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急诊室的秘密皇帝跟他的白月光重修旧好时,
我正在急诊室里给一个醉汉缝合他头皮上的豁口。
血污、呕吐物的酸臭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我夜晚工作的主旋律。
护士长举着手机冲进来,
屏幕上的娱乐新闻标题格外刺眼:“顶流陆司南与初恋影后深夜同返酒店,破镜重圆?
”配图是模糊却难掩亲密的背影。“苏医生,你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长得帅还有钱的!”护士长语气愤慨,带着替我抱不平的关切。
我手中的持针器稳稳地打了一个结,剪断缝线,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下一个。
”所有人都觉得,我,苏眠,三十岁的急诊科医生,人生中唯一能跟顶流陆司南
产生交集的,就是三年前那场轰动全网,被他单方面宣布分手的恋情。他们同情我,
觉得我是那个被王子抛弃的灰姑娘。只有我知道,我和陆司南的故事,
早在十二年前就开始了。而他,才是那个真正被遗弃的人。2 年前的夏天我叫苏眠,
记忆里第一个清晰的夏天,是十二年前。那时陆司南还不叫Vic,
不是现在这个手握无数代言,粉丝遍布全球的顶流巨星。
他只是我们学校里那个长得过分好看,打篮球时会引来女生偷偷围观的少年。
而我也不是现在这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苏医生。我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脸红心跳,
会偷偷把妈妈做的便当里的炸虾留给他,会在他赢得比赛后,
接过他汗湿的、带着灼热体温的校服外套。那个夏天,香樟树的叶子绿得发亮,
阳光能穿透叶脉,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骑着单车载我,穿过长长的堤坝,
风鼓起我们的白衬衫。他在我耳边说:“苏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后来我才明白,
“永远”这个词,在十九岁的年纪说出来,既勇敢,又可笑。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
他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没有告别,没有解释。电话变成空号,
家里人去楼空。我从最初的焦灼、恐慌,到后来的绝望、怨恨,最后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空洞。
我用整个青春期去喜欢一个人,然后用了接下来整整十二年来学习如何忘记他。
3 重逢的代价再次听到陆司南的消息,是在大学里。他以Vic的艺名出道,
凭借一部偶像剧迅速蹿红,成为炙手可可热的新星。海报上的他,妆容精致,眼神疏离,
陌生得让我心头发冷。原来,他所谓的“永远”,代价是抹去所有与过去相关的痕迹,
包括我。我撕掉了所有关于他的海报,删除了他唱的歌,努力活成一个与他毫无交集的样子。
我埋头书本,考上最好的医学院,成为一名医生。
我将那段过往死死地封存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上了锁,落了灰。我以为我成功了。
直到三年前,他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我。彼时他已登顶娱乐圈,权势财富唾手可得。
他站在我面前,眼眶通红,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说他有苦衷,说他从未忘记我。
我心软了。或者说,那个十二年前被他遗弃的苏眠,从未真正死去。我们秘密地在一起了。
那段时间,他像个偷到糖吃的孩子,会在深夜乔装打扮来看我,给我带街角的烤红薯,
会在我值夜班时,躲在车里等到天亮。他竭尽全力地想补偿我,用他的方式。但我能感觉到,
我们之间隔着厚厚的壁垒。他的世界光怪陆离,
充斥着镜头、粉丝、经纪人和无止境的商业算计。而我的世界,
只有消毒水、病历和生死时速。分手是我提的。
在他又一次因为紧急通告而错过我们来之不易的约会后,我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
平静地发了条信息:“陆司南,我们到此为止吧。你的世界,我挤不进去了。”他没有回复。
第二天,他的工作室发布了分手声明,措辞官方,将他塑造成这段感情里受伤的一方。
一时间,我从“被抛弃的前任”变成了“不知好歹的女人”,
承受了无数的恶意揣测和网络暴力。我关掉手机,继续回急诊室上我的班。缝我的针,
救我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把十七岁的苏眠,
连同那个名为陆司南的旧梦,一起埋葬了。4 抢救室的相遇处理完醉汉,抬头看了眼时钟,
凌晨三点。又是一个漫长的夜班。“苏医生,120通知,五分钟后有批量伤员送到!
疑似建筑工地事故,有人员被困后解救出来,情况不明!”护士急匆匆跑来。
所有的个人情绪瞬间被强行压下。“准备抢救室!清创包、监护仪、氧气全都准备好!
通知二线听班!”我一边快速下令,一边冲向抢救区。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夜的沉寂。平车滑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混杂着家属的哭喊和医护的指令。
“患者男性,三十岁左右,高空坠落,意识不清,怀疑多处骨折,
内脏损伤可能……”“这边!患者女性,头部外伤,出血不止……”抢救室里瞬间人满为患。
我穿梭在病床之间,检查伤情,下达医嘱,声音冷静而清晰。在这里,我是绝对的权威,
是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不容许任何私人感情的干扰。“苏医生,
这个伤员情况有点特殊……”一个实习医生小声叫我,语气有些迟疑。我走过去。
平车上的男人穿着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昂贵西装,身形高大,即使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
依旧能看出不凡的轮廓。他双眼紧闭,额角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呼吸一窒。即使隔了三年,即使他脸上沾着血污,
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是陆司南。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抢救室的喧嚣、仪器的滴答、我自己的心跳声……所有的一切都瞬间远去。只有那张脸,
清晰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与十二年前那个骑着单车的少年,
与三年前那个在我面前红着眼眶的男人,重重叠叠。“苏医生?”实习医生担忧地唤我。
我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医生,他是伤员。仅此而已。
我戴上手套,走上前,翻开他的眼皮检查瞳孔对光反射。
我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皮肤,冰凉。可那一点触碰,却像带着电流,
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生命体征?”我的声音有些发紧,但还算平稳。
“血压90/60,心率120,血氧95%……”我熟练地检查着他的伤情,
指挥着护士建立静脉通道,抽血备血,联系相关科室会诊。每一个指令都精准无误,
仿佛一架没有感情的医疗机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地动山摇。
十二年筑起的理性堤坝,在他出现的这一瞬间,不堪一击。
5 手术后的沉默陆司南被推进了手术室。额角的伤口需要清创缝合,
更麻烦的是疑似腰椎的损伤,需要进一步检查明确。我站在手术室外,
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却盖不住鼻尖仿佛萦绕不去的、属于他的淡淡血腥气。十二年前,
他打篮球磕破膝盖,龇牙咧嘴地让我给他贴创可贴;三年前,他吊威亚磨破了手腕,
撒娇耍赖非要我亲手给他上药。现在,他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可能伤及脊柱。而我,
是他名义上的前女友,实际上的……陌生人。“苏医生,”骨科的王主任走出来,摘掉口罩,
“手术很顺利,腰椎只是轻微骨裂,万幸没有伤到神经。额角的伤口也处理好了,不会留疤,
你放心。”他最后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也是,
全院大概没人不知道我和陆司南那点“陈年旧事”。我点点头,公事公办地道谢:“辛苦了,
王主任。”“病人麻药还没过,送回VIP病房了。他经纪人团队那边……”王主任顿了顿,
“阵仗有点大,你去看看?”我明白他的意思。陆司南不是普通病人,他的身份意味着麻烦。
而我现在,是急诊科的负责人,于公于私,都无法置身事外。走到VIP病房区,
果然看见走廊里站了不少人。西装革履的助理,妆容精致的女人——那是他的经纪人琳达,
三年前我们见过几次,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琳达看见我,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
语气算不上客气:“苏医生,我们又见面了。司南情况怎么样?”“手术顺利,
生命体征平稳,需要卧床静养观察。”我重复着医嘱,声音没有起伏。“那就好。
”琳达松了口气,随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锐利,“苏医生,司南的身份你也清楚。
这次是意外,但我们不希望有任何不必要的消息泄露出去,
尤其是关于他和你……”“琳达姐。”我打断她,迎上她的目光,“这里是医院,
只有医生和病人。至于我和他,三年前就结束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那样最好。
司南现在需要绝对安静,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我懒得再与她周旋,转身离开。
6 病房的对峙陆司南是在第二天下午彻底清醒过来的。我正好轮班,带着住院医去查房。
推开病房门,他靠在摇起的病床上,额角贴着纱布,脸色依旧苍白,
眼神有些涣散地望着窗外。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目光触及到我时,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骤然掀起了剧烈的波澜。
“苏……眠?”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垂下眼睫,
翻看着手里的病历夹,走到床边。“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一眨眼我就会消失一样。那目光太过灼热,
几乎要将我冰冷的白大褂烫穿。“苏医生在问你话。”旁边的住院医小声提醒。
陆司南像是没听见,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是你……救了我?
”“是医院的医生为你做的手术。”我避重就轻,语气平淡,“你现在需要卧床,
不能随意移动。腰椎有骨裂,需要时间愈合。额角的伤口定期换药,注意不要沾水。
”我像个真正的医生对待陌生病人一样,交代着注意事项。公事公办,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可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震惊,有愧疚,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乞求。“苏眠,”他再次叫我的名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十二年前他不告而别,三年后他出现,
说的最多的也是这三个字。我合上病历夹,抬起眼,终于正视他。“陆先生,你不需要道歉。
救死扶伤是我的工作,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我刻意加重了“陆先生”三个字,
像是一道冰冷的鸿沟,划在我们之间。他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
我却不想再听了。“好好休息,有事情按呼叫铃。”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
关门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类似呜咽的声响。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径直走向护士站。只有我自己知道,握着病历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7 深夜的烟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避开了VIP病房。查房的工作交给了其他医生,
有关他的病情,我只通过病历了解。我知道他恢复得不错,
已经可以在床上进行一些轻微的活动。但医院就这么大,想完全避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天晚上我值大夜班,凌晨两点,去开水间打水。路过VIP病房区时,鬼使神差地,
脚步顿住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外面松松垮垮地披着自己的外套,身形比起之前清瘦了不少,显得有些单薄。他背对着我,
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看见我,无奈地小声抱怨:“苏医生,你说说他,劝了多少次了,
伤还没好利索,非要跑出来抽烟,怎么劝都不听……”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十八岁的陆司南是不会抽烟的。三年前重逢时,我也没见过他抽烟。这三年,他学会了这个?
他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缓缓转过身。四目相对。
走廊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额角的纱布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眼神不再是白天的激动和复杂,而是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虚无。看到是我,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烟藏到身后,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我心脏一下。很轻,却带着绵密的疼。
我们就这样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沉默地对望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和极淡的烟草气息在无声交织。最终,他先移开了视线,低下头,
声音沙哑地开口:“……睡不着,出来透口气。”我没说话。他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我的回应,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朝病房走去。那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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