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卿的脚步，猛地顿住。
2
宴会结束，宾客散尽。
我拦住了正要上车的白芷卿。
“白小姐，聊聊？”
她回头，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我看着她瞬间收缩的瞳孔，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或者，聊聊我是怎么死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找个地方，我请你喝一杯。”
我报了个地址。
“你一定会来的。”
半小时后，私人会所的包厢里。
白芷卿推门而入，脸上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在我对面坐下。
“给你十分钟。”
“不用演了，白芷卿。”
我把一杯威士忌推到她面前。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她端起酒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秒。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
我身体前倾，直视着她的眼睛。
“今晚，你故意避开了那个会给你下药的侍者。”
“而我，泼掉了顾慕琛递给我的那杯‘毒酒’。”
“我们都活过了原剧情里，本该身败名裂的那个夜晚。”
白芷卿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震惊、怀疑、恐惧，在她那张一向冷漠的脸上交替出现。
许久，她才放下酒杯，声音沙哑。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上辈子，你被顾慕琛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惨死在一场意外车祸里。”
我看着她眼底翻涌起的恨意，继续说。
“而我，在失去所有继承权后，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最终抑郁自杀。”
包厢里死一般寂静。
白芷卿猛地灌了一口酒，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斗不过他……”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音。
“我重活一辈子，只想离他远远的，保住我爸妈……我只想逃。”
“逃不掉的。”
我冷静地打断她。
“在这本他写好的剧本里，我们两个，谁也逃不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推到她面前。
是我凭着记忆，连夜整理出的原剧情关键节点和人物关系图。
顾慕琛的名字，被我用红笔圈在了最中心。
“他才是那个执棋的人。”
“而我们，只是他用来献祭的棋子。”
白芷卿死死盯着那张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我举起酒杯。
“联手。”
“把棋盘砸了，让那个自以为是的执棋人，滚下来，和我们这些棋子，玩一场真人格斗。”
白芷卿看着我，眼神里的迷茫和恐惧，渐渐被一种更锐利的东西取代。
是和我一样的，不甘和恨意。
她拿起酒杯，与我重重一碰。
“好。”
“但我们得先演好他想看的戏。”
我说。
“当然。”
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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