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昭愿有安》,由网络作家“此后青川”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安澜穆昭愿,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穆昭愿,穆安澜是著名作者此后青川成名小说作品《昭愿有安》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穆昭愿,穆安澜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养成系古代言情小说“昭昭如愿,岁岁安澜,我的名字就取字于此,那你便叫穆昭愿吧。”“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会,当然会,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怎会抛弃了你?”“可是他们都说你是要娶旁的女子的,到时候你就不要我啦!”“他们都是骗你的,我等你长大,好不好。”“穆昭愿我们成婚可好?”“好!””
日元六年,天下安稳,海内承平,百姓大多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然而,在这片看似祥和的土地上,总有一些角落,阳光难以企及,温暖无法抵达。
白莲村,一个本应宁静祥和的山村,却被一声尖锐刺耳却又刻意压低的怒吼打破了寂静。
“你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娘还不够,现在还想来克我?你怎么还不死啊?我当初心软,
只把你扔去山林,你怎么就阴魂不散?你就该死在外头,克死人的玩意儿,让你活着就是祸害!”
骂声是从村边一座略显破败的院子里传出的,一个面色蜡黄、眼神浑浊的中年汉子,正指着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唾沫横飞。
他是村里出了名的酒鬼兼混不吝,而被他咒骂的对象,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一个没有名字的女孩。
左邻右舍早已习惯了这家的吵闹,纷纷探出头来,或倚着门框,或隔着篱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同情有之,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心态,偶尔还夹杂几句“真是孽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低语。
穆昭愿蜷缩在冰冷的墙角,身上是一件补丁摞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单薄衣衫。
初冬的寒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凉意,她却似乎感觉不到冷,只是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她记事起,似乎就活在父亲的厌恶和村人的避忌之中。
她只模糊记得,自己似乎并非天生如此,很小的时候,她也会用清脆的童音喊“阿爹”、“阿娘”。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夺走了她说话的能力,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字句,只剩下破碎的“嗬嗬”声。
也就是从那以后,家里的气氛彻底变了,母亲在她病重期间染病去世,父亲便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她曾努力地想用动作、用眼神表达自己,想告诉父亲自己不是故意的,想问问为什么阿娘不回来了,可换来的总是一顿呵斥甚至拳脚。
最清晰的一次记忆,是她攥紧父亲的衣角,想祈求一点温暖,却被父亲一脚踹开,怒骂道:“装哑巴给谁看?丧门星!”
那一刻,她眼中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连尝试开口的意愿,也渐渐淡去。
再后来,不知具体是哪一天,父亲以进山采药为名,将她骗至深山老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她如何跌跌撞撞地追赶,如何用嘶哑的喉咙发出无助的哀鸣,那个背影都没有片刻停留。
那年,她大概只有五六岁。
从此,山林成了她的家,她学着辨认能果腹的野果,挖取苦涩的根茎,捡拾被野兽吃剩的动物残骸,甚至鼓起勇气吃下那些已经僵硬的、不知死了多久的小动物。
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在危机四伏的山林中挣扎求存。
夏日与蚊虫酷暑为伴,冬日与寒风大雪相抗,渐渐的她学会了隐藏自己,躲避猛兽,也学会了忍受无边的孤独。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她就这么活着,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生”的渴望。
脸因为偶尔能找到的野果或鸟蛋而显得有些圆润,但掀开那层虚假的“福相”,底下是根根分明的肋骨和瘦削的肩胛。
白莲村的安稳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靠着两国边境之地,终究没能躲过战乱后的余波——流窜的贼寇。
这些亡命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地理位置突出的白莲村,首当其冲。
当贼寇的马蹄踏破村口的栅栏时,惨剧发生了,哭喊声、求饶声、狂笑声、兵刃碰撞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将这个曾经宁静的小村瞬间化为炼狱。
等朝廷派遣的军队赶到时,昔日鸡犬相闻的白莲村,已是一片断壁残垣,烟火肆溢,尸横遍野,幸存者寥寥。
穆安澜,便是此次奉命清剿贼寇的先锋之一,年纪虽轻却已历经沙场,见惯了生死。
但当穆安澜踏入白莲村,目睹眼前这惨绝人寰的景象时,胸中依旧被巨大的愤怒和悲悯所充斥。
他指挥士兵清理现场,搜寻可能生还的百姓,处理死者后事。
搜寻工作接近尾声,穆安澜心情沉重,以为此地已无活口,正准备下令集结队伍,前往下一个可疑区域追剿残寇。
就在他转身之际,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不远处山林边缘,一簇枯黄的灌木丛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穆安澜立刻抬手示意部下戒备,自己则凝神望去,只见灌木丛的缝隙中,露出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
穆安澜心中一动,放缓了动作,轻轻策马靠近几步。
这时他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女孩,小脸因为长期缺乏营养或许还有些浮肿,显得肉嘟嘟的,但裸露在破烂衣衫外的胳膊和小腿,却纤细得可怜。
昨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山野间银装尚未完全消融,寒气逼人。
可这女孩身上,只有那件完全无法抵御寒冷的单薄破衣。
穆安澜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孩子,是如何在贼寇洗劫和严寒的双重打击下存活下来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悄然划过他坚硬的心房。
连忙勒住马,翻身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和些。
他先是抬手,示意她过来,但她只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眉头困惑地皱起,依旧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穆安澜明白了,她可能没理解自己的手势,或者是因为恐惧而不敢动弹。
他想了想,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用上等貂皮制成的、温暖厚实的斗篷,然后再次朝着女孩的方向,做出了一个“过来”和“披上”的示意动作。
这一次,穆昭愿看懂了,她犹豫了很久,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
最终,或许是穆安澜眼中那抹罕见的温和驱散了她的一些恐惧,也或许是那件看起来就无比温暖的斗篷诱惑太大,她开始极其缓慢地、一步一顿地挪出灌木丛。
穆昭愿的动作非常谨慎,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着,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危险的举动,她就会立刻转身逃回密林深处。
穆安澜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他看着穆昭愿冻得通红的、满是冻疮和伤痕的小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心中那股酸涩感更重了。
终于,穆昭愿磨蹭到了穆安澜面前,距离他还有几步远便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
穆安澜叹了口气,上前几步,将手中沉重的貂皮斗篷轻轻披在了穆昭愿瘦小的肩膀上。
斗篷很大,几乎将穆昭愿整个儿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
温暖的触感瞬间包围了穆愿,她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这是她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暖意。
穆安澜看着穆昭愿依旧惊惶未定的眼神,想到她今后的生计,心中不忍。
他摸了摸身上,从内袋里掏出一小沓不算太厚但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家生活几年的银票,塞到女孩那只满是冻疮和小伤口的手里。
尽量放柔了因为常年发号施令而显得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我马上就要跟着军队继续追剿贼寇了,
不能带着你,这些钱你拿着,想办法去个大一点的城镇,买双厚实的鞋,买几件暖和的衣服,好好活下去。”
穆安澜的语气很温和,但话语里的离别之意却很明显。
说完,他拍了拍穆昭愿的肩膀,像是给予一个无言的鼓励,然后转身,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已经集结好的队伍挥手:“出发!”
军队再次开拔,马蹄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扬起一片雪尘。
穆昭愿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沓她并不完全明白其价值的纸张,身上裹着带着陌生男子体温和气息的温暖斗篷,望着那群黑色甲胄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山路拐角。
过了许久,直到彻底听不到任何声音,穆昭愿才仿佛从一场梦中惊醒。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银票,又伸手摸了摸身上柔软异常的斗篷,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
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茫然,有无措,但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流。
然而,这丝暖流很快就被更大的恐慌所取代,军队走了,白莲村毁了,穆昭愿认识的那些人似乎都死了。
天地之大,她该去哪里?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种深植于求生本能中的驱使,让穆昭愿做出了决定。
紧了紧身上过大的斗篷,迈开那双冻伤的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循着军队离开的方向,悄悄地跟了上去。
与穆安澜同行的还有一人名叫苏寂川,他与穆安澜不同,并非行伍出身,而是文官序列,因通晓此地民情地理而被临时委派协助剿匪。
他虽也习武,身手不俗,足以抵挡数名寻常匪徒,但比起穆安澜那种在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沙场宿将,终究欠缺了几分铁血与煞气。
来此之前,苏寂川对所谓的“贼寇猖獗”总抱有一丝怀疑,认为其中不乏夸大其词,或是地方官员为推卸责任而危言耸听。
然而,当他亲眼目睹白莲村这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亲耳听到幸存者断断续续、充满恐惧的叙述。
苏寂川才深刻地、血淋淋地认识到,书本上的“天下太平”是何等脆弱,所谓的“现世安稳”背后,是边关将士、是像穆安澜这样的人,在用生命为百姓负重前行。
苏寂川策马走在穆安澜身侧,看着沿途尚未完全熄灭的烟火和来不及掩埋的尸体,俊朗的脸上布满凝重。
沉声对穆安澜道:“王爷,以往是我坐井观天了,这些贼寇,着实可恶至极,烧杀抢掠,泯灭人性,视朝廷律法如无物,若不彻底铲除,边境永无宁日。”
穆安澜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地形,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嗯,所以更要尽快将他们连根拔起,以慰枉死百姓在天之灵。”
接下来的几日,凭借准确的线报和穆安澜有效的指挥,军队成功地将这股流窜作恶的贼寇主力包围并歼灭。
战斗结束后,军队需要分头行动,清扫残敌,同时押解俘虏、运送伤员返回上安。
山高林密,地形复杂,加上天气突变,部分小队在行动中迷了路,只能各自为营,设法返回上安城。
穆安澜带着自己的亲兵小队,选择了一条相对僻静但据说能节省两三日路程的山道。
对于迷路,他早已司空见惯,身为将领,野外辨别方向、生存是基本能力。
所以穆安澜并未太过担心,只是催促队伍加快脚步,希望能赶在下一场大雪封山前走出这片区域。
然而,走着走着,穆安澜心中渐渐升起一丝异样,他总感觉,身后似乎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
这种在战场上磨练出的直觉救过他很多次,他几次骤然回头,或者故意放慢速度侧耳倾听,但那感觉又倏忽消失,只有风吹过林梢的呜咽和积雪压断枯枝的轻响。
“或许是太过疲惫,产生了错觉?”穆安澜揉了揉眉心,暗自思忖。
连日的奔波和战斗,确实让人精神紧绷。
他看了看天色,铅灰色的乌云再次聚拢,眼看又一场大雪将至,便下令寻找合适的地方扎营过夜。
他们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山洞,还算干燥宽敞,士兵们熟练地分工合作,生火、打水、警戒。
篝火燃起,驱散了洞中的寒意,也带来了些许光明。
穆安澜坐在火堆旁,正准备烤干粮,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洞口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谁?”亲兵立刻警觉地握住了刀柄。
穆安澜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他凝神望去,只见洞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脏兮兮的小脸上,那双清澈又带着怯生生的大眼睛,不是白莲村那个小女孩又是谁?
穆安澜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了然,原来一路上那若隐若现的被跟踪感,并非错觉。
他看着穆昭愿那副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模样,尤其是看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和身上——那件他给的貂皮斗篷已经不见了。
想必是在跟踪途中,被其他逃难的流民或者更坏的人抢走了,而她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单衣,脚上的伤口因为长途跋涉更是惨不忍睹。
一股混合着无奈、心疼和一丝莫名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穆安澜自身处境复杂,带着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女,无疑是带了个极大的累赘和软肋。
但此刻,看着穆昭愿在洞口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小心翼翼不敢靠近的模样,穆安澜终究狠不下心肠。
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朝洞口招了招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些:“既然都跟到这了,就别在外面躲着了,进来烤烤火吧,外面太冷。”
穆昭愿被发现后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就要往后缩,她一路跟着,全靠寻找军队留下的痕迹和一种模糊的直觉。
她记得这个将军给了她温暖和“钱”模糊地知道那是能换东西的,看见他们几日里风餐露宿,吃的多是干粮,几乎没见好好吃过肉。
今天傍晚扎营前,恰好听到附近有水流声,便偷偷跑过去,在冰冷刺骨的溪水里摸索了半天,手指冻得胡萝卜般红肿麻木,才终于侥幸抓住了一条不及巴掌大的小鱼。
穆昭愿原本只是想悄悄把鱼放在洞口附近,让穆安澜自己能捡到,算是报答那件丢了的斗篷和银票的恩情,根本没想过要现身打扰。
此刻被叫破行藏,穆昭愿心中充满了害怕,怕被驱赶,怕被讨厌,怕那短暂的温暖只是镜花水月。
见穆昭愿犹豫不前,眼中恐惧更甚,穆安澜心中那点因被打扰而生的烦躁也散了。
他起身,弯腰半蹲下来,让自己的高度与女孩齐平,再次放软了声音:“进来吧,雪下大了,洞里暖和。”
说着,穆安澜主动伸出手,轻轻扯了扯穆昭愿冰凉的手腕,力道不重,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引导,像哄劝一个迷路的孩子般,将她带进了山洞。
靠近了,借着篝火的光,穆安澜才更清晰地看到女孩的狼狈。
衣衫不仅破旧,更是被雪水和泥泞浸透,此刻冻得硬邦邦的,像套了一层冰甲。
小脚上的伤口裂开,混着泥雪,看上去触目惊心,穆安澜难以想象她是凭着怎样的毅力,拖着这样的身躯,在冰天雪地里跟了他们一路。
心中最后一丝顾虑被汹涌的心疼淹没,他想着,罢了,既然跟来了,总不能真把她扔在这荒山野岭冻死饿死,等到了上安,再想办法给她寻一户可靠的好人家安置吧。
随后拉着穆昭愿在火堆旁坐下,不经意间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穆昭愿脸颊上已经干涸的一块泥点,这个动作很轻,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
穆昭愿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碰弄得一怔,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并没有躲开。
穆昭愿感受到穆安澜没有恶意,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赶忙挣脱穆安澜的手,跑到洞口将她刚才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那条小鱼捡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吹掉鱼身上的尘土,然后双手捧着,像献出什么绝世珍宝一样,递到穆安澜的眼前。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急切诉说:“这个,给你吃,好吃的!”
穆安澜看着眼前这条不足巴掌大、甚至没经过任何处理、还带着溪水泥腥味的小鱼,愣住了。
他身为王爷,虽不追求奢华,但饮食上自有规矩,何曾吃过这样的生食?
看着穆昭愿那充满期待、亮得惊人的眼神,穆安澜一时有些无措,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婉拒道:“我……我不吃这个。”
他以为女孩被拒绝后,会把鱼扔掉或者自己处理掉。
毕竟他架在火上的烤鸡已经开始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再过一会儿就能吃了。
然而,穆昭愿见他不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很自然地收回手,张开嘴,看样子就要直接朝那生鱼咬下去!
“别!”穆安澜吓了一跳,急忙出声制止,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将她拉离那条鱼,“别吃!那鱼是生的,不干净,吃了会肚子疼,生病!”
然后指着火堆上烤得金黄焦脆的野鸡,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解释:“你看,这里有烤鸡,烤熟了,香,好吃,我们等会儿吃这个,不吃那个生鱼,啊?”
说着,穆安澜几乎是抢一般地从穆昭愿手里拿过那条死鱼,毫不犹豫地扔出了山洞,远远落在雪地里。
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起身走出去,捡起鱼,用力扔得更远,确保穆昭愿半夜不会偷偷捡回来吃,这才松了口气,回到火堆旁。
穆昭愿困惑地看着穆安澜的一系列举动,尤其是看到鱼被最终扔出去时,小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心疼和可惜之色。
那可是她在冰冷的水里费了好大劲才抓到的,可是,当烤鸡的浓郁香味一阵阵飘进她的鼻子时,那点可惜立刻被更强大的本能——饥饿——所取代。
穆昭愿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树枝上那只油光发亮的烤鸡,再也移不开视线。
穆安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酸楚更甚,这只烤鸡是他们今晚仅有的肉食,本是他和几名亲兵分食的。
但看着女孩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眼巴巴的模样,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将烤得最好、肉最多的一部分撕了下来,用干净的树叶托着,递到穆昭愿面前。
“吃吧。”
穆昭愿愣了一下,抬头看看穆安澜,又看看近在咫尺、香气扑鼻的鸡肉。
饥饿最终战胜了怯懦和礼节,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入手的热烫让她哆嗦了一下,却舍不得松开。
她张开嘴,正要咬下去,却忽然停住,看了看穆安澜空着的手,又看了看手里香喷喷的鸡肉。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穆安澜意想不到的举动,她将树叶包着的、几乎完整的烤鸡,又推回到了穆安澜的手里。
虽然不会说话,但穆昭愿的行动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你也吃。
穆安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明白了女孩的心思,她是想和他分享。
这份在绝境中依旧保持的、近乎本能的纯善,让穆安澜动容,他笑着,象征性地从那块鸡肉上掰下了一个最小的鸡翅,然后又把剩下的塞回女孩手里。
“喏,我吃这个就够了。”说完晃了晃手里的鸡翅,语气轻松。
“我还不怎么饿,而且,你看,我掰了鸡翅,剩下的,都是你的,你要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等这场雪停了,天亮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穆昭愿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穆安澜,他话里的意思是……允许她继续跟着了吗?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一个人躲在冰冷的山林里,不用再担心下一刻就会饿死冻死,不用再害怕那些陌生而恶意的目光了吗?穆昭愿急切地望着穆安澜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找到确认。
穆安澜看懂了穆昭愿的疑问,郑重地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而温和的眼神,一瞬间,穆昭愿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仿佛有星光亮起。
巨大的喜悦和安心感将穆昭愿淹没,她终于低下头,开始小口小口地、却极其迅速地啃咬起手中热腾腾的鸡肉。
滚烫的油脂烫到了她的舌头,她也舍不得吐出来,只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味道。
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大滴大滴地落在鸡肉上,和着油脂一起被她咽了下去。
原来,被人惦记着,保护着,是这样的感觉,不用躲藏,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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