,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木纹在灯光下像蜿蜒的河。
打开盒子,一张泛黄的照片滑了出来:十七岁的陆承泽穿着白衬衫,蹲在木工坊的刨花堆里,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身上,把刨花染成了金粉,他手里举着刚雕好的兔子木雕,
耳朵上还沾着木屑;旁边的苏槿扎着马尾,手里拿着父亲刚教她做的小凳子,
凳腿上歪歪扭扭刻着 “泽槿” 两个字,字缝里还卡着细木屑。
那天父亲笑着说 “这凳子要传家,等你们结婚了,就放在新房里”,现在想来,
那些刻在木头上的字比砂纸还硌人,每一笔都在嘲笑当年的天真。盒子最底下,
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是当年父亲的木艺秘方,边角被手指摩挲得发毛,
上面记着 “红木防腐处理法”“榫卯加固技巧”,都是父亲几十年的心血。苏槿轻轻展开,
指尖拂过父亲遒劲的字迹,突然想起上周工作室的资深设计师陈姐问她时的模样。
当时陈姐站在她工位旁,手里攥着文件夹,指节泛白得像要把塑料夹捏碎,
语气带着刻意的随意:“槿槿,老苏叔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木艺笔记?要是能找到,
申请非遗的时候能加分,我也好帮你整理整理。”苏槿当时没多想,现在却莫名心慌,
像握着一块受潮的木头,闷得喘不过气。陈姐跟着她三年,
平时总把 “老苏叔的手艺不能丢” 挂在嘴边,上周却在加班时偷偷接电话,
她路过茶水间时,隐约听到 “林小姐”“秘方”“钱” 几个字,当时陈姐看到她,
立刻挂了电话,笑着说 “家里孩子打电话来”,可陈姐的儿子明明在国外读大学,
很少这么晚打电话。更让她在意的是小林。昨天小林帮她整理资料时,
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榫卯小亭子模型,她弯腰去捡时,
苏槿分明看到她把一块带着父亲指痕的木屑塞进了口袋,问她时,
小林眼神躲闪得像被刨子吓到的兔子,
捏着衣角的手指绞得发白:“这木屑带着老苏叔的味道,想留个纪念”,
可那木屑是模型最关键的榫头部分,少了它,模型就拼不完整。那时候的陆承泽,
不是现在这个浑身是冰的总裁。他是会在她来例假时,跑遍三条街买红糖姜茶,
回来时额角挂着汗,还笨手笨脚用木工刨花裹着热水袋做暖手宝的少年。那暖手宝做得丑,
边缘还刮手,外面却缠了层她织坏的围巾说‘这样就不烫了’,却能焐热她整节晚自习,
他的手在刨木时被划破,鲜血渗进木屑里,却笑着说 ‘没事,
木刺比疼更怕人’;是会在她熬夜画设计图时,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
台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画纸上,他帮她削铅笔、整理画纸,困得头一点一点,
却还硬撑着说 ‘我陪你’ 的少年,铅笔屑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像撒了把碎雪,
他第二天还舍不得洗说 ‘这是槿槿的设计图味’。苏槿的父亲苏建国是个老木匠,
凭着一手好榫卯手艺开了 “老苏木工坊”,规模不大,却在业内有口碑。
当年陆氏老宅的木艺装饰,就是他亲手做的。客厅的雕花屏风,每一片紫檀花瓣都透着光,
阳光照过时能在地板上映出七色光斑,像把彩虹钉在了屏风上;书房的榫卯书架,
不用一根钉子,却稳得能站人,陆爷爷常说 “老苏的手艺,能传三代”。
陆承泽的爷爷陆振宏早年受过苏建国的帮衬,两家走得近,陆承泽从小就爱往木工坊跑,
跟着苏建国学刨木、雕花。那时候陆振宏还常拍着苏建国的肩膀开玩笑:“老苏,
等承泽长大了,让他把槿槿娶回家,你教他做嫁妆,我给他们当证婚人,
到时候用你做的榫卯喜床,稳当!”变故是在大三那年砸下来的,
像块淬了冰的铅砖砸进滚热的汤锅里。陆承泽的父亲陆明远突然查出肝癌,
医院的白色病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投下碎影,落在诊断书上,
把 “晚期” 两个字照得像烧红的烙铁。陆氏集团的旁支趁机夺权,
会议室的水晶灯亮得晃眼,他们联合林氏集团提出条件:“只要陆承泽同意和林薇薇订婚,
林氏就注资救陆明远,还帮他稳住集团。” 更狠的是,
林氏暗中扣下了苏建国木工坊的一笔大额货款。
那是苏建国准备用来扩大作坊、给苏槿攒嫁妆的钱,还伪造了合同,
红色的印章像凝固的血痂,死死粘在 “违约” 两个字上,威胁要起诉,让苏家彻底垮掉。
陆承泽找到林薇薇谈判时,她正坐在豪华包厢里,水晶灯的光在红酒杯里碎成千万片,
像撒了把廉价的碎钻。她晃着杯子笑,指甲上的水钻闪得人眼晕:“想救老苏叔?
想保住陆氏?简单。” 她把一份分手协议推到他面前,纸页边缘割得他手指发疼,
“跟苏槿分手,跟我订婚,我就把货款还回去,撤掉起诉。不然,你就等着看苏家破产,
你爸…… 也等不到救命钱。”陆承泽看着手机里父亲插着管子的照片,
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又想起苏建国为了货款急得满嘴燎泡,在木工坊里转来转去,
刨子都握不稳的样子,最终咬着牙,在协议上签了字。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
像钝刀在他心口反复拉锯,每一笔都带着血腥味,签完最后一笔时,指节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毕业前一个月,他约苏槿在木工坊见面。那天阳光很好,透过天窗洒下来,
把刨花堆照得像撒了层金粉。苏槿抱着刚画好的 “未来工作室” 设计图,
跑过来时发梢飘着光,兴奋地跟他说:“你看,这里放你的办公桌,这里放我的画架,
窗边还能摆你雕的兔子,阳光一照肯定好看”,他却突然打断她,声音干得像晒裂的木头,
每一个字都带着木刺扎喉咙的疼:“苏槿,我们到此为止吧,我腻了。
”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的旧茧里,
怕自己忍不住说出真相,更怕她知道后,会不顾一切地跟林氏对抗。他赌不起,他怕失去她,
更怕失去她的父亲,木工坊的阳光再暖,也照不进他心里那片结了冰的海。
后来苏建国还是知道了真相。他偷偷找到陆承泽,把一个装着存折的信封塞给他,
信封上沾着新鲜的榉木刨花,粗糙的牛皮纸磨得陆承泽掌心发烫:“承泽,叔知道你难,
这是叔攒的养老钱,你拿去救你爸。” 他拍了拍陆承泽的肩膀,
掌心的老茧蹭着陆承泽的衣服,眼里满是疼惜,“槿槿那边,叔来劝,你别担心,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心太软。” 可没过多久,苏建国就因为急火攻心,突发心梗住院,
急诊室的红灯像只充血的眼睛,亮了一整晚,最终在黎明时分彻底熄灭,再也没亮起。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苏槿的回忆,台灯的光晃了晃。温景然推开门,
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还有个用蓝布包着的东西,蓝布角绣着歪歪扭扭的 “苏”字,
针脚里还缠着几根没剪干净的线头,
是苏槿母亲化疗期间坐在病床上绣的:“这是陆氏非遗酒店项目的资料,我查了,
项目要求融入传统木艺,尤其是榫卯结构,正好是你擅长的。还有这个,
” 他把蓝布包递过来,布角蹭过苏槿的手,带着洗不掉的皂角香,
“是我整理木工坊时找到的,老苏叔没做完的榫卯小亭子模型,亭柱上的指痕深一道浅一道,
像父亲用生命刻下的密码,你看,这道痕就是他握刨子的地方,他总说‘握刨子要稳,
做人也要稳’。”苏槿接过布包,手指触到冰凉的木头,台灯的暖光把父亲的指痕泡得发胀,
每一道沟壑里都藏着木工坊的木屑味。模型是个半成品,亭顶的木榫还没接上,
亭柱上的指痕深一道浅一道,是常年握刨子磨出来的。她指尖轻轻拂过指痕,
突然想起昨天小林碰掉模型时,父亲的指痕正好对着她,像在提醒她什么。“景然哥,
你说我该去吗?” 苏槿的声音发颤,心脏像被木工夹钳紧紧夹住,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松木开裂般的疼,“我怕我看到他,就控制不住情绪,跟他吵起来,
到时候连父亲的手艺都没法展示了。而且……” 她顿了顿,
把陈姐问秘方、小林藏木屑的事说了,“我总觉得,她们像在盯着什么,
我怕…… 怕父亲的心血会被偷走。”温景然坐在她对面,拿起模型仔细看了看,
手指在榫卯处轻轻一推,“咔嗒” 一声,松动的木榫就归位了。他当年在木工坊待久了,
也学了些基础手艺,动作里带着熟稔,台灯的光落在他手上,
像父亲当年教他时的样子:“槿槿,老苏叔常说‘手艺要靠作品说话,人要靠心说话’。
这个项目是让更多人看到老苏木工坊手艺的机会,至于陈姐和小林,你多留意就行。
人心就像没打磨的榫卯,得慢慢试,慢慢磨,才能知道合不合槽。” 他顿了顿,
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灯光把她眼下的泪痣泡得发亮,像颗沾了水的黑曜石,“你不想知道,
当年他为什么突然提分手吗?你不想知道,老苏叔临终前为什么说‘别恨承泽’吗?
”苏槿沉默了。她不是不想,是不敢。她怕真相比 “腻了” 更伤人,
更怕自己听到真相后,会忍不住原谅那个曾经抛弃她的人。她已经撑了五年,
像守着块在暴雨里泡了五年的朽木,稍一用力就会散成齑粉,又回到那个雨天的机场,
雨声在耳边响起来,混着他白衬衫领口钢笔反光的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冷白的光里。
第三章:猝不及防的背叛第二天早上,苏槿准时出现在陆氏总部楼下。
高耸入云的大楼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锃亮的大理石地面映着行人的影子,
来往的员工都穿着精致的职业装,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脚步匆匆,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嗒嗒声,像无数根细针在太阳穴上扎。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的小工作室截然不同。她的工作室墙上挂着父亲的木艺图谱,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木料上,空气里飘着檀香木和蜂蜡的暖香,刨花堆在角落像团蓬松的云,
阳光一照就泛着金粉,藏着无数个暖光的梦。她攥紧父亲的外套,指尖掐着衣角,
刚想走进大楼,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条匿名短信,
只有一张照片:她昨天在办公室看秘方的样子,照片角度像装了偷窥镜,
把秘方上“红木防腐需用蜂蜡七遍”的蝇头小楷拍得纤毫毕现,发信人的头像黑得像个洞,
没留半个字,只写了一句:“想保住老苏叔的心血,就别跟陆承泽合作,否则,
秘方会出现在林氏的桌上。”苏槿的心跳瞬间加速,
手指冰凉得像摸了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块。照片背景里,
她办公桌上的胡桃木盒角露了半寸,正是昨晚她翻出秘方的那个。
她抬头看向陆氏总部的大门,突然觉得这场合作像个榫卯结构的陷阱,
她正一步步往陆承泽挖好的卯眼里钻,进去了就再也别想出来。“苏总监,这边请。
” 陆承泽的特助林秘书恭敬地引她进电梯,电梯里的LED冷光把他的脸照得发青,
他突然侧身,指尖在电梯按键上顿了顿,像怕被监控听到,压低声音说:“苏总监,
昨天有个自称‘拾光设计’的员工给我发邮件,问能不能提前看非遗项目的预算表,
还说你让她来要的,邮件落款是‘陈’,我没给,你知道这事吗?”苏槿猛地一怔,
指尖在公文包带子上掐出红痕:“没有啊,我没让任何人来要预算表!
”林秘书的眼神变了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纸递给她:“这是邮件截图,你看,
对方还说‘苏总监父亲那本写满榫卯秘诀的牛皮笔记,我能弄到,只要陆氏肯换’。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苏槿的后背渗出冷汗。陈姐果然在背后搞鬼!她不仅想偷项目预算表,
还想拿父亲的木艺秘方当交易筹码!会议室里,陆承泽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眉头微蹙。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一块低调的机械表。
那是苏槿十八岁生日时,用兼职攒了三个月的钱买的,表盘内侧偷偷刻着个小小的“泽”字,
表蒙子上有道细微的划痕,是当年他救落水儿童时磕在石阶上的,五年了他一直没换,
说“这是槿槿给我的护身符”。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槿身上,
眼神复杂得像揉了碎光:有愧疚,有思念,还有一丝不敢靠近的胆怯,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苏总监,请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尽量放平缓,却还是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着,像在打他们过去常听的那首木琴曲,“关于非遗酒店项目,
陆氏的要求是融入传统木艺元素,比如榫卯结构、雕花工艺,还要有‘家’的感觉,
像老苏木工坊那样的暖。我记得你小时候,总在木工坊的壁炉旁写作业,老苏叔给你烤红薯,
红薯皮烤得焦黑,你总抢着吃最甜的芯,老苏叔就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你,说‘槿槿吃了甜的,
以后日子都甜’。”“家的感觉?” 苏槿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
冰凉的皮革像摸在五年前那个雨天他冰冷的衬衫袖口,“陆总现在跟我谈‘家’,
不觉得可笑吗?当年你说‘腻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留一点‘家’的感觉?
而且……” 她把匿名短信和林秘书的话都说了,推过邮件截图,“陈姐是我最信任的人,
她竟然……”陆承泽的脸色沉了下来,指节泛白,文件边缘被捏出褶皱,
像他此刻拧成一团的心:“你别担心,我会查。陈姐的事,我让人去核实,至于秘方,
你一定要收好,锁进木工坊那个带铜锁的木箱里,那是老苏叔当年放图纸的地方,
只有你有钥匙。” 他刚想继续说,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阵浓烈的香水味裹着冷光闯进来。林薇薇穿着火红色连衣裙,裙摆开衩到大腿,
露出镶钻的黑色丝袜,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敲在地面上像挑衅的鼓点,
亲昵地挽住陆承泽的胳膊,指甲涂着鲜红的甲油,在冷光下像淬了毒的红豆:“承泽,
会议结束了吗?我特意去你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给你买了手冲蓝山,你最爱的,温度刚刚好。
” 她的目光扫过苏槿,在看到苏槿手里的木榫模型时,眼神一沉,
像淬了毒的针:“这位是?不会是你找的小作坊设计师吧?穿得这么土,
还拿着个破木头疙瘩,别拉低了陆氏的档次。”“‘拾光设计’的苏总监,来谈合作的。
” 陆承泽不动声色地推开林薇薇的手,语气冷了几分,指节在西装袖口下攥紧,“林小姐,
我没说过今天要见你。”林薇薇却像没听见一样,上下打量着苏槿,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口红的颜色在冷光下像凝固的血:“哦,就是那个从木工坊转型的小公司啊?承泽,
这种小公司能懂什么高端设计?我爸公司旗下的设计团队,刚做过巴黎的酒店项目,
水晶灯都比她的破木头值钱。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
看向苏槿“你爸当年不就是个刨木头的吗?能雕出什么值钱玩意儿,
别到时候把非遗项目搞砸了,丢陆氏的脸。”苏槿握紧手里的木榫模型,
指腹抵着冰凉的木头,父亲的指痕正好硌在掌心,像父亲在给她力量,
指甲都泛了白:“林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父亲苏建国,
二十年前帮陆爷爷设计过老宅的木艺装饰。客厅的雕花屏风,每一片花瓣都能透光,
阳光照过时,能在地上映出‘福’字;书房的榫卯书架,不用一根钉子,却能放满三百本书,
陆爷爷现在还在用。陆总小时候还在我家木工坊学过刨木,他第一次雕的小鸭子,
翅膀上的木纹都是歪的,还是我爸教他磨平的,你说,我爸的手艺好不好?
”可林薇薇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苏槿头上:“承泽,
你忘了我们下周要订婚了吗?爷爷都跟我爸敲定了,宴会厅的水晶灯都订好了,
到时候会请很多商界名流,你可不能失约。”可林薇薇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在苏槿头上:“承泽,你忘了我们下周要订婚了吗?爷爷都跟我爸敲定了,
宴会厅的水晶灯都订好了,到时候会请很多商界名流,你可不能失约。”?订婚?
苏槿手里的木榫模型差点掉在地上,指尖传来木头硌得生疼的感觉。她看着陆承泽,
眼睛里满是期待。期待他否认,期待他说‘这是假的’,可他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冷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表情照得模糊。心脏像被木工锤狠狠砸了一下,
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原来,父亲说的“他有难处”,就是要跟林薇薇订婚吗?
原来她这五年的坚持,这五年的思念,都只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笑话。苏槿猛地站起身,
抓起包,包带勒得肩膀生疼,声音里带着颤抖,却还是强撑着倔强:“陆总,
这个项目我看还是算了,‘拾光设计’高攀不起,我们的木头,配不上你们的水晶灯。
”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像在跟过去告别,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陆承泽坐在椅子上,目光追着她,喉结滚动了几下,右手按在桌下的抽屉上,
那里锁着当年没送出去的兔子木雕,眼神里满是痛苦,像有话要说,可他最终还是没开口,
冷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跨不过的坎。门关上的瞬间,
苏槿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摔碎的玻璃珠,
每一颗都映着她苍白的脸。她靠在走廊的墙上,掏出手机,想给温景然打电话,
却看到陈姐发来的微信:“槿槿,你跟陆氏谈得怎么样?要是不顺利,别勉强,
我这边有个朋友,也想做木艺项目,或许我们可以合作。”苏槿看着信息,
手指冰凉得像摸了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块。陈姐果然在背后搞鬼,
她想把我从陆氏项目里踢出去,然后偷走父亲的秘方,跟林氏合作!
第四章:意外的怀孕与职场暗涌苏槿回到工作室,刚坐在椅子上,
陈姐就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杯子是她平时用的马克杯,上面印着小兔子图案。
那是苏槿去年生日时送她的,陈姐当时说 “要天天用,像看着槿槿一样”。“槿槿,
谈得怎么样?” 陈姐把咖啡放在她桌上,笑容带着刻意的温柔,
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壁,“陆氏那么大的公司,要求肯定很高吧?要是太苛刻,
我们也不用勉强,毕竟老苏叔的手艺,不能受委屈。”苏槿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陈姐,
昨天是不是你给陆氏的林秘书发邮件,要预算表?还有,我收到匿名短信,
有人拍了我看秘方的照片,是不是你?” 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死死盯着陈姐躲闪的眼睛,像当年父亲教她用木工夹钳固定木料,绝不放手。
陈姐的脸色瞬间白了,咖啡杯在指尖打滑,褐色液体泼在桌面上,
溅湿了苏槿设计图上的榫卯结构图。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画的。“槿槿,
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跟着你三年,看着你把工作室从十平米的小隔间做到现在,
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眼眶红得像浸了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照片,边缘都磨白了,
照片里的男孩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臂上的针眼密密麻麻,“你看,我儿子有白血病,
一直在化疗,上个月医生说要做骨髓移植,要五十万。我跪着求遍了亲戚,都没人肯借,
我…… 我怎么会害你呢?”苏槿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像要把空气割开一道口子。她一把抓过单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办公室瞬间暗了下来,桌上的台灯没开,
陈姐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被电脑屏幕的冷光照着,表情模糊得像幅失焦的画。“不可能!
木料是我亲自去木材厂选的,二十年的老红木,每一根都有质检报告!”她把单据拍在桌上,
纸张撞击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槿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一把抓过单据。
上面的签名确实是她的笔迹,连她特有的“槿”字最后一笔弯钩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可她根本没签过!“不可能!木料是我亲自去木材厂选的,都是二十年的老红木,
每一根都有质检报告!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把单据拍在桌上,
纸张边缘卷了起来,像她此刻拧成一团的心。陈姐的腿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软瘫坐在地上,
眼泪砸在地板上洇出深色圆点,很快又被她慌乱地用袖子擦掉。
空调突然发出“嗡嗡”的低鸣,吹得文件柜上的相框微微晃动,
照片里苏槿和陈姐去年的合影笑得灿烂。“槿槿,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林薇薇逼我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手指抖得厉害,纸条打开时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上面是林薇薇嚣张的字迹,墨水像凝固的血:“帮我换走苏槿的木料,偷出秘方,
我就给你儿子的手术费,否则,你儿子就等着放弃治疗。”“她扣了我儿子的病历,
说我不配合,就让医院停药!我没办法啊槿槿,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苏槿捏着纸条,指腹被粗糙的纸边硌得生疼,心里又痛又冷。陈姐的儿子是她的软肋,
林薇薇像条毒蛇,精准地咬住了七寸。“那我选的好木料呢?你换去哪里了?
” 她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茧。那是当年帮父亲打磨红木留下的,
此刻却硌得她心口发疼。“被林薇薇的人拉走了,” 陈姐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很低,
“她说…… 她说要用来做陆氏非遗项目的‘样品’,等你跟陆氏合作时,
再用劣质木料替换,让你出丑,项目黄掉,到时候她就能趁机把我介绍给陆氏,
让我用你的秘方跟陆氏合作。”苏槿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喉咙的火气咽下去,
像吞了块烧红的烙铁。现在不是怪陈姐的时候,养老院的老人们还等着用新木椅,
张爷爷的旧椅子腿都松了,上次差点摔着。“你先起来,” 她伸手扶起陈姐,
掌心触到对方冰凉的手臂,“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养老院的问题。
我已经联系了新的木料供应商,今天下午就能送过来,我亲自盯着施工,
一定给您做最结实、最舒服的木椅,绝不会再出问题。”陈姐感激地看着她,
眼泪掉得更凶了:“槿槿,谢谢你!谢谢你不怪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听林薇薇的话了,
我一定帮你把项目做好!”可苏槿没看到,陈姐转身去拿包时,右手在口袋里摸索,
指尖夹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 U 盘,像藏着条毒蛇,飞快塞进包侧的内袋。
那是她昨天趁苏槿去洗手间,用手机对着秘方拍的照片,存在里面还没删,
她还没完全放弃跟林薇薇的交易。赶到养老院时,老人们围在工地门口,像堵沉默的墙。
张爷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拐杖头磨得发亮,
刻着“平安”二字的纹路都浅了——那是父亲当年给他做的,说“木头有灵性,能护着人”。
他走到苏槿面前,拐杖“笃笃”地敲着水泥地,每一声都像敲在苏槿心上。“槿槿,
我们一直信任你,觉得你跟你爸一样,是实诚人。”他浑浊的眼睛扫过堆在一旁的劣质木料,
木头发潮的霉味混着尘土味飘过来,“你爸当年给我做的木凳,我坐了十年都没晃,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旁边的李奶奶用手帕擦着眼角,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
馒头皮都干了。苏槿的眼眶瞬间红了,蹲下来时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生疼,
她紧紧握住张爷爷布满老茧的手,从手机里翻出她去木材厂选木料的照片。照片里,
她拿着卷尺量木料的厚度,木材厂老板站在旁边举着质检报告,阳光把红木照得像涂了层油。
“张爷爷,您看,这是我上周选木料时拍的,都是好红木,横切面的纹路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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