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沉墨《覆水难收,何以情》最新章节阅读_(赵一凡沉墨)热门小说

赵一凡沉墨《覆水难收,何以情》最新章节阅读_(赵一凡沉墨)热门小说

作者:影子里的蚂蚁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覆水难收,何以情》是影子里的蚂蚁创作的一部男生生活,讲述的是赵一凡沉墨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沉墨,赵一凡,林晚的男生生活,豪门总裁,白月光小说《覆水难收,何以情》,由实力作家“影子里的蚂蚁”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58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10:15:1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覆水难收,何以情

2025-10-24 10:33:14

三十岁博士毕业那天,我烧掉全部手稿拒绝了名校offer。

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在婚礼现场等我,而新娘是她富豪父亲选中的政界新贵。

博士论文的扉页在火焰里蜷曲成灰,烫金的校徽最后挣扎了一下,彻底被橘红色的火舌吞没。

三十岁,人生上半场的终点,他亲手把通往学术象牙塔最稳当的那张门票,

扔进了教学楼后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垃圾桶。火苗窜起,映着他镜片后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旁边是昨夜导师亲自送来的、墨迹未干的顶尖研究所录用通知书,

此刻正被他用来垫着烧那些写满了公式的手稿,边角也已焦黑。周围是散场后喧哗的人流,

穿着黑袍的毕业生们与家人相拥、欢呼、抛起学位帽。

没人留意角落里这个沉默焚烧着自己过去的异类。只有风卷起灰烬,

带着一股焦糊的塑料和纸品的特殊气味,扑打在脸上,有点烫。沉墨扯了扯嘴角,算是个笑。

他摘下那副戴了多年的细边眼镜,随手丢进将熄的火堆里。视野瞬间模糊了一片,也好。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锲而不舍。他掏出来,屏幕上是林晚发来的信息,短短一行字,

像淬了冰的针,扎进他眼底。沉墨,别来。信息上方,是几个小时前她发来的电子请柬。

画面奢华精致,新娘林晚穿着圣洁的婚纱,笑容完美无瑕,新郎是本市声名鹊起的政界新贵,

也是林晚父亲、那位地产大亨林宏伟早已属意的乘龙快婿。婚礼地点,

是城中最昂贵的临湖酒店。时间,就是现在。他站在原地,

看着垃圾桶里的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变成一团丑陋的黑灰。然后他转身,

朝着与所有人庆祝方向相反的校门外走去。脚步起初有些滞涩,随即越来越快,

最后几乎是奔跑起来。风掠过他耳边,呼啸着,盖过了世间所有嘈杂。别来?他偏要去。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喷泉折射着炫目的光。婚礼现场衣香鬓影,流光溢彩。

沉墨穿着一身与这场合格格不入的旧夹克和牛仔裤,闯了进来。他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

精准地锁定了红毯尽头那个身影。林晚。他认识了二十年的林晚。一起在弄堂里疯跑,

分享一根冰棍,在图书馆并肩刷题到深夜,在他最困顿的博士初期偷偷塞钱给他,

说“算我投资未来科学家”的林晚。他的白月光,此刻正被她的父亲林宏伟挽着,

一步步走向那个气度不凡、笑容恰到好处的新郎。

司仪的声音通过昂贵的音响设备传遍每个角落,热情洋溢。沉墨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是看着林晚。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但眼底深处,是一片他熟悉的、死寂的空茫。

就在林宏伟要将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中的前一瞬,沉墨拨开身前一个举着香槟的宾客,

走到了红毯边缘。没有喊叫,没有阻拦。他就那么站着,看着林晚。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晚似有所觉,侧过头,目光穿越人群,落在了他身上。那一瞬间,

她完美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甚至比之前更加空洞。林宏伟注意到了女儿的细微异样,也看到了沉墨。

那张富态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鸷,但他很快控制住,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

两个穿着黑西装、体型健硕的安保人员立刻无声地朝沉墨靠拢。沉墨没动,依旧看着林晚。

林晚却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嘴唇无声地翕动,看口型,依旧是那两个字。别来。

然后,她转回了头,将手彻底放入了新郎的掌心。指尖冰凉。沉墨忽然笑了。声音不大,

但在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什么也没说,转身,

在安保人员碰到他之前,大步离开了这个用金钱和权势堆砌起来的华丽牢笼。身后,

婚礼进行曲重新高昂地奏响。五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换容颜,

也足以让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在时代的浪潮里挣扎出一个轮廓。

沉墨站在位于CBD顶层、可以俯瞰半个城市夜景的办公室里。玻璃幕墙映出他如今的样子,

合体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眼神锐利,早已褪去了当年的书生意气。

这里是“墨影科技”,他用了五年时间,几乎不眠不休打拼出来的公司,

主攻他老本行相关的精密仪器检测,在业界已是小有名气。这五年,他像一头受伤的狼,

舔舐伤口,然后玩命地扑向每一个机会。他再也没联系过林晚,

也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她和林家的消息。只知道她婚后似乎并不常出现在公众视野,

林家的事业版图在这位政界女婿的加持下,又扩大了不少。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助理的声音有些紧张:“沉总,楼下……楼下有位林女士,一定要见您,

我们拦不住……”沉墨皱眉,林女士?他认识的姓林的人不多。心头莫名一跳。

还没等他吩咐,办公室厚重的双层隔音玻璃门猛地传来一声巨响!“砰——哗啦——!

”不是敲,是砸。坚硬的钢化玻璃门,竟被硬生生砸开了一个蛛网状的裂痕,

中心点深深凹陷。透过裂纹,能看到外面走廊上惊慌失措的员工,以及,

一个挺着硕大孕肚的身影。林晚。沉墨瞳孔骤缩,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前的林晚,

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清丽柔韧的模样。她瘦得惊人,宽松的孕妇装也掩不住嶙峋的骨架,

只有腹部高高隆起,显得异常突兀。脸色苍白憔悴,眼底布满红丝,曾经盛满星光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和恨意。她手里,还拎着一根明显是带来的小型消防斧。

她死死盯着沉墨,一步步走进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员工们吓得不敢靠近。

“沉墨……”她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五年前,

城东那个废弃化工厂的实验室……爆炸的真相,你还要瞒我多久?”沉墨浑身一震,

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那个被他刻意尘封、连午夜梦回都不敢触碰的秘密,

就这样被她血淋淋地撕开。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怎么瞒?从何说起?

林晚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和沉默,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燃烧。她猛地扬起手中的斧头,

不是对着他,而是狠狠砸向旁边昂贵的红木办公桌!“说话啊!”她尖叫着,泪水终于决堤,

混着绝望,“我爸爸死了!实验室的账本不见了!所有人都说那是意外!可我知道不是!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为了……”为了什么?为了报复林宏伟当年拆散他们?

还是为了别的?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悲伤,她身体晃了晃,捂着肚子,

痛苦地弯下腰去。沉墨下意识上前一步想扶,却被她用尽力气推开。“别碰我!”就在这时,

沉墨的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是安保部主管打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接通。

“沉总!不好了!幼儿园刚才来电话,说……说小希被人接走了!”小希,他和林晚的女儿。

四岁。林晚嫁人后一年,他才知道她的存在。林晚似乎有意隐瞒,

直到孩子两岁多时一次偶然生病住院,需要直系亲属信息,他才得知。此后,

他用了无数方法,甚至不惜与林家再次冲突,才争取到极其有限的探视权。

林晚的丈夫对此态度微妙,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并非己出的孩子。

沉墨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谁接走的?监控!调幼儿园监控!”“监控……监控拍到了,

是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帽子的男人,他牵着小姐的手,很自然地从侧门走了,

小姐看起来……没有反抗。他们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往……往机场高速的方向去了!

”办公室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安保主管已经将截取的一段监控录像发了过来。

沉墨手指颤抖地点开。画面不算清晰,但足以辨认。幼儿园侧门的监控视角,

一个穿着修身灰色风衣、身形高挑的男人,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希。男人戴着宽檐帽和口罩,

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个走路的姿态,

那侧头看向小希时脖颈弯出的弧度……沉墨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冻僵了他每一寸血液。不会错。纵然过去了五年,纵然对方包裹得如此严实。那个背影,

烧成灰他也认得。是五年前,那个本该在实验室爆炸中,

和他苦心钻研多年的项目资料一起“尸骨无存”的人——他的博士同门,

他曾经最信赖的合作伙伴,也是当年爆炸前夜,最后一个离开那里的人。

监控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无情地显示着实时时间。那个灰色的背影,

正牵着他懵懂无知的女儿,消失在机场国际出发大厅熙攘的人流中。身后,

是林晚因痛苦和质问而粗重的喘息,以及玻璃碎屑持续掉落的细微声响。面前,

是冰冷的屏幕,和那个通往不可知深渊的背影。五年光阴筑起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过往的疑点、刻骨的恩怨、阴差阳错的命运,裹挟着巨大的恐慌和彻骨的寒意,

将他彻底淹没。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堵着滚烫的铁锈。空气凝固了。

玻璃碎屑还在簌簌往下掉,像一场冰冷的、局部的雪。林晚靠着砸烂的桌沿,

身体因阵痛和极致的情绪剧烈颤抖,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是两口枯井,

死死钉在沉墨脸上,要从中榨出真相的汁液,哪怕是毒汁。沉墨没动。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灰色的背影牵着小希的手,消失在机场安检通道的尽头。国际出发。

任何一个方向,都意味着泥牛入海。小希穿着他上周才买给她的嫩黄色羽绒服,

像一小朵不合时宜的、被挟持的迎春花。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挣扎的迹象,

只是仰着头,似乎在对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说着什么。信任。全然的、可怕的信任。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拧绞,几乎要停止跳动。五年前那个夜晚,

化工厂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似乎又一次映红了他的视网膜。焦糊味,不仅仅是纸,

还有别的……他强迫自己切断这瞬间的闪回。“谁……”林晚的声音劈裂,带着血丝,

“是谁带走了小希?”她看到了他脸色的剧变,

看到了他盯着屏幕时眼中掠过的、她从未见过的惊骇。那不是伪装。

一种比愤怒更冰冷的恐惧,顺着她的脊椎爬上来。沉墨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风。

他没有回答林晚,甚至没再看她一眼,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冲向门口。经过她身边时,

带起的气旋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沉墨!”林晚尖叫,想去抓他的手臂,

但腹部一阵剧烈的收缩让她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沉墨的脚步在破碎的玻璃门口顿了一瞬。背影僵硬。他能听到她痛苦压抑的喘息。女儿,

和……她。两个至亲,同时被推下悬崖的边缘。“待在这里。”他吐出三个字,声音嘶哑,

不容置疑,“叫救护车。锁好门,除了我,谁也别开。”说完,他像一枚出膛的子弹,

射向电梯间。身后,是林晚混合着痛苦、愤怒和巨大困惑的呜咽,被合上的电梯门隔绝。

地下车库。引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黑色的跑车箭一样窜出。沉墨一手死死握着方向盘,

指节泛白,另一只手快速拨打电话。“机场公安,王队?是我,沉墨……对,紧急情况,

我女儿被带走了,四岁,穿黄色羽绒服,监控显示在T2国际出发……灰色风衣男人,

戴帽子口罩……航班信息?查!所有即将起飞的国际航班,尤其是北美、欧洲航线!拦住他!

”“公司安保,立刻调取幼儿园到机场沿途所有能调到的民用、交通监控!

我要知道那辆无牌车的行进路线!”“老K,”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戾,“帮我查一个人。五年前,城东化工厂爆炸案,那个‘死’了的,

赵一凡。”说出这个名字时,牙关都在发颤。赵一凡。他的同门,他曾经视若兄弟的人。

聪明,低调,甚至有些懦弱。爆炸发生后,现场只找到部分无法辨认的遗物和焦骸,

定性为意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包括沉墨。直到此刻,监控里那个刻入骨髓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小希?车子在机场高速上疯狂超车,

仪表盘指针不断向右打去。窗外的景物连成模糊的色带。

他脑子里同样是一片高速运转的混乱。赵一凡没死,那场爆炸就不是意外。是人为。

目标是实验室?是那些资料?还是……灭口?林晚突然出现,质问爆炸真相。她知道了什么?

她父亲林宏伟的死,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账本不见了……实验室的账本,

记录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所有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赵一凡还活着”这个事实,

猛地串了起来,却组成了一条更加扑朔迷离、通往更黑暗深处的锁链。小希……他的小希。

赵一凡带走她想干什么?要挟?报复?心脏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他不敢深想。手机响起,

是王队。“沉墨,T2所有国际航班排查过了,没有符合特征的成人与儿童登机记录。

那辆无牌车在高速出口附近消失了,进了没有监控的老城区。”沉墨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老K的电话几乎同时接入,背景音嘈杂:“墨哥,赵一凡……查不到。

户籍注销,所有社会关系断得干干净净。就像……真的死了一样。但是,

五年前爆炸前三个月,他母亲账户收到一笔海外汇款,数额不小,

来源是……一个和林宏伟集团有过交易的离岸公司空壳账户。”林宏伟!

沉墨的瞳孔缩成了针尖。所以,赵一凡的“死”,林宏伟可能知情,甚至……参与?

那场爆炸,难道是林宏伟指使赵一凡干的?为了毁掉实验室里的某种证据?而赵一凡,

金蝉脱壳?现在,赵一凡回来了。在林宏伟死后。他带走了小希。他想要什么?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机场出发层门口。沉墨推开车门,冲向警务站。

大脑在极度焦虑中反而呈现出一种冰冷的清晰。赵一凡没登机。他还在国内。他带着孩子,

目标太大,不可能长时间公开活动。他需要一个藏身之处,

一个能让他谈判、或者达成某种目的的地方。哪里?一个既熟悉,又能最大限度给他安全感,

甚至……带有某种仪式感的地方?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劈开迷雾。城东。废弃化工厂。

那个发生爆炸的实验室旧址。那里,是一切开始,也是一切看似结束的地方。

沉墨猛地调转方向,不顾身后警察的呼喊,重新冲向车子。他一边发动引擎,

一边再次拨打林晚的电话。无人接听。一种更大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他想起离开时林晚那痛苦苍白的脸,和她眼中破碎的绝望。

她会不会……他立刻接通了助理的电话:“立刻去我办公室!看看林晚怎么样了!快!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跑车像一道黑色闪电,汇入车流,朝着城市另一端,

那片被遗忘的废墟疾驰而去。而此刻,顶层办公室内,林晚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阵痛的间隙,她看着满地狼藉的玻璃,

和屏幕上定格的、女儿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那个灰色背影……一种模糊的、源自遥远记忆的熟悉感,

混杂着剧烈的身体疼痛和精神的崩溃,将她拖入了无边的黑暗。

沉墨……赵一凡……爸爸……实验室……真相,像一头蛰伏的怪兽,终于要破土而出。

而代价,可能是他们所有人。轮胎在通往城东的荒僻公路上发出濒死的嘶鸣。

夕阳像泼洒的脓血,将废弃化工厂锈蚀的骨架涂抹得狰狞可怖。

沉墨的车几乎是撞开半挂的锈铁门,冲进那片杂草丛生的空旷之地。五年了。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化工原料和焦糊气的陈腐味道,钻进鼻腔,

勾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远处,那座曾承载他无数梦想与汗水的实验楼,

如今只剩下几堵黢黑的、摇摇欲坠的残垣,像巨兽死后支棱的肋骨,

在暮色中投下鬼魅般的影子。他猛地推开车门,几乎是摔出来的,肺部火辣辣地疼。

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废墟。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荒草的呜咽,

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赵一凡!”他嘶吼,声音在空旷的厂区撞出回响,

又被更大的寂静吞没。“我来了!把小希还给我!”没有回应。他朝着实验楼废墟狂奔,

皮鞋踩过碎砖和扭曲的钢筋,发出咔嚓的脆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五年未愈的伤口上。

就是这里,那个夜晚,火光冲天,信念崩塌……靠近废墟时,他猛地停住脚步。

残存的一堵矮墙后,传来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是小希!沉墨心脏骤停,

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墙后,小希缩成一团,嫩黄色的羽绒服在灰黑背景下刺眼得令人心碎。

她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脸上满是泪痕和污渍,

嘴里含糊地喊着“爸爸……妈妈……”“小希!”沉墨扑过去,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冲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孩子冰凉的小身体在他怀中颤抖,让他肝肠寸断。

“没事了,爸爸来了,没事了……”他快速检查了一下,孩子除了惊吓过度,似乎没有受伤。

但赵一凡呢?他猛地抬头,警惕地环视四周。暮色四合,废墟的阴影愈发浓重。

就在对面一段断裂的水泥横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灰色的风衣,宽檐帽,

口罩拉到了下巴。正是监控里的那个人。只是此刻,他摘下了帽子,

露出一张沉墨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依旧是那张清秀甚至略带文弱的脸,

但五年时光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在上面刻下了冷硬的线条。眼神不再是当年的怯懦,

而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平静底下,是蚀骨的寒意。赵一凡。他真的没死。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沉墨紧紧抱着小希,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诡异的弧度。

“师兄,”赵一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暮色,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你还是来了。这么快,比我想的还要快一点。”沉墨将小希护在身后,身体绷紧如猎豹,

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戒备和暴怒:“赵一凡!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赵一凡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在废墟里显得格外瘆人,“我只是想请你看点东西。顺便,

聊聊过去。”他的目光越过沉墨,投向更远处的废墟深处,那里,

似乎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黑黢黢的入口,是当年爆炸后形成的塌陷。“实验室下面,

还有个小小的备用空间,当年堆放杂物的,爆炸时侥幸没完全塌陷。”赵一凡慢条斯理地说,

“我在里面,给你留了份礼物。关于那场爆炸的……真相。还有,林宏伟先生的一些小秘密。

”沉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林晚呢?你是不是对林晚做了什么?!

”他想起办公室里林晚那痛苦的模样和无人接听的电话。

赵一凡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林晚?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品味着什么,“她是个可怜人。被自己的父亲当成棋子,

又被你……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沉墨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沉墨,你猜,如果她知道,她父亲林宏伟,

不仅仅是想拆散你们,而是从一开始,资助你的研究,看中的就不是你的才华,

而是你那个项目可能带来的、巨大的……军事应用价值和灰色利润,她会怎么想?

”沉墨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资助的真相?军事应用?灰色利润?“你再猜,

”赵一凡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一点点缠绕上来,“如果她知道,那场爆炸,

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林宏伟发现你开始怀疑项目用途,

并且试图保存关键数据脱离控制后,下令清除隐患的灭口行动。而我,不过是执行命令,

顺便……为自己找一条生路的一枚棋子。她会怎么想?”信息量巨大而恐怖,

像一颗炸弹在沉墨脑海里引爆。他一直以为林宏伟只是嫌贫爱富,只是权势熏心,

却从未想过,从一开始,自己引以为傲的研究,就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那场爆炸,

是灭口!“那你呢?!”沉墨嘶声质问,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扭曲,“你也是帮凶!

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现在出现?为什么带走小希?!”“我?”赵一凡笑了,

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苍凉和嘲讽,“因为我怕死啊,师兄。林宏伟心狠手辣,事成之后,

怎么会留我这个知情人活口?所以我制造了假死的现场,

走了能要挟他的一部分‘账本’——也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往来和项目真实意图的记录。

这五年,我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他的目光变得锐利,直刺沉墨:“我回来,

是因为林宏伟死了。他死了,有些债,该清了。我带小希来,不是想伤害她,

只是想确保……你会来。确保你能听到这些,然后,做出选择。”“什么选择?

”“选择继续当你的沉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守着你的公司,

或许还能……和失去一切、得知真相的林晚破镜重圆?”赵一凡的语气充满恶意的揣测,

“还是选择,拿起我留给你的‘礼物’,去揭开这个脓疮,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包括……可能知情却选择了沉默的,林晚的母亲,以及林家那个如今风生水起的政界女婿?

”他指了指那个地下入口:“东西就在下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带着女儿离开,

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毕竟,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残忍。”暮色彻底笼罩下来,

废墟陷入一片晦暗。只有远处城市的光晕,给赵一凡的轮廓镶上一条诡异的边。

他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掷下了一个足以打败所有人命运的选择题。

沉墨抱着因恐惧和疲惫再次昏睡过去的小希,站在冰冷的废墟上,

面前是深不见底的地下入口,身后是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现实。赵一凡的身影,

在说完这些话后,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风,依旧在呜咽,

吹动着焦土上的荒草,像无数亡魂的低语。下去,还是离开?每一个选项,

都通往未知的、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沉墨抱着小希,

站在那个散发着霉味和未知危险气息的地下入口前。赵一凡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

扎进他心里最深的疑惧。林宏伟的阴谋,项目的真相,

灭口的爆炸……还有那句“可能知情却选择了沉默的林晚的母亲”。岳母?

那个总是温婉笑着,在他和林晚恋爱时嘘寒问暖的妇人?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他不能走。

赵一凡丢下的不是选择题,是通往真相唯一的、布满荆棘的窄路。他必须知道,

五年前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关系到他半生的信念,

关系到他能否在女儿面前抬起头,更关系到……林晚。他将小希往怀里紧了紧,

孩子微弱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带来一丝微弱的勇气。他打开手机手电筒,

光束刺破入口的黑暗,照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布满碎石和扭曲金属的狭窄通道。深吸一口气,

他弯下腰,踏入了那片埋葬了过去的地底。通道比想象中深,空气污浊,

混杂着铁锈、尘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化学残留气味。走了约莫十几米,

前方出现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手电光扫过,依稀可见这是个小型的储藏间,

墙壁被熏得漆黑,但结构还算完整。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损的仪器箱,

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光束定格在房间中央。

那里放着一个略显突兀的、半旧的黑色防水背包。是赵一凡说的“礼物”。

沉墨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才慢慢走过去。他用脚尖轻轻碰了碰背包,

没有异常。然后蹲下身,单手费力地拉开拉链。里面没有炸弹,

只有几样东西: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烧焦了一半的皮革笔记本封面,

依稀能辨认出是实验室的日志格式。一个老式的银色U盘。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沉墨的心跳再次加速。他先拿起那张纸条,展开。上面是打印的宋体字,

冰冷而简洁:日志是林宏伟下令销毁项目关键数据的证据碎片。

U盘里是‘账本’扫描件和部分通话录音备份。听听‘林夫人’的声音。选择在你。赵。

林夫人……林晚的母亲?沉墨的手指有些发颤,他几乎是粗暴地将U盘插进手机转换器,

连接。文件列表弹出,有几个音频文件和大量PDF扫描件。

他点开第一个标注为“林夫人-项目关切”的音频文件。短暂的沙沙声后,

一个沉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中年女声响起,语调依旧温和,

但内容却让他如坠冰窟:“……宏伟,小晚和沉墨那边,你还是要处理好。

那孩子指沉墨是有点轴,但他的研究……毕竟牵扯太大。军方那边催得紧,

不能再出岔子了。必要的时候,手段可以……嗯,你明白的。总要有人为大局牺牲,

小晚还年轻,以后会懂的。”日期,是爆炸发生前一周。沉墨僵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这个声音,曾在他熬夜实验时叮嘱他注意身体,

曾在他和林晚吵架时温言劝和……此刻,却用最平静的语气,讨论着如何“处理”他,

如何让她的女儿“为大局牺牲”!所谓的“大局”,

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军事应用和灰色利润吗?他颤抖着点开PDF文件。是资金往来记录,

一些隐秘的账户,收款方指向海外数个空壳公司,

最终流向一些敏感的、与军事技术相关的领域。数额之大,触目惊心。

其中几条记录的时间点,正好与他发现实验数据异常、向林宏伟提出质疑的时间吻合。所以,

从他接受林宏伟资助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枚棋子。当他这枚棋子开始不听话,

想要挣脱棋盘时,弃子、甚至毁掉,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而赵一凡,

不过是执行这把“手术刀”的刽子手,或者说,

是另一个更可悲的、被利用后也险些被灭口的棋子。那场爆炸,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是精心策划的谋杀!那林晚呢?她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真的毫不知情,

还是……如赵一凡暗示的那样,有所察觉却选择了沉默?她后来的嫁人,

是屈从于父亲的压力,还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妥协?她今天来质问爆炸真相,

是真的想知道,还是……别有目的?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理智。

信任的基石,在瞬间崩塌殆尽。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打来的。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接通。“沉总!不好了!林小姐她……她早产了!救护车刚到公司把她接走,

情况很危险!还有……警方那边刚通知,在机场高速附近发现那辆无牌车,被遗弃了,

车里……有赵一凡的指纹,还有……一小瓶疑似麻醉剂的东西!

”早产……遗弃车辆……麻醉剂……赵一凡带小希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或许根本不是谈判,

而是调虎离山?他用小希和真相把他引到这荒芜之地,拖延时间,另一边,林晚早产,

生命垂危……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死局!沉墨猛地看向怀中昏睡的小希,

又看向手中那个冰冷的U盘。赵一凡给了他真相,却也把他推入了更深的绝望和两难。

他现在是该立刻赶去医院,面对可能失去林晚的痛苦和更复杂的局面,还是该拿着这些证据,

去揭开那个可能让所有人都粉身碎骨的巨大阴谋?废墟之上,暮色已沉,

黑暗彻底吞噬了大地。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苍白而扭曲的脸,

像一个孤独的、被困在命运蛛网上的囚徒。下一步,该怎么走?每一个方向,

似乎都通往更深的黑暗。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手机屏幕的光像溺水者眼前最后一点虚幻的泡沫。小希在怀里不安地动了动,

发出细微的呓语。沉墨猛地惊醒。医院!林晚!什么阴谋,什么真相,

在生死面前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不能让她死。绝不能。他一把抓起背包,

将U盘和日志残片死死攥在手心,仿佛那是能刺破这无尽黑暗的唯一武器,然后抱着小希,

几乎是连滚爬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地下空间。回到地面,冰冷的夜风灌入肺腑,

带着荒草的腥气,却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瞬。他冲回车里,将小希小心放在后座,

系好安全带。孩子似乎被颠簸弄醒,茫然地睁着泪眼看着他。“爸爸……”“没事,小希乖,

爸爸带你去找妈妈。”沉墨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发动引擎,

车子发出咆哮,再次撕裂夜的寂静。去医院的路上,他一边将油门踩到底,

一边用蓝牙耳机疯狂拨打几个电话。“王队!是我!赵一凡可能在医院有动作!林晚早产,

情况危险,请求立刻派可靠人手保护!对,VIP产科手术室!”“老K!听着,

我发你一个U盘,里面东西能炸翻半个城市!立刻备份,用最安全的渠道!

如果我……如果我出任何意外,把它交给最高检那个姓钟的!记住,只能交给他!

”“公司安保部,调一队绝对信得过的人,立刻来市中心医院!封锁产科楼层,

除了医生和警察,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每一个指令都像从喉咙里呕出的血块,

带着决绝。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是赵一凡的后手,是林家残余势力的反扑,

还是那个隐藏在更深处的、连林宏伟都可能只是棋子的庞大阴影?他只能把能做的,

做到极致。车子一个甩尾停在医院急诊门口,刺耳的刹车声引来一片侧目。沉墨抱起小希,

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冲进大厅。早已接到通知的助理和几名保镖迎了上来。“沉总!

林小姐在三楼手术室,医生正在抢救!”“看好小希!”沉墨将孩子塞给助理,

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不寻常,“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接近她!

”他转身冲向楼梯,一步三级,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三楼产科手术室外的走廊,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守在门口,看到他,

为首的王队神色严峻地迎上来。“沉墨,你来了。里面情况还不明朗,医生在尽力。

我们查过了,目前没有发现赵一凡的踪迹,但……”“但什么?

”王队压低了声音:“林晚的母亲,十分钟前到了,现在在里面的家属等候区。

”沉墨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音频里温和却冰冷的声音的主人……她来了?在这种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手术室外的隔离门。家属等候区里,灯光惨白。

一个穿着昂贵羊绒外套、背影依旧优雅的妇人坐在长椅上,正是林晚的母亲,周雅茹。

她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五年不见,她保养得宜的脸上似乎并未留下太多岁月痕迹,

只是此刻,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憔悴。看到沉墨,

她眼中迅速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被一种长辈式的关切覆盖。

“小沉……你来了。”她站起身,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哽咽,

“晚晚她……怎么会这样……”沉墨死死盯着她,

试图从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找出伪装的裂痕。他想起了U盘里的录音,

那个讨论着“牺牲”和“处理”的声音。胃里一阵翻涌。“阿姨。”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晚晚为什么会早产,您难道不清楚吗?”周雅茹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随即是受伤的神情:“小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和晚晚过去有误会,

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只有晚晚这一个女儿……”“女儿?”沉墨向前逼近一步,

积压了五年的愤怒、怀疑和此刻对林晚安危的恐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您真的当她是女儿吗?还是只是一枚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精致的筹码?

”周雅茹的脸色终于变了,那层温婉的面具出现了细微的裂纹:“沉墨!注意你的言辞!

我知道你公司出了事,心情不好,但你不能……”“实验室的爆炸不是意外。”沉墨打断她,

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寂静的走廊里,“是林宏伟,为了灭口,

为了掩盖那个项目的真相,对不对?”周雅茹的呼吸明显一窒,眼神有瞬间的慌乱,

但立刻强自镇定下来:“你……你胡说什么!宏伟他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他!

那场爆炸是意外,警方早有定论!”“定论?”沉墨冷笑,

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用密封袋装着的烧焦日志封面,在她眼前一晃,“那这个呢?赵一凡没死,

他回来了,他给了我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当看到那个焦黑的皮革封面时,

周雅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手指紧紧抓住了手提包的带子。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名护士急匆匆走出来,

口罩上的眼神凝重:“家属!病人大出血,情况危急,需要立刻签字进行风险手术!另外,

血库AB型血告急,正在从血站调拨,需要时间!”AB型血?沉墨的心沉了下去。

林晚是AB型,一种相对稀有的血型。“我是她母亲!我来签字!”周雅茹立刻上前,

声音带着颤抖,却试图掌控局面。“不行!”沉墨猛地拦住她,目光如刀,

“在真相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能碰晚晚!”他转向护士,“我是AB型血!抽我的!

”护士愣了一下,看看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看看危在旦夕的病人,

急道:“直系亲属输血有风险,但情况紧急……先生,您跟我来验血!

”沉墨狠狠瞪了周雅茹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警告和不信任,然后快步跟着护士离开。走廊里,

只剩下周雅茹一人。她看着沉墨离去的背影,又看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脸上那伪装的担忧和镇定终于彻底崩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混合着恐惧和某种决绝的灰败。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

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不耐的男声:“妈?怎么样了?”周雅茹用手捂着嘴,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他知道了……赵一凡把东西给他了……晚晚在抢救,

沉墨他……他不会罢休的……”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那个男声——林晚的丈夫,

那位政界新贵——冷冷地传来:“慌什么。赵一凡是个隐患,必须处理掉。

沉墨……他既然非要往死路上走,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医院这边,我会安排。你稳住,

别露马脚。”电话被挂断。周雅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却照不亮她眼底无尽的寒意。而在抽血室里,沉墨看着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出,

心中没有半分救人的温热,只有一片冰封的荒原。他知道,输血只是开始。

手术室里的生死搏斗,和手术室外的阴谋暗战,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赵一凡丢出的炸弹,

已经引爆。接下来,将是所有人贴身肉搏的修罗场。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一次,他不会再退让半步。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入血袋,沉墨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周雅茹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和那个隐秘的电话,像两根冰冷的针,

扎破了他最后的侥幸。这个看似优雅脆弱的妇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她,

甚至她那位乘龙快婿,都可能深深卷入其中。护士匆匆拿着血袋进了手术室。

沉墨按着胳膊上的棉签,走出抽血室。走廊里,周雅茹已经恢复了那副忧心忡忡的母亲模样,

坐在长椅上默默垂泪。但沉墨捕捉到了她眼角余光扫过自己时,那一闪而逝的冰冷。

他没有再理会她,径直走到手术室门口,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透过门上的小窗,

死死盯着里面晃动的人影和仪器闪烁的灯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时间在焦灼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被推开,

主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医生,怎么样?”沉墨和周雅茹几乎同时冲上前。

医生看了看他们,语气带着如释重负:“手术很成功,产妇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是个男孩,

因为早产,体重很轻,已经送去新生儿监护室了。

但是……”这个“但是”让沉墨的心又提了起来。“产妇之前似乎受到过极大的精神刺激,

加上产后大出血,身体非常虚弱,需要绝对静养,短期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医生严肃地叮嘱,“你们家属一定要注意。”“谢谢医生,谢谢!”周雅茹连声道谢,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沉墨没说话,只是紧绷的下颌线条稍微缓和了一些。林晚还活着,

这就好。林晚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还在麻醉昏迷中。沉墨想上前,

却被周雅茹和护士 subtly 地隔开。他看着推床被送往VIP病房,拳头暗自握紧。

他知道,接下来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抢在对手下一步行动之前,掌握主动。

他转身离开产科楼层,回到助理和保镖看守着小希的休息区。孩子已经睡着了,

脸上还挂着泪痕。沉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对助理低声吩咐:“加派人手,

守好晚晚的病房和新生儿监护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包括周雅茹,都不能单独接近。

另外,给我查林晚丈夫今天晚上的所有行程和通话记录,要快!”助理领命而去。

沉墨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夜色中依旧车水马龙的城市。赵一凡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警方和老K那边都没有新的消息。这个躲在暗处的幽灵,扔下炸弹后便消失了,

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他面对。但沉墨隐隐觉得,赵一凡的目的绝非仅仅揭露真相那么简单。

他像是在下一盘大棋,自己、林晚、周雅茹、林晚的丈夫,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小心她身边那个叫苏晴的护士。苏晴?沉墨皱眉。

林晚的特别看护?那是医院安排的人,看起来专业而温和。赵一凡这是什么意思?挑拨?

还是真的警告?他立刻拨通医院内部的电话,找到护士站,

询问VIP病房林晚的当值护士情况。对方确认,

今晚的特别看护确实是一位名叫苏晴的资深护士,背景清白,表现一直很好。

沉墨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赵一凡的信息真假难辨,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他叫来一名心腹保镖,

低声吩咐:“去查一下那个叫苏晴的护士,要快,暗中进行,别打草惊蛇。”安排完这一切,

沉墨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疲惫。但他不能休息。他回到病房外的走廊,

选择了一个既能观察到病房门口,又不易被察觉的角落坐下。他要亲自守在这里。后半夜,

医院走廊寂静无声。周雅茹似乎因为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在隔壁的家属休息室睡着了。

保镖们尽职地守在岗位。大约凌晨三点多,病房门轻轻被推开,那个叫苏晴的护士走了出来,

似乎是去拿什么东西。她低着头,脚步很轻。在经过沉墨所在的角落时,

她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就在那一瞬间,

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沉墨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极其快速地将一个揉成小团的东西,

塞进了墙边盆栽的泥土里。动作隐蔽,流畅,绝非无意之举。沉墨的心脏猛地一跳。

赵一凡的警告是真的!他没有立刻声张,等苏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迅速起身,

走到那盆绿植前,小心翼翼地从松软的泥土里,挖出了那个小纸团。展开,

上面是一行打印的小字:明早九点,医院后门垃圾处理站,有你想要的人。想要的人?

赵一凡?还是……其他什么人?沉墨将纸团紧紧攥在手心,指节泛白。陷阱的味道扑面而来,

但他别无选择。对方已经出招,他必须接招。他看了一眼林晚紧闭的病房门,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无论明天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去。他回到角落,拿出手机,

给老K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市中心医院后门,可能有情况。准备接应。天,

快亮了。而更深的迷雾和更凶险的搏杀,才刚刚开始。那个叫苏晴的护士,她是谁的人?

这张看似平静的医院网络下,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双眼睛?晨光熹微,

给医院冰冷的白色墙壁涂上一层暧昧的灰。沉墨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

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他安排好人手,确保林晚和小希的安全,

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住院大楼。医院后门的垃圾处理站,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腐烂物混合的刺鼻气味。几个绿色的硕大垃圾桶静静排列,

偶尔有穿着工装的后勤人员推着车匆匆而过。时间指向八点五十五分。沉墨隐在一棵大树后,

目光扫过空旷的场地。没有赵一凡的影子,也没有任何异常。老K带着两个人,

分散在附近的车辆和角落里,随时准备接应。九点整。

一辆印有医疗废品回收标志的厢式货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停在垃圾站旁边。司机下车,

开始熟练地搬运一些密封的黄色垃圾袋。一切看起来正常。

就在沉墨几乎要以为那纸条只是个恶作剧或调虎离山之际,货车的副驾驶门突然打开,

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戴着口罩的人跳了下来。那人身形高挑,动作利落,

径直朝着沉墨藏身的大树走来。不是赵一凡。是个女人。沉墨肌肉绷紧,

手悄悄按在了后腰的硬物上。女人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拉下了口罩。

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几分桀骜的脸。沉墨瞳孔一缩——是苏晴!那个护士!“沉先生,

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苏晴开口,声音冷静,带着与她护士身份不符的果决,

“赵一凡让我来的。”沉墨没有放松警惕:“他在哪?这又是什么把戏?”“他没死,

但处境很不妙。林晚的丈夫,张晟,还有周雅茹,已经发现他回来了,正在全力搜捕他。

他暂时不能露面。”苏晴语速很快,“他让我告诉你,昨天的‘礼物’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账本原件,以及能证明林宏伟和张晟之间权钱交易、甚至涉及更上层人物的关键证据,

在他手里。”“他想要什么?”“合作。”苏晴盯着沉墨的眼睛,

“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张晟背后的势力。他需要你的财力、你的影响力,

以及……你对林晚的牵制。”“牵制?”沉墨皱眉。“张晟对林晚,

并没有表面那么情深意重。他娶林晚,一是看中林家的财力和人脉,二是林晚手里,

可能无意中掌握着一些林宏伟留下的、连周雅茹都不知道的把柄。”苏晴压低声音,

“赵一凡怀疑,林晚这次早产,恐怕也不是意外。”沉墨的心猛地一沉:“说清楚!

”“具体赵一凡还在查。但他让你小心张晟和周雅茹,尤其是,

不要让他们单独接触林晚和孩子。他们可能会利用林晚现在的虚弱状态,套话,

或者……灭口。”灭口!这两个字让沉墨遍体生寒。“我凭什么相信你?

又凭什么相信赵一凡?”沉墨冷声道,“他五年前参与谋杀我,现在摇身一变就要合作?

”苏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U盘,

扔给沉墨:“这是赵一凡给你的‘诚意’。里面有一段录音,是五年前爆炸当晚,

林宏伟命令他销毁实验室和……处理掉你的原始指令。还有,

关于张晟在婚前如何与林宏伟密谋,通过项目洗钱和进行利益输送的片段。

赵一凡当时留了个心眼,偷偷录了音。”沉墨接过那个冰冷的U盘,感觉有千斤重。

如果这里面是真的……那赵一凡的角色,就从纯粹的帮凶,

变成了一个同样被利用、最后反戈一击的复杂存在。“赵一凡说,他当年也是被林宏伟胁迫,

家人受到威胁。他假死脱身,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收集证据,

等待报仇的时机。”苏晴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他说,他对不起你,但现在,

你们有共同的敌人。”沉墨沉默着,大脑飞速运转。信息量太大,真伪难辨。但苏晴的出现,

赵一凡的“诚意”,以及医院里周雅茹和张晟可能存在的动作,

都指向一个越来越清晰的阴谋网络。“我怎么联系他?”沉墨终于开口。

“你不能主动联系他。他会通过我找你。”苏晴重新戴好口罩,“下次见面时间和地点,

我会通知你。记住,沉先生,现在医院里,盯着林晚的眼睛,不止一双。你我都得小心。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向那辆医疗废品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货车发动,

很快驶离了医院后门。沉墨站在原地,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个新的U盘。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赵一凡从暗处走到了更暗处,

却抛给他一根看似救命的绳索,而这绳索的另一端,可能是希望,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

苏晴是敌是友?赵一凡的话有几分可信?所有的线索都乱成一团麻,但唯一清晰的是,

林晚和孩子们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他不能再被动等待。他转身,快步走向住院部。

无论真相多么残酷,他必须立刻回到林晚身边。这场战斗,他已经没有退路。

就在他踏入住院部大楼的那一刻,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保镖发来的信息:沉总,

张晟先生来了,现在在林小姐病房。沉墨的脚步在住院部门口硬生生刹住。张晟来了?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眼底寒意骤起,几乎是小跑着冲向电梯。保镖的信息像一根针,

刺破了他对局势最后一丝侥幸的幻想。张晟的出现,绝不仅仅是丈夫对妻子的探视。

电梯数字缓慢跳动,每一秒都像是在灼烧他的神经。他紧紧攥着口袋里那枚新的U盘,

苏晴的话和赵一凡的“诚意”在脑海里翻滚,

与周雅茹的伪装、林晚早产的疑点交织成一团乱麻。“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沉墨大步流星走向VIP病房区。远远地,他就看到林晚的病房外,除了他安排的保镖,

还多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的生面孔,显然是张晟带来的人。

双方形成一种微妙的对峙。保镖看到沉墨,立刻迎上来,低声道:“沉总,

张先生进去有十分钟了,周夫人也在里面。”沉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直接伸手去推病房门。

张晟的一个手下下意识想阻拦,被沉墨冰冷的目光一扫,动作僵在半空。病房里,光线柔和。

林晚依旧昏睡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周雅茹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拿着毛巾,

正轻轻擦拭林晚的额头,一副慈母模样。而张晟,则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

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即使在这种时候,

也保持着政界人士特有的、一丝不苟的仪态。听到开门声,张晟缓缓转过身。

他大约三十五六年纪,面容英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深沉,

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审视感。看到沉墨,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随即转化为一种带着疏离的客气。“沉先生?”张晟开口,声音温和,

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怎么来了?”沉墨没理会他话语里隐含的“外人”意味,

目光直接落在林晚身上,确认她安好,然后才转向张晟,

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我来看看晚晚。张先生公务繁忙,怎么有空过来?

”周雅茹连忙打圆场:“小沉,张晟是晚晚的丈夫,当然要过来。他也是刚开完会,

立刻就赶来了。”张晟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晚晚是我的妻子,

她出事,我自然心急如焚。倒是沉先生,听说你的公司最近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还有闲暇时刻守在这里,真是……情深义重。”话语里的讽刺,几乎不加掩饰。

沉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麻烦总是能解决的,但人更重要。”他走到床边,

无视张晟和周雅茹,轻轻握住了林晚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尖冰凉。他的动作自然无比,

却带着强烈的宣告意味。张晟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悦,但很快消失。他走到沉墨身边,

姿态依旧从容:“沉先生对晚晚的关心,我代她心领了。不过,现在晚晚需要静养,

这里有我和妈照顾就好。沉先生还是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是吗?”沉墨抬起头,

直视着张晟的眼睛,“可我听说,晚晚这次早产,可能并非意外。在真相查明之前,

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毕竟,有些危险,可能就藏在身边。”他意有所指的话,

让张晟和周雅茹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周雅茹强笑道:“小沉,你这是什么话?

医生都说了是受到刺激……”“受到什么刺激?”沉墨打断她,目光如炬,扫过周雅茹,

最终定格在张晟脸上,“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真相?还是……发现了身边人的某些秘密?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林晚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似乎有醒转的迹象。三人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床上。

林晚的眼皮艰难地抬起了一条缝,视线模糊,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沉墨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的脸。她嘴唇动了动,

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气音:“沉……墨……”这一声无意识的呼唤,像一把尖刀,

狠狠刺穿了张晟努力维持的平静。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鸷无比。周雅茹见状,立刻俯身过去,挡住沉墨的视线,

柔声道:“晚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张晟也来看你了。”林晚的视线艰难地转向周雅茹,

又茫然地看了看站在稍远处的张晟,眼神空洞而疲惫,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沉墨紧紧握着林晚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弱的回握,心中百感交集。他低头,

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晚,别怕,我在这里。谁也不能再伤害你。

”这话声音虽轻,但在落针可闻的病房里,却清晰可辨。张晟终于无法再维持风度。

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冰冷的警告:“沉墨,注意你的身份!林晚现在是我的妻子!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沉墨缓缓站起身,毫不退缩地迎上张晟阴鸷的目光,

一字一顿地反击:“张晟,在晚晚亲口说她不需要我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至于身份……”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一个连妻子安危都无法保障,

甚至可能与之有关的丈夫,有什么资格谈身份?”“你!”张晟勃然变色,上前一步,

气氛剑拔弩张。周雅茹吓得连忙站到两人中间:“别吵了!晚晚刚醒,需要安静!

你们都少说两句!”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一名护士端着药盘走了进来,正是苏晴。

她看到病房内的情形,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然后职业化地说:“病人需要吃药和休息,

相关推荐:

因为一盒糕点,全家都追悔莫及(佚名佚名)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因为一盒糕点,全家都追悔莫及佚名佚名
李梦琳宋天阳(重生后我揭穿偷子的老公和小三)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后我揭穿偷子的老公和小三》全章节阅读
老公把我双11业绩改挂在海归青梅名下池宗明苏语清免费小说完整版_热门的小说老公把我双11业绩改挂在海归青梅名下池宗明苏语清
小姑子直播我女儿被狗咬死后,她火了(朵朵方雨诗)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小姑子直播我女儿被狗咬死后,她火了朵朵方雨诗
未婚夫是冷血医生(顾苡沈淮越)热门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未婚夫是冷血医生(顾苡沈淮越)
妃子桃儿《我在冷宫打麻将》完结版免费阅读_我在冷宫打麻将全文免费阅读
去相亲被嫌胖,我一年后练出八块腹肌,成为健身教练林晓菲陈大壮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去相亲被嫌胖,我一年后练出八块腹肌,成为健身教练(林晓菲陈大壮)
前男友在消防车上抢双十一红包,得知火灾真相后他悔疯了刘晴晴王敬峰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推荐前男友在消防车上抢双十一红包,得知火灾真相后他悔疯了(刘晴晴王敬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