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支付绝症妻子的天价治疗费,我悄悄成为了地下市场的“记忆贩子”。
靠着出售自己最珍贵的回忆,我凑齐了一笔又一笔医疗费。当卖光所有与妻子相关的记忆后,
我以为她会像个陌生人般看着我。
没想到她泪流满面地抓住我的手:“为什么我脑中全是你的记忆?
”---化疗机器的嗡鸣像是某种冰冷的背景音,恒定、持久,
吸吮着病房里所剩无几的生机。林晚睡着了,瘦削的身体在白色床单下几乎看不出起伏,
氧气面罩边缘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蒙上又褪去一层薄薄的白雾。
沈越轻轻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指节分明,皮肤因为频繁的输液显得有些青灰透明。
他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掌心的温度会惊扰,或者烫伤这只如今只剩下脆弱的手。钱。
这个字像一枚生锈的铁钉,日日夜夜楔在他的心头深处。
确诊时账单上的天文数字曾让他眼前一黑,随后几个月的治疗,
每一次缴费单上的数字都像钝刀割肉,一点点凌迟着他这些年辛苦积累的一切。
积蓄早已见底,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那点尊严在现实面前,轻飘飘如同窗外的落叶。
他卖掉了车子,打算卖掉他们精心布置的房子,却被林晚虚弱却异常坚决地阻止了,她说,
总要有个……念想,留给你的念想。他能给她什么念想?看着她生命力一点点流逝,
而自己束手无策?直到他在某个充斥着消毒水和绝望气味的深夜,通过层层加密的渠道,
接触到了那个被称为“回廊”的地下记忆交易市场。那里流通的不是器官,不是毒品,
而是比这一切更私密、更本质的东西——人的记忆。有人购买特定技能的记忆用以速成,
有人购买甜蜜的情感体验作为消遣,也有人,像他一样,出售自己最珍贵的过往,
换取活下去的资本。“记忆提取过程安全无痛,
但对记忆本身的清晰度和情感饱和度会有不可逆的损耗,且出售后,
您将永久失去该段记忆的所有权及相关情感联结。”中间人的话冰冷而客观,
透过加密通讯器传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沈越没有犹豫。与失去林晚相比,
失去关于她的记忆,哪怕只是一段,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签署了电子协议,
第一次躺进那台泛着幽蓝冷光的记忆提取仪时,他选择了他们初吻的那个夜晚。大学校园,
桂花飘香的角落,她微微踮起脚尖,脸颊绯红,眼睛里盛着整个银河的星光。那悸动,
那青涩的甜蜜,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轰鸣心跳……仪器启动,细微的电流掠过大脑皮层,
像是有人用最轻柔的手,从他意识的画卷上,精准地裁下了那一块最鲜艳、最滚烫的色彩。
过程结束,他睁开眼。关于那个夜晚的细节变得模糊,
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去看一幅曾经无比熟悉的画。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地点人物,
但那种强烈的情感,那份独属于那一刻的战栗和狂喜,消失了。心头空了一块,冷飕飕的。
账户里多了一笔钱,足够支付林晚下一个周期的靶向药。从此,他成了一名“贩忆者”。
他卖掉了求婚成功的记忆。那天他紧张得差点把戒指掉进海里,单膝跪地时腿都在发抖,
而林晚又哭又笑地点头,阳光洒在她带泪的睫毛上,璀璨夺目。卖掉这段记忆,
换来了一个月的ICU费用。他卖掉了他们蜜月旅行,在冰岛极光下相拥的记忆。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绚烂的光带在墨黑的夜空中舞动,她靠在他怀里,
低声说:“沈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那永恒的誓言与天地奇景交融的震撼与浪漫,
被折算成了几次关键手术的费用。
卖掉了无数个日常的片段:她笨手笨脚给他做生日面结果煮成一锅糊糊的记忆;他们吵架后,
她红着眼睛却还是给他倒了杯热水的记忆;她得知怀孕时,
那混合着惊喜与不知所措的明媚笑容的记忆……每一次躺上提取仪,都是一次对自我的凌迟。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掏空,关于林晚的色彩、温度、声音、气息,
那些构成他生命底色的东西,正逐渐褪色、失声,变成苍白的事实陈述。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坐在病床前,有时需要努力回想,才能记起眼前这个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的女人,
曾经有多么爱笑,声音有多么清脆。他看着护士给她换药,看着她因疼痛而蜷缩,
心脏会生理性地抽痛,但那痛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那种源自无数共同经历、源自灵魂共鸣的尖锐刺痛,
更像是一种……基于责任和习惯的不忍。林晚似乎有所察觉。
在她偶尔清醒、精神稍好的时候,她会用那双依然清澈,却深陷下去的眼睛看着他,
轻声问:“沈越,你最近……好像很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摇头,
扯出一个练习过很多次的笑容,替她掖好被角:“没事,就是公司有点忙。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里面曾经映照着他完整的、充满爱意的灵魂,而现在,
他觉得自己像个窃贼,偷走了本应属于他们两人的共同财富,还把自己弄得支离破碎。
最后一次。中间人告诉他,根据评估,他记忆中与妻子相关的高情感价值片段已基本清空,
剩余的多是些日常琐碎,价值不高。但恰好,
有一单指定购买“与挚爱之人初次相遇”的记忆,出价极高,刚好能覆盖林晚最后阶段,
也是最昂贵的那项实验性治疗的全部费用。沈越坐在提取仪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初次相遇……那是他记忆宫殿的基石,是一切故事的起点。大一的迎新晚会,嘈杂的礼堂,
他不小心撞翻了她手里的果汁,橙色的液体泼了她一身。她惊叫一声,抬起头,
那双眼睛在混乱和恼怒中,依然亮得惊人。他手忙脚乱地道歉,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
语无伦次。她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忽然“噗嗤”笑了出来,那一刻,
周遭所有的喧嚣都仿佛远去……真的要卖掉吗?卖掉了这个,关于林晚,他还剩下什么?
一个名字,一个法律上的身份,一段段模糊的、没有温度的人生梗概?
但他想起医生的话:“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沈先生,成功率虽然不高,但……”他站起身,
躺进了提取仪。这一次,幽蓝的光芒似乎格外冰冷。他闭上眼,努力凝聚最后的精神,
去回想那双在混乱中亮得惊人的眼睛,那声“噗嗤”的轻笑……然后,意识被强行抽离。
再次醒来,头痛欲裂,心头空茫一片。他支付了费用,
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昏睡的林晚,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席卷了他。
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他知道他爱她,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但“爱”这种情感,
此刻像是一个没有内容的符号,悬浮在意识里,找不到落脚点。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触感冰凉。他努力想调动起一丝应有的心痛或柔情,回应他的却只有疲惫和一片空洞的回响。
治疗开始了。林晚被推入特殊监护病房,进行隔离治疗。沈越守在外面,
像一尊逐渐风化的石雕。时间一天天过去,他靠着变卖最后一点家当和借贷度日,
同时处理着因为长期缺席而被公司辞退的后续事宜。世界在他眼中褪去了所有色彩,
只剩下灰白。直到那一天,主治医生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找到他:“沈先生,
林女士……她醒了。治疗产生了我们预期之外的效果,她的肿瘤标志物显著下降,
身体状况在稳定恢复。但是……”但是。沈越的心猛地一沉。“她的意识状态有些……奇特。
需要你亲自去看看。”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病房。林晚靠在升起的床背上,脸色依然苍白,
但那双眼睛……不再是病重时的浑浊无力,而是蕴藏着一种极度混乱、激动,
甚至是惊骇的光芒。她一看到他,瞳孔骤然收缩,呼吸急促起来,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她向他伸出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沈越下意识地走过去,刚靠近床边,
林晚就一把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
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带着泣音,
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沈越……为什么……为什么我脑子里……全是你的记忆?
”沈越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林晚泪流满面,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有你卖掉它们时的……那些机器……那些蓝光……你躺在那里……那么痛苦……”她描述的,
正是他这几个月来,一点一点亲手卖掉的,属于他的,最珍贵的记忆。此刻,它们完整地,
带着所有被他遗忘的情感细节与视角,汹涌地出现在了林晚的脑海里。不是她的记忆。
是他的。沈越看着妻子那被不属于自己的、汹涌而来的记忆洪流冲击得几乎崩溃的脸,
他猛地抬头,视线撞上病房窗户玻璃反射出的、中间人那模糊而冷静的身影。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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