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神台我是最后一位人皇,也是第一个被送上斩神台的人族。
诸神判我十宗罪:立文字、授农耕、传医道...说人族本该是蒙昧的羔羊,
而我却教会他们思考。刑台上,万神嘲笑:“你虽是人皇,在神面前仍是蝼蚁。”我笑了。
祭出体内九鼎,启动埋藏千年的阵法。“你们搞错了两件事。”“第一,是我创造了神,
而非神创造了我。”“第二——”鼎光大盛中,我轻声道:“斩神台,斩的当然是神。
”---意识是先于痛觉醒来的。一种无处不在的挤压感,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像是沉在万丈海底,每一寸皮肤都承受着恐怖的水压。不,不是水,
是更粘稠、更沉重的东西——是目光,是规则,是带着恶意的天地伟力。
它们试图钻进我的毛孔,压碎我的骨骼,把我这具属于“人”的形体,
彻底揉烂在这方刑台之上。我睁开眼。视野里先是一片混沌的暗金色,
那是斩神台自身的光芒,流淌着禁锢与毁灭的道韵。随后,景象渐渐清晰。我悬立在半空,
脚下是冰冷的暗金色石台,石台上镌刻着密密麻麻、不断扭曲蠕动的符文,
每一个符文都像是一只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九根粗如儿臂的暗金锁链,
从虚空中探出,分别锁住了我的脖颈、四肢与躯干,锁链冰冷刺骨,上面同样流动着符文,
不仅禁锢了我的行动,更在源源不断地抽取着我体内那股属于“人皇”的力量。斩神台。
真是好大的手笔。为了我这个“孱弱”的人族,
诸神竟动用了这传说中专门惩戒逆神之徒的太古刑具。视野放开,
斩神台悬浮于一片无垠的虚空,上下左右皆是浩瀚星海,但那些星辰的光芒,
在此地也显得黯淡而冷漠。而在斩神台的周围,虚空中,星云里,甚至一颗颗漂浮的陨星上,
矗立着一道道伟岸、威严、光芒万丈的身影。祂们是“神”。东方仙域,那位身着帝袍,
冕旒垂面的天帝,周身缭绕着紫气与龙影,目光淡漠,如同看待一只即将被碾碎的虫豸。
西方神山,那位手持雷霆的神王,须发皆张,眼中是跃动的电光与毫不掩饰的憎恶。
南方的烈焰之主,北方的冰霜巨人……还有更多奇形怪状,
气息或神圣、或诡异、或蛮荒的存在,祂们来自不同的神系,执掌着不同的权柄,
此刻却齐聚于此。为了审判我,这世间最后一位人皇。目光,带着各种意味——嘲弄,怜悯,
好奇,快意,还有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针,刺在我身上。
若是寻常人族,哪怕是那些已触摸到法则边缘的修行者,在这等阵仗下,恐怕早已心神崩溃,
形魂俱散。可我依旧站着,感受着锁链的冰冷和目光的刺痛,心里却奇异地没什么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漫长的寂静,或者说是诸神刻意维持的,用于施加心理压力的沉默,
被一个洪钟大吕般的声音打破。开口的是天帝,祂的声音不高,
却仿佛直接响彻在每一寸空间,每一个意识的底层,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殷受,
人族末代共主,僭越‘皇’号者。”祂甚至不屑于叫我的全名。“今日,万神殿于此,
以天地为证,列汝十宗大罪,判汝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祂的话语,就是规则,
就是律令。虚空中有无形的法则之链在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加重了我身上的压力。
我没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被锁链扯得有些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这声音在这肃穆的场合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名侍立在天帝身旁,
手持金色卷轴的神官上前一步,展开卷轴。那卷轴光芒大放,
上面浮现出一个个燃烧的太古神文,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审判的力量。“罪一!
”神官的声音尖利而高亢,像是要刺破耳膜,“立文字,泄天机!尔本为人族,
蒙昧乃尔等天性,尔竟妄造文字,使人族得以记录、思考,滋生妄念,不敬神祇!
”随着他的宣判,虚空中浮现出幻象:最初的人们,
用粗糙的石器在龟甲、兽骨上刻下第一个象形文字,眼中闪烁着愚昧被驱散的光芒。紧接着,
是诸神震怒,降下灾祸,摧毁那些刻有文字的载体。“罪二!授农耕,逆天时!大地丰歉,
本该由神恩赐,尔竟传稼穑之术,使人族自立,不再仰神鼻息,动摇信仰根基!
”幻象变为先民们在土地上耕耘,播种,收获,
脸上露出了不再完全依赖于狩猎和采集的安定。而对应的,是执掌丰收的神祇,
神像前的祭品变得稀少,神明的脸上露出不悦。“罪三!传医道,乱生死!生老病死,
乃天地循环,神主秩序。尔竟研习草药,针灸岐黄,延人族寿算,干扰阴阳,其心可诛!
”画面中是苍老的先民痛苦呻吟,疾病蔓延。然后是我带领族人辨识草药,炼制丹丸,
减轻病痛。执掌瘟疫与死亡的神明,在阴影中发出低沉的咆哮。一条条罪状,
被清晰地宣读出来。筑城郭,使人族聚众而居,抗天灾,御凶兽,
减少了对神明庇护的祈求——罪四。观星象,制历法,使人族知寒暑变迁,
不再盲从神谕——罪五。冶铜铁,铸兵甲,予凡人屠神之力——罪六。兴礼乐,定人伦,
使人族自有秩序,不尊神序——罪七。……神官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激昂,
仿佛每一桩罪行,都是对神圣秩序不可饶恕的亵渎。周围的诸神,虽然沉默,
但祂们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和敌意,却如同实质的潮水,一波波向我涌来。终于,第十条。
“罪十!妄自称‘皇’,与天齐!神为父,人为子,尔区区人族,安敢窃取‘皇’位,
与诸神并列,此乃万恶之源,罪无可赦!”十宗罪,宣判完毕。虚空中的压力达到了顶峰,
锁链哗啦啦作响,将我勒得更紧。斩神台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开始缓缓旋转,
一股毁灭性的气息正在酝酿、凝聚。那是足以彻底抹杀一位强大神祇的力量,此刻,
对准了我这个“凡人”。寂静再次降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反应。
是恐惧的颤抖?是绝望的哀嚎?还是不甘的咒骂?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那一道道光芒万丈的身影,掠过天帝那漠然的脸,
掠过神王那带着雷霆怒意的眼,掠过烈焰之主那熊熊燃烧的躯体,
掠过冰霜巨人那冰封万物的冷酷……然后,我笑了。不是疯狂的大笑,不是悲凉苦笑,
而是一种……带着几分嘲弄,几分了然,甚至几分无聊的轻笑。
这笑声在死寂的虚空中显得异常突兀。诸神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些脾气暴躁的神祇身上已经开始闪烁危险的光芒。“殷受!”天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死到临头,你还敢笑?”我止住笑,看着祂,
很认真地问道:“说完了?”天帝的冕旒微微晃动,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尔之罪行,罄竹难书,天地不容!”神官厉声喝道,“还有何遗言?”“遗言?
”我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锁链随着我的动作发出轻响,“倒是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
憋在心里很久了,想问问各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没等他们同意,我便继续说了下去,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虚空。“你们说,我立文字,泄天机,使人族思考,是罪。
”我的目光看向那位执掌智慧与知识,此刻却对我怒目而视的神祇,“可若思考是罪,
那你们这些天生地养,生来便拥有漫长生命与强大力量的存在,整日又在思索些什么?
是星辰的运转,还是……如何更好地圈养羔羊?”那位智慧之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的目光转向执掌农业的神祇,那是一位周身环绕着麦穗与丰饶角虚影的女神。“你们说,
我授农耕,逆天时,使人族自立,是罪。那么,当人族匍匐在你们脚下,献上最珍贵的祭品,
祈求风调雨顺时,你们可曾真正怜悯过?还是在享受那种予取予求的掌控感?
当祭祀稍不如意,便降下旱涝蝗灾,看着人族在饥饿中哀嚎时,你们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农业女神的虚影微微波动,避开了我的视线。“你们说,我传医道,乱生死,是罪。
”我看向阴影中那位气息阴冷的死亡之神,“可生死轮回,若真是天地至理,
为何你们神明便可长生久视,而人族便该如蜉蝣朝生暮死?这所谓的秩序,
究竟是天地的秩序,还是你们……为了自身永恒,而定下的秩序?”死亡之神周身黑雾翻涌,
传出低沉的嘶吼。我一桩一桩,对着那些所谓的“罪状”,问了过去。每问一句,
诸神之间的气氛就凝重一分,一些神祇的目光中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最后,
我看向天帝,看向那位万神之主。“而最大的罪,是我妄自称‘皇’,与天齐。
”我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可是,谁规定的,天就一定是你们?
谁规定的,人族就永远只能是匍匐在尘埃里的蝼蚁?”天帝的目光依旧淡漠,但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强词夺理!”神王忍不住咆哮,手中的雷霆发出噼啪巨响,
照亮了虚空,“人族孱弱,蒙昧无知,若无神明引导,早已灭绝!神明赐予你们火种,
赐予你们智慧,赐予你们生存的一切!而你们,非但不知感恩,竟在此獠的蛊惑下,
妄图打败神权!此乃忘恩负义,大逆不道!”“感恩?”我重复着这个词,
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感恩你们将我们视为提供信仰的牲畜?
感恩你们动辄降下神罚,以彰显威严?感恩你们划定界限,
让我们永远停留在你们所允许的‘蒙昧’之中?”我的声音渐渐抬高,不再是之前的平静,
而是带上了一丝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怒意。“我们感恩天地,感恩这片生养我们的世界。
但我们,不感恩……你们!”“放肆!”“狂妄!”“蝼蚁安敢狂吠!”诸神震怒,
道道神威如同山崩海啸般向我压来,锁链剧烈震荡,我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嘴角溢出一缕金色的血液。但我依旧挺直着脊梁,看着祂们。“殷受,”天帝终于再次开口,
祂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今日之结局。你虽是人皇,
得享人族气运,但在吾等眼中,依旧是……”祂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恰当的词语,
最终,带着无尽的轻蔑,吐出了那两个字。“……蝼蚁。”这两个字,
仿佛点燃了最终的导火索。斩神台上的符文骤然亮到了极致,九根锁链绷得笔直,
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在刑台中央汇聚,
那是足以斩灭神格、崩碎神魂的终极力量——斩神之光!虚空被这股力量扭曲,
星辰的光芒被吞噬,诸神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凝重与……期待。
期待看到这个胆大包天、亵渎神权的人皇,如何在绝望中化为宇宙的尘埃。
光芒在我头顶凝聚成一柄横贯虚空的巨刃,刃身上流淌着毁灭的法则,锁定了我的神魂。
死亡,近在咫尺。然而,就在这一刻,我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骤然扩大了。
我抬起头,看着那即将落下的斩神之刃,看着周围那些或冷漠或快意的神明,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啊……”“搞错了两件事。”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穿透了斩神之光凝聚的轰鸣,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存在的“耳”中。天帝的眉头猛地一跳。
神王手中的雷霆微微一滞。所有神明,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心悸。“第一,
”我体内,那一直被锁链压制、抽取的人皇气运,猛然沸腾起来!不是金色的神光,
而是一种混沌色的、仿佛蕴含了天地初开所有奥秘的光芒!这光芒自我周身穴窍喷薄而出,
瞬间冲破了锁链的束缚!咔嚓!咔嚓!九根足以禁锢神王的斩神锁链,寸寸断裂!
化为漫天金色的光点,消散在虚空之中!我悬浮在斩神台中央,混沌光芒环绕,
衣袍无风自动。那股属于“人皇”的气息,不再是被审判的囚徒,
而是变成了……凌驾于诸神之上的威严!“是我,创造了神。”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
都如同惊雷,炸响在诸神的意识深处!“而非神,创造了我。”轰——!虚空震荡!
诸神哗然!创造神?这怎么可能?!这个疯子他在说什么?!但下一刻,
祂们就无法再思考了。因为我的双手,正在胸前结出一个古老而复杂到极点的印诀。
随着印诀的成型,我体内的混沌光芒愈发炽盛,紧接着,
九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伟岸、古朴、沉重的虚影,自我的头顶缓缓浮现!
那是九尊巨鼎的虚影!每一尊鼎,
都铭刻着山川河岳、日月星辰、花鸟虫鱼、先民祭祀……承载着人族自诞生以来,
所有的历史、文明、智慧、勇气与希望!是镇压人族气运的至高神器——九鼎!九鼎现世,
整个斩神台所在的虚空都开始剧烈崩塌,周围的星辰明灭不定,
诸神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一股源自太古洪荒,
比神明更加古老、更加浩瀚、更加根本的气息,席卷了一切!“不可能!九鼎怎会在你身上?
!它们应该早已随着上古……”天帝第一次失态,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随着上古那场人神之战被毁?”我接过了他的话,印诀不变,九鼎虚影在我头顶缓缓旋转,
散发出镇压诸天的伟力,“那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猜想,或者说,是我让你们‘以为’的。
”我看着祂们那写满惊惧和茫然的脸,感受着斩神台因为九鼎的出现而开始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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