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撕裂。
涩谷上空的云层呈现不自然的螺旋状，中心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天空本身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捅出了一个窟窿。
废墟之上，两面宿傩站在堆积如山的瓦砾顶端，西只猩红的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对手。
千年来的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胁——不是死亡，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正在发生变化。
“五条悟...”宿傩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你终于踏入了那个领域。”
远处的废墟中，五条悟缓缓站起。
他眼上的黑色眼罩己经破损大半，露出底下那双苍天之瞳。
但与以往不同，此刻他的眼睛不再是纯粹的湛蓝，而是仿佛包含了整个星空的深邃。
“领域？”
五条悟轻笑，声音带着奇特的回音，“不，宿傩，这是比领域更高层次的东西。”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令人震惊的是，他的手掌开始变得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
“看好了，这就是‘无界’的雏形。”
宿傰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捌！”
空间斩再次出现，但这一次，在接近五条悟的瞬间，它就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样消失了，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没用的。”
五条悟摇头，“现在的我，存在于所有可能性的交界处。
你攻击的只是无数个可能性中的一个‘我’。”
宿傩的西只眼睛同时眯起：“所有可能性？
你疯了，五条悟！
那是连神明都不敢涉足的领域！”
“神明？”
五条悟大笑，“从今天起，我就是神明！”
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的身影开始分裂——不是分身术，而是不同的可能性同时显现。
年轻的五条悟、年老的五条悟、戴着不同款式眼罩的五条悟、甚至有着不同发色的五条悟...无数个可能性同时存在，又在下个瞬间合而为一。
“这就是无界。”
统一的声音从所有可能性中传出，“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超越因果。”
宿傩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作为存活千年的诅咒之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涉足“可能性”领域的危险性。
那是一个连最强大的诅咒都不敢触碰的禁忌。
“你会毁了一切，五条悟。”
宿傩低沉地说，“包括你自己。”
五条悟——或者说无数个五条悟的可能性——同时微笑：“或者，我会创造一切。”
战斗再次爆发，但己经超越了常理。
不再是咒术的对决，而是存在层面的碰撞。
空间在碎裂又重组，时间在加速又倒流，甚至连因果律都开始扭曲。
远处，虎杖悠仁和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超越理解的战斗。
“那是什么...”虎杖喃喃自语，“五条老师他...变成了什么？”
伏黑惠脸色苍白：“那不是我们认识的五条老师了。
他正在变成...某种更可怕的东西。”
钉崎野蔷薇握紧锤子：“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
就在他们准备上前帮忙时，战斗进入了最终阶段。
宿傩解放了全部力量，二十根手指的诅咒完全觉醒。
他化作巨大的诅咒形态，西只手臂同时结印，准备发动终极一击。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而五条悟的回应更加惊人。
他没有展开领域，而是完全放开了对“无界”的限制。
“来吧，宿傩！
让你见识真正的无限！”
当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然后，一道无法形容的光芒吞噬了一切。
当光芒散去时，战场中央只剩下五条悟独自站立。
宿傩消失了，不是被消灭，而是被放逐到了某个可能性之外的空间。
但胜利的代价是巨大的。
五条悟跪倒在地，银色的纹路开始从他的心脏位置向全身蔓延。
他的眼睛时而清澈，时而混沌，仿佛有无数个意识在争夺主导权。
“老师！”
虎杖第一个冲上前。
五条悟抬头，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悠仁...我好像...玩过头了...”然后他晕了过去，身上的银纹如同活物般微微发光。
涩谷之战结束了，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远在战场之外的一个阴暗房间里，一个身影正通过水晶球观望着一切。
“终于开始了...”他低声自语，“无限之力的觉醒。
计划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
水晶球中映出的，竟是另一个五条悟的面容——但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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